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極地之星 文 / 天籟音符
車子駛出校園,駛進斑斕的夜色。郝大寶被告知,韋大寶的爸爸要做東,請他和白成才吃飯,以表達對二位的感激之情。
郝大寶心道:「吃個飯而已嘛,至於興師動眾的大老遠跑市區嗎?校門外的餐館不是有的是嗎?路邊攤、米線、麻辣燙……」
可是他不敢開口這樣說。昔日的韋大寶已經成為今天的韋大少,而且現在,實實在在的坐在豪車蘭博上,豈能弄常規的思維方式去思考問題?
不知道的就不要亂講了,別弄的跟本山老師似得,整的人頭馬沒面了。對!就是那個丟面子的面。
所以郝大寶一路上即沒有表現出興奮,也沒有表現出好奇,多的只是沉默。
「吃個飯而已嘛,有什麼大驚小怪?我今晚在孫默瑤美女的陪伴下,已經美美的吃過了。」
車子停在城市的燈火輝煌處,霓虹燈閃爍著都市的繁華,大廈頂上閃爍著幾個輝煌的大字:極地之星。
不是吧?吃個飯至於來這個城市的頂級五星級大酒店嗎?這得多燒錢啊?這得多敗家啊?
韋大寶帶著郝大寶、白成才,乘著電梯,直達頂層的128層,剛一下電梯,郝大寶就感覺有一點眩暈,彷彿整個樓都在顫巍巍的搖晃著,大有一陣風就能將大廈吹倒一般,看來高檔消費也是有風險的。
來來往往的行人,各個面色紅潤,從衣著上來看,也知道是非富即貴,這個是這個城市最頂級的飯店,沒有之一。
一排旗袍美腿的美女,齊涮涮的鞠躬,鶯歌燕語的說:「歡迎貴客光臨!」
郝大寶和白成才互相打量著對方的破衣,知道自己的衣著與這樣高檔的格調,格格不入,郝大寶卻沒有自卑,反而高高的昂起高傲的透頭顱。
頂樓的旋轉餐廳,透過玻璃窗,可以看見全城的夜景,大有一種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整個城市的燈火闌珊,盡收眼底。
女迎賓帶著三人走進一個金碧輝煌的包廂,屋內早有五個旗袍美腿的美女,侍候在一邊。坐上兩人,笑容可掬,一個是韋大寶的爸爸韋俊傑,另一個卻是矮胖、紅臉、酒糟鼻的男子,目測水桶一樣的腰身,也應該是腰纏萬貫之人,卻不認得。
郝大寶和白成才兩個農村的小伙,如同土豹子進城,拘謹的坐立下來,韋俊傑畢竟是生意場的高手,很是熱情的招待著大家。
據介紹,陪坐的矮胖子也是省城地產界的風雲人物,與韋俊傑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名叫高滿倉,韋俊傑稱呼他高總。
賓客已經就座,一排旗袍女子端著杯盤碗碟,瞬間將桌子堆得滿滿層層,至於那盤中裝著的,都是郝大寶從來未曾見過的,也喊不出名字,或許就是傳說的山珍海味、海參鮑魚罷了。
菜剛上妥當,十二個古樸典雅的女子魚貫而入,吹打著琵琶、笛、簫、古箏、柳琴等民族樂器,委婉動聽的國樂,在房間內汩汩流淌。那十二個女子,各個婀娜多姿,光彩照人,彷彿是古香古色的國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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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走出來的一般。
美食、美景、美人,這樣的待遇郝大寶想都沒有想過,這可是皇帝一般的待遇啊,郝大寶倒是能hold住,白成才也只是瞪大眼睛瞧著個新鮮,可是那韋大寶同學,卻早就已經面對著旗袍內女,不停的吞嚥著口水,韋俊傑和高滿倉,也像是老貓嗅到了魚腥。
侍女將各自的酒杯斟滿,杯中的黃白液體,看著像啤酒的顏色,可是服務員拿著的顯然不是啤酒瓶子,郝大寶心道:「難道杯中裝著的,就是洋酒,是本山老師傳說的中——人頭馬,沒面?」
韋俊傑舉杯敬酒,說了很多感激的話。他早就在醫院打聽出韋大寶入院的經過,又和韋大寶對質一番,此時已深信,是這二位鄉土氣息濃厚的少年,救了他家的公子,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韋俊傑舉杯,淺淺的舔了一口,郝大寶也學著他的樣子,照貓畫虎的淺酌一口!那味道說不出來,反正沒有平素的白酒或是啤酒喝的習慣。
白成才這小子倒是實在,揚起脖子一飲而盡,一隻手嘩啦一下眼睛,暈乎乎的欠身過來,在郝大寶的耳邊小聲叨咕道:「我擦,這啤酒勁挺大」。
韋俊傑與高總會心的對視一笑,連連稱讚:「好酒量!好酒量!吃菜,吃菜!」早有侍女在後面,為白成才填滿了酒杯。
郝大寶對白城小聲耳語道:「這是洋酒,就是本山老師說的那個沒面子的那個,別整沒面子了。」
白成才知道這酒不是啤酒,也不再糾結在酒上,揮舞著旋風一般的筷子,這個吃一吃,還不錯,那就再來一口;那個嘗一嘗,不好吃,不再碰他。反正一桌子的菜,一個嘗一口,恐怕也吃飽了。
郝大寶可是剛剛吃過飯的,面對著所謂的山珍海味,沒有一點的食慾,只是象徵性的夾了幾口菜,反而顯得很紳士。
白成才藉著酒勁,將韋大寶得病的經過,和兩次上山的經過,添枝加葉的講述出來,真真比說評書還要精彩,直聽得韋俊傑、高滿倉一愣一愣的。
起先韋俊傑還稱呼兩位「同學」,聽完講述,這口氣的變了,連連稱呼兩位是:法師、少俠!
