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章 :半夜裡纏綿 文 / 池紀
東朝燼跌跌撞撞的過來,拉住她的手,「櫻靜……對不起……」
「幫我洗澡……幫我……」
櫻靜推開他,東朝燼雙腳一軟,坐在冰冷的地上,看著那冰冷仰視他的小女人。
「東朝燼,你不要逼我……我不介意將你剁肉拆骨,你能殘忍,我更殘忍。」
櫻靜站了起來蹲下去,冷然地抬起東朝燼的下巴。
東朝燼因醉醺醺的,力氣都不聽使喚,他看著櫻靜,倒是陰鷙地笑起來。
「櫻靜……你不會這樣對我的,乖,快給我洗澡……」
櫻靜立刻媚笑起來,「好,我給你洗澡,我給你洗!」
櫻靜陰險地笑著扶著東朝燼,進入浴室。
幫他脫衣,搓背。
東朝燼笑成了一朵花兒,「櫻靜……如果……你一直是這樣……乖巧得像只綿羊,多好……」
東朝燼在笑,他的理智,越來越迷亂了,只覺得腦袋燒得厲害。
迷糊之中,說出了很多話,櫻靜聽得一頭霧水的。
但是,就是沒有關於爸爸的字眼……
無論她怎麼問,那個男人總是叨嘮著自己的事。
「你知道嗎……櫻靜,我很討厭她,很厭惡她……我不希望你也變成這樣,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背叛我……」
「我最恨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好賤……」
「她們都是……都是下等動物,沒有資格……當人類……」
他突然抓住櫻靜的手。
櫻靜停頓了一下,冷冷地抬眸看他。
「櫻靜……以後,都這樣對我,好不好?」
他眼中充滿了懇求,櫻靜再一次可以百分百地確定,東朝燼,醉了。
櫻靜突然一打開水的開關,嘩啦的冷水噴了出來,灑在東朝燼的身上,東朝燼冷得顫抖了幾下,整個人一下子清醒了起來。
「陳櫻靜……你找死……」
「找死?來啊,看誰打得贏,東朝燼你再發瘋下去,我就讓你在這裡冷死,淹死!」
櫻靜冷笑,轉身就走。
東朝燼哆嗦著爬起來,好艱難才拿到浴巾。
原來那死女人,還真的腹黑,在冰冷的冬天突然被冷水打了一身,那是怎麼一種難受的滋味……
櫻靜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是被壓醒的。
有人熱切地吻著她。
膩膩的,激情的,櫻靜的心一陣狂跳,睜開眼睛,藉著外面的雪光,看到身上的男人。
自然,也只有東朝燼……
下面有些痛,櫻靜用力地抓住他的手,東朝燼卻抬眸,眼中浮著濃烈的情~欲。
看來,他沒有醉了。
俯身,東朝燼淺笑如常,「不想痛就別反抗……」
櫻靜心一冷,是的,她要是憤怒起來,他也會憤怒,到時,不好受的是她。
他輕輕地吻了吻她的耳垂,「這幾晚沒碰你,好想要……」
「今晚我會溫柔的……」
他的語氣,充滿了寵溺。
櫻靜全身一震,受不了他這種語氣。
他輕輕地曖昧地描繪著她的櫻唇,然後打開她的唇,瘋狂地索要著。
櫻靜全身似著火,在那巨大的火海中,她逃不掉!
不知不覺,她的手已繞上了他的脖子。
的確,是時候討好他,讓自己好恢復自由,雖然痛恨他的強要,但是她必須爭取時間,不能這樣熬下去……
和東朝燼用硬的手段,絕對是不行的。
「櫻靜,不如……我們努力生個孩子,好嗎?」
微濕的聲音在耳邊迴響,櫻靜不情願地扭過臉,沒有回答東朝燼的問題,她不想要孩子,特別是在感情不穩定的時候。
孩子的出生,有時候並不能留住一個男人的心,反而會是自己的負累……
東朝燼早已清醒,自己對櫻靜的信任很飄忽,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但是如果櫻靜懷孕了,他就可以很安心地認為,不管天涯海角,櫻靜是逃不掉的。
「櫻靜……那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的聲音斷斷續續,櫻靜緊閉著眼睛,沒有一點原諒他的意思。
早上的時候,她醒來,東朝燼還在身邊。
櫻靜抬起水瞳,盈盈映入了東朝燼那張俊臉。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櫻靜抿抿唇,動了動唇瓣,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昨晚歡、愛,歷歷在目。
兩個人默默對望,眼神波瀾洶湧,櫻靜抿著唇沒有說話,輕輕地移開了目光,落在那淡藍色的窗簾上。
日光斜斜打在窗簾上,映著一片迷糊的淡光,不強烈,很溫柔,櫻靜的心卻一直於冰窖裡。
她和東朝燼到底是什麼關係?戀人嗎?不,不是的。
只能算是交易關係,只能怪自己不努力沒本事,救不了老爸,只能怪自己惹上了這個惡魔。
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起來,微動一下都有些隱痛。
這是東朝燼所賜的,而她一次次地隱忍著,就像一病貓,可是又能如何?
