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加深了那個吻 文 / 池紀
「希望你不要後悔,程詩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我早就說過了。這個女人心計了得,一發現張劍不如你好,立刻掉轉了槍頭對準你——還有,櫻靜知道你們在圖書館裡幽會,也是她洩露給冷幽知道,冷幽才有機會帶著櫻靜去的。」
寧泉冷笑了起來,「東少,我一直將你當作哥看待。那麼多年來——你都是我最親的人。」
「以前在你喜歡上她的時候,我就偷偷觀察她。每當我說她的事,你就覺得我是說她的壞話,其實一直以來,我說的話,沒有假過一句。」
東朝燼目光倏地陰鷙了起來,緊緊握住拳,彷彿下一秒就要揮出去似的。
「而你,東少,也是程詩的掌握之中,她設下了局,你成為了她局中的獵物……堂堂東少,也願意當別人的獵物,我也無話可說。」
寧泉冷哼一聲,「如果你懷疑我的話,最好去買通冷幽身邊那個叫炎的保鏢,他是冷幽的線人,知道最多的。」
寧泉說罷,轉身離開。
他的心底裡,其實還是希望東朝燼和櫻靜在一起。
至少,櫻靜是真心愛東朝燼的,而程詩,是看到東朝燼之後的魅力,財力,真正的實力,才想攀上他。
至少,櫻靜不像程詩,那麼陰暗。
可是感情這事兒,也不到寧泉說事,畢竟,東朝燼那傢伙,那麼愛面子,看來他要受的苦,多著了呢。
寧泉走後,東朝燼閉上了眼睛。
一閉上眼睛,彷彿有滿天螢火蟲的光芒在閃動。
櫻靜的如花笑靨浮現於眼前。
該死!怎麼總是忍不住地想起她來?
東朝燼睜開眼睛,怒焰熊熊,拳頭一砸,就將眼前的那盆仙人掌砸跌在地上。
盆子碎了,泥土也翻滾了出來。
仙人掌砸到了東朝燼的腳上,透過了他的褲子,刺痛令他抽了一口冷氣。
「怎麼了?燼?」趕回來的程詩連忙上前,看到了落在東朝燼腳上的仙人掌,微微驚愕。
印象中的東朝燼,不似現在那麼火爆煩躁吧?
她蹲了下來,小心翼翼地將那塊仙人掌拿掉。
東朝燼站了起來,眼中陰雲重重,而程詩卻突然上前,又抱住了他的腰。
東朝燼眉頭一蹙,程詩怎麼比以前更纏人了?
動不動就來抱他的腰……突然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燼……剛剛我發表了聲明了,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嗯。」東朝燼應了一聲,淡漠地說,「我洗個澡去。」
程詩的手,被他拿開。
東朝燼的臉色沒什麼好,黑色西服令得他的神色更是沉斂。
程詩抿了抿唇,卻還是不死心地纏上去,在前面抱住了東朝燼。
東朝燼僵在原地。
這是他夢想中的女人,這一刻,她豐滿的胸,柔軟地貼近他。
可是……他竟然沒有一點動心的感覺了。
那些感覺,是不是在等待中,褪盡了?
原來,一個男人,也經不起等待。
程詩抬起小臉,眼神可憐兮兮的,紅唇嘟了嘟,」你呀,怎麼老繃著臉,不高興嗎?」
東朝燼目光微暗,竟然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來,我給你洗澡?」程詩的臉紅了紅,心咚咚地狂跳起來。
東朝燼比張劍更一個頭,健壯而俊逸,雖然現在臉上有些傷。
但是,毫不影響他的絕美。
冰冷的氣息,更讓女人充滿了征服欲。
想到自己就快要和他真正地有關係,程詩的小臉燒起來。
「不必了,我自己來。」東朝燼心底微湧起一種煩躁的感覺。
洗澡?
