正文 第23章 文 / 水中舞蹈
周草和周米也不敢打擾他，趕緊去做飯。
接下來的幾日周草家的雞下蛋的數量呈倍數增長，喜的大家個個合不攏嘴。
其中最興奮的是周如三個小的，天天晚上盼著撿雞蛋，從六個到十個，再到十四個，到現在的十七個，基本上周草家的雞都開始下蛋了。
大家的喜悅都寫在臉上，當然除了周安，周安是在心裡盤算，要說當初跟周草一席話動搖了他冬日養雞的盤算，那麼現在就是更堅定了，現在頂多再養三個月的雞，冬天的時間可是不短的，從萬物枯到來年的百草生差不多半年時間，既然有了這麼一個進項怎麼能不抓緊。
一天十七個蛋，若是能長久下去那麼一個月五百一十個，一個蛋就按三文錢算，一個月就是快二兩銀子，這還是按最低的價錢算，周安平靜一下，今天先去集市上看看再說。
門外周米正在給周平遞竹籃，籃子裡安安靜靜的躺著九十個雞蛋，雞蛋之間周米用軟草墊好，防止它們互相碰撞。
周安出來的時候周平正小心翼翼的接過籃子，周安看著滿籃子的雞蛋，就覺得是沉甸甸的希望。
周平和周安回來的很晚，一回來周平就很興奮，不停的說著，從和周安到集市開始，一直說到怎麼賣雞蛋，被人怎麼誇家裡的雞蛋，最後沒賣完又怎麼和周安一起到住戶家推銷雞蛋。
大家都笑盈盈的聽著，不是的發表一下自己的見解。
周草來到大門外面，周安正坐在一個大石頭上，周草遞給他一塊餅「周米下午剛烙的，嘗嘗」
周安結果餅，很恨的咬了一口「你知道嗎，集市上的雞蛋上午賣五文錢一個，」
「上午」周草追問，自己老哥不會發現了吧。
「嗯」周安嚥下口裡的餅，接著說「上午人多，就貴一些，下午人少，就賣了四文錢」
周草笑笑，一直覺得周安是那種清清淡淡的人物，沒想到，不過這樣也好，知道變通的人，總是少走彎路。
「照這麼算下去，一個月至少二兩銀子」周安冷靜下來。
「這麼說，你打算要開窯洞，冬天養雞了」周草不覺得意外。
「現在不過才七月初，離明年三月孵小雞的日子還早著，既然咱家雞養的好，為什麼不抓住這個機會呢？」月光下的周安就想謫仙一樣，可誰能想到議論的確是生存的銅臭問題呢。
「那冬天的谷糠你怎麼解決，」周草說「我打聽過谷糠是六文錢一斤，按最少的說，一個月我多摻點乾菜摻著喂雞，可最少也要三十斤就是一百八十文，還有打窯洞，二兩銀子的工錢，冬天天那麼冷，我也不知道冬天下蛋的情況怎麼樣但肯定沒夏天好，你要決定嗎？」
周安沉默了，未知的將來總是讓人充滿迷茫。
「打窯洞」旁邊傳來的聲音讓周草和周安都往那邊看去，周平帶著一群弟妹站在那裡。
「大哥」周安和周草都沒預料的周平會參與進來。
「還以為你們倆去那了，倒是站在這兒說話」月光下周平的眼睛霍霍生輝「咱家就你倆最聰明，可聰明的人咋就鑽牛角尖了呢，你們不敢冬天養雞是怕弄賠了，可咱家冬天裡的糧食都準備好了，賠錢就賠錢啊，明年咱在開始掙不就行了」
聽了周平的話，周安和周草都開始笑起來了，大半夜的。風呼呼的，倆人都大笑起來，嚇得大哥帶著弟妹趕緊過來看人，別是嚇到了，怎麼跟瘋子似得。
好容易跟大哥弟弟妹妹解釋自己沒事，大家才安靜下來。
「大哥啊」旁邊周安說話了
「咋了？」周平問
周安想說什麼笑著卻說不出話了，也不知道怎麼說。
旁邊周草嘟囔了一句說「簡單的問題複雜化」
月光下，一家人說說笑笑的往家裡走去。
既然決定樣養雞了一家人都行動起來，冬日裡喂雞營養一定要跟的上，而蚯蚓就大量的需要了，周平和周安就在蚯蚓池子的旁邊準備在挖一個同樣大小的蚯蚓池子，周草和周米就帶著弟妹們上田野上，菜地裡捉蚯蚓，
忙活了三天，周平帶著周安把池子砌好了，周草帶著弟弟妹妹除了挖到大量的蚯蚓外，還找到了冬天喂雞的東西蕃薯籐，
周草記得自己以前冬天吃的蕃薯根就是乾菜，可吃的時候顏色什麼的都跟新鮮的一樣，這樣應該是最大的保存了植物新鮮時候的各種營養。
