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6 文 / 糗人無愛
而且最滲人的還不是這個呢,你知道嗎,據說被分屍的屍體是老錢自己!聽完我就打了一個冷戰,這怎麼哪兒哪兒都不挨著了。小旭看見錢哥分屍,還鎮定自若打手機。結果早上發現被分屍的屍體是錢哥自己?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她又說:領導正找你呢,你還是聽領導跟你說吧。這班兒也沒法上了,誰敢在裡面呆著啊。
說著就要走,我回身拉住她,現在最讓我有疑問的是,那個犯人哪兒去了。如果錢哥分的屍體不是他,那麼他肯定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於是我問她,你知道咱所裡死了一個犯人嗎?
她很意外的搖搖頭,說,哎呦,還死了別人了?
我見狀還是趕緊打住吧,看情況,好像死了犯人這件事壓根就沒人知道。這要是個徹頭徹尾的惡作劇我肯定跟他們拼了。
現在我對錢哥死活也抱有遲疑態度了,不是說領導正找我麼,我覺得領導怎麼著也不能跟我開這麼無厘頭的玩笑吧。
見了領導卻更讓我沉重了,因為我確認了兩件事,第一是,錢哥真死了。不過沒有被人分屍。
第二,那個叫小旭的大學生一口咬定看見錢哥午夜分屍,現場卻檢查不出任何證據。
不過讓我放心的是領導只是問了我為什麼無辜曠工的事情,我隨便編了幾句搪塞過去了。
他卻沒有提及任何有關於所謂的犯人死亡的事情。
跟領導聊完我也不敢進道樓裡面了,趕緊出來喘了幾口氣。
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
我是完全沒有心情上班了,雖然錢哥跟我沒有到我為他披麻戴孝的交情。
可是一個人說死就死了,而且死的比電影裡還蹊蹺。光這一點就夠我喝一壺的。
我乾脆又找領導請了個假,回家裝病去了。
到了家我才想起來手機和衣服還在郊區的小招待所裡。
又折身回去拿,再回到家已經是中午了。
也沒胃口吃東西,只想好好睡一覺。也許睡一覺再醒來就會發現就是個毫無邏輯性的夢吧。
躺下,隨手把手機打開了。瞬間鈴聲不斷。快要把手機撐爆了。
我拿起來看,都是些某某在什麼時間給我打過電話的短信通知。
我一條一條看,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昨天半夜有一個號碼在不停的給我打電話,是錢哥的。
足足打了有幾十遍。
最後一次打給我是在午夜3點多的時候,那時候應該差不多就是我在樓下聽見錢哥給人打電話的時候。
可是他為什麼要給我打電話呢?是想在臨死之前告訴我什麼?
我睡意全無了,都這樣了誰還敢睡覺啊,起床隨便套了件衣服我就又出了門。
因為我想起,當時那個犯人的筆錄肯定是有的,不管這是不是這件怪事的源頭,起碼也能讓我想起些什麼。順著犯人的個人信息我說不定還能找到他家的什麼人。
我剛開門。門縫裡就掉下一張紙。
我打開一看,上面什麼都沒有寫。說真的,我又開始開怕起來,但這就是張白紙,不是小廣告也不是輪子的宣傳頁。我只能安慰自己不要疑神疑鬼。把紙隨手裝在兜裡,就出門了。說到回所裡,我是真不願意回去,現在我十分忌憚那個地方。可是好奇心又推著我一步一步的走了回去,幸好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要是再讓我大晚上跑回去,借我倆但我也不敢了。
到了院門口,我就一直在深呼吸,鼓足勇氣邁步前進。剛走兩步。手機響了。
我掏出來一看,手機差點掉地上,因為是錢哥打來的。
接還是不接,接還是不接。
我手指控制不住的在顫抖。好不容易用雙手才能抓住電話。心慌的不行,合著之前的準備活動根本就是不堪一擊啊,勇氣早就飛沒影了。
摁下接聽鍵的那一剎那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屏住呼吸聽電話那邊的聲音。
那邊沒有人說話,不過倒不是很安靜,偶爾能聽見汽車的駛過的聲音,八成是在路上。
這讓我就安心不少,因為在路上,起碼應該是太陽底下,管他什麼牛鬼蛇神,太陽光一照,全都給老子玩完。
於是我更仔細的聽,很幼稚的想聽出那邊是什麼環境,在路上,在什麼路上?我這麼一想,自己又把自己嚇了一跳,因為我眼前冒出三個字,黃泉路。
心跳到嗓子眼了,感覺要把我憋死了,我趕緊摀住話筒大口的喘氣。
旁邊一輛改裝過的比亞迪f0嗡嗡的帶著噪音從我旁邊衝了過去。
又給我的心臟一個突然襲擊,我咬著牙,又把耳朵貼了上去。
就立刻覺得不對勁,那邊忽然嘈雜了一下。
很快就又平靜了下來,我忽然要抓狂了,電話那邊一定是剛才那兩比亞迪改裝車開過去的聲音,錢哥就在我附近!!