對,櫻靜就侍候過他洗了差不多一個半月,當時他的肩膀受傷著,後來因為為她擋掉玻璃,也還是她侍候他。
那時,看著她小小的臉紅了,自己就會有一種很好笑的感覺。
東朝燼緊抿著唇,拿起了睡袍,朝浴室走去。
程詩立在那裡,心裡堵堵的。
以為得到這個男人,就會快樂一點。
可是……他還是那麼悶。
不過……也總比那張劍好得多……他陰暗無比,和她訂婚,不也是盯著程家的勢力嗎?
十五分鐘之後,東朝燼穿著寬大的睡袍走了出來。
程詩抬起小臉,頓時愣在那裡。
東朝燼碎發微濕,緊貼於俊臉上。
微紅的胸膛,還有細小的水珠,可見這個男人多麼的粗心。
白色睡袍寬大的領口,露出他那性感的胸膛與鎖骨……
「到你了。」東朝燼口氣冷清。
程詩這才反應過來,微微一笑,站了起來上前欲吻他。
東朝燼卻後退一步,程詩略有尷尬。
「你等我,我很快就好……」
她抱著睡袍,那是櫻靜曾穿過的,東朝燼特意買給她的性感睡袍。
現在,輪到程詩了。
東朝燼坐在床~上,無聊地玩著手機遊戲,努力分散自己的精力,不去想那個離開的女人。
二十分鐘之後。
程詩走了出來,穿著性感睡衣,裡面的線條隱隱約約的。
她長髮披肩,極有女人味兒,身上散發著特有的女人味。
程詩紅著臉,坐到了東朝燼的身邊。
「睡吧,很晚了。」
東朝燼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他也不想迴避,反正自己選擇了程詩,就得和她相處。
這個他一直想得到的女人,終於躺在他的床~上。
他按暗了燈光,程詩有些不安地側身望著他。
房間內的光線微暗,因為外面的光芒,倒也讓大家看得清面目。
但表情,卻朦朧極了。
東朝燼緊緊抿唇,眉頭還是緊鎖。
突然對女人沒了興趣,東朝燼拉上了被子,蓋住了他的胸膛。
程詩的小手卻伸了過來,調皮地拉開被褥。
身子移近。
小手繞住了他的腰,小臉緊緊地貼到他的胸膛上。
他的心跳,那麼平穩。
程詩有些小失望,小手卻熟練地撫摸了起來。
東朝燼雙目微冷,一抹少有的陰鷙,蒙上了他的瞳中。
對著程詩,他還算容忍。
可是……看到她如此熟練地撫摸著,心裡就不舒服。
「你只不過是她局中的獵物……」
寧泉的話,還迴響在東朝燼的耳邊。
在他走神的當兒,程詩的唇送了上來,溫柔地含住他。
東朝燼全身一震,程詩身上的味道,和櫻靜的,太不同了。
可是他強忍著想推開她的衝動。
這,畢竟是他一直想得到的女人。
手一扳,緊緊地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那個吻。
火熱朝天,曖昧的氣息四處瀰漫開來。
吻移開,到了其他地方。
東朝燼的心,緊緊地揪了揪。
程詩已沉醉了,輕輕地呻~吟一聲,撩人無度……
可是,她的聲音,太媚了。
東朝燼全身的熱情,一下子冷卻下來。
本來好不容易有些衝動,聽到程詩的媚聲,他無力地翻過身子,閉上了眼睛。
櫻靜……櫻靜的話,她總是羞澀地閉著眼睛,她情不自禁的呻~吟聲,也很低,壓抑著,透著顫抖,如清鶯啼轉……
程詩只覺得身上一冷,有些驚愕地睜開眼睛。
「怎麼……怎麼了?燼?」
「我今晚……沒狀態。」
東朝燼淡淡地說。
