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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六十七章 倔強 文 / 言如歌

    戚蔓下一秒站起來衝到電視前,拿出裡面的錄像帶,啪地折斷掉在地上。

    「我有很多,你使勁折。」

    「你這個變態——」衝到雲決身上,手掌一下下打在他結實的背上,眼眶溢出晶瑩。

    騰空抓住她雙手,身體緩緩向她湊下,冷峻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隨便你折斷,這個視頻我拷貝了很多份。我們是法律允許的夫妻,有什麼好生氣的,我也只是記錄咱們彼此之間的恩愛過程而已,以後拿出來欣賞一下也不是壞事。」

    「神經病,變態——」用力將他推開,煩躁地鋝了鋝長髮,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

    望著她氣成黑鍋色的臉,他冷笑一聲,轉身走向浴室。

    「蓓拉,你看那男的好帥!」站在二樓扶手前的明舞,拉過走在後面的安蓓拉,指著吧檯前買醉的妖孽男。

    「我就沒見過誰比我家決長得帥。」安蓓拉搔首弄姿地走過去,順著明舞指著的方向看去。

    酒吧裡,昏暗的燈線讓人看不真切。

    瞇了瞇眼,盯著吧檯前的男人看了好久,安蓓拉才恍然大悟。「你先回去,我馬上就回去了。」說著,逕自扭著蛇腰走向吧檯。

    「司二少爺,這是怎麼了?」倚靠在吧檯前,安蓓拉歪著腦袋,雙手曖昧地搭在他肩上。

    「滾開——」冷冷揮開安蓓拉,眸光陰沉,繼續低頭喝酒。

    安蓓拉也不是生氣,隨手放下包包在他旁邊的空位坐下,美眸在周圍蠢蠢欲動的美女身上移動,嘴角輕笑。「二少爺你這麼做可不對,凶得各位美女都不敢上來了。」

    「那就滾——」妖孽的臉孔滿是冰冷,絲毫看不到平時的笑容。

    「二少爺看起來這麼寂寞,不如我打電話叫戚蔓來看看你。其實吧——」說到這,安蓓拉沉疑半秒,不動聲色地瞄向司煬繼續道。「你這麼優秀幹嘛非要在戚蔓樹上吊死你,看周圍等待你的女人都排著長隊,也得給人家一點機會不是,誰也說不准你惦記的戚蔓正跟雲決做什麼呢?」

    手中的拳頭越攥越緊,騰地一拳重重擊在吧檯上,狹長的丹鳳眼在酒精充斥下變得猩紅。「你給我閉嘴。」

    少見司煬如此憤怒,安蓓拉心裡暗暗一驚,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小步。很快,姣美的臉上又出現笑容。「二少爺,你衝我發脾氣就不對了,我說得都是實話。要是以前我還在背書跟戚蔓雲決一起生活,還可以給你帶點消息,現在那麼大的別墅裡面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一男一女,天天住在一個屋簷下,不發生點什麼才是不正常的。」

    「我讓你閉嘴,聽不見嗎?」轉眸看向安蓓拉,拳頭緊得咯咯作響。

    「逃避可不是問題,戚蔓有跟你說過,什麼時候跟雲決離婚嗎?把自己的女人推到另一個男人懷裡,二少爺就不怕他們破鏡重圓。到時候費盡心機,結果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安蓓拉朝服務員要了一杯酒,端著高酒杯細細品嚐起來。

    這些話,正說到了他內心最擔憂得地方,垂眸,凝望著吧檯上,思緒陷入深沉。

    察覺到司煬臉上的猶豫,安蓓拉掩飾內心的欣喜,繼續發動攻擊。「二少爺,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機會都是在人的猶豫中度過的。咱們都是明白人,我也不想跟你繞圈子,咱們試著合作一次,你感覺如何?」

    「跟你?」司煬揚起朝蔑地笑,忽然,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抓起吧檯上的酒杯繼續下肚。「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現在可以滾了。」

