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很久沒有和這個小女人親近了 文 / 池紀
「怎麼說我們也曾是親密的關係,你真不願意相信我知道你爸爸的下落?」
東朝燼的氣息一下子呼在櫻靜的臉上。
櫻靜咬牙切齒,「你知道的話,你也不會告訴我。」
「在你心裡我就是那麼陰險的?」東朝燼雙目冷光閃閃,怒焰微燃。
「當然,難道你會告訴我?」
櫻靜冷笑,挑眉看著這個男人,不陰險的話,怎麼會利用她,接近陳敬師?
「我可以告訴你,你老爸……現在正在一個危險地方,但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東朝燼臉色微沉,「而我們,也正在試圖救他。」
「要我親自去救,希望更會大一倍,如果你原諒陪我半個月的話……」
東朝燼的聲音,飄忽不定,低低響起。
櫻靜咬牙切齒,雙目的怒焰,熊熊燃燒。
車路邊有一的士停了下來,下來了一個穿著紅色外套的女人。
女人一身火紅,惹眼無比,櫻靜眼神一凝,冷笑了起來。
來人,是程詩。
這個男人,明明就和舊愛在一起,怎麼還要求她陪他半個月?
「東朝燼,你去死吧!」
櫻靜用力推開了東朝燼,狠狠地踹了他一腳,東朝燼黑色的褲上立刻出現了個淡淡的腳印。
東朝燼立在那裡,眼神變化萬千,程詩跑過來,看到了櫻靜,臉色倏地一沉。
但她仍然朝櫻靜媚笑一下,緊貼到東朝燼的身邊,示威般地挽住了東朝燼的手,「陳小姐,好久不見。」
櫻靜挑眉,櫻唇微咧,諷刺的笑意浮出來。
「東朝燼,有本事,就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
櫻靜鄙視地掃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儘管腳步那麼瀟灑,可是心裡還是隱隱作痛,她和東朝燼的一切一切,怎麼可能輕易地忘記,輕易抹殺?
那是她這一生中,最大的傷害吧?就算是和高紹烽,也沒有這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只要真愛上了,被利用了,被背叛了,一個女人才會體會到這種滋味。
她不得不放手,不得不試著去遺忘。
東朝燼默默地看著櫻靜,眼底頓時波瀾萬千。
程詩示緊緊地挽住了東朝燼的手臂,冷然地看著櫻靜走遠。
有車子又停在路邊,有人下車,為櫻靜打開車門。
櫻靜也明顯愣了一下,冷幽——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的?
不過倒還是順從地坐了下去,關上了車窗,隔絕了不遠處,那灼熱的視線……
「你出來也不讓我送你,瞧,頭髮都濕了。」冷幽瞪了她一眼,關切地笑了起來。
櫻靜微微抿唇,心底微湧著感動。
冷幽體貼,可是他是別人的老公……
「不用了,今晚我搬回我家住,你送我回家吧。」
之前冷幽怕她輕生,所以強行要求她留下來,不過當時依靠著冷幽尋找老爸,也不好意思拒絕——
如今,端木紫儀又在同一屋簷下,她怎麼好意思再住下去?
冷幽頓了一下,「櫻靜……雖然我和紫儀結了婚,但是我沒碰她……」
櫻靜苦澀一笑,拍了拍肩膀上的水珠,「冷幽,不是你碰不碰她的問題——我只是現在接受不了你,也不想……讓紫儀變成我一樣。」
冷幽亦苦澀地笑起來,或者不管他怎麼努力,也真挽不回櫻靜了?
如果當初……他不離開……
可是他不離開的話,他就沒有能力保護住櫻靜。
車子很快開到了櫻靜的家。
櫻靜下了車,禮貌地朝冷幽笑笑,「冷幽,我想……以前我說過的話也不用重複了,你永遠是我的好朋友。」
冷幽立在細雨中,心冷得不能再冷了。
「櫻靜……我……我和你,真的沒有希望了?」冷幽雙瞳,灼灼希望。
那是他等待多時的女人,如今櫻靜離開東朝燼,他最渴望能和她在一起。
然而櫻靜的眼神充滿了抱歉。
她頓在那裡,慢慢地搖頭。
接觸了東朝燼,那種那麼強大氣勢的男人,她……突然發現沒有興趣,再去和別的男人戀愛。
或者是她暫時走不出來吧?