程詩一臉尷尬,挽著他的手臂撒嬌,「不要嘛……燼,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
媚嬌聲讓東朝燼更是沒有興趣。
「不要煩我。」冷冷的語氣,讓程詩怔了怔,她委屈地撇撇嘴,只好乖乖地安靜了下來。
這個夜,特別的漫長。
是東朝燼有生以來,度過的最長的一夜。
他失眠,一直想著和櫻靜所度過的片段。
第一次見到她,那是一個倔強的女人。
輕巧地利用他的生澀,避過了他。
然而,在他的強強威脅下,櫻靜投降。
一路以來,風風雨雨,彷彿和她,度過了最多。
東朝燼突然喘不過氣來。
他猛然坐了起來,看著窗外那瀰漫的晨光,心裡,那麼空,那麼慌……
***021:東朝燼,你去死!***
x市。
離開明月度假山莊的第四天。
櫻靜滿世界地找老爸,還是找不到。
連同青等人,那些重要的成員,一個也找不著。
冷幽的勢力也很大,但畢竟他是美國那邊過來的,再大也有些買不通的人。
在x市呆了幾天,櫻靜和冷幽一起回歸s市。
傷心離開度假山莊之後,櫻靜如同變了。
冷漠,平時不愛說話。
不過烙夏等人一起來開導她,才慢慢地讓她走出陰影。
然而,陳
看書」網目錄,
敬師真的在東朝燼的手上嗎?
如果不在,為什麼一直都找不到人?
櫻靜急得團團轉,冷幽將一杯咖啡送到要櫻靜的前面。
「別急,我們一定能找到你爸爸的……我不希望你再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
冷幽俊目含情,櫻靜有些不安,微微避開他的目光。
一邊的端木紫儀,一直沉默。
櫻靜很佩服端木紫儀,沒想到這個二十歲的小女人,竟然能那麼鎮定。
親眼看著自己老公和別的女人那麼親密,看著老公為櫻靜事事親力親為。
她不哭也不鬧,冷靜得跟之前判若兩人。
「謝謝你,冷幽。」
櫻靜站了起來,揉了揉太陽穴,拎起了一邊的皮包,「我出去一下,你們聊。」
「我陪你去。」冷幽站起來,眼中閃爍著柔情。
櫻靜搖頭,看了一眼端木紫儀,神色嚴肅,「冷幽……現在的我,失去愛的能力。並且,我感覺和你做朋友,還是比較好,所以請留空間給我,同時……對紫儀也好點?」
冷幽臉色微微一變。
櫻靜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家裡。
端木紫儀坐在一邊,淡定地喝著茶。
櫻靜一直表態著不會接受冷幽,因為她也看得櫻靜愛的是東朝燼。
所以,她也不急,等冷幽死心了,自己再慢慢地走入他的世界,也不遲。
現在,她端木紫儀需要的就是冷靜,等待。
天空很陰沉,很快下了雨來,櫻靜坐在超市的外面,望著冬雨下個不停。
十一月的初,天氣很冷,加上下雨。
她裹著一件黑色的風衣,裡面是白色的毛衣,襯著她瓷白的臉,越發的動人。
櫻靜沉靜無比,但心卻亂成一團。
現在她什麼都不可依靠,只有去烙夏家裡,求白安沅發動一些人力,去尋找老爸了。
雨越下越大,白茫茫的水幕之中,車子緩慢如蝸牛……
******
整個s市,都在下雨。
東朝燼握著方向盤,心煩氣躁,身邊的小女人程詩緊緊地貼著他的身子,沒有了在眾人前面的那一份優雅矜持。
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都這樣吧?
