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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章 蟒蛇如夢 文 / 天籟音符

    舒服兒柔軟的席夢思,並沒有給郝大寶帶來美美的睡眠,只要閉上眼睛,就能聽到老婦人的啼哭。

    那哭聲,如怨如慕,如泣如訴,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讓人感覺好不聒噪。

    郝大寶被攪擾的心神不寧,輾轉反側許久,好不容易睡著了!

    郝大寶走在去溫室的路上,四周的草木早已經枯黃,事業都已經落盡,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幹,一片萬物凋零的淒慘景象。

    郝大寶是準備去溫室接孫默瑤下課的,孫默瑤也在山的那一面的那個溫室上課。

    溫室就在學校東山的那頭,有一條蜿蜒卻平坦的板油路直通那裡,那條路,正好從遇見蟒蛇和殭屍的山腳下蜿蜒通過。

    耳中的哭聲總是不絕於耳,卻不知道那啼哭的婦人身在何方,最看到的是持壺童子。

    他還是穿著那身白色的西裝,背著雙手來回踱著步子,憂愁仰面的看著天。

    自從上次在夢中和持壺童子玩骰子,讓郝大寶做了一晚上的俯臥撐,有些日子沒有見他了,也不知道持壺童子有沒有幫他想辦法瞭解前世的事情,這讓郝大寶見到他感覺又驚又喜。

    持壺童子像是遇到什麼難事,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該怎麼辦呢?該怎麼辦呢?」

    「怎麼了兄弟?什麼該怎麼辦?」郝大寶詫異的問道。

    持壺童子表情很淡定的說:「沒事兒!沒事兒!走你的路吧!」

    「靠,這小子不是沒錢,是不會想到我的!」

    郝大寶討了個沒趣,也不再理會那持壺童子,繼續往前走,能聽見持壺童子反覆提到一個「常二哥」。

    「常二哥是誰呢?難道持壺童子有了新的玩伴了嗎?」郝大寶喃喃的自語道。

    前面路邊,一棵凋零的大樹下,郝大寶終於見到那個啼哭的老婦人。

    那老婦人,一點也不顯老,反而顯得身體格外的硬朗,只是一身古樸的黑色衣服,十足的是上個時代老婦人穿的,銀白色的頭髮閃閃發光,卻在眼窩和臉頰處,能看見明顯的淤青,她只顧顏面啼哭。

    郝大寶見那婦人哭的淒慘,又是滿臉的傷痕,俠義的精神頓生,很好奇的問:「老婆婆你怎麼滿身是傷啊?是你兒子不孝,還是兒媳婦欺負您啊?你告訴我,我幫你出氣去!」

    那老婦人哀傷哭訴道:「我老太太這一點皮外傷不算什麼,只是我兒子就要死了,你可得救救我兒子啊!」

    「我又不是大夫,你兒子生病了,趕緊送醫院啊,我怎麼救啊!」郝大寶很是不解的問。

    老婆婆哀求道:「我兒子幾百年的修行被人給害了,你可得救救它啊,把他的命還給他吧!」

    郝大寶心道:「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怎麼我好心問你,你卻像是我害了你兒子一般?你兒子是誰啊?還五百年的修行?」

    郝大寶豁然間若恍然大悟:「她是那條巨蟒!是那條白蛇的母親!」

    他知道,老婦人變著法的守在路邊,無非是想討要他到手的蛇珠罷了,可是他真捨不得啊。他知道那個蛇珠,對於一條修煉得道的白蛇是什麼價值,反正自己是愛不釋手,轉而嚴厲的說:「你兒子非要出來害我同學,他應該受到懲罰!」

    「天地良心啊!」老婦人且悲慼哭且訴道:「我與我兒都是有修行之人,是可以幻化成人形的,從來不出來嚇人,也不出來害人的,可是在你的面前,卻只有原形畢露了,我兒才被你那同學抓住——我兒年輕氣盛,這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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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復的,如今我兒已經知錯,你就給他一條活路吧!」

    「修行?還年頭不淺呢,莫非這老婦人能知道一點我前世的事情?」郝大寶這樣想,不禁又驚又喜的問:「婆婆,這珠子是可以還給你兒子的,真如你所說,你有千年的修行,那一定知道我的前世,知道我是誰了?」

    那老婦人忽然停止了哭聲,略微思索了一下,卻堅定的說:「不知道!」

    正是老婦人的略微思索,讓郝大寶感覺到異樣,不禁讓他產生了懷疑,反而堅信那老婦人,明明知道些什麼,卻要故意隱瞞。

    郝大寶說:「你要是能幫我弄清我的身世,答應我以後不再害人,我肯定把蛇珠給你送回去。」

    「天啊!」老婦人絕望的嚎啕大哭道:「我與我兒本來也不曾害過人,不害人我可以答應你,是的身世嗎……不說,頂多我兒一人死了,說了,怕是我們整個家族都要完蛋了。」

    這事聽著怎麼有點玄呢?

    孔子云: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為知也。

    老婦人的話有低矮太玄了吧?我的身世至於有那麼的崎嶇和坎坷嗎?你就是說了,誰用能吧災難降臨在你的身上呢?無非是話出你口,入我耳罷了。

    騙人!明晃晃的騙人啊!