「櫻靜……我會等你的。」冷幽深情地凝視著那張微微蒼白的俏臉,心底湧起了層層溫柔。
櫻靜搖頭,可是無力地再說些什麼,冷幽這個人,堅持到這個地步,也不會再退後了。
冷幽立在那裡,看著幽幽小雨中,櫻靜那孤單的背影。
他臉色慢慢地冰冷起來,若不是東朝燼,若不是他……
*******
s市內,在這一天最火爆的新聞,就是高正集團和雄力集團內部相關人員涉毒案。
短短的一個小時之間,兩大集團的股票急劇往下掉,內部的員工更是人心惶惶,兩大集團一旦破產,他們不就是失業了嗎?
高正集團公司之內,偌大的會議室內,高紹烽坐在電腦前,耳邊充滿著的是其他股東的哀嚎。
涉毒案,是高紹烽的老爸所涉嫌,但是高紹烽心裡明白,老爸將所有的罪,都代他去認了……
他冷冷地抿著唇,臉色鐵青,冷冷地看著電腦屏幕。
上面的股票,狂跌。
一分鐘就掉了幾個點,看得人,都觸目崩心。
高正集團,完了。
高紹烽拳頭緊握,他一定要揪出那個舉報他們的黑手!
一下個午,公司裡更是死氣沉沉。
高正集團的股東們滿臉憤怒,但如今只有一個辦法可用——那就是只能向銀行宣告破產。
開完會之後,已是晚上的九點三十九分了,高紹烽回到家裡,一臉的疲倦。
會議商定的結果,自然是宣告破產。
那麼,高正,徹底完了,但是他還有後路。
「高少,總夜會那邊請你過去。」
有一手下走了過來,低聲地對高紹烽說。
高紹烽揚眉,「我睡一會再去吧。」
「嗯,我通知他們。」
高紹烽回到房中,匆匆地洗了一個澡,這幾天太累了,不過高老爸還是很聰明的,將很多資產都轉移走了,高正完了,但高紹烽這一生,還算是衣食無憂。
更何況,焰夜城,還是他的。
那裡,還可以撈很多大款的錢,更有他的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這些,也是高老爸留他的。
因為高爸爸或者早就想到,他做這檔事,遲早會曝光的。
高紹烽心煩意亂,躺在床上,還是不敢相信高正完了。
睡了幾小時,他才起床,而那個叫阿國的手下恭敬地朝他躬身,「高少,那邊來了消息。」
「什麼消息?」
「舉報高正和雄力的人,就是血雲宮的人。」
「血雲宮?那是一個什麼組織?」高紹烽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殘忍的笑容輕浮於那俊美的臉上。
「是一個新組織,聽說也是黑社會分子,但是……我們只查到裡面的成員,老大是誰還沒清楚,但是……」
「又但是,有話快說!」
高紹烽火氣上來,踹了阿國一腳,阿國雙膝一跪,就跪倒在高紹烽前面。
阿國臉色微微蒼白,然而低眉順眼,「他們所有的人,一夜之間……都消失了。」
消失了?
高紹烽眉頭一蹙,怎麼會有這種怪事?
「並且……有人傳言,那血雲宮存在的真正目的,其實就是打黑,所以在舉報了兩大集團之後,他們一夜之間解散,就是怕別人尋仇。」
阿國繼續說,高紹烽聽到了這裡,手狠狠地掃倒了一邊的酒瓶,酒瓶都摔到地上,嘩然破碎,一廳都是美酒的味道。
「再去查,查到再告訴我!我要親手幹掉那個舉報我們的人!」
高紹烽眼中怒焰烈烈,阿國連忙應了退下,高紹烽飛快地離開家裡,朝焰夜城而去。
與此同時,張家裡也一片混亂。
張家那麼大的家族,一向都是以黑社會為背影,雖然洗白了,但是暗中和地下活動還是有一定的關聯。
然而一夜之間,二大集團同時破產。
再也沒有找到有能力的人來挽救集團了。
因為張劍和程詩解除了婚約,而曾經常常來巴結的大款早就拒之不見了。
程詩坐在床上,看著一系列的報紙,心裡微有驚愕,不過張劍和她也沒有多麼舊情,她倒也不覺得有多難過。
雖然和張劍有過肌膚之親,算是露水夫妻了,然而在這種快節奏的社會,誰還會去為和誰上~床而去耿耿於懷?
