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憤怒的發洩! 文 / 池紀
櫻靜被層層熱氣所淹沒,終於等他放開了自己,才大口大口地喘息。
冷幽的下唇被咬破了,血,微微地滲了出來。
那麼驚艷……
「櫻靜……櫻靜,我愛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好不好?」
冷幽低聲懇求,聲音帶著微妙的哭腔。
他忍不住的悲痛洶湧了出來,看著櫻靜那雙驚慌而微怒的眼睛,他的心,痛得刀割。
櫻靜搖頭,用力推開他。
「冷幽,不要再做過份的事,否則……」
否則,她會對他不客氣的……儘管櫻靜不想。
但是冷幽如此失態,她無法控制……
冷幽搖頭,想再撲上來,櫻靜如同一隻狡猾的小貓,身子敏捷一翻,就避開了他的撲。
「冷幽!別再衝動,否則你我朋友都做不成!」櫻靜大喝一聲,冷幽喘著氣,這一喝,將他喝清楚了。
冷幽默默地立在那裡,頭暈眩著,可是他還能堅持著。
默默地看著那滿臉怒火的櫻靜,冷幽哀傷一笑,低下了頭。
「對不起,是我……衝動了,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傷害你,我……」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心碎的表情讓櫻靜不忍再說什麼。
冷幽轉過身,雙瞳中空洞不已。
她開始討厭自己了,對嗎?他……還是失態了,那些洶湧出來的愛意,讓他再一次侵犯她。
可是他忍得很痛苦……
如今,還不是一樣都沒得到嗎?
她不愛他,眼中的憤怒,徹底地傷了冷幽的心……
冷幽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櫻靜不敢再去扶,只得立在那裡,看著那孤單的背影,慢慢地消失了。
心,充滿了惆悵。
她並不是有心傷害他的,只是混亂之中,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冷幽的激情,熱情,深情,都讓櫻靜無能為力,拒絕了又傷害他……
冷幽跌跌撞撞地走出去,端木紫儀見狀,連忙下車去扶他。
目光落在他的唇上,破了一小點,血微滲。
端木紫儀沉靜的表情,微微起了波瀾。
她扶住他,心中有些失落,將冷幽扶到了車上,才慢慢地關上了車門。
「她……她厭惡我了……紫儀,她厭惡我了……」
冷幽坐在車上笑著說,眼中卻含著淚。
端木紫儀怔住了,靜靜地看著冷幽。
他表面是一個很冷情的男人。
所以,端木紫儀從來沒有看過他哭過,就算是他最疼愛他的爺爺去世了,也沒有見他如此悲傷……
如今卻為了一個女人……
端木紫儀內心一陣煩躁,伸手猛然攬住了冷幽的脖子,狠狠地吻上去……
冷幽閉著眼睛,靜靜任她熱吻,頭沉重無比,待端木紫儀離開,車子發動之後,他便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
東朝燼正在處理一些文件。
寬大的辦公室裡,飄著玫瑰花茶的香味。
寧泉坐在對面,瞇著眼睛,看著東朝燼桌上的那杯玫瑰花茶。
「玫瑰花茶,好像是女人喝的吧?」
寧泉瞇著眼睛,狡猾地笑了起來。
東朝燼沒有理會他。
「哦,我知道了,應該是櫻靜喜歡喝的花茶,男人嘛,一旦愛上另外一個女人,便被同化,嘖嘖,櫻靜姐的魅力,銳不可擋啊!」寧泉笑彎了眼睛。
只要東朝燼喜歡的是櫻靜,那麼,余蕾便沒有機會和東朝燼在一起。
他寧泉,怎麼不安心呢?