東朝燼雙目陰鷙。
離開了度假山莊也有幾天了,可是回到那空蕩蕩的別墅,心也一樣的空。
雖然和程詩住在一起,雖然他們的緋聞鬧得滿天飛。
可是,他沒碰過她。
只是現在程詩的緊貼,讓他越來越不舒服了。
明明是他一直期待的女人——
他的心,怎麼變成這樣?東朝燼突然感覺到莫名其妙的痛苦。
車子突然加快了速度,嚇得程詩尖叫起來。
「燼,你怎麼了……別開那麼快,現在正在下雨啊!」程詩嚇得小臉煞白,東朝燼簡直不要命了。
東朝燼冷然一笑,車子卻如同失控了一般,直直地朝前衝。
他看得清,一切都看得清路面。
但是,他卻看不清自己的心。
和程詩在一起,應該是很甜蜜的,然而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他也有著說不清的惆悵,煩躁,感覺自己真的會壓抑得瘋掉。
每夜裡,都難以入眠,身邊躺著程詩,可是不管她怎麼挑~逗,他就是不想碰她。
並不是嫌棄她髒,而是,沒有那種要的感覺。
感覺到她一主動,東朝燼就有些煩躁,厭倦的感覺。
雨,嘩然而下,白色的水珠線子不斷地打在擋風玻璃上,又被刷了幾下,一片朦朧。
車子保持著飛速前進。
他,真的不想活了?只覺得很壓抑……
身邊的程詩早就嚇得說不出話來,她多怕突然又發生車禍,就像四年前一樣。
四年前,東朝燼也是超速行駛,撞車之後,沒有人救起他。
剛好程詩路過,知道東朝燼是東方集團的東少,於是撥了急救電話。
如今,他又發瘋了?程詩臉色煞白,目瞪口呆地看著擋風玻璃,祈禱著不要出車禍,她還年輕,可不想那麼早就掛掉。
前面突然出現了車子,東朝燼猛然踩下了車剎,車子慢了下來。
程詩的心,咚咚咚的狂亂的跳動著。
前面紅綠燈,東朝燼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唇瓣緊抿,眼裡有著一層層的陰鷙。
還有四十三秒,東朝燼無聊地朝左邊看去,眼神猛然一斂,心飛快地跳了起來。
只見那一小家超市的門口,有他最熟悉的差不多十天沒見到的身影——櫻靜。
櫻靜穿著黑色的風衣,裡面著白色毛衣,柔軟的長髮柔順地披下來。
雨太大了,只迷迷糊糊地看到她的臉。
並沒有看清楚她的表情。
東朝燼的手,猛然一緊。
有那麼一股衝動,令他想衝出車子去,抱住她。
想起和她深夜纏綿,她的嬌嚶,她的火熱,她的溫柔……一切一切,令他的臉竟然不由得滾燙了起來。
多美好的回憶。
可是……他不是愛著程詩嗎?
東朝燼臉色變幻多端,程詩在一邊,順著他的目光往外望。
程詩的眼中,微有冰冷,也有一股瞬間即逝的失望。
原來,他看到了櫻靜。
怪不得……表情那麼怪異,和她程詩在一起,他就沒有什麼表情。
就如對著其他陌生人一般。
紅燈變綠,東朝燼卻還是緊緊地盯著那個黑色的身影。
近在眼前,卻感覺到如此遙遠。
明明選擇了,卻心痛得回不過神來。
東朝燼緊緊地抿著唇,幽黑的瞳緊緊收縮,櫻靜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站了起來朝超市裡走去。
東朝燼唇瓣動了動,好聽的低沉的兩個字吐了出來,「櫻靜……」
後面的車子早就等得不耐煩了,狂按車鈴。
「燼……綠燈了,走吧!」程詩搖了搖東朝燼,東朝燼才回過神來。
他揉了揉太陽穴,額頭和眼尾的傷早就好了,俊美的容顏佈滿陰霾。
車子開動了,慢慢地開離了那個十字路好。
新皇娛樂公司內。
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排得整齊有序,成為兩隊,東朝燼一走進來,眾人屏息凝神,微微躬身。
東朝燼臉上有著沉沉之氣,寧泉跟在他身後,程詩跟在他身側,都能感覺到那些冷氣。
進入總裁專用電梯,寬大的空間,光滑的玻璃映出了東朝燼那張陰鷙俊臉來。
寧泉聳聳肩。
這男人,轉眼之間,又變回以前的他。
寧泉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接聽,臉色微微一沉。
「東少……」
「什麼事?」東朝燼望向他,寧泉眨了眨眼睛。
一臉的不好意思,「還是到辦公室再說吧。」
東朝燼也不追問,直達八樓之後,他走入辦公室,而程詩則到休息室去。
男人們談大事,她這個算是外人,也不好意思一起進去。
再說,東朝燼也沒讓她進。
坐在休息室裡,秘書送來了咖啡。
程詩含笑點頭,秘書還以一笑,安靜退下。
東朝燼坐在柔軟的旋轉椅上,靠著椅背,看著那雪~白的天花板。
絕美的輪廓因窗外的陰霾雨天更是陰森。
寧泉走了進來,手中有著一個文件夾。
「這是快遞過來的……是美櫻漫畫社的轉讓書,上面……是你的名字。」
東朝燼臉色猛然一沉,殺氣微現。
寧泉戲謔一笑,「櫻靜真是個好女人,一點好處也不貪,嘖嘖……」
東朝燼沒有說話,只是死死地盯住那個文件夾。
原來,這短短幾天,她將手續辦好了?