    「不是二少爺說的,利益是不分高低貴賤的嗎?」仰頭喝下一杯酒,提著包款款走出門。

    耳邊巨大無比的音樂聲還在環繞,可他的世界卻一片安靜。

    烈酒,一杯杯接著下肚,沒有一刻停止。

    *

    *

    深深閉上眼,坐在沙發上感受門口吹來的涼風,只有這樣才能感覺到身體在放鬆。

    手機鈴聲在寂靜地別墅內響起。

    緩緩睜開眼,朝桌上的手機伸出手,卻被人快一步接去,騰地從沙發上站起。「你幹什麼?」

    眼底閃過一陣寒意,薄唇輕揚,掂了掂手機滑動接聽鍵。「司煬的。」

    「給我。」深吸數口氣,伸出手朝他撲過去。

    雲決一個轉身,巧妙躲開,聽著電話裡頭傳來嘈雜的聲音眉頭微皺。

    「請問是戚蔓小姐嗎?這裡有位先生一直喊著你名字,麻煩你來好樂酒吧領下人好嗎?如果不來的話我們只能把他送警局了。」

    「我老婆沒在,你把他送到警局。」面無表情地掛掉電話,將手機丟到她身上。

    「莫名其妙的瘋子,你憑什麼隨便接我電話。」拿起手機迅速查詢剛才打來的號碼。

    「不准查,更不准去。」大手包裹住她雙手,鷹眸警告地瞇起。

    「都是成年人,不要這麼幼稚。」

    「不准——」搶過她手機,箭步走到別墅的游泳池邊,甩手一丟,手機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

    站在門外,眼睜睜看著手機掉入游泳池。「雲決,你給我記著。」推開他,急忙走到游泳池,在他丟下的地方尋找。

    「不知道你手機防不防水。」冷峻地面孔站在池邊,冷眼看著她在池中栽進水中,再起來,反反覆覆。

    看到她從水中舉起剛才的手機,面色一沉,轉身走進別墅。

    眼看他要關上門,戚蔓立即從水中爬起來衝過去,門還是被某人無情地關上,憤怒地拍打著門。「雲決,你放我進去,快放我進去。」

    「不是你說不想跟我在一塊。」

    立馬跑到落地窗前,不死心地拍打玻璃。「開門——,快。」

    雙手抱胸,面無表情走到她面前,望著她一會兒拍玻璃,一會兒指著門,全身濕透像個落水雞。不禁想笑,英眉輕佻,轉身,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的微笑。

    現在的手機實在都是中看不中用,跑下水連機都開不起來了。

    「可惡——,你把我車鑰匙丟出了。」謾罵一聲,看著雲決若無其事的上樓。鐵青著臉,竟然跟這種人商量,簡直自取其辱。

    視線在周圍掃過,除了游泳池邊的椅子上,已經沒有能睡得地方。

    瞪向樓上的臥室,憤憤地蜷縮在牆角,微風穿透薄衣,身體忍不住打哆嗦。

    *

    落地窗外的天空才開始泛白,某人已經從睡夢中清醒。

    打開大門,一眼就看到靠在門邊的戚蔓。

    微風中,小小的人兒蜷縮成一團,身體還在瑟瑟發抖,長髮遮不住她蒼白的臉頰。

    立即單膝蹲下,用力搖晃。「醒醒——」

    他手一鬆,戚蔓身體順著的手像個布娃娃一樣倒下,心一慌,忙將她抱起,手搭在她額頭上,滾燙的觸感彷彿要將他燃燒。「戚蔓,你這個倔女人,說點好話就不行嗎?」

    每次都要把他氣得找不到台階。

    開著車,急速來到了戚蔓聖南醫院。

    「快,她發燒了。」焦急地看著她推進病房,懊惱地捶打著牆壁。

    「你這樣是傷害自己,背後的付出是沒人知道得。」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雲決迅速轉身,甘叔推著雲天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他面前。