至少,程詩不會。
更值得讓她鬆了一口氣的是,程詩覺得自己真的幸運,在張家倒之前,自己就和東朝燼在一起了。
房間裡燃著淡淡的薰衣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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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安神催眠的。
知道東朝燼這一段時間睡得不好,所以程詩特別為他準備了這種香薰。
東朝燼從浴室出來。
高大的身影一出現,程詩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報紙。
她穿著薄睡袍,在這有暖氣的房間裡,程詩就如一朵妖嬈綻放的花。
「累了吧?快來休息一下。」
程詩笑笑,上前挽住了東朝燼。
東朝燼雙目如深潭,波瀾洶湧著,程詩實在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真的好可惜,雄力和高正,居然就這樣倒了。」
挽東朝燼坐到床邊,程詩歎息著,一副憐人憐愛的小模樣。
「是因為張劍曾是你未婚夫,所以你有些心痛?」
東朝燼伸出手,努力地去靠近她。
他在壓抑著自己,努力和程詩親近,甚至試著和她上~床。
然而,前幾次都失敗了。
「當然了……畢竟曾是朋友,看到他淪落成這樣,我也有些難過,不過他也很堅強,相信張劍會爬起來的。」
程詩笑笑,眼中其實沒有一點緊張。
燈光調暗了,東朝燼微微摟住她的腰。
「燼……我知道這段時間你都辛苦……慢慢來。」
看到東朝燼眼中的複雜,程詩連忙勸道。
因為這一段時間,東朝燼常常在凌晨才回來。
他的身上,沒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也沒有酒氣。
所以,程詩斷定,東朝燼一定是因為工作上的事。
但是程詩也有些想不明白,東朝燼一向事業心不重,他只是一個背後人,做事很凶殘,但是凶殘的傳說,也只不過外界傳而已……
然而,他到底在忙什麼?
「嗯。」東朝燼淡淡地應了一聲,輕輕地吻上了她的唇。
可是,一碰到柔軟的唇,他全身一僵,不是櫻靜的味道……
程詩是個很講究香水的女人,就算要上~床了,也要噴上一點點的香水。
所以一接近她,程詩獨特的香水味,反而讓東朝燼有些不適應。
他閉眼,努力去將腦子裡那個女人的容顏抹掉,可是身體卻動不了,吻也僵在那裡……
注意到東朝燼沒有動,程詩有些心急。
都差不多半個月了,他們還沒有那個……東朝燼真的如外界所說的,性無能?
因為……在櫻靜之前,他沒有碰過任何一個女人。
至少,沒有和任何女人在公共場合出現過。
到了櫻靜之後,她也只當東朝燼作戲給她看,並沒有和櫻靜上~床吧?
「沒事……」東朝燼壓抑住心中的煩躁,繼續下去。
手指輕輕地撫下,滑過了程詩那美玉般的肌~膚。
程詩的臉,慢慢地呈現了紅暈。
她激動地攬著東朝燼的脖子,香唇送上,吻住他光潔的背。
東朝燼越往下,越覺得不對勁。
他是有點反應,可是……卻不想要她。
心中的煩躁和厭惡,突然如潮水般兇猛地湧過來,將他僅剩下的一縷耐心淹沒。
連反應也沒了……
東朝燼一翻身,離開了程詩。
程詩怔在那裡,雙手落空。
「燼……是我做得不好嗎?」
「不是你做得不好……我今晚也不想,你去客房睡吧。」
東朝燼淡然地說,「你在我身邊,我睡不著。」
是的,睡不著,一直以為櫻靜在身邊,卻……沒想到一睜開眼睛,是程詩。
所有的複雜的情緒,牽引得他無法入眠。
這一段時間,幾乎沒一晚是好睡的。
眼圈已很黑很大,像國寶了。
程詩心墜入了冰窖裡,但是看到東朝燼那冷漠的臉色,也不敢多說。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
去勉強一個男人,只會讓男人更厭惡她。
「那好,我先到客房睡……」
程詩有些委屈,自從東朝燼見過櫻靜之後,他對自己更是冷淡了。
走到了客房裡,關上門,程詩坐到化妝台前,看著鏡子裡那張漂亮的小臉蛋。
她真的長得很不錯,在程詩的眼中,櫻靜也比不上她!
可是東朝燼竟然喜歡上了櫻靜!
