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東少要做禽獸事了 文 / 池紀
櫻靜會不會接受他,還是一個謎。
「東少,去處理一下傷口吧,陳小姐我們會幫你留下來的。」
寧泉上前,小心翼翼地說道。
東朝燼如同冷面神,冷漠地看了寧泉一眼。
他並沒有理會。
寧泉怔了一下,除了程詩,還有櫻靜,才能讓東朝燼失態。
「滾回房間裡去!」
東朝燼冷冷開口,看著櫻靜,嗜血的眼神,再次迸發。
櫻靜冷笑,拖著行李箱朝前面走去。
這個男人真的很放肆,很張狂,這樣對她,還指望她乖乖地回去嗎?
東朝燼在櫻靜走過身邊的時候,倏地出手,拉住了她。
櫻靜冷然挑眉,櫻唇微咧,冷笑逸出,「怎麼,不放我走?你不是玩膩我了嗎?程詩……那女人身材也不錯,相信床~上也不遜色於我,拜託你還是去找她吧……」
「我再說一次,滾回房間裡去!「東朝燼青筋突現,冷冷地喝道。
冷幽氣瘋了,用力地嘶吼起來,「東朝燼,你這禽獸!你……有了程詩,還想要櫻靜,你禽獸……」
可是三個男人緊緊地將他按在牆上,根本就動彈不得。
櫻靜倒是不怒,看了冷幽一眼,「冷幽,不要怒——東朝燼,你不捨得我走,對嗎?難道愛上我了?還是想二女侍一夫,玩三p嗎?」
「是……我還沒玩膩你……那又怎麼樣?」
東朝燼怒火滾滾,「你就那麼急著和情夫私奔?櫻靜……你太看小我了~」
東朝燼說罷,用力一拖,將櫻靜往房間拖去。
寧泉幾乎要崩潰了,等會東少不知道做出什麼事來啊!
他顫顫地掩住了臉,「天哪……太勁爆了,東少要做禽獸事了,東少要做禽獸事了……」
冷幽氣得血管差點爆裂,瘋狂地嘶吼著,櫻靜再有身手,面對差不多一米八的練家子的男人,怎麼是他的對手?
沒幾下,櫻靜就被拖入房,門砰地被關上了。
冷幽絕望地看著那扇門,眼中迸發出瘋狂的恨意。
他那麼無能,剛剛還嘲笑著東朝燼無能,他,不也是一樣嗎?
連一個愛的女人,也保護不了……
他還做什麼男人,還做什麼?
寧泉移開雙眼,卻看到樓梯口那裡,站著一個女人。
端木紫儀,正看著這一幕。
她摸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靜靜地看著冷幽。
寧泉一怔,雖然知道那個女人就是冷幽的妻子,但也沒有阻止她打電話。
因為這種情況下,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做。
櫻靜……一定會被虐得很慘吧?
東少發起狂來不是人……只怕他真的會將櫻靜往死裡弄……
出了人命,那就不好了。
寧泉眉頭緊蹙,隱隱約約中,聽到房間裡傳出了吼聲——
東少,在發怒。
*******
櫻靜被甩到床上。
巨大的黑影,壓了過來。
她全身一顫,一抬眸,就對上那雙充滿了瘋狂陰鷙的雙瞳。
雙手猛然被一按,按在了床上。
櫻靜想起第一次的時候,也被他綁住雙手。
「東朝燼……你這禽獸,放開我!」
櫻靜有些驚,嘶聲大吼,東朝燼氣喘吁吁地壓上去,冷冷地盯著那雙眼睛。
他突然很想狠狠地要她!
他一聲不哼,往下吻去,櫻靜瘋狂地搖頭,他的吻怎麼也吻不住。
「給我乖乖的,否則我做死你!」
猛然一聲嘶吼,震得櫻靜的耳朵都幾乎要聾了。
她喘著粗氣,在掙扎之間,整個人被他乖乖地制服。
東朝燼暗啞一笑。
猛然地吻到她的耳垂上,櫻靜全身一顫,絕望源源滾來。
她的身體……已適應了他的吻,可是這一刻,對於她來說是一種羞恥!
明明是被人玩弄,卻還有反應——她只覺得自己很賤很賤!