    「不要在我面前拿出你醜陋的一面,只會讓我感覺更加厭惡。」推開正好從裡面出來的護士,面無表情地走進去,還不忘反鎖上門。

    *

    「小蔓——」

    從警局出來的司煬第一反應就是來到醫院,來到她病房門口卻看見雲天跟甘叔。

    「司先生好像都不忙?」雲天轉動輪椅,似笑非笑地望著焦急的司煬。

    「雲老先生身體看起來也一直沒怎麼好,在醫院這種地方躺久了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司煬冷冷回過去,在同一個人身上栽兩次跟頭那就是傻了。

    「司先生還是走吧,阿決把門鎖住,誰都進不去。」

    冷嗤一聲,手不死心地對著門把反覆擰,就像雲天說的,怎麼都打不開。「雲決,開門——」

    聽著門外不斷響起的噪聲,俊臉頓時拉長,卻沒有開門的意思。

    「神經病。」

    咒罵聲響起。

    戚蔓拔掉針頭從病床上下來,腳剛觸碰到地就被人扯了回來。

    「多動症吧你。」面無表情開門,看到司煬筆挺地站在門口,垂在兩側的拳頭不禁握緊。

    「小蔓——」

    「看人站在外面就行了,我這個正牌老公還在這呢?」右手緊摁住司煬肩膀,看似無力的手掌卻隱藏著巨大的力量。

    用力動了動肩膀,正要揮拳頭過去,看著戚蔓朝自己走過來,唇角得意地揚了揚。「只有揮不准的鋤頭,沒有挖不到的牆角,你這位置我看坐不了多久。」

    「戚蔓,你給我過——」

    望著戚蔓走向司煬,胸口的怒火不燒起都難,手還沒伸出去,戚蔓被司煬快一步拉過去。

    「小蔓,你怎麼樣了?昨晚你幹什麼了?這小子是不是又欺負你了。」指著雲決,憤怒地瞇起眼。昨晚戚蔓沒有去酒吧接自己,他一整晚都在胡思亂想,這才一早就跑來了,結果就看到戚蔓從病房上起來。

    「我的妻子,有你什麼事?戚蔓,給我過來,聽到沒有。」壓抑著熊熊怒火,瞪向戚蔓。

    「你還要上班,我可不敢打擾你的時間,雲決,你還是走吧。」別開臉,看都不想看到他。

    「好——」他咬牙切齒的點點頭,忽然,手一拉將戚蔓帶過來,俯身強吻下去。

    「啊——」

    剛走到病房門口的安蓓拉手中的飯盒掉在地上,驚愕地看著這一幕。「司先生,不要這樣,不要這樣。」看著司煬舉起的拳頭,安蓓拉顧不上驚訝,連忙從身後將他緊緊抱住。

    一隻手箍住戚蔓掙扎的雙手,深深向她索吻,直到彼此都喘不過氣,才鬆開。得意地揚起薄唇,將戚蔓攬在懷中,看著司煬像個勝利者般的挑釁。「這就是我的特權,你永遠都沒有的特權——」