程詩抿抿唇,眼中有著冰冷的笑意。
次日,程詩竟然不纏東朝燼,一個人回了程家的公司。
由公司門口到辦公室,遇到的人,都笑臉相迎。
這個世界是這樣的,你有錢,有權,所有人都對你搖尾巴。
如果你沒錢,沒權,沒勢力,有什麼困難,也別指望有人雪中送炭。
不將你往死裡踩,那算是一種幸運,社會已成為了這一種怪圈,未來正漸漸地沒落著……
程詩坐在辦公室裡,拿起電話按下了一串號碼。
「小李,到我這邊來。」
程詩簡短地叮囑了一句,五分鐘後,有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關上門。
「小姐,有什麼事嗎?」
「那隻猴子,查到誰買了?」
「是……是東少。」
小李如實回答,程詩一聽,臉色倏地一變。
是東朝燼?可是,他為什麼沒有告訴自己?
「讓人盯著東少,看他怎麼處理那隻猴子。」
程詩冷冷地笑了起來,原來,是他!
「是,我已讓人留意了,聽說已將猴子送上了車,大概半小時後就知道東少將猴子送給誰。」
小李小心翼翼地答。
程詩頷首,坐在椅上,卻非常不安。
程詩之前是一老師,但是因為家裡的公司需要她接手,所以辭掉了老師的工作,回到公司。
本來,當一個老師,也只不過為了在外人前面證實一下,她程詩不愛強權的表現罷了。
半小時後,小李接到了一個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小李走到程詩前面,低低地告訴她,「小姐,東少……將猴子送給了陳陳小姐。」
陳櫻靜!
又是她!東朝燼一連半個月不碰她,就是因為櫻靜!
女人的妒忌和恨意瘋狂地燒了起來,程詩冷冽地展開了笑顏。
「原來是她!我應該早就猜到了,是她……」程詩喃喃地自言自語起來,臉色微微煞白。
東朝燼一直暗戀著她程詩,一暗戀就是四年。
可是沒想到……他竟然……竟然一下子愛上了櫻靜?
如果東朝燼沒愛上櫻靜,為什麼不碰她?
為什麼還要送隻猴子給櫻靜?那隻猴子,是櫻靜很喜歡很喜歡的∼!
「小姐……你沒事吧?」
看到程詩臉色煞白,小李擔心了起來。
他當了程詩幾年的保鏢,高大英俊,也為程詩拒絕了不少女人。
到了現在,他還是沒死心。
「那個陳櫻靜,是我的剋星,小李,你說我怎麼辦?」
程詩回過神來,頭一次像沒有定心丸地抓住小李的雙手。
小李眼神微微一沉。
「這個……小姐,你那麼喜歡東少,可是東少卻這樣,小姐不如放棄吧……」
「不,我不會放棄的!」程詩跳了起來,語氣中充滿了怨恨,「我經過了張劍,終於找到了真命天子,我的真命天子就是燼,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輕言放棄?」
程詩咬牙切齒,眼中凶光四現,「那賤人,拿什麼跟我鬥?沒錢,沒權!只不過長得漂亮了一點點而已!」
程詩歇斯底里大叫起來,好聽的嗓音也因這一吼,而變得略為沙啞。
「小姐!」小李急了,從來沒看到過程詩變成這樣子。
「我不可以放棄東朝燼!我那麼高調地自我地和張劍解除了婚約,就是因為東朝燼!小李……幫我想個辦法,一定要將東朝燼留在我的身邊!」
程詩雙眼一下子水盈盈起來,小李咬唇,看著程詩那雙閃著淚花的眼睛。
「我倒是有辦法……只是很危險。」
小李抿唇,眼中散發出一陣柔光。
「我其實一直喜歡小姐……小姐知道嗎?可是如果我為了你……去毀掉櫻靜的話,我就怕沒有人保釋我。」
小李的聲音那麼溫柔,他大膽地伸出手,輕輕地撫著程詩流下來的淚。
程詩眼中有些迷惑。
雖然她是一個中文教師,可是實是聽不懂小李的話。
「我無父無母,自私在孤兒院長大,之後從兵,出來就當保鏢……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留戀的就是你……我不想離開你。」
小李淡笑著,手指輕輕地撫著那漂亮的光滑的臉孔。
是啊,給程詩當了六年保鏢,看著她一步步地走過來。
看著她從天真到戀愛,再到現在充滿了嫉妒的小女人。
他的腦子裡,全是她。
「小姐……如果我們有親密的關係,我願意為你做一切的事……」
小李眼中,散發出溫柔的奢望。
程詩全身一震!