東朝燼緊緊地盯著那雙充滿了憤怒的眸。
「你老爸就在我手裡,乖乖地陪我一段時間,否則……」
又用她老爸來逼她?
櫻靜喘著氣,憤怒地猛然彈起來,可是東朝燼早有準備,馬上避開,櫻靜的腦袋撞了個空。
東朝燼一隻手,緊緊地扣住她的兩隻手。
另一隻手,用力地揉到了她的胸上……
櫻靜被弄痛了,但她緊緊地咬牙,等待最好的時機……
她這一次,不能再那麼順服他。
死,也不能再讓他碰!
見櫻靜緊繃著身子,但她已不再反抗,東朝燼微微挑眉,「我利用你奪回程詩,而我救你兩次,你只不過做了幾個月的情婦,遠遠還不夠——」
「那你還想怎麼樣?」
「將你玩膩了,再行——否則我那時承受的痛,怎麼可以彌補?」東朝燼冷血地笑了起來,唇邊如同魔鬼的笑意,令得櫻靜全身發冷!
是的,她犯賤了,多情了,以為別人救她,就是愛上她。
豈不知,有時候人的天性,是會突然去保護一些陌生人——
東朝燼嗜血的雙瞳更是沉深沉,他俯身,輕輕地吻住了那兩瓣泛著迷人光澤的櫻唇。
他很聰明,沒有舌~吻,因為這個當頭,櫻靜可能會咬他一口。
櫻靜努力地平復怒氣。
緊緊地繃著身體,任他下手,她需要力氣,積累力氣。
七八分鐘之後,他吻到了她的胸,櫻靜突然狠狠用腦袋一撞,擊在他的頭上!
咚的一聲,巨痛襲來!
東朝燼剛剛被冷幽砸了一拳,頭筋也隱隱約約地在痛。
現在再被櫻靜用腦袋狠狠撞擊一下,整個人眼前冒著星星!
身子猛然被櫻靜推下來,砰然落地。
櫻靜跳下床,整理好衣服。
「東朝燼,你很不要臉——現在我看到你的臉就想吐,聞到你的氣息就想嘔——但是我也不想殺人,不想弄髒我的手,如果你還有尊嚴,還是人……就給我滾得遠遠的!」
櫻靜冷面無情,眼中卻已噙了淚花。
她踢了一腳在地上的東朝燼,東朝燼一躍而起,櫻靜又一腳掃起,立刻將頭暈暈的東朝燼掃在地上!
東朝燼怒了,猛然抱住了櫻靜的腿,用力一拉,櫻靜身子一傾,砰然倒地!
兩個人在地上滾打起來。
肌~膚接觸,汗滴如雨,櫻靜的上衣,都被撕扯下來。
最後,櫻靜還是被壓在身下,東朝燼嗜血的笑容很絢麗。
「告訴你,我想上的女人……不可能逃得了!等我上夠你了,你再和其他男人再怎麼做,都不關我的事……」
東朝燼嗜血地笑了起來,一把揪住櫻靜的頭髮,痛得櫻靜著皮都要撕下來……
眼淚,終於輕輕地滾了下來。
東朝燼一怔,莫名其妙地心痛,心悸……
這麼一鬧,這個女人,更恨他!
可是……他真的不想放她走!他只當自己依戀她的身體,再玩幾天……再玩幾天,就可以丟開她了!
東朝燼俯身,手上的力道沒有減小,痛得櫻靜抽了一口冷氣。
的確,東朝燼就是一禽獸——
怪不得黑白二道一聽他的大名,便聞風喪膽,以前他和她在一起,只不過將這嗜血的一切掩飾起來。
而此刻,她終是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吻火辣地落到了櫻靜的雪峰上。
她緊緊咬牙,將牙齒都咬得咯咯響,就是不肯呻~吟一聲。
那股奇妙的感覺再次襲上了她。
櫻靜噙著淚,隱隱約約聽到外面的冷幽的吼聲。
她的淚,緩緩地流了下來。
一直覺得東朝燼就是一個危險的男人。
可是她,卻自以為是地和他一起,還以為他會愛上自己——
真是天真,真是幼稚!
現在,終於一切都報復到自己的頭上了!