我最快速度順著路看向那邊,搜尋錢哥的影子。
然而我卻什麼也沒發現,因為路上的行人並不多,而且,並沒有錢哥,我心有餘悸,這多虧是沒看見錢哥,這要是親眼看見一個早上剛得知死訊的人隔著不遠跟我打電話,在我發現他的時候還跟我招手,我肯定當時就嚇死了。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我再拿起電話,那邊已經掛斷了。
我收起電話,站了好一會兒才敢動地方。
我已經沒有勇氣再去追查那個犯人的背景了,起碼今天不能了。
我想要吃很多很多的安眠藥,足夠到我從現在一直睡到第二天的。
我也有點害怕回家,因為那裡就我一個人。
我想了想,還是找了個棋牌室,跟著麻將聲,勉強找了把椅子迷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我迷迷糊糊的回到家裡,想趁著白天有安全感大睡一覺。
剛用鑰匙打開門。就又從門縫掉出一張紙來。我打開一看,竟然又是白的。
老子立刻血就往頭裡面衝,現在我身上的事一個比一個邪乎,連他媽回家都不能讓人安心。
我扯開嗓子在樓道裡大罵,說他媽誰家小孩不長眼玩這種惡作劇。因為是大早上,樓道裡正出門上班的人不少,一會兒就有些人湊熱鬧來看,跟聽說相聲似的,要不是看看表上班要遲到,我看他們都有聽上癮的。
罵完了。我也算是一種發洩了吧,準備進屋睡覺了。剛轉身,一個戴眼鏡的男的就拍了我一下。
他說:哥們,塞到你們家門縫裡的是這種小紙條嗎?
我低頭一看,這個人手裡拿的正是我這兩天撿到的這種。
我連忙點頭,問他怎麼了?
他把頭湊過來,居然還挺神秘,說:我們家也有。
我一聽就舒服點了,看來就是哪個孩子玩的惡作劇。這還有別的受害者呢。
我問哪個男人:那你逮著是誰吃飽撐的了嗎?老子想揍他。
男人搖搖頭,這個怎麼可能抓得到。誰能沒事,在門鏡這裡守啊。
我想了想覺得也是,隨口跟男人交代了句抓到是誰記得來通知我就好。就要回去睡了。
男人卻拉住我。問:你真不知道這張紙是幹什麼用的嗎?
我搖搖頭,看著他葫蘆裡賣的什麼翔。
男人卻不肯繼續說下去。
我覺得他好像在這紙條的問題上瞞了我什麼,我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他連忙擺手,下樓去了。
頭痛。特別的頭痛,讓我奇怪的是,事情發展成了這個樣子。我似乎不那麼害怕了,也可能是白天的緣故,反正我躺下就睡著了。睡的到不能說是多香,起碼沒有做夢,一覺醒來已經11點多了。隨便吃了點東西,就揉著太陽穴又開始整理這件事的脈絡。
然而想了很久卻還是沒有頭緒,轉念,又想到白紙條和錢哥和那個犯人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繫上面。
我看了看門,好奇心一下被勾起來了,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前,從門鏡裡面看向樓道。外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我心說,這要是看見什麼又得嚇一跳。
坐到沙發上,發現湮沒有了,穿了衣服去買。
打開門,他媽的真的又有一張白紙條落了下來,我沒有立刻去撿,而是快跑到樓道裡,環視了一圈。
並沒有什麼發現,只好又把紙條裝進衣兜裡。
大概是因為紙條的原因,我下樓的小心翼翼的,走到剛走出樓道門,就看見樓下有一家搭起靈棚。我住的這棟居民樓比較老,因為租金相對便宜。這裡長住人口多是些老人,所以隔三差五的總會有老人過世,我也就習以為常了,不過在我目前的現狀下,聽見哀樂,看見畫圈還是戰戰兢兢。我頭也不抬的想繞道走過去,卻還是好奇的瞄了一眼遺像。這他媽一眼就差點把我嚇躺地上,這不是上午還跟我說話的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嗎。我瘋了一樣的跑到了小區裡的小超市,腦子裡只有一句話,我是不是見鬼了我是不是見鬼了。還是就真的那麼寸巧,他下午就死了?
這怎麼可能啊,這比政治課本裡面講的還不靠譜。況且,這跟白紙條有什麼聯繫嗎?
我住這裡不算短,可是這個男人好像真的沒見過。
是不是我看花眼了,剛才也許走的急,加上緊張,也許這個人只是和他長得像而已。
我決定再回去看一眼那張遺像,否則我真的會精神崩潰了。
這一次,我告誡自己,一定要看清楚。
我一步一步的走向靈棚,總感覺走向一個詭異的背對著我坐著的女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