她……她怎麼可以和小李上∼床?
她大可以找其他人……
可是……其他人,程詩信任不了,如果暗中請人,那麼……一定會被人查出來是誰幹的!
所以,程詩也只有兩個選擇。
一,等著東朝燼離開自己,或者選擇她。
二,讓小李動手,徹底地讓東朝燼和櫻靜斷開!
第一條路,程詩想了想,沒有信心等下去,因為以目前的情況看來,東朝燼是不會選擇她的。
和她在一起,只不過為了當初的承諾。
然而,承諾,在這種時候,完全是沒有用的廢話。
「小姐,你想好了嗎?只要……我和你有親密關係,我就可以放心了……滿足了……就算你不保釋我,我也行……」
小李眼中,發出強烈的奢望迷戀之光。
他小心翼翼地扶著,像在撫∼摸一件最珍貴的寶貝。
程詩心亂如麻。
「我……讓我想想。」
程詩心亂如麻,她可是程家的千金,怎麼可能和一個保鏢有那種關係?
不行……絕對不行……
雖然小李跟了她六年,為她擺平了不少麻煩事。
每每程詩真面目大露,會惹出很多禍來,就比如有一次在回家的路上撞到了一輛車子,劃花了別人車的車身。
下車之後,程詩和那女車主爭吵起來,一怒起來,程詩就甩了別人幾個耳光,尖尖的指甲還劃花了別人的臉。
都是因為小李,她才能平安地離開。
小李用重金解和,還有很多很多事,都是程詩惹下來的。
然而,小李一點也沒有向媒體透露過,也將這種負面新聞壓得死死的,沒什麼人知道程詩的本性。
小李在這個時候,最瞭解程詩的心理。
「好的,小姐……你好好想想,我不會逼你的。」小李溫柔地笑笑,然後退了出去。
程詩坐在那裡,心亂如麻。
她大小姐脾氣,也只有小李受得了她。
和東朝燼剛剛相處了十幾天,最真的性情自然沒有表現出來。
如今,她又會怎麼選擇?
*******
櫻靜開著車,四處尋找。
警察局裡,也在尋找著老爸。
可是,一直沒有消息。
櫻靜沒有辦法,當烙夏打來電話的時候,她累得在車裡睡著了。
烙夏語言直白,說晚上有個大商業晚會,希望櫻靜參加,因為白安沅實在幫不了櫻靜。
但是裡面有一個人,也許可能是櫻靜的救星——段冷奇。
此人和東朝燼有得一拼。
櫻靜早就聽說過他的大名,但是要讓她去討好那個比東朝燼還要冷血還要古怪的男人,心裡很是反感。
可是比起段冷奇,東朝燼卻讓她害怕。
害怕見到他,就會身不由己地再陷進去。
櫻靜只好應了,開車回家,打扮一番準備晚上前往焰夜城。
***難以掩飾的渴望***
是夜。
焰夜城以南,c區,東朝燼和程詩並肩而入,那奢華的大廳就在眼前,燈光搖曳,美酒飄香,男人女人們都華衣貴服,姿態優雅。
奢華的水晶燈反而關掉,而立於大廳中間的,是一台如同手臂般大的白燭。
有錢人愛搞情調,就連這種晚宴也不例外。
雖然是商業晚宴,可是在這裡又有多少人,會露出真正的本性?