櫻靜的手被鬆開了,他的手移到了其他地方……
櫻靜瞪著天花板,只覺得下身一痛,他擠了進來……
櫻靜的手,開始掙扎,摸到了一邊地上的一小把東西!
是水果刀!
剛剛在打鬥的時候,落到了地上的!
身上的男人開始狠狠地撞她,櫻靜痛得臉色煞白,抓住那把水果刀,猛然往他的手捅去!
看書網男生?
她不殺他——但是要傷他!
噗的一聲,在**碰撞聲中,那麼輕微。
東朝燼只沉於那一片溫暖之地中,享受著櫻靜的美好,哪料右手臂猛然一陣巨痛,他驚愕地睜開眼睛,看到櫻靜持刀,捅進了他的手臂上……
他的眼中,寫滿了驚愕,不可置信。
她,竟然捨得傷他!
櫻靜喘著氣,沒有一點歡愛的美好,連忙鬆開手,將驚愕中的東朝燼從身上推開下。
櫻靜用力一撥,將水果刀撥了出來。
血,噴濺而出!
染了她的肉色褲子一大片。
櫻靜冷冷地看著地上驚愕的東朝燼,穿好衣服,「東朝燼……下次再來纏我,就別怪我一刀捅死你!」
她的語氣,充滿了厭惡。
東朝燼幾乎要發瘋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撞了幾下。
他馬上坐起來穿好衣服……
門被撞破了,只看到幾個黑衣人,冷冷地舉著槍,對著裡面。
冷幽冷冷地站在那黑衣人的中間。
櫻靜臉色還是那麼蒼白,門一撞開,所有人看到了房間裡的那一幕,都驚住了。
東朝燼摀住手臂,眼中憤怒的巨焰夾著強大的陰鷙之氣。
「將她拿下!」
然而,那些黑衣人,只是冷冷地看著東朝燼。
東朝燼喘著氣,手臂上的劇痛差點麻醉了他的神經。
那些黑衣人,不是他的人。
而是,冷幽的。
「東朝燼,將陳敬師交出來。」冷幽冷冷地看著東朝燼,面無表情。
櫻靜看了東朝燼最後一眼,心如死灰,一片寧熄,她邁開了步子,有些顫抖地走出那房間。
「就算殺了我,也不會交出來……」東朝燼冷冷地站了起來,傷口上的血,一滴滴地落到了地上。
雪白的地板,彷彿鑲上了一朵朵怒放著的紅梅。
「冷先生,你別胡來……否則,你們的企業在這裡也不可能立足的!」寧泉也被幾個黑衣人揪著,地上趴著五個保鏢。
看樣子,外面也發生了一場亂戰。
只是,冷幽的人相對多了,暫時佔了上風。
「寧少,最好勸勸你們的東少,做人,不要窩囊成這樣。利用女人去達到自己的目的,真的很可恥……現在看看你,還真禽獸不如。」
冷幽微揚眉,冷哼一聲,退出去,和手下揚長而去。
櫻靜已走到下面了。
清脆的高跟鞋子打落在地面上的聲音,清寧而空洞。
「東少!」
寧泉被那幾個保鏢鬆開,連忙撲上去,找出了止血的東西,手法熟練地為東朝燼止血。
以前,東朝燼也常常流血。
那是別人無法知道的過去。
而他身邊的寧泉,漸漸地,也練得一手止血的好本領。
東朝燼立在那裡,眼中充滿了嗜血之光,寧泉看了一眼他的胸前,有好幾個牙印。
「嘖嘖,東少,你還真為一個女人拚命啊?」
東朝燼黑著臉,坐在那裡,被打腫的俊臉緊緊地繃著。
殺氣,強烈瀰漫著。
寧泉看他的樣子,倒覺得安心下來。
沒鬧出人命,就算好了。
「東少真的愛上櫻靜了吧,嘖嘖,還真沒見你那麼失態過。我想你還是沒有弄明白,你愛的是程詩,還是櫻靜?」
寧泉戲謔地笑了起來。
雖然有些心痛被打得頭青鼻腫的東朝燼,看著他的傷口,寧泉也感覺到東朝燼玩大了。
房間裡凌亂一團。
被褥扔在地上,枕頭也落到一邊,桌上的東西全在剛剛的打鬥中落滿了地。
杯子,鬧鐘,電話等等。
「真的愛她的話,趕緊追回她吧——否則來不及的。」寧泉好心地提示一下。