當即就去找了一把蕃薯葉過水，風乾，在泡水，果然跟新鮮時的顏色一樣，周草還叫家裡的姐妹們嘗嘗，味道不比蔬菜差。
喜得兩個哥哥切好蚯蚓池子就出去了，忙活到傍晚才回來，一進門就見著幾個弟妹都坐在院子裡喘氣，「這是怎麼了」趕緊給弟妹們倒水。
「還說，」周草有氣無力的說話「你們砌玩池子就跑了，也沒說去那，我們想著邊填池子邊等你們回來，誰知讓我們都干了」
「哎呀」周平懊惱的說「聽這蕃薯跟可以喂雞，現在種這東西的人都不多，家家用蕃薯跟餵豬，沒多少剩餘的，我們還是突然想起來前些日子我們給鋤地的那家，聽他說親戚要要，但沒正式跟他說，我們害怕他家的也送人了，連忙趕去跟他說走到急，看見你們沒回來，也想著很快就回來了，就沒說」一臉的懊惱。
「怎麼樣，他家給咱們嗎」周草叉開話題問。
「給，那東西他家也沒用，就是要咱家的雞糞給他挑兩擔」周平回答
周草一聽，可以，自己的雞糞，周平掃的勤，四五擔都不止，也沒在意。
「蚯蚓池子我們已經弄好了，就是我存的腐土都給裝池字裡了，你們倆明天給我背土，背樹葉吧」
「好好」周平聽到周草的話趕忙接口
「三姐」周粟疑惑的問「為什麼我們現在就要弄好多蚯蚓啊，冬天慢慢弄不好嗎？」
小妹妹的問題不僅要回答，還要回答的細。「因為冬天沒有樹葉呀，沒有的樹葉就做不成腐土，蚯蚓就沒得吃了」
周粟點點頭，張嘴喝周平餵過來的水。
周草轉頭又對周安說「以前喂雞用的蚯蚓都是提前一天煮好曬乾，每天用的量也不多，池子裡的蚯蚓數量大致還是相等的」
停了停又說「如今既然要一個冬天的數量，只怕每天都要弄出來好多，可這個數目要怎麼定」看到周安點頭「我想著弄得少了冬天肯定不夠，弄的多了，池子裡蚯蚓的數目下降怎麼辦？」
周安想了一會兒，「這樣吧，最近也沒什麼要緊的活，以後我跟你一起弄，從明天開始先把新池子裡的蚯蚓跟以前一樣喂雞，老池子了咱倆選個數目，好好看幾天，若是能成，就再加，若是不能成，就減少」
周草點點頭，只能這樣。「可這樣以來那老池子了的有多少最好是有個准數，土裡的東西數起來」周草有些猶豫，工作量太大。
「沒辦法，以前都沒弄過，只能自己慢慢摸索，」周安也沒辦法。
「只能這樣了」周草忽然想起來「那大哥一個人還要出門嗎？」
「不用了，冬天的糧食已經解決了，我跟大哥出門也是想家裡寬裕點，既然已經有明確的活幹了，最近不用出門也行」想了想又說「就是過兩天蕃薯除瓤的時候去把蕃薯葉擔回來就行了，其餘喂雞的蕃薯籐到收蕃薯的時候才能弄回來，不過這個時間還早到時候再說」
「過兩天就是集市，又攢了些雞蛋，你要一起去嗎？」周草其實是願意周安去的，周安腦子活，不用擔心他們。
「不去，咱倆還是盡快把蚯蚓摸索出來吧，我交代大哥五文錢一個雞蛋，少了不賣，這東西短時間又不會壞，賣不了再說」周安輕鬆的說。
也是，周草點點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連續下來的幾天周安和周草都是忙忙碌碌的，每天都呆在蚯蚓池子旁邊，喂雞的注意事項已經告訴了周平，現在都是他在幫忙喂雞，
周安不出門了，周平一個人也就出不去了，一個半大的孩子家很少會有人叫幹活，往常都是跟周安兩個人頂一個勞工用，現在他也沒法出去，前院的活有周米帶著幾個小的幹，他就扎的後院給周草幫忙，所以現在為這蚯蚓忙活的都有三個人了。
周草抬頭看看天，太陽越來越毒了，旁邊的周平正在煮蚯蚓，汗都滴下來了就說「先歇歇吧，太陽都出來了，」周安看看天，點點頭，利索的把蚯蚓撈出來，放在曬蚯蚓的地方，周草跟周安就往前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