有人敲門,余蕾推門而入,笑盈盈地看著東朝燼,眼中流淌著一縷曖昧。
「總裁,不如一起吃午餐?」
「不行!東少還有很多事要做?」寧泉馬上為東朝燼拒絕了余蕾,余蕾卻根本沒有看寧泉一眼。
「總裁……」
「余蕾,沒有我的允許,以後不要再踏入我的辦公室。」東朝燼終於抬首,表情冷漠,雙唇緊抿,冷漠之中微有一縷凌厲的神色。
「哈哈,東少才不會和你在一起呢!」寧泉得意地跳起來,朝余蕾走去。
余蕾怔了怔,有些尷尬地點點頭,退了出去。
她也是一個知趣的人,不過……被人這樣搶白,還真是……
「余蕾……」寧泉追了出去,一把拉住了余蕾。
余蕾回過頭,漂亮的小臉蛋上呈著不悅之色,她用力甩開了寧泉的手,「小正太,別來纏我了,我喜歡的男人不是你這一類型的。」
寧泉臉上紅了紅,「可是……我就喜歡你。」
余蕾冷哼一聲,大步地往前走,可是卻因穿著高跟鞋子,腳步一快,整個人的身子微微一歪,寧泉手快地扶住了她,緊緊地將她抱住。
路過的工作人員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放開我!」余蕾臉紅耳赤,煩躁地叫了起來。
寧泉緊緊地扣住她的腰,霸道地笑了起來,「不放,我這小正太,其實力氣和其他成熟男人沒有什麼區別,不如……今晚我們試試……」
余蕾眼中掠過了微微驚慌的神色,她可是半舊不新的藝人,如果和寧泉這些負面的緋聞傳了出去……
她臉上充滿了陰霾,用靴子的高跟狠狠一踩,踩中了寧泉的腳。
寧泉悶哼一聲,馬上鬆開了余蕾,余蕾看也沒看他一眼,急急地走了。
寧泉痛得直抽氣,那女人的一腳,幾乎將他的腳趾都踩破了吧?
女人啊,真不好搞定!寧泉滿臉洩氣,重新返回東朝燼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東朝燼將最後一份文件處理完畢。
正打算回家看櫻靜,電腦屏幕上突然有一彈窗,有新的郵件。
標題是:你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正偷情……
東朝燼眉頭一蹙,很少人知道他的郵箱的。
垃圾郵件更不可能有,因為他的是高級vip郵箱,垃圾郵件是發不進來的。
東朝燼握住鼠標,點了一下,網頁便跳了出來。
裡面,是一個視頻。
畫面很清晰,也不搖晃,清清楚楚地看到冷幽和櫻靜——
日期,就是今天。
東朝燼的臉色,倏地變得陰沉起來,眼中充滿了戾氣。
那個女人,又和冷幽見面了?
畫面中的冷幽放下了咖啡,可能太遠了,所以聽不到什麼,但看到冷幽的身子,搖搖晃晃的。
櫻靜表情著急,伸手去扶住他。
冷幽突然回頭,表情充滿了熾熱,他猛然將櫻靜一撲,就那麼吻了下去……
過程,就像激~情的開始鏡頭!
東朝燼的拳頭越握越緊,還沒看完,一拳就砸在顯示器上!
寧泉正好推門而入,看到這一幕,驚愕地瞪大眼睛。
「東少……怎麼了?」
東朝燼並不理會寧泉,眼中充滿了陰鷙,他拿起手機撥了一下號碼,那是他的保鏢。
那個保鏢便是暗中盯著櫻靜的其中一個,東朝燼並不想給櫻靜帶來困擾,所以才讓其他人偷偷跟蹤櫻靜。
「她在哪裡?」
「東少,陳小姐在陳家裡……剛剛有一個男人來找過她……」
還沒等保鏢說完,東朝燼已掛斷了電話,拿起大衣一邊穿一邊朝外面大步踏去。
寧泉整個人被無視了。
寧泉立在那裡,哭笑不得地看著東朝燼的背影,再看看那被砸倒在地的顯示器,連忙掉頭跟上去。
「別跟來,你留在公司!」
東朝燼進入電梯,冷冷地對著跑來的寧泉喝道。
寧泉怔在那裡,眼睜睜地看著電梯門關上去。
東少……他怎麼了呢?怎麼突然發火了?