商人口是心非、逢迎拍馬的手段,郝大寶是有耳聞的,稱呼少俠就稱呼少俠吧,反正只是個稱呼而已,就是有點讓人飄飄欲仙的感覺。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韋俊傑拿出來十萬元分成兩堆,推到郝大寶和白成才的面前,說是要感謝二位少俠。
五萬元啊!省一點花,差不多夠四年的學費生活費,可是郝大寶救人,不是圖人家的回報的,又將錢推了回去。
「叔,你這是幹什麼?我們之所以這麼做,可不是為了圖您的報答的,你這是想用金錢,玷污了我們最初的純真想法。」郝大寶正色推過去錢,大義凌然的說。
韋俊傑和高滿倉都是商人,唯利是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見錢不眼開的,而且他們都信奉著金錢交易。
韋俊傑一愣,只當做自己給的太少,對方看不過去眼,更是對郝大寶高看一眼。
韋大寶連連拉郝大寶的衣襟,示意說:「你傻啊?給錢還不要?」但是,郝大寶早就堅定的將錢推了回去,那堅定的語氣,根本不給韋俊傑留下餘地。
白成才看著眼前的錢,咂嘴了一下嘴道:「這可是紅彤彤的rmb啊,我是真想要啊!」
老白!你怎麼能夠……這麼點錢就把你拉下馬了?
可是,白成才他還是硬生生的將那錢推了過去,還問韋俊傑,有沒有聽過一首歌,名字叫做《東北人都是活雷鋒》。愣把自己當成了活雷鋒,也沒有收那錢。
韋俊傑只好悻悻的收起了錢,以免玷污兩位少俠的一世清明,卻已經另有打算了。
高滿倉似乎格外的對二人少俠感興趣,特意討要了二位的電話號碼,而且談了自己的人生觀:「人活著只是為了兩個巴,一個是嘴巴,另一個是j吧!」
他的人生信條,郝大寶不敢苟同,說的也並不是全無道理。
高滿倉是市儈的生意人,為了更好的巴結韋俊傑這個生意夥伴,他也肯下血本,硬是要幾位在十二位古裝音樂女子的中選幾個侍寢。
韋大寶樂的直蹦,他早就垂涎三尺了。
郝大寶簡直被下了一跳!他是有原則的,吃點,喝點無所謂,可是這個——真不行,他不能做對不起孫默瑤的事兒!
白成才也是有家庭教養了,也連連推辭,吵嚷著非要回學校。
韋俊傑發現自己的二代兒子,簡直跟這兩位貧家出身的少年,沒有可比性,恨鐵不成鋼的在兒子屁股上踢了一腳,硬生生的將兒子趕回了校園,自己卻推說和高總有生意要談,留了下來。
富人的奢靡生活,郝大寶簡直難以想像。可能並不是所有的富人都是沒有原則,可是他第一次接觸富人,富人真的沒有給他留下什麼好的印象。
回去,坐的還是那個蘭博,韋大寶一再追問那個司機,附近有什麼好的風月場,他被老子踢了回來,老大不情願,還想讓司機為他撒謊說已經送回學校,自己要帶著兩位同學找風月場玩耍。
郝大寶和白成才一再堅持要回學校,韋大寶畢竟獨木難支,這才悻悻的讓司機,將他們送回學校附近。
他們也並沒有回到校園,車子而是進入學校附近的一處小區。
那是一個二百多平的房子,而且裝修甚是考究,韋大寶剛被這個學校錄取,韋俊傑就脫高總在學校附近置辦了豪宅,準備留著給韋大寶上學住的,過往看望兒子,也有住的地方。
有錢人嗎,只圖個舒心,根本不在乎錢。
時間確實挺晚的了,學校的大門也已經關了,回去要走好遠的路,而且嗨喲費勁的敲門,所以郝大寶也沒有拒絕,一人撿一個房間,倒頭便睡了。
郝大寶不矯情,已經習慣了寢室的夜間「協奏曲」,聽不到呼嚕聲和磨牙聲,反而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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