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鳴冤 文 / 銘寶麻麻
第一百一十四章鳴冤
楊氏對如意很客氣,見了如意就起身笑道:「駒大奶奶近來忙?」
如意赧然一笑:「初次大宴賓客,心中沒底,虧得義母來得早,在旁瞧著,才沒出大紕漏來。」
楊氏知道如意說的「義母」是何氏,怦然心動,可是想著來意,知道還得徐徐圖之,就拿出一個匣子來,赫然是如意交給她的,任二旺一家的賣身契。
「駒大奶奶,別怪我多嘴,我癡長你些歲數……這任二旺也還罷了,他娘子是伺候過侯府太太的老人,實在不好,你尋了由頭發送他們出去,眼不見為淨也就是了……」
如意暗忖,這番話很該她剛把賣身契給她的時候就說的,楊氏大約也是存了看她笑話的意思,如意堆著笑:「真是感謝您了,我也是一時頭腦發熱,後悔的什麼似的,如今好了,您給了我一個台階下……」
說完親自從她手裡接過了匣子:「剛好說了要陪義母抹幾圈牌的,少了一個牌搭子,不知道夫人忙不忙?」
對於楊氏的好意,如意總要有所表示。楊氏矜持的一笑,好容易壓住心中的狂喜,道:「只怕咱們手面小……」她沒帶多少銀子。
如意嗔怪的看了她一眼:「瞧您說的!咱們都不差那些散碎銀子的,輸了的,辦一席做個東道可好?」
楊氏捂著嘴直笑:「輸不輸的,我也辦這東道,一直想著該進地主之誼,就怕貿然做主,王妃娘娘不高興。」
「義母最和煦不過的。」如意只淺淺解釋一句,就起身帶著楊氏去了千樟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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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二旺想的很好,哪知道還沒出巷子口就被人攔住了,有讓還東西的。有當東西的,還有嚷著要帶他們去見官,告他一個「惡意騙財」的……直吵得他耳仁嗡嗡,腦袋木木。
他兒子任二這會兒卻正在馮大家廝磨,要接了馮冬梅回去,馮冬梅只是在屋子裡不肯出來,馮大一家子對他也沒好臉色,只有剛搬回來的馮三家的和他道:「侄女婿,你先回去,我和梅兒說說。」
任二長揖致謝。又托了她一回,她滿口答應了。
出來就見一群人圍著他爹,他想衝上去,可是走了幾步就怯了,瞧著幾個是來要東西的正扯著任二旺的衣領,十兩銀子大小的拳頭眼看就要砸下來,他跺跺腳,硬著頭皮上去拉住了那揮拳頭的:「叔,叔……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揮拳頭的道:「我來當的時候,就說了,這是當家一時周展不開的寸頭罷了,那自鳴鐘可是西洋玩意兒!有錢也買不來!」
任二旺梗著脖子:「我也是被人騙了。有什麼法子!」
這揮拳頭的男人可是長風鏢局的鏢師,姓熊,人稱熊大的,有一把子力氣。任二旺此時也顧不得許多。挺著胸:「你打,打死我正好,免得我還想著法子幫你們把東西尋回來!」
熊大也性子激了起來。就要砸出拳頭去,任二旺家的橫向裡衝出來,以頭撞熊大,熊大不察,被撞得一個趔趄,任二旺家的哭喊著:「挨千刀的賊潑皮,狠心爛腸斷子絕孫的……為了幾個小錢就打瞎了你們的狗眼,虧得也是見過世面的,只會來欺辱我們苦瓤子做什麼……」這番指桑罵槐的話,不知道的只以為罵的是熊大幾個,知道的很清楚這是罵如意呢。
熊大幾個更是當了前頭的意思,熊大忍著怒火:「我不和一個臭娘們兒見識!任管事!咱們去見官!讓官老爺評理去!」
拖著任二旺的領子跟拖死狗一樣就走,任二旺趔趔趄趄的跟著,任二和任二旺家的要追上去要人,被熊大帶來的幾個人攔住了,只能眼看著任二旺被裹挾著去了。
任二旺的跌坐在地上哭天抹地,罵了熊大又指著任二罵:「白養了你這個窩囊廢,中看不中用的癩狗,爛泥扶不上牆,虧得看著似個男子漢,不過是個漢子難!就眼睜睜看你爹被抓去了不成!」
一邊哭一邊罵,本想罵如意幾句的,可是看著馮大家緊閉的院門,終究懼怕心上來,把任二罵的更狠了。
任二漲紅了臉,支吾道:「兒子有什麼法子……」
任二旺家的越說越氣,咕嚕嚕從地上爬起來,就拍打著任二,任二不敢還手,還是任大娘子心疼哥哥,忙出來拉住了。
任二旺家的捶胸頓足:「他爹!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可怎麼活……」
任大娘子如今人財兩失心緒不寧,見了任二旺家的這般,就不耐煩:「爹不是本來就要去衙門的麼?這不正好……」
任二旺家的一巴掌給她拍過去:「你有些腦子沒有,這自個兒去擊鼓鳴遠和被一群人拖著去做被告的,能一樣?不管有理無理,三十殺威棒……」
任大娘子這才露出懼怕來:「娘,你去求求西府太太去,她是最慈善不過的。」