寧泉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他也不笨,幾分鐘後下了定議,一定是櫻靜姐又惹著東少了。
否則,讓東朝燼如此動怒的人,真的沒有呢……
除了……老夫人,不過老夫人很少出現在他前面……
寧泉搖頭,只好洩氣地回辦公室,情感糾纏,就讓東少自己去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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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靜剛剛回到了東家別墅,就聽到門砰的一聲響。
她吃了一驚,其實——她是聽到東朝燼砸顯示器的聲音的。
但是她不敢留在家裡,畢竟她知道竊聽器就在書房,如果被東朝燼知道的話,那麼……
所以,她還是急急趕回東家。
沒想到一回這裡,東朝燼就接著回來了。
櫻靜正在廚房裡幫助李媽洗菜,聽到響聲,走出來探看。
東朝燼一臉殺氣,眼中怒焰滾滾,強大的怒氣讓櫻靜怔了怔。
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否則東朝燼怎麼一回來,就像殺人一樣?
東朝燼看到櫻靜,眼神複雜無比,大步衝過來,如同一股勁風。
櫻靜還沒回過神,東朝燼整個人已衝到她前面,扣住她的手,將她往上拖。
櫻靜不由得駭然,那麼憤怒的東朝燼,她……好像還是第一次看到過。
以前就算吵架,因為冷幽而吵,他都沒這樣憤怒過。
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櫻靜還沒想明白,已被東朝燼拖上了二樓,進入房間,門被狠狠地甩上,整棟樓彷彿被這麼一震,都顫抖了一下。
櫻靜的手腕被扣得生痛。
下巴已被東朝燼狠狠抬起,對上了他那雙充滿了陰鷙凌厲光芒的眼睛。
櫻靜被這一股強大的怒氣震懾得說不出話來,呆呆地看著東朝燼。
他的眉,幾乎憤怒得豎起來。
「原來,你回你家就是為了和那個男人幽會……陳櫻靜!我看錯了你了!」
東朝燼殘忍地諷刺地笑了起來,手一用力,扣得櫻靜的下巴生痛生痛。
「喂……你……你先鬆手,我要解釋一下……」
櫻靜痛得眼睛都要飆出來了。
東朝燼的臉因憤怒而爆紅,他殘忍嗜血地笑了起來。
因憤怒而沖昏了大腦,只想狠狠地懲罰她!
這個女人,有了他,還要和冷幽幽會!
明明她就答應了他的!他也曾聲明過的!
沒想到,她還是去見他!東朝燼的心裡,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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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和憤怒充斥著,緊扣著櫻靜的下巴,任她掙扎就是不鬆手。
「你很慾求不滿,對嗎……還要那個男人來看你!陳櫻靜!我說過了,如果再惹著我,就後果自負!」
東朝燼憤怒地吼了起來,聲音有些嘶啞。
櫻靜腦子裡混亂一片,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剛剛和冷幽見過面,就被東朝燼知道了。
難道……有人盯著她,還是故意陷害她?
整個人已被東朝燼推倒在床上。
身上一重,東朝燼如一座大山壓了下來。
他按住她的手,劇烈喘息。
眼中怒焰滾滾,強大的殺氣,好震懾人心。
櫻靜嚇得滿頭大汗,「東朝燼!你先冷靜一下……」
東朝燼從來沒有那麼憤怒過,哪裡聽得下櫻靜的話?
櫻靜的大衣,被他用力地扯開了。
外面的雪,還在下著,只是變得更大了。
這一年,最冷的天氣,讓櫻靜也徹底地沒有了反抗的能力。
「東朝燼!別讓我恨你!」櫻靜終於爆發了,一拳砸向男人的頭部,東朝燼喘著氣,雙眼發紅,他心裡容忍不下一點點的背叛,更厭惡和別的男人牽扯不清的女人。
他明明就警告過櫻靜,可是冷幽和櫻靜親密的那一幕,怎麼能不讓他瘋狂起來?