東朝燼臉色倏地更是冷冽陰霾,手一揚,就將寧泉送來的水杯砰地打跌在地上,碎了一地。
「滾!」
「嘖,真不用追回來?」
「一個女人而已,用得著這樣嗎?」東朝燼冷冷地看著寧泉,恨不得將寧泉撕成兩塊。
寧泉撇嘴,聳肩,在東朝燼那陰鷙無比的目光下,安靜地退出他的房間。
「真是的,讓他追,不追?哼,以後就別來求我。」寧泉冷哼了幾聲,剛剛自己也被揍了幾拳,身上還真痛著呢。
房間裡的東朝燼,冷冷地站到了陽台上。
看著櫻靜和冷幽被數十個保鏢擁著,走出了別墅。
櫻靜提著皮箱,坐入了車子中,車子飛奔而遠去。
在那片燦爛的陽光中,車子如同一隻越來越小的蟲子。
漸漸地消失在東朝燼的視野之內。
七天的假期,還有兩天。
卻在這一場熊熊燃燒的憤怒的意外裡,結束了。
東朝燼眼底,波瀾洶湧。
有女服務員進來,收拾房子。
他一直站在陽台上,手臂上的傷口其實也不深,櫻靜當時只不過是想讓他滾下她的身子……
但是,心底,一片巨大的空洞,越來越大。
一陣冷風吹來,拂得他的碎發搖曳不已。
突然,這才想起了程詩。
心裡,竟然有些不情願,東朝燼淡淡抿唇,俊美的臉龐因紅腫而有些怪異。
但是,這一條路,是他選的。
東朝燼轉過身,靜靜地走出了別墅。
朝那邊圖書館而去,她在等他。
東朝燼努力地接近櫻靜,努力地得到她的心。
以前所做的一切一切,東朝燼都覺得是為了程詩而作的。
他不近女色,但是為了程詩,連櫻靜也上了,不惜用自己的身體,去迷惑櫻靜。
得到櫻靜的心,也得到了陳敬師的許可。
陳敬師的底細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在這個黑暗骯髒的社會裡,陳敬師就是警隊裡的一明燈,被上頭悄悄安排組成了一個打黑團隊,也就是血雲宮。
聽起來,像黑社會組織的名字,但也正好作為掩飾的名字。
陳敬師的手下,都混在其他的社團中。
只要一有證據,就可以揭發那些團隊,為社會清除干擾。
而高家和張家以及雲幫的雷光,勾結在一起,狼狽為奸。
東朝燼擁有的權力和勢力,雖然很可畏,但是和三家聯盟的黑色組織,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並且他也得提防程詩知道,程詩的未婚夫被他扳倒,一旦被她發覺,也會影響到兩個人的關係。
當初的他,如此瘋狂地為她。
可是如今……
東朝燼修長的腿劃開了優美的弧度,步步逼近那圖書館。
圖書館和其他的文化館休閒館相並而列。
豪氣,華美,一邊的花壇正是菊花盛開之季。
館前的梧桐,落葉紛紛。
他的心,空洞而迷茫。
櫻靜走了,其實……他認為自己愛著程詩,櫻靜走,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之前為什麼他那麼捨不得?
捨不得,她的身體吧……不過,女人哪個不都一樣?
程詩,不也很好嗎?
東朝燼面無表情地走向了館後,腳步聲沉穩,但在寬大的圖書館裡,還是沒有多清亮。
他來到休息間,推門而入,門一打開,東朝燼俊臉一下子陰鷙了下來。
他冷冷地看著沙發上的程詩和張劍。
程詩的白裙子皺皺的,臉上還有淚痕,但那臉上的紅潮,滿室曖昧的氣息——
不難想像,剛剛這裡發生什麼事……
東朝燼後退幾步,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和程詩,到底是怎麼樣了?