任二旺家的想啐她一口,可是想著羅氏的交代,轉身卻去了東府的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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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打出去一個ど雞,何氏推了牌:「和了!」
如意細細瞧了瞧,清一色單吊八萬,嗔怪的看了一眼何氏身後的玉環:「讓你給義母洗牌,你也不瞧準了……今兒可是坐在炮台上了!」
還是乖乖的數了錢出來,何氏袖著手對楊氏道:「原來讓玉環幫我洗牌還存了這心思,好在玉環是個好丫頭。」
楊氏順著話奉承:「王妃娘娘福氣好,手氣旺,駒大奶奶又是孝順的,直瞧得我們眼紅心熱呢,親兒媳也不過如此呢。」
在滎陽,楊氏算一個人物,可是畢竟出身局限,說話就落了下乘。小王氏見何氏不過一笑,有些淡淡的,忙道:「本來就是親兒媳婦呢。駒兒媳婦,你反正也也坐在炮台上了,下次點了我可好?」
如意道:「好說!姑媽聽了牌,告訴我一聲……我就……捏死那張……」
誰也不防她說出這般孩子氣的話來,何氏笑了,楊氏本就自悔失言,這會兒巴不得就此混過也跟著笑了。
花間娘進來問道:「奶奶,那小炒肉怎麼做。您去瞧瞧可好?」
如意不耐的起身:「真是呢,指著翻盤呢,玉環,你來幫我先打幾圈,我去去就來。」
何氏道:「你且去,讓玉環丫頭打著,輸了多少就心疼成這般,駒兒的錢米真少成這樣了?放心,等過幾日你們的好日子就來了。」何氏笑得意味深長。意有所指。
楊氏按捺住了脫口而出的探問,心不在焉的打出了一張四條,小王氏推到了牌:「地和。」
何氏都奇了,細細看她的牌面去了。如意按住心頭揣測,出了門:「怎麼回事?」
「任二旺家的來了,說要見奶奶,如今給攔在門房呢。」
「就在門房見見吧。」
花間娘道:「門房腌臢……」
「沒事。」哪裡就矯情到那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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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二旺到了堂上。彭遠田正因為到嘴的開封知縣之位飛了,心頭火氣,沒好氣的問道:「堂下何人!」
胸大等人說明了身份和來意。因為牽涉到任二旺,彭遠田想到開封知縣飛了或多或少因為任二旺一家子的緣故,越發煩躁,也不和任二旺廢話,就拍了驚堂木:「打十板子再說!」
這是殺威棒,任二旺忙高呼冤枉,彭遠田沒好氣:「任管事,你有什麼冤枉的!」老爺我才冤枉好不好,彭遠田心道。
任二旺哭號:「小的,小的大爺和大奶奶知道小的的東西去了哪裡。」
他這話成功的唬住了彭遠田,示意衙役稍帶,他親自起身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任二旺眼掃了左右,彭遠田咳嗽兩聲:「退堂!」
熊大等人還在叫囂,彭遠田斥責:「老爺我定然給你們一個公道就是了。」
而後帶了任二旺去了後衙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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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如意也不和任二旺家的廢話,逕直坐了,看著任二旺家的。
任二旺家的心頭惴惴,跪下道:「奶奶,今兒來了一群人,把孩子他爹抓走了……」
任二旺被抓走了?
如意皺眉,難道想讓她把任二旺給救出來?
花間娘解釋:「幾個當東西的,來問任管事要東西……才糾了他去見官。」
如意點頭:「彭大人是最清明不過的,定人不會冤枉了任管事。任二旺家的,這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當鋪這等需要人脈、權勢的鋪子,不是尋常人隨便就能開起來的。」
如意已有所指,任二旺家的聽得怔忡半晌:「奶奶……小的若是告訴你當初事情的真相了……您可否……可否高抬貴手,放了小的一家子?」
任二旺家的咬緊了嘴唇,如意摩挲著玉鐲子:「你說。」
並不肯給承諾。
任二旺家的也不敢再三強逼,只看了花間娘,花間娘看看如意,如意道:「你們且出去,別站的太遠。」
花間娘會意,帶著眾人退下了。
任二旺家的才娓娓道來:「要殺害駒大爺的人和逼死太太的人……都是西府老太太。」(……)
ps:漢字當中哪個字最酷?
丁字褲(酷)
巾」對「幣」說:兒啊。你戴上博士帽,也就身價百倍了。
「尺」對「盡」說:姐姐,結果出來了。你懷的是雙胞胎。
「臣」對「巨」說:和你一樣的面積。我卻有三室倆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