「怎麼……還在想那個男人嗎?」
東朝燼雙目嗜血光芒如芒刺,櫻靜喘著氣,全身顫抖,「東朝燼,你不可理喻!是不是……我和任何一個男人在一起,你都懷疑……懷疑我上過他們的床?」
「沒有人像你這樣故意讓男人強吻你!」
東朝燼像一頭發瘋的野獸,俯身就啃咬,這不是吻,而是憤怒的發洩。
櫻靜無力掙扎,發瘋的男人,往往都阻止不了他……
只是眼淚在眼眶裡打圈圈,閉著眼睛,就如一條死魚一樣,承受著暴風雨的摧殘。
這個男人,太兇猛了,只用短短的時間就將她虐得體無完膚,此刻的東朝燼,就如同一頭胸膛洶湧著巨大憤怒的野獸,瘋狂地索要,撞擊……
他一邊撞一邊罵,以最失態的一面,展現在櫻靜的眼前……
櫻靜被弄得很痛很痛,緊緊地揪住床單,痛得眼淚源源不斷地滾下來,她聲音都喊啞了,可是東朝燼根本聽不進一句話……
如一把劍,在她體內肆虐著,搗碎了她的一切……
糜~爛的氣息帶著血腥味兒,在櫻靜的鼻端擴散著……
疼痛滾滾而來,痛得櫻靜都麻木了。
等他再一次動起來的時候,櫻靜無法承受那麼巨大的疼痛,暈了過去……
好久好久……東朝燼終於發洩完畢。
他喘著氣,看著身下已暈厥過去的櫻靜,這小女人的玉白身子,已全是肆虐的傷痕……
紅紅紫紫的大塊小塊,以及,那被他咬出血的唇……
東朝燼想起什麼,臉色一冷,無情地退了出來,將櫻靜留在床上,自己到浴室去,洗了一個澡。
出來的時候,櫻靜還沒有醒來。
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就離開。
只是,命令著保鏢,不許櫻靜再踏出別墅半步!
東朝燼開著車子,剛剛歡愛了一場,只得開著車子,到最近的海邊,去吹風。
他現在回憶起來,才發現自己瘋狂得可怕。
從來……沒有那麼瘋狂過,那麼殘忍過……
她應該很痛很痛吧?
東朝燼冷面如霜,下了車,默默地倚著車子,看著那一片陰沉的海面。
雪,還在下,那麼大,整個世界都飄著雪花,唯美,可惜的是他無心欣賞。
為什麼會無法控制自己?他愛櫻靜,也默默決定會好好對她。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
東朝燼有些無力,冷風襲來,冷得他打了一個冷戰。
他那麼那麼愛她,幾乎將她當成了全個世界
一到公司,就盼著下班,盼著完成手中的任務。
回家守著她,可是又怕她膩了自己。
其實,公司裡的事可以交給寧泉,就跟以前一樣。
可是……他不敢一直留在櫻靜的身邊。
怕自己深深地陷了進去,其實……現在的他早就陷了進去了吧?
東朝燼唇邊綻開了一縷殘忍悲哀的笑容,視線,越來越朦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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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靜醒過來,是被冷醒的。
雖然房間裡有暖氣,但是還是冷醒過來,全身疼痛,腰更是酸得不行……
微微一動,下身傳來了撕裂般的痛……
櫻靜眉頭一蹙,低眸,看到了自己全是傷痕的身子。
無法想像,他到底有多憤怒,多殘忍……
在她身上,找不到一點好的皮膚……
櫻靜吃力地坐了起來,潔白的床單上斑斑點點……她臉上微紅,看了四周,東朝燼已不在了。
櫻靜的心,微微失落,又有著無法釋懷的憤怒。
那死男人,竟然還不聽她解釋就這樣將她強了!