東朝燼默默地凝視著那張略為蒼白的小臉,有些懊惱,他知道自己那晚太粗魯太殘忍了,在櫻靜前面,他永遠也把握不了自己的情緒。
忍不住發怒,忍不住想佔有她……
然而此時此刻,所有的內疚、懊惱都於心裡瘋狂地瀰漫開來。
東朝燼忍不住靠近她,慢慢地伸出修長玉指,輕撫著她的臉。
櫻靜一驚,冷冷地回望著那個撫她的男人,雙眸冰冷。
「還記得昨晚嗎?」
東朝燼的唇邊噙著溫柔的笑意,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溫柔,更溫暖,能博得她的原諒就好了。
「我選擇相信你,相信你……不是和冷幽約會,我知道這是冷幽的計謀,故意來分隔我們的感情。櫻靜……那天……我看到你被強吻心裡只剩下強大的憤怒。你想想一個男人看著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佔便宜,能淡定嗎?」
「我承認我還不夠成熟,櫻靜……如果我不愛你,你被誰上,被誰強吻,我都不會憤怒,可是……我的心意,你一直是明白的。」
東朝燼聲音溫柔如絲,他伸手輕輕地摟過了櫻靜的腰。
哈,先來一巴掌再給一顆糖嗎?
櫻靜頓了頓,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東朝燼。
「昨晚的話……要我再說一次嗎?」
「什麼……」櫻靜有些迷糊,不知道東朝燼突然這樣低姿態地表示著什麼?
他吃錯藥了?
果然啊,兇猛男人,一般不好惹,情性多變,一時喜一時怒,實是反應不過來。
「昨晚我有說……對不起吧?」東朝燼輕輕地劃著她嫩滑的小臉蛋,櫻靜的臉騰地紅了。
櫻靜抿抿唇,眼中的冷漠略有些緩和,但她依舊沉默下去,他對自己的傷害實是難以忘記。
「我以後會相信你……櫻靜,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我會努力克制自己……」
「所以,以後你也要選擇相信我。」
東朝燼的笑意收斂了起來,神色嚴肅。
因為半夜裡纏綿之前,他接了一個電話。
看著睡著了的櫻靜,內心波瀾洶湧。
每看多一眼,體內的火就燒得更旺,忍不住地爬上她的身子……
多少纏綿愛意,都無法表達,情不自禁,將曾經的怒火拋於一邊。
濃情之時的男人,果然,是特別溫柔的。
從前的東朝燼,從來沒有那麼肉麻過。
櫻靜昂著小下巴,淡淡地看著東朝燼。
男人俊美的輪廓在微妙的晨光中,那麼柔和,不見了曾經的陰鷙。
他瞳中,綻放奢麗之光,曖昧而奢望。
見櫻靜沒什麼反應,東朝燼有些不悅,「聽到沒有,小女人?」
「啊……」櫻靜還沒回過神,他突然這樣溫柔,搞得她像在做夢一樣。
東朝燼淺淺一笑,更用力地摟住她的腰,輕輕地用臉去蹭櫻靜的臉,櫻靜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個男人是不是中毒了?
「昨晚我向你道歉了,以後……我會信任你,你也要信任我,好嗎?」
東朝燼嚴肅而認真地看著櫻靜,櫻靜頓了頓,不管如何,不管她相不相信東朝燼,不管東朝燼是不是吃錯了藥——
她得討好他,讓自己恢復自由,這是最重要的,君子能屈能伸,女人又何嘗不是?
「嗯,我會的……我接受你的道歉,不過……我能出去走走嗎?在家裡好悶!」
櫻靜伸手柔柔地點著東朝燼的臉。
他的臉其實也很嫩,手指微微一用力就掐了進去,就像嬰兒的肉肉的。
東朝燼臉色沉了下去,眼中陰鷙薄光閃動,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
「不許!若是讓你出去,又給我惹事了。」
東朝燼冷然地看著她,前一秒鐘還溫柔無比,後一秒鐘便如惡魔或撒旦,全身發著不可抵抗的氣息。
櫻靜秀眉皺成一團,不可理喻地看著東朝燼。
「什麼又給你惹麻煩?東朝燼,你不是說要相互信任嗎?」
櫻靜像只突然發飆的小貓,憤怒地甩開了她臉上的手。
東朝燼目光倏地更是陰鷙,大手抓住櫻靜的手狠狠一按,便按在床上。
「乖乖聽話,別讓我心煩——否則我也不會保全你的爸爸。」
東朝燼語氣充滿了沉重的威脅,櫻靜頓了頓,無力地側過頭,不去看他那雙有些憤怒的幽瞳。
他是什麼意思?讓她信任他,他也信任她,可是不也一樣嗎?