「現在的櫻靜啊,聽說四處發瘋地找陳敬師,東少,你也太殘忍了吧?」
寧泉有些不悅地看著東朝燼,無聊地伸手敲著桌子。
「再說,她曾是你女人,用得著為難她?」
東朝燼冷冷地盯著寧泉,「是陳敬師要求保密,我也只是聽從他的吩咐而已……」
寧泉哼了一聲,抬頭看天花板。
「現在的櫻靜無依無靠了,冷幽也找不到陳敬師,你說,她會去哪裡呢?嘖嘖,對了,還有烙夏,她的好朋友……」
東朝燼眼神微微一變。
寧泉看著東朝燼,見他還是無語。
輕歎一聲,東少要真的發現自己的心,大概,真的很難吧?
「還有哦,我們有些機密,還在白安沅那裡。我這下去一趟。」
寧泉轉身,往外走。
東朝燼冷冷地站起來,緊抿的薄唇艷麗有光,微啟,「讓我去。」
寧泉立住,唇邊劃過了一道詭異得意的笑。
「那好,我留在公司裡。」
這個新皇分公司,也沒多少大事要幹。
而總公司,是東朝焰坐陣。
反正東朝燼一向不太重視新皇,新皇也只不過是他身份的一個幌子而已。
外面的雨,停了。
*******
櫻靜下了公車,提著小皮包,急急地朝白家而去。
海風,輕微吹來,帶來了無盡的冷意。
剛剛下了雨,地面全濕了,冷氣更是劇烈。
櫻靜終於走到了白家,頭髮倒是微濕,剛剛支超市避雨的時候,還是被灑到了一些,所以後來櫻靜只能到超市內避雨去了。
有些狼狽,黑色風衣上,沾著許些水珠。
頭髮微濕微亂,櫻靜看起來有些憔悴,好幾天都沒有睡好。
按了門鈴,很快就有人來開門。
櫻靜和白安沅都在家。
「櫻靜,好久不見了,還好嗎?」烙夏迎了上來,親切地拉住了櫻靜。
櫻靜微微一笑,有些尷尬。
白安沅亦朝她點頭,陷入情河中的男人,一直癡纏在烙夏的身邊,讓櫻靜好生羨慕。
她倒好,惹上了東朝燼那種變.態的傢伙。
「一般了……烙夏,安沅,這一次來找你們,其實……是有些事想拜託你們的。」櫻靜笑笑,雖然可以電話拜託,可是她想出來和烙夏聊聊天。
「發生什麼事了?櫻靜,看你的臉色……不太好。」
烙夏有些擔憂,遞過來了一杯暖水。
櫻靜喝了幾口,將老爸在東朝燼手上的事說了一次,忽略了她和東朝燼的關係。
白安沅倒是眉頭一蹙,搖頭。
「據我所知,燼最近去度假,並且和你爸應該沒什麼恩怨,並且……」
白安沅微微沉吟了一下,「前天我還聽到助手說,最近有個叫什麼血雲宮的冒了出來……但是,他們又在一夜之間消失了。」
櫻靜的心頓了一下,血雲宮,正是老爸創下的,表面是黑社會組織,但是卻暗中打黑的組織……
這個秘密,也只有她知道。
東朝燼,應該也知道吧?