心裡將他問候了千萬遍,才發現肚子好餓,櫻靜勉強站起來,去洗了一下,將那塊髒了的床單扔到了洗衣機裡。
下了樓,才發現外面站著好多保鏢,對櫻靜虎視眈眈的。
櫻靜鬱悶極了。
僕人倒是將熱好的飯菜送上來,櫻靜穿著高領毛衣,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脖子上的曖昧痕跡……
然而,她的唇,卻是被咬破了。
勉強吃了一碗飯,櫻靜精神不佳,才猛然想起他剛剛沒用套……
這怎麼辦?下那麼大的雪,家裡又沒那種藥了……
「李媽……」
櫻靜輕輕地叫了一聲李媽,李媽笑著應。
「小姐,有什麼事嗎?」
櫻靜對上那雙誠懇的眼睛,李媽的表情也是慈祥的,李媽和周姨的手藝一流,人也是絕對的好。
可是櫻靜突然就開不了口,怎麼能讓她們老人家給她去買那有些丟臉的東東……
「沒……沒事了。」櫻靜鬱悶地笑笑,站起來,有些吃力地往外走。
還是得自己親自去買,她真不想在這個時候,懷上東朝燼的孩子。
然而,等她一走到大廳門口,那幾個立於一邊的保鏢立刻攔住她,「陳小姐,對不起,東少吩咐過,請陳小姐留在家裡……」
櫻靜怔了怔,東朝燼是什麼意思,要軟禁她?
「我出去買點東西……」
櫻靜淺薄地說,表情冷清無比,嬌俏的小臉蛋上,溢著萬分不悅。
「對不起,陳小姐,東少的命令不能違抗,如果陳小姐想買避孕藥,東少交待下來,說在桌子的第二個抽屜裡的白色小瓶便是。」
保鏢一眼一板的,冷漠地看著櫻靜。
櫻靜頓了一下,微有怒意。
那死男人,避孕藥也給保鏢交待了,看來他是摸清了自己的一舉一動了啊。
櫻靜黑著臉掉回頭,妮~媽!每走一步都痛得厲害,要不是因為房間太亂,她才不下來……
櫻靜扶著樓梯扶手,好不容易才走上了二樓,回到了房間,倒在床上,靜靜地閉著眼睛,回憶著一切一切。
他那麼殘忍那麼嗜血,將她狠狠要過幾番,將她的肌~膚毀得不成樣子了。
他為什麼那麼生氣?難道是因為有人將她和冷幽相見的過程拍了下來,讓東朝燼看到了?
櫻靜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卻猛然之間,才想起有一個端木紫儀!
那個女人,那麼忍心看著冷幽來找她,看著自己的老公和別的女人幽會,卻在一邊默默陪伴。
如果不是有陰謀,那麼,櫻靜真的想不出什麼來。
她心煩意亂,爸爸那邊沒有任何消息,她也無能,什麼也沒有打探到。
到底,她應該怎麼辦?
櫻靜擁著被褥,身體微微顫抖,疼痛還在,那些身體上的傷害,還是那麼清楚……
他……去哪了?
櫻靜頭也沉沉的,一時間,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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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雪鋪滿一地,沙灘就在不遠處。
海面上,波濤暗湧,雪落到海中,消失不見了。
東朝燼冷得麻木,然而,他只是靜靜地立在雪中,想讓自己再冷靜清醒一些……
直到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東朝燼回神,陰鷙的眼神微微有些希冀,摸出手機,卻看到一個陌生的號碼。
原來,不是她的電話……
東朝燼接聽了,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有些熟悉,想了好久,都想不起是哪個女人。
「總裁……我是小雨……」
小雨?就是那個焰夜城裡和櫻靜有些相似的女人?