明明覺得愛著對方,卻又為了另一個人……
程詩見狀,大驚,連忙衝出來一把拉住就要掉頭而去的東朝燼。
「燼……別走,我我……」
「怎麼?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嗎?程詩,你玩我玩夠了沒有?」
東朝燼冷然地笑了起來,有力的白皙的手指狠狠地分開了她的手。
程詩盈盈的眼中又漫上了淚花,楚楚可憐地看著東朝燼。
「不……燼,剛剛……是他強調戲我而已……」
程詩抽泣起來,剛剛東朝燼一走,她心痛欲絕。
而張劍扶她入休息室,就吻住她,引起了她身上的火。
儘管她害怕被東朝燼看到,可是抵住張劍的強要,並沒被他吃得精光。
東朝燼冷冷地彎起了唇角。
這個女人,剛剛還說要和自己在一起。
轉眼之間,竟然拒絕不了一個強要她的男人?
像櫻靜,就算拿刀子來刺他,也刺了。
他掉頭,看了一眼休息室,台上擺著水果塊,也有水果刀。
心頓時一沉,再度甩開了程詩的手,大步地朝下面走去。
程詩嚇得連忙抱住他的腰。
「燼……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你……就要放棄嗎?不要離開我,不要……」
身後的哭聲如鶯啼,那麼動聽,那麼讓人憐。
東朝燼的心微微一動。
為了和她在一起,自己真的付出很多。
努力到了今天,又是為了什麼?
東朝燼咬牙,聽著程詩低低的哭聲,心也軟了下來,畢竟,是自己暗戀了幾年的女人。
「還真癡情啊,男的好不要臉,女的也好不要臉,明明都各自有主,現在倒是在未婚夫的前面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
張劍冷不丁地走出來,倚在休息室的門上。
他俊美的臉龐,充滿了諷刺的笑意。
以前還覺得程詩是天使,可是和她在一起之後。
缺點全部暴露無遺,天使,只不過是未瞭解之前的一個形容而已。
如今,張劍的心裡,充滿嫉妒和恨意。
怎麼著,也是自己愛過的女人。
程家的財力勢力,也是他張家要攀附的。
東朝燼轉過身,輕輕地摟住了程詩,冷眼看著張劍。
一想到程詩曾在張劍的身下,妖嬈如花地綻放,他的心就難受。
「張家很快會倒的,這就是你佔了我女人的代價。」
東朝燼冷笑著,眼底泛著陰陰冷氣。
張劍的臉色,倏地地變白,「你說什麼?」
他厲聲地喝問。
東朝燼揚眉,冷傲地摟著程詩,往下面走去了。
一走出圖書館,竟然有五六個記者迎面而來,拍下了他和程詩相擁的一幕……
夜,很快就來了,整個度假山莊,還是那麼熱鬧,和之前也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東朝燼和程詩搞到一起,倒成了四處的熱聞。
他和程詩走到哪裡,都受到了一些怪異的目光。
但是,畢竟名人們的感情生活都一向如此混亂。
旁觀者,也只是熱熱鬧鬧地說一段時間,始終會落下帷幕。
小動物園裡,東朝燼和程詩走到那裡散心。
巨大的白熾燈灑下了明亮的光芒。
不知不覺,竟然到了圍猴子的鐵籠前。
那只櫻靜餵了好幾天的猴子一看到東朝燼和程詩,立刻跳到籠前來,瞪著東朝燼和程詩,憤怒地吱吱地叫個不停。
程詩有些尷尬。
其實她也有暗中看到過櫻靜和東朝燼來這裡。
於是,程詩擠出一個優雅溫柔的笑容。
「燼,你看,這猴子真可愛。」
東朝燼微微動容,櫻靜也說過同樣的話。
只是,轉眼之間,他的目的達到了。
身邊換了人,是他一直想得到的女人。
可是……心情卻好不起來。
沉著臉,看著程詩將手中的果汁瓶遞進去。
那隻猴子一下子收了聲音,瞪著那遞進來的瓶子。
它慢慢地伸出爪子。
程詩臉色微微喜歡,動物嘛,只要稍微地給一點好處,它就會喜歡人類的。
正這樣想著,猴子興奮地叫了一聲,爪子如閃電,猛然地爪了程詩的手一下!
「啊!」
尖銳的疼痛讓程詩的手連忙縮了回來,那瓶果汁落地。
「你怎麼了?」東朝燼目光一冷,連忙扶住狼狽後退幾步的程詩。
程詩雪~白的手背上,被猴子爪出幾道血痕。
那隻猴子在裡面樂不可支地笑了。
它竟然彎腰,撿起了那瓶果汁,用力一扔,砰地砸中了程詩的臉……
程詩又氣又恨,臉頰被砸出一塊微紅來。
東朝燼站在那裡,石化了。
一隻猴子,它也懂嗎?