    「雲決——,我殺了你。」用力將安蓓拉推開,憤怒已經佔據了他的理智,衝上去一拳重重打在雲決臉上。

    「司煬,別,別打了。」戚蔓手足無措地抓住司煬,卻不料被雲決鑽了空子,看著司煬被雲決打倒在地上。「雲決,你瘋了。」

    「你讓開。」手重重一揮,一時沒拿捏好分寸,戚蔓被推到在地上。

    「小蔓,你自己戚蔓是你老婆,你還這麼對她,你是不是男人。」潛意識的憤怒被激發,推開雲決撲向戚蔓,心疼地將她扶起。「小蔓,你沒事吧?」

    「我沒事。」

    看著他們兩情妾意,雙眼瞬間猩紅。

    「決——,別打了。」安蓓拉拚命拉住雲決,在這醫院的公眾場合,雲決施暴是非常有影響的。

    「雲決,你發什麼瘋。」擋在司煬身前,漠然地仰視面前高大的男人。

    「戚蔓,你竟然護著他。」腳下如千斤般重,他艱難地從牙縫裡一字一頓地擠出幾個字。

    「對,我就是護著司煬,難不成你以為我會護著你,真是做夢。」心底深處一陣冰涼,冷漠地跟他對視,鼻尖卻陣陣發酸。

    「那你就跟這個男人過好了。」奮力甩來安蓓拉,抓起旁邊的外套,憤然地向外走。

    望著雲決遠去的背影,安蓓拉話都來不及說,沖沖追出去。「決,等等我——」

    轉角處,輪椅上的男人,赫然看見病房內發生的一切,深深歎了口氣。

    「小蔓,你——」戚蔓剛才的話,無疑是幫自己打了一個鎮靜劑,可是雲決的那個強吻實在在心裡無法釋懷。

    「我說過,我跟雲決不會有任何感情的,你不要擔心。」緊握住司煬的手,眼神堅定地對他點頭。

    腦海中閃過安蓓拉在酒吧說得話,垂眸沉思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小蔓,我說不擔心是假的,你什麼時候跟雲決離婚?」

    「我——,快了?」

    眸光一瞇,將戚蔓那一絲的猶豫收入眼底。「我扶你回去躺著吧!」

    攙扶著戚蔓剛躺下,兜裡便傳來電話,交代幾下之後匆匆趕出醫院。

    門再次被推開。

    「小蔓——」

    錯愕地坐起來,望著雲天進來。「爸——」

    「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說完,對著甘叔揮揮手。

    跟雲天這麼多年,甘叔對雲天瞭如指掌,看他手勢就明白,恭敬地退下去,還不忘帶上門。

    逕自滑著輪椅靠向床,目光在戚蔓臉上定了幾秒。

    「你想說什麼?」看雲天這樣難為情,他不說心裡也有點明白了。

    「你跟阿決歸根究底是因我而起,我也不想為自己辯解。從小到大,阿決從未享受過任何親情,我一直非常愧疚,請你原諒我做父親的自私,希望你能跟阿決離婚,別再傷害他,我——」嗓子發硬,聲音到了喉嚨幾乎哽咽的發不出聲。

    「為什麼不找雲決,你料定我會接受你的提議?」半倚在病床上,原本的笑臉瞬間轉換為冷漠。

    「不,我只是請求你,我知道阿決曾經帶給你的痛苦,不過。你走得這五年,阿決有多痛苦我這個父親是看在眼裡的,他表面上恨你離開,其實他心裡比誰都明白,你——」

    「夠了。」

    雲天還想再說,戚蔓一聲冷喝打斷。

    「小蔓,你別生氣。」雲天坐在輪椅上有點失措,他並不想惹怒任何人。

    「你說的話我會考慮,不過我先聲明,這不是古時候,現在簽字是需要雙方,而不是一方面。」

    「好——,謝謝你,小蔓。」不管戚蔓說得幾分真假,總之,心裡的這塊大石頭是稍微放下來了。

    「不用急著謝,我只是說會考慮,你年紀也大了還是不要隨便亂走比較好。」重新側躺在床上,放在被窩裡的拳頭一點點握緊,修長的指甲幾乎快要滲入肉中。

    「戚大夫,你的針頭怎麼掉了。」護士小姐走進來,一眼看到掉在地上的針頭,立即跑過來。

    「剛才被我拔了。」她若無其事的轉過身,伸出剛才的手,空蕩地病房裡,只有護士跟自己兩個人。

    小護士被嚇得蒼白的臉色還沒反應過來,一邊幫戚蔓插好,一邊說到。「戚大夫,你還沒好,不要隨便拔針頭了,你先生知道了肯定會罵我。」想到雲決那張冷冰冰臉就忍不住一個顫抖。

    「怎麼會?」自嘲地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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