東朝燼總算記起來了。
「東少,如果有空……今晚或者其他時間,你可以約我,我知道是誰了。」
「是誰?」東朝燼冷冷地問。
「我的手機……可能被監聽,所以總裁還是來一下。」那邊說完就掛了電話。
東朝燼眼中,暗光微閃。
那個只不過是焰夜城的舞女,卻那麼大膽,居然敢掛了他的電話?
不過聽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看來,事有意外了。
風變大了,狂風夾雪打來,落在臉上生痛生痛的。
東朝燼轉身上車,猛然踩動油門,飛快地轉了一個彎,風風火火地朝焰夜城而去。
只是去到半路,卻又停下了車。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他,做什麼,都沒有心思。
心裡滿滿的,都是那個躺在床上暈厥過去的女人……
她怎麼樣了——會不會一直暈厥不醒?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李媽和周姨一般不會上二樓去打擾他們的。
要是櫻靜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恐怕……沒有人知道吧?
東朝燼想到這裡,緊緊地抿著唇,俊美的輪廓蒙上了一層陰霾,但卻又掉過車頭,向家裡直飛而去……
*****
焰夜城,熱鬧無比,大款美女,美酒佳餚,滿城飄香。
雖然還不曾入夜,但是焰夜城,一直是24小時開放著。
高紹烽整張臉都陰暗無比,身子陷在軟大的沙發裡,一邊立著五個黑衣男人,皆沉默不言,表情有幾分驚恐之色。
高紹烽一邊喝著紅酒,一邊瞇著眼睛,盯著外面。
有人推門而入,只見那女子穿得極性感,唇和眼睛有些像櫻靜。
那是小雨,小雨走到高紹烽前面,恭敬地朝高紹烽躬身,「高少,東少突然不來了……」
高紹烽眉目一冷,正想發怒,卻有一個男子踏入,高紹烽臉色微微緩了下來。
男人走到高紹烽的身邊,湊到他耳邊,低低地說了幾句話。
高紹烽那張陰冷的臉,立刻有了亮色,殘忍一笑。
「做好準備,等我的命令,就可以行動。」
「是!」
男人應了一聲,高紹烽和顏悅色,懶懶地對小雨笑了起來,「沒事,讓他記得找你,你再通知我一聲,反正……他不會上你的……過來吧。」
一站的男人們都知趣地對望一眼,默默地退了下去,小雨聽到門關上,微微紅了臉。
來到這裡,其實第一眼就被高紹烽看上了。
所以,能碰她的,也只有高紹烽。
小雨走到高紹烽身邊坐下,乖乖地伸出手,羞澀地為他搓揉著關節。
高紹烽瞳中曖昧光芒微妙,唇邊淡然而笑,「你和她,真的很不一樣呢……」
「你很溫柔,可是她卻很火爆,我們在一起,每當我想要她,她都會火爆地拒絕了我,有一次……還咬破了我的嘴唇。」
高紹烽的聲音溫柔無比,修長玉指輕撫著小雨的臉龐。
小雨來這裡上班,他剛剛好是第一個見到她的那個男人。
於是,順理成章地,小雨成為他的女人——
但是,替身永遠是替身,不可能代替櫻靜。
如今高紹烽深情款款,可是小雨卻不由得顫抖起來,眼中充滿了驚恐。
她知道,凡是高紹烽溫柔起來,她一定沒有好日子過。
「高……高少……」小雨戰戰兢兢地喚了一聲,高紹烽挑起眉,將她猛然一按,兇猛地吻了上去。
小雨哆嗦著,感覺到男人的氣息那麼強烈,唇上一痛,她顫抖了幾下,又被他傷著了。
在這個陰暗的地下城,女人只能逆來承受,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正如舊社會的奴隸一樣,生死都掌握於高高在上的掌權者。
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地溫柔,順從,以來保命。
高紹烽急切而殘忍,想到櫻靜和東朝燼在一起,火氣沖天。
尤其是,他不能動東朝燼。
但是,日子很快就到了。
只要等計劃一落實,他的好日子就到了,東朝燼——
嘖嘖,等死吧!高紹烽想得亢奮無比,狠狠地擠入了小雨的身體裡……
女人進入這個焰夜城,目標也只有一個——賣身換錢。
在這裡的錢,可是外面的比不起的。
在當下道德觀價值觀越來越糟糕的情況下,越來越多的女人擠進了這種情~色場所,心安理得地賣肉——便是為了人類製造出來的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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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朝燼回到家裡。
他走上了二樓,才發現自己餓得不行,自己一出來就到海邊,如今還沒有用午餐。
下午四點了。
他站到了門前,門關著,東朝燼的臉拉得長長的,眼神複雜無比。
裡面沒有聲響,剛剛問了李媽,櫻靜並沒有出去。
那麼冷的天氣,她能去哪裡?