貪慾,永遠在人體裡流動著。
「東少,程小姐,裡面請!」
侍者早就熟悉了東朝燼和程詩的臉,臉上保持著標準的微笑,東朝燼冷漠地舉步而入,程詩小步急急,方才可跟得上東朝燼的腳步。
東朝燼一來,寧泉和齊蒼南的戲謔的笑聲就響起。
「喲,東少來了,程小姐的口紅太紅了,讓我想起猴子屁股呢。」
寧泉走過來,端著酒打趣著。
齊蒼南也頷首,慵懶地仰著下巴,東朝燼微微一怔,櫻靜……也很喜歡用這一種表情。
「程小姐一下子榮升東少的女伴,可是要小心點,被被東少累著了。」
齊蒼南語氣曖昧無比,程詩卻優雅笑著頷首,心裡一陣酸澀,其實東朝燼連碰也沒碰過她。
東朝燼倒是端過了一杯紅酒,坐在一邊,不住地往人群裡張望。
他聽說了,櫻靜今晚會來。
只是不知道櫻靜來這裡到底是為了找陳敬師,還是……
東朝燼幽瞳微暗,他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心理,好一段時間沒看到櫻靜了,或者只是想看看她。
燭光搖曳著,衣香髻影的女人們招搖而過,時不時偷偷瞄了幾眼東朝燼。
東朝燼一臉冷漠。
就算程詩坐在身側也如此。
寧泉和雲墨風、齊蒼南坐在對面,笑瞇瞇地看著失神的東朝燼,相互打了一個奇怪的眼神。
「寧泉,聽說陳櫻靜要去美國?」
齊蒼南笑瞇瞇的問,寧泉怔了一下,哪有這一回事,不過他立刻明白齊蒼南的意思。
「聽說是啊,咦,人來了。」
寧泉的目光掃到了門外,只見櫻靜穿著極為普通的衣裙,提著黑色小皮包,穿著黑色靴子,雖然衣著普通,可是扔入人群中,仍然那麼亮眼。
高挑的身材,普通的禮服卻沒有將她身上奪目光芒壓下。
櫻靜後面,跟著烙夏和白安沅,看來她是跟著烙夏一起進來的。
烙夏和櫻靜並肩而行,兩個人不知道在探討著什麼。
櫻靜目光清冷,一個月而已,整個人都清瘦了,眼圈黑黑的。
她看到了坐在水晶台邊的東朝燼。
然而也只是冷漠地掃一眼,便和烙夏坐到另一邊去。
距離有二十步之遙。
人流湧湧,雙方都看不到,那樣挺好。
櫻靜悠閒地呷著飲料,她不想喝酒,一喝酒,就會想起在明月山莊裡的情景……
「櫻靜,你和東朝燼……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你們不是說要訂婚結婚的麼?」
烙夏還是忍不住問,櫻靜頓了頓,淡然一笑,「烙夏,我們之間……不可能的。」
烙夏捕捉到她瞳中的憂傷和暗怒。
白安沅倒朝東朝燼那邊去,幾個男人聚在一起,自然氣氛活躍了些。
烙夏眼中劃過一縷狡黠的笑意。
「要不要我幫你?東朝燼那人還潔身自好,總比那些所謂的富二代什麼的好多了。」
櫻靜搖頭,「烙夏,我和他的事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解決,也不是你可以幫到的,讓我自己來吧。」
烙夏聽罷,也不好再勸她。
烙夏一邊喝酒,一邊打量著門外,聽說段冷奇今晚會來,因為他在焰夜城還算很活躍的。
呷了第二口飲料,櫻靜眼前倏地一亮。
段冷奇來了。
他戴著墨鏡,唇緊抿,雖然墨鏡掩住那雙冰冷殺氣的眼睛,但是他一來,整個會場倒是靜了不少。
段冷奇的威力,的確不小。
因為很多人傳說,這個男人殺母弒父,很可怕。
櫻靜頓了頓,盯著段冷奇的身影,一刻也不放鬆。
與此同時,東朝燼已站了起來,遙遙朝櫻靜那邊眺望。
他看到櫻靜緊緊盯著段冷奇。
東朝燼臉色倏地一沉。
櫻靜雖然穿著普通的黑色禮服,但還是將她火爆的身段裹得玲瓏有致,惹火不已。
如同瓷玉細嫩白淨的脖子,在精緻的蓮花邊高領裹得更是迷人。
東朝燼心底倏地升起了一種渴望。
渴望著將櫻靜狠狠地蹂躪一次,很久沒有和這個小女人親近了,這種感覺,在如此熱鬧的夜宴裡,竟然如此清晰!
「燼?你怎麼了?」
程詩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想念,東朝燼臉色一冷,他到底在幹什麼?
在呆呆地望著櫻靜?
「沒什麼事。」東朝燼淡淡地回了一句,程詩已然站起來,將一塊水果送往他的唇邊。
東朝燼怔了一下,幽瞳複雜光芒瀲灩著,輕啟唇將程詩送上來的水果塊含在嘴裡。
遠處的櫻靜無意一掃,就這麼掃到這一個畫面。
程詩滿目幸福的笑容,東朝燼在眾目睽睽之下,和程詩如此一唱一和。
心頓時鈍痛起來。
櫻靜手緊緊地握成拳狀。
真的很想像上次一樣,衝過去揍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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