將她囚在這裡,當昨晚和剛剛的話沒說過一樣。
東朝燼鬆開了她的手,翻身而下,「幫我穿衣服。」
他立在床前,寬鬆的睡袍斜斜開了一道口子。
如此一來,便露出了蜜色的肌~膚——
櫻靜傻了眼睛,她明明記得東朝燼的肌膚也如玉雪白,怎麼短短幾天之內,成了蜜色了?
「怎麼,不情願嗎?」
東朝燼不耐煩地冷冷俯視櫻靜,櫻靜咬咬唇瓣,終於還是慢吞吞地爬起床,取出他要穿的衣服,一件件地幫他穿上。
東朝燼滿意一笑,然後進入衛生間,洗臉等等。
櫻靜看著東朝燼的離開。
男人心海底針,櫻靜還真的不知道東朝燼到底在想些什麼,對她可否真心,爸爸的事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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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隔閡,讓她總是不能消停自己的懷疑。
化妝台前,她微微抬眸,看到自己的臉。
光滑的臉蛋上紅霞如雲,眸水盈盈的,充滿了春意,而她的唇上的那曖昧的傷痕,還沒有好……
櫻靜心煩氣躁,應該怎麼辦?
聯繫不到外界,又踏不出這個別墅半步。
那麼,她相當於一隻被囚在華麗籠子裡的金絲鳥,要自由,也要看主人的臉色。
櫻靜無力地倒在床上,開始絞盡腦汁去想個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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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夜城vipa座區內。
即使是白天,人也極多,熱鬧無比,輕然流淌著的輕音樂使得這個娛樂場所有幾分浪漫之氣。
程詩戴著墨鏡,小李則跟在她的背後,二人一起進入a座大門。
「您好,您是程小姐嗎?」
一個服務生走上來,恭敬地朝程詩躬身問道,程詩頷首,服務生保持著優雅的笑容,「程小姐請跟我來。」
說罷,服務生朝b走道而去,這裡的一切,裝飾極為奇妙,隔掉了白天的光芒,無數的有詩意的綵燈,相映成趣,美妙無比。
走到了最後一間包間內,服務生做了個請的手勢。
程詩微微彎起唇角,伸手敲了敲門,而後推門而入。
朦朧的燈光下,裡面坐著一男一女,男人朝程詩揚眉,笑容溫柔如初。
程詩怔了怔,她不知道,高紹烽為什麼要約她出來見面。
本來她和高紹烽根本沒什麼交集,之前也只不過泛泛之交,同是豪門子女,有著的也只是很平淡的交情而已。
「程小姐,你終於來了。」高紹烽溫柔地笑著,程詩迷惑地看向了坐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長得有幾分像櫻靜。
程詩的臉色倏地沉了下去。
她立桌前,也沒有走進去,冷冷地看著高紹烽,薄唇抿了一下,聲音冷然無比,「高少請我來到這裡,有什麼事嗎?」
「有,是關於櫻靜的事。」
程詩的臉色更變得難看了。
她徹底失去東朝燼,也就是因為櫻靜。
她冷笑,東朝燼曾默默地等她六年,而如今卻沒有在一起,如此癡情的男人,卻被另一個女人奪去了。
一聽到櫻靜的名字,她就恨得要將櫻靜撕成碎片。
女人的恨,從來都是可怕的。
「如果我說,能讓你搶回東朝燼,你不想坐下來,慢慢來我談談嗎?」
高紹烽挑眉,薄唇咧開,淺淡的笑意綻放著,肆意無比。
程詩怔了一下,她知道,高紹烽和櫻靜的緋聞。
「高少喜歡的女人,難道也是……櫻靜?」
看著他身邊的那個女人,那麼那麼像。
總有四分像吧,一看到那個女人,程詩就會想起櫻靜。
小雨坐在高紹烽的身邊,羞羞答答的,為高紹烽小心翼翼地斟酒。
外貌幾分似,神卻不似。
高紹烽仍然在笑著,笑面老虎的他,心計多端。
程詩最終坐了下來。
小李立在一邊,眉頭微微鎖起來。
如果程詩回到東朝燼身邊,那麼他……他又何去何從?
和程詩在一起,已達到了他想要的地步。
但是程詩和東朝燼在一起的話,他再也不能和程詩在一起了吧?
小李的眼神,掠過了幾分詭異之色。
不過程詩和高紹烽還是很聰明,讓小雨和小李出去之後,才開始密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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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
櫻靜和東朝燼的關係,漸漸地回暖起來。
這天晚上,東朝燼回家,卻拎著一大盒蛋糕回來。
櫻靜怔了怔,坐在餐桌前,表情有些驚訝。
「你生日?」
東朝燼俊美的秀挑了挑,「不是。」
不是生日,為什麼買蛋糕?櫻靜想不明白,而東朝燼則將蛋糕放到桌上。
寧泉咧嘴,「東少,難道你想祝賀什麼?」
東朝燼沒有看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櫻靜,許久才動動唇瓣,聲音竟然也有幾分溫柔。
「你以前的生日,我會一個個地補回來。」
寧泉瞪大眼睛,嘖嘖,這東少,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