不過,她會起床吃東西,就證明還活著。
心微微放鬆了一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憤怒又慢慢地襲上了他的心頭。
忍不住地,伸手輕輕地推開門,視野隨著門的開寬,而擴大。
床上,躺著睡得正香的小女人。
被褥將她的身體蓋住,只露出她的小臉來。
她的呼吸很均勻,被褥隨著她的胸口有節奏地一起一伏。
看來,並沒有受多大的傷。
東朝燼的眼神,微微地冷了下去。
他最見不得的,就是自己的女人背著自己和別的男人約會——
他尤記得,很小的時候,帶著他的那個女人整天和野男人在一起,而他得到的是無窮無盡的打罵——
童年的陰暗,是那麼清晰無比,所以他痛恨女人。
如今,他背上還有一個不小的烙痕,就是那個女人留下來的。
雖然現在她死了——
可是,他真的還是無法接受,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幽會,尤其是他愛的女人!
東朝燼不由得走了進去,一步步地走到床前。
櫻靜被他的腳步聲驚醒了,本來是白天,睡得不夠深,長長的睫毛顫抖了一下,睜開眼睛,看到東朝燼那張陰霾無比的臉。
「回來了?」櫻靜的口氣,也清冷無比。
她吃力地坐了起來。
櫻靜就穿著睡袍,睡袍本來很寬鬆,因為她躺了好幾個小時,睡袍倒是顯得更鬆散,露出了漂亮的鎖骨——
雖然,鎖骨上,有著情~色的傷痕。
身材比以前更豐滿,更火辣了……
東朝燼的眼神,微微亮了亮。
櫻靜吃了避孕藥之後繼續睡,只是現在看到東朝燼還是滿眼的憤怒,她也來了氣。
「我在家裡的時候,是冷幽找來的。」
「他找你,你就要見他?」東朝燼冷然一笑,諷刺而殘忍的口氣,「我想,你是不捨得那麼優秀的男人吧?難道是想等我甩了你,讓冷幽當你的後備?」
櫻靜怔了怔,長長的睫毛微顫了一下。
原來,他是這樣看她,她就是那麼下賤的女人嗎?在他的心裡,她就是這種女人?
櫻靜的眼中,同時燃燒起憤怒的火焰。
「原來你一直是這樣看我?東朝燼,我真高估了你,如果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那麼我是不是也得要懷疑你們有姦情?」
櫻靜冷笑,東朝燼臉色倏地一變,他憤怒地伸出手,狠狠地扣起了櫻靜的下巴。
一用力,櫻靜就感覺到下巴都要被他捏碎了!
「我告訴你,你別想逃出這裡!不乖乖的留在我身邊,後果你會知道的……比昨晚,會更讓你痛!」
櫻靜目光一片冰冷,她淡漠地看著東朝燼,臉上全是傲氣。
這個男人,真不好相處。
一點點的東西,就懷疑她出軌,和男人幽會?