「還有其他消息嗎?」
櫻靜低聲地問,臉色極為不安。
「就知道當晚發生了一場槍戰,死了五個人,被警察局秘密介入,沒有上報……也沒有被曝光。」白安沅回憶著,櫻靜的臉色煞白——
難道……老爸……
「櫻靜,你怎麼了?」
看到櫻靜有些失神,烙夏低低地喚著。
她看起來很不好,以前的櫻靜很活潑開朗,總是笑嘻嘻,說起話來不饒人。
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沒……沒事……我現在只想找到我老爸的下落。這是我老爸的相片,血雲宮……就是他創下的。」櫻靜連忙從手提袋裡摸出老爸的相片來。
事到如今,她也不能再瞞著烙夏和白安沅了。
如果這樣下去,找到陳敬師的機會,也太渺茫了。
白安沅接過相片,臉色微微一變。
「這個人,我見過他,只是不知道是你爸爸……」白安沅臉色凝重了起來。
「在哪裡見過?安沅,你一定要幫我!」櫻靜急急追問。
「在……燼的公司裡,不過那是前段時間的事了。」
白安沅淡淡地道,櫻靜的眼神,又一下子黯然了下去。
這樣說來,老爸真是東朝燼囚禁住的?
現在,張家和高家,都沒有被扳倒吧?
櫻靜失神地看著前面的電視屏幕。
剛剛好是中午的九點,屏幕轉到了新聞。
「xx社消息,具有『長風』之稱的高正集團、雄力集團涉嫌販毒的黑暗地下活動,目前兩大集團的總裁已被第一公安局所拘留,目前警方搜集到的是匿名舉報的一份兩大集團機密文件……」
新聞聯播上,女主持以凝重的聲音報道了這一起新聞,櫻靜的臉色,更是沉到冰窖裡。
高正集團,不正是高紹烽的家族嗎?
而雄力,就是張劍的,他們兩大家族如果有勾結,那麼……能扳倒他們的,也只有東朝燼了。
但是這樣的話……
櫻靜的心,沉到谷底。
她愴然一笑,果然還是被冷幽說中了,東朝燼利用了她接近老爸,得到陳敬師的信任之後,便和老爸聯手去對付兩大集團——
這樣一來,老爸可是負起了所有的風險了吧?
好奸險的東朝燼!
櫻靜突然全部想通了,為什麼白安沅會在東朝燼的公司裡見過老爸,那是因為他們已偷偷地瞞著自己,展開了掃黑行動吧?
老爸的實力,還不到扳倒兩大集團的地步,但是有了東朝燼在後面撐腰,那麼,他就可以完成了一件幾年來的任務了——
果然如此。
如果是這樣,她能怪誰?老爸明顯就是工作為上,得到東朝燼的資助,他也感激不盡吧?