它懂得……程詩搶走了櫻靜的位置?
一邊的小孩子不由得笑了起來,「你們看,那隻猴子,抓了那個女人一下!」
「哈哈哈,太好笑了!」
孩子們也紛紛取笑起來,程詩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一陣尷尬。
她看向了猴子,那隻猴子已跳到最高的石頭上,看著程詩吱吱地笑起來。
程詩氣得咬牙切齒,東朝燼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回去消毒吧!」
「嗯,燼,我好痛!」程詩眼淚汪汪的,東朝燼的目光複雜無比,他拉住程詩朝山下走去。
程詩一邊走一邊咬牙切齒,等有機會,一定讓管理員宰掉那隻猴子!
反正,這裡的地盤,是她程詩的!
回到別墅,東朝燼請來了醫生,為程詩消毒。
他則到陽台上吹風。
看著東朝燼的背影,程詩的心一陣堵,走到了衛生間,撥了管理處的電話。
「我是程詩,將那只抓到客人的猴子殺掉!」
那管理處接電話員怔了一下,「程小姐……您好,猴子是國家級的保護動物,不能殺……」
程詩一聽,火大了。
那只死猴子,抓了她一下,現在手包紮得像只包子一樣。
她自小是千金小姐,但在外人前面一直保持著應該有的風度。
程詩馬上掛了電話,撥了助手的號碼。
「小李嗎?立刻將那只爪到我的手的猴子給買下。」
小李連忙應了。
程詩這大小姐,要什麼就得什麼,被程家捧在手心上的千金,誰敢管她有理無理?
可是,一分鐘之後小李來了電話,說那隻猴子已被人訂下了,買走了。」
短短的半小時之間,居然被人買了?
程詩臉色一冷,「立刻給我查出來,是誰買了那隻猴子!」
「是,程小姐還有其他吩咐嗎?」
「沒有了,就這樣吧。」
程詩掛了電話,看著鏡子中那一張俏臉,深深吸氣,調出溫柔的表情之後,方才走出衛生間。
東朝燼坐在陽台上,看著那繁華的夜景。
程詩走了過來,輕輕地圈住了他的脖子。
「燼,我現在去宣佈和張劍解除婚約……燼,你也一起去吧,你以前和陳櫻靜走得那麼近,也要……」
「我自己的事,為什麼要發表聲明?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東朝燼有幾分煩躁,眼底波瀾洶湧。
以前,櫻靜從來不會逼他發表什麼聲明。
程詩微微一僵,倒是笑了起來,「那好……我去發表好了,你在這裡等我。」
程詩說完,溫柔地吻了吻他的額頭。
東朝燼額頭上,貼著ok繃,神色也很冷漠。
程詩習慣了他的樣子,不過想起他和櫻靜在一起露出的笑容,不由得心滿是嫉妒。
然而,現在她得到了他。
他的心,總是會忘記櫻靜的。
程詩走後,東朝燼無力地靠在椅背上,看著滿天繁星,第一次感覺到那麼那麼寂寞。
冷風吹來,拂得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然而,他沒有動。
櫻靜大部分晚上也愛在這裡坐著看夜色。
有人走了過來。
「東少,是不是感覺到很寂寞啊?」
東朝燼沒回頭,寧泉那戲謔的口吻更是放肆。
「嘖嘖,畢竟沒有櫻靜美女在身邊,怎麼不寂寞呢!」
「有小報消息,櫻靜和冷幽,一起離開s市,到x市去了。」
寧泉笑了起來,他扶著椅背,感覺到東朝燼的呼吸微微一窒。
「還聽說,冷幽正式向美國那邊的家族發了信函,要求和端木紫儀離婚。」
「嘖嘖,看來櫻靜就快成為冷家的媳婦了!」
「你一點也不緊張嗎?」
寧泉歎息,東朝燼的手緊緊地握在椅上,青筋微現。
「滾出去!」
他略有冷怒,低低地命令著。
寧泉的目光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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