他從來沒有信任過她,這樣下去,兩個人怎麼能走得遠?
又或者,高紹烽說的話是真的,那麼,她就沒必要和他耗下去了。
櫻靜用力地打掉了那只捏著下巴的手,「東朝燼,你比一個神經病都不如!」
櫻靜冷笑,瞳中怒焰瘋狂燃燒,東朝燼站在那裡,神色複雜。
「我真的很好奇現在我們是什麼關係?東朝燼,你只不過想要我的**,對嗎?那麼我和誰在一起又關你什麼事?或者你覺得你愛我,可是你連一點點的信任也不給我,再這樣下去……我不介意往你的心捅一刀。」
櫻靜憤憤不平,拉過被子將自己的身體掩住。
東朝燼看著那雙冰冷的水眸,冷哼了一聲,竟然也答不上一句話便冷漠地離開了。
櫻靜氣憤地看著他的背影,抓住起枕頭用力地扔去。
枕頭砸落在地。
滿室的安靜,櫻靜只聽到自己狂亂的心跳聲,和微急的喘息聲。
「媽~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櫻靜狠狠地罵了一句,當然,除冷幽之外,然而她和冷幽,最終也只能保持朋友關係——
東朝燼下到大廳,心煩意亂。
在酒櫃裡找來了好多酒,一杯杯地喝。
寧泉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滿廳的酒瓶,酒味洋溢了整個大廳。
他看了看桌上的飯,「怎麼,沒吃飯就喝酒?東少,你什麼時候學會不愛惜自己了?」
寧泉走過去,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的酒瓶,坐到沙發上。
東朝燼平時很注重飲食,凡是油炸什麼的,都不會吃太多。
更別說不吃飯,那是極少有的。
東朝燼冷冷地掃了寧泉一眼,沒有說話,昂首,將一杯酒又灌了進去。
「我說了,女人嘛,真難懂,嘖嘖,余蕾可是超級難搞定啊!不過東少……你這樣一點也不溫柔,要是我也不會喜歡你。」
寧泉自言自語一般,看到東朝燼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乾脆不再說什麼了。
一連三天,東朝燼都對櫻靜不聞不問。
兩個人之間,也拉開了冷戰。
櫻靜也對他不看不睬的。
但是,櫻靜卻真的不能踏出別墅一步,連烙夏、思甜等人來看她,都被保鏢拒絕了。
櫻靜又急又無奈,繼續這樣冷戰下去,她只能一直被關在這裡。
根本不能回到家,也不能及時得到老爸的消息。
她什麼也沒有了,爸爸的部下,青,還有冷幽,都消失在她的世界之中。
連電話,也被東朝燼收了起來。
座機呢,倒也被他切斷了線,網線也被撥掉,收了起來。
櫻靜就如同被隔離一般,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
有時候李媽和周姨倒還可以陪陪她,可是這幾天裡,她悶得發慌。
這一晚,東朝燼回來,已是晚上的十點了,他全身都是酒味。
一進房間就朝櫻靜撲來,櫻靜憤怒地推開他。
東朝燼揚眉,醉意濃烈,但卻還很清醒。
「扶我進去,洗……澡……」他拖長了聲音,一股難聞的酒味,讓櫻靜眉頭一蹙。
真的不喜歡男人喝酒。
別以為喝酒抽煙是男人的象徵,但那是毀掉自己的愚蠢行為。
也只有愚蠢的人,才會覺得抽煙喝酒有范兒。
喝一點點的酒,倒還行,可是看到東朝燼醉成這樣,櫻靜就說不清的憤怒。
「不幫……不侍候我的話,你就……等著關一年,不要怪我殘忍。」東朝燼冷笑起來,就算醉著,眼神也那麼陰鷙,他的臉紅紅的,頭有些暈,然而神智還是極清醒的。
櫻靜冷然地坐在那裡,實是想揍他一頓。
她不是病貓,忍到今天,真的無法忍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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