而她呢?呵,就做了一次木偶,被人擺佈了。
「先生,小姐,有位東姓的先生要見你們。」
門鈴響了,一會兒後僕人便進來匯報,白安沅看了櫻靜一眼,點頭。
櫻靜緊緊地揪住風衣的衣袖。
烙夏看出她的不妥,拍了拍她的手。
「我先走了,烙夏,安沅,我老爸的下落就拜託你們了。」
櫻靜站了起來,淡薄一笑,神色已恢復了正常。
烙夏怔了一下,「櫻靜,你不再坐會嗎?」
她和白安沅知道烙夏和東朝燼的關係,也知道他們鬧僵了,因為現在的娛樂新聞上,看到的是東朝燼和程詩的身影。
「不用了,我有事,先走了。」櫻靜急急地朝外面走去。
剛剛出到大廳門口,那個男人,就迎面而來。
櫻靜平淡地看著地面,步步從容,朝外面而去。
東朝燼臉色陰鷙無比,看著櫻靜淡淡地看著地面,從身邊走過。
他心底湧著無數複雜的潮,微微一急,馬上伸手,去拉住了櫻靜。
「喲,櫻靜姐,燼哥哥!」
一個輕笑聲傳來,櫻靜猛然地甩開了東朝燼的手,外面飛快地跑進了一個女人,是思甜。
好久不見思甜了,她彷彿更有活力了。
思甜撲到櫻靜前面,抓住她的手,「櫻靜,我剛剛來這裡玩呢,你再坐一會吧?」
櫻靜微微一怔,「不了,我有事……」
東朝燼立在那裡,看著有些狼狽的櫻靜,強忍住要衝上去抱住她的衝動。
「不嘛,就十分鐘!」思甜像個孩子,拉著櫻靜猛地朝裡面拖去。
如此一來,櫻靜又得坐回白家的客廳中。
對面是東朝燼,身側是烙夏和思甜。
她只是淡淡地抿著茶水,暖氣讓她冰冷的指尖,也有了些溫暖。
但是,櫻靜一直感覺到對面那雙灼熱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努力做著自然的表情。
「燼,這是櫻靜的爸爸陳敬師,你有他的消息的話,麻煩轉告我們或者櫻靜就可以了。」
白安沅指指桌上的相片。
東朝燼頷首,一臉深沉。
櫻靜也沒有揭穿他,畢竟兩個人的關係,她羞於啟齒。
如果烙夏知道她因為交易和東朝燼在一起……
短短的十分鐘,櫻靜只和烙夏、思甜聊了一會,最後抿了一口熱茶,櫻靜淺薄而笑,「思甜,烙夏,我先走了,我爸爸的事,就要麻煩你們了。」
烙夏倒是捏了她的臉一下,櫻靜微微蒼白的小臉上,立刻出現了一個被捏的紅暈。
於她精緻的容顏上,那麼可愛,東朝燼喉嚨一緊,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
小女人……他好想她!
這一刻,突然明白了……他還是留戀著她的身體……
櫻靜站了起來,優雅從容地朝外面走去。
「我也走了,你們慢慢聊。」東朝燼也急急站起來,大步地朝外面走去。
大廳裡的人們對望了幾眼,都搖頭。
「東少一向冷漠,也沒談過什麼戀愛,要讓他慢慢地消化。」白安沅淡笑著,思甜吃吃地笑了起來。
「你們放心吧,東少一向狡猾,櫻靜姐再強大,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思甜笑瞇瞇的,然而還是為櫻靜擔心。
聽了思甜的話,白安沅和烙夏都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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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又下了起來,不過真的很小,像春蠶的絲,飄飄忽忽。
櫻靜緊緊地扣著手提包,急急地朝路邊走去。
身後,響起了急急的沉重的腳步聲。
櫻靜還沒跑到路邊,她的風衣角被人猛然拉住,整個人的身子隨著那股強大的力量往後傾,一下子跌入了一個溫柔的懷抱中。
櫻靜又氣又怒,冷然抬眸,諷刺地揚眉,「怎麼?東少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東朝燼瞳孔收縮,緊緊地盯著那張素顏。
素顏有些憔悴,但仍然是那麼美麗動人,水眸盈然有光,流光萬轉,唇還流淌著一種誘.惑的光澤……
不安分和欲~望,在心底裡蠢蠢欲動。
東朝燼裝作輕~薄地勾起了唇角,瞳中幽幽冷光散出,他緊緊地扣住了櫻靜的腰,一聞到了她那股熟悉的香味,他整個人都來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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