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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真相 文 / 銘寶麻麻

    第一百一十五章真相

    如意眸子聽到這裡微凝,任二旺家的躊躇半晌才斷斷續續說起事情的經過來。

    「西府老太太中意的兒媳婦是姑太太,可是我們老太太一力迎娶了太太……西府老太太為此對我們太太很是刻薄。就是有了大爺,也並未改善。」

    任二旺家的偷偷抬頭看了眼如意,如意面目依舊,氣色如常,不知道聽沒有聽進去。

    任二旺家的大著膽子說了下去:「十二年前,金家姑老爺去世了。西府老太太突然對我們太太好了起來……然後大爺就出了事……」

    「聽你說起來,不過是揣測罷了?」如意聽她說得不甚分明,總要追根究底問清楚了。

    「不是的,不是的……」任二旺家的細細回想起來:「駒大爺出事那天,是西府老太太說,讓闔府上下婦人們去走百病,這樣駒大爺才丟了的。」

    「或許只是巧合罷了。」如意調整了面色,力求平靜不讓任二旺覺察到心中的心緒洶湧。

    「奶奶,小的有證據,有證據!」任二旺哆哆嗦嗦的從話裡掏出一個油布包裹,打開包裹露出一副發黃的珠釵來:「大爺出事之後,太太神情恍惚,經常半夜鬧起來,小的半夜去西府請侯爺……有一次去了那邊園子裡鬧起了肚子,就找個個旮旯……就聽到,聽到了兩個女人在說話,一個說老太太心也忒狠了,親孫兒也捨得下手去;一個說要去佛祖面前點捐些錢物洗清罪孽……模模糊糊我聽出聲音像是老太太跟前的半夏娘……然後又撿到了這個,這個就是半夏娘的……」

    如意看著她手裡的發黃的珠釵,樣式老氣,珍珠碩大。

    「這是西府老太太賞她的,小的們羨慕過多少回……」任二旺家的說完再也忍不住抹起了眼淚:「小的知道,那時候就該告訴咱們老太太,讓老太太提防著……可是小的怕……怕挨了報復。就把這事兒瞞下來,後來太太又出了事……」

    如意想到焦大祿家的臨死前說,任二旺家的和四喜家的商議的什麼普陀庵,什麼火……

    如意突然勾起了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你就越發破罐子破摔,投奔了西府太太?」

    任二旺家的哭了起來:「小的也是沒法子,臨江苑的丫頭都被侯爺打死了,就留了我們兩個,都是西府太太給一力保下來的。」

    自個兒倒是知恩圖報的「好人」了。

    對於任二旺家的這番避重就輕似是而非的話,如意不是一點都不懷疑的,比如酒婆子也曾說。小王氏那段時候確實反常。

    「半夏娘如今在哪兒?」如意問到關鍵的人物。

    「也是奇怪了,太太出事沒多久,西府老太太就說半夏娘不好,給打發了,回去沒多久就死了,西府老太太這才提了半夏到身邊。」

    這些事情是隨便可以打聽出來了,如意把頭歪了歪,只覺得腦仁兒疼得很。

    任二旺家的趁熱打鐵開始求饒:「小的眼皮子淺,偷了臨江苑的東西據為己有。這事情是有的,可是小的真的沒有,沒有對大爺和太太起過半分歹毒心腸啊……」

    她又說起她怎麼偷盜了東西,鄭元駒夫婦回來她怎麼害怕。怎麼偷梁換柱:「沒有法子,我想著把梁姨娘拉進來,她也順走了許多的……」

    哪知道西府水太深,梁氏不出一個回合就被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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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元駒和趙如謹去了千樟林。剛好收了牌局的何氏見了鄭元駒笑了一個滿懷,跟撿到寶一樣:「是怕你媳婦輸多了被扣下來不成?巴巴兒來接。」

    「義母冤枉兒子了,兒子訂了碧波樓的席面。稍後就送來,義母和妹妹也嘗嘗滎陽的特產來。」他想到今天收到的信和畫,逡巡了一眼,沒瞧見如意。

    小王氏道:「該彭夫人請了這席面才是。不過是自家廚房端出來的罷了。」

    何氏就知道這碧波樓是楊氏一家的本錢,楊氏忙滿臉堆笑:「很是,很是,明兒我就把碧波樓清了場,不知王妃娘娘可肯賞臉?」

    何氏抿嘴一笑,李詩薇匆匆出來:「鳳雛哥哥,你來了呀,你快來瞧瞧,我畫的竹可好?」

    也不管別人,拉著鄭元駒就要進屋子去,何氏忙斥責:「說正事呢,你畫好了給鳳雛送去讓瞧瞧也就是了。」

    李詩薇不肯:「鳳雛哥哥多忙,人家難得見一回的。」

    小王氏有意顯擺她消息靈通:「駒大奶奶的書畫也是極好的,如今京裡可不是一梅難求麼!」

    她說的是如意的墨梅圖,鄭元駒面色一冷,李詩薇也豎了柳眉:「誰要她瞧!」

    不屑一顧之意太明顯,何氏忙遮掩道:「駒兒媳婦去了這麼久,怎麼還沒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話音剛落,如意就笑意盈盈的進來:「真是巧了,今兒莊子上送了一隻活羊來,今兒熬煮了做鍋底。」

    楊氏起身:「這早晚我也該回去了。」

    如意忙按住她:「彭夫人這是在糟踐我呢,咱們侯府再窮,彭夫人的一碗飯也是有的,況且滎陽城裡誰還敢查你不成?」

    楊氏無法,只得坐了,何氏道:「駒兒,這席面擺道老太太那邊去吧,咱們都去那邊。」

    鄭元駒正色道:「兒子不是小氣的人,定了四桌呢,老太太那兒有一桌,專門是老年人愛吃易克化的菜色。」

    何氏這才作罷,李詩薇還纏著鄭元駒讓去瞧,鄭元駒只是不動,何氏自他眼裡看到了不耐,心頭一凜,呵斥道:「都什麼時辰了,還鬧!進屋裡洗洗臉,準備吃飯。」

    李詩薇跺跺腳,卻橫了如意一眼,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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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意和李元駒自千樟林回來。去瞧了瞧老太太,老太太精神還好:「下午和太姨娘他們抹了一圈牌。」

    「沒午睡嗎?」如意問道。

    「不想睡,如今白天短,睡了半個時辰,半夜就醒了再也睡不著。」老太太道。

    如意看向徐鏡屏,徐鏡屏解釋:「年紀大的人,瞌睡自然就少了。」

    如意不無艷羨:「我是不成的,今兒下晌沒睡,這會兒都睜不開眼了。」

    「那你快去歇息。」老太太攆她。

    如意也不推辭,道:「那老太太也早些歇息。就是睡不著,床上睡著也暖和。」

    老太太點頭,揮手讓她回自個兒房裡。

    鄭元駒自用了飯就臉色黑沉沉的,見了老太太也不過略略笑了些,大家興致高,沒發覺罷了,如意卻是極熟悉他的,只當他**型抽風症發作了,自顧自的吩咐玉環收拾床鋪。湯婆子多要幾個。

    「有我陪著睡,要什麼湯婆子,被窩弄得滾燙!」鄭元駒不耐煩的打發走了玉環,那露骨的話讓玉環羞得臉頰緋紅。

    「你怎麼了。大爺?」如意見實在躲不過。

    「你不好生陪著義母,一個人去哪兒了!」鄭元駒口氣也不好。

    「我去見任二旺家的了。」如意一五一十道。

    「你見過太子?」鄭元駒突然問道,如意詫異。

    「我們成親的時候……」

    「不是那次!」鄭元駒立馬否了。

    如意想到鄭氏安排的在薛國公府的那次,連一個正面交談都沒有。鄭元駒見如意躊躇,會錯了意:「你是不是也後悔,沒勾搭上太子。跟著我來了滎陽,沒完沒了的破事?」

    「鳳雛,你怎麼了?」如意撫上他的臉,被他重重一拍打開了,手背一痛。

    「鄭元駒,你抽哪門子風呢!」如意也怒了,心頭想著事兒呢,任二旺家的一番話讓如意心裡一直刮著颶風,因為西府老太太的嫌疑陡升,但是羅氏還是最可能的那個,如意糾結著該不該告訴鄭元駒。

    「我抽風?我是抽風了……」鄭元駒長臂一伸就把她摟進懷裡,對著臉就啃下去,手下用勁,三兩下就撕開了背子。

    這滿懷戾氣的親近讓如意反感得很,用盡力氣推開他,他只是箍得她死緊,冰冷的手解開褻褲,就伸了進去。

    「痛……鄭元駒,你放開!」如意是真的怒了,她越是推拒,鄭元駒就越是惱怒,手下越發沒了輕重。

    「啊……」男人得逞,女人痛呼。

    一時之間玉環在門外聽得揪心,如意的聲音顫抖著,如意從來不是一個隱忍不住的,可是這會兒從最開始沒壓抑住高亢的痛呼轉變為懇求:「你放開……求求你……你放開……」

    她咬緊牙要進去,金盞一把拉住她:「你找死呢。」

    「可是奶奶……」

    「大爺疼奶奶呢!沒事的……」金盞勸慰,屋裡聲音也漸漸沒了,玉環鬆了一口氣,但願是多心了。

    鄭元駒沒歇在屋子裡,而是去了臨江苑賀蘭那裡。當夜賀蘭要了一次水。

    如意以為會失眠,睜眼到天明,可是等身體的痛楚散去,困意就襲上來,眼睛一閉就睡著了,一夜無夢。

    第二天醒來心裡悶悶的,玉環服侍她的時候見她身上的青紫就忍不住手一緊,卻恰恰碰到她肩膀的咬痕。

    如意看著鏡子裡小臉繃得緊緊的女人,惡狠狠道:「瘋子,鄭家的男人都是瘋子……」

    鄭元驊是,鄭元駒也是……有事沒事就發瘋。

    玉環心疼得很:「奶奶,要不去問問世子爺……?」

    趙如謹是見天兒的和鄭元駒一處的。

    如意搖搖頭,閉著眼:「別去問,什麼都別說。他昨兒歇在哪兒了?」

    「歇在……」

    「臨江苑?」如意問。

    玉環沒吱聲。

    如意把梳子丟出去,恰好捧在鏡子上,砸得匡噹一聲,琉璃梳子摔做兩爿。

    「噁心。」如意讓玉環備水。(……)

    ps:偶沒發笑話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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