    明明是你兒子作惡了,應該懲罰受到,可是這老婦人卻在這說一些玄而又玄的話語,本以為老婦人能夠說點什麼,卻不想老婦人用逆天的話語來搪塞他,郝大寶真的失去那個興趣了,他可還要接孫默瑤下課呢。

    他皺著眉頭,不再理會那個婦人,繼續往前走,那婦人的哭聲也漸漸地消失了。

    溫室前,聚集著很多人,不時交頭接耳的議論這什麼。

    郝大寶又一種不祥的預感:不會是孫默瑤出事了吧?

    郝大寶擠進人群,不僅讓他大吃一驚,孫默瑤已經面色蒼白的躺在那,沒有一點的血色,脖頸處還有兩道傷痕,顯然是被什麼東西咬了,就和前一日董老漢家豬上的傷痕一樣。

    莫瑤被殭屍咬了……怎麼會?她才只有十八歲?我還沒有和他過過一天幸福情侶的日子,她怎麼就……

    郝大寶傷心欲絕,抱著默瑤的屍體放生嚎哭:「默瑤——莫瑤——天啊!你把我的莫瑤還回來!默瑤——」

    …………

    郝大寶喃喃的念著默瑤的名字,驀地清醒過來,眼角還掛著酸楚的淚滴,天卻已經大亮了。

    幸好!剛才的不是現實,只是南柯一夢。可是他還是感覺自己的內心隱隱的作痛,隱隱的感覺到不安。

    韋大寶和白成才的齁聲,還在隔壁的房間一高一低的附和著,郝大寶卻再也無法入睡了。

    好在昨晚借了韋大寶的充電器,手機已經充滿了電,趕忙開機,毫不猶豫的撥通孫默瑤的電話。

    電話終於接通了,聽到孫默瑤熟悉、甜美的聲音,郝大寶終於放心了。

    孫默瑤今天確實一早就去了溫室幫老師幹活,此時正在睡夢中的那個溫室,而且工作差不多快做完了,一會就可以走了。

    郝大寶放下電話,心裡還是不安心,總感覺這夢不是什麼吉祥的兆頭。

    夢境和現實怎麼會這樣的吻合?孫默瑤確實去了溫室!她會不會真的有什麼危險呢?

    郝大寶無法平復心中的不安,只好起床穿衣,必須見到孫默瑤,將她平安的護送回去,才能安心。

    一路上,郝大寶都感覺內心煩躁,前所未有的壓力,讓他無法釋懷。

    「昨天打了那個刀疤男,那一夥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早晚會找上們的,該怎麼解決呢?」

    「拿了白蛇的蛇珠,白蛇也不會善罷甘休,巨蟒昨天已經托夢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找上門了……」

    「那個持壺童子的鬼魂現在跑哪去了?他會不會害別人,會不會哪天又來糾纏自己呢?」

    「最可怕的是那個嗜血的殭屍,他沒有人性也沒有靈性,已經咬死了劉老漢家的豬,不除掉早晚也是個大禍害啊。」

    見到孫默瑤如花一般的笑靨,郝大寶的天又晴朗起來,那些隱憂和不快,也都揮之而去。

    莫瑤有一種幸福的感覺,有郝大寶在,她有十足的安全感,但是讓她奇怪的是,明明每週才見一次面的,也沒見郝大寶表現的那麼熱情,而這才僅僅一個晚上沒見,就給郝大寶急的火上房似的。

    郝大寶不敢說那個吸血殭屍的事情,怕驚嚇到她,他只說擔心那幾個小混混再來糾纏她,他也弱化了小混混的實力,把他們說的一文不值,來寬慰孫莫瑤的心。

    孫默瑤的同學都知趣的先走了,留給郝大寶和孫默瑤足夠的二人空間,一對俊男美女走在路上,兩顆心在一處依偎,兩隻孤獨的小手,卻越靠越近,就要牽在一起。

    路邊的草叢一陣窸窣,明顯克的草叢下有巨大的生物浮動,卻見不到他的端倪,淒婉的哭聲有不絕於耳,彷彿是那個夜裡的婦人又來了。

    郝大寶大驚,手剛剛碰觸到孫默瑤指尖,就像觸電一般,趕忙收回。

    完蛋了,中了蟒蛇的圈套了!那蟒蛇明顯要要引我來這裡,特意潛伏在草叢中,準備狙擊我!

    自己身上沒有帶任何武器,而且還有孫莫瑤這個拖油瓶,一旦打鬥起來,勢必處於下風,如何能平安的護送孫默瑤回去呢?

    該死的蟒蛇!壞人好事!

    可是,孫莫瑤卻沒有感覺到一點的異樣,依舊是那一臉的幸福表情,反而是那只期待已久的手,驀地從他的指尖移開,讓她有些意外了。

    她眨著自己如水一般的明眸,很是吃驚的看著郝大寶,心中滿是期待,彷彿在說「你真應該勇敢的牽住我的手!」

    眼前的路中間,驀地出現了一條白蛇,那條白蛇卻沒有攻擊的惡意,只是不住的將腦袋向地上磕,就像人磕頭祈求一般,它每磕一下頭,就昂起頭,張開它的嘴巴晃動,彷彿在祈求,把他珠子放回他的口中。

    孫莫瑤卻被這條白蛇下了一大跳,郎情妾意早就丟到一邊,驚呼一聲,小鳥依人一般的躲在郝大寶的身後。

    前有白蛇攔路,動之以情,旁有巨蟒伏擊,威逼以武力,這可如何是好?

    郝大寶不是劉邦,幹不出斬白蛇起義的事兒,反而有些同情起這一條白蛇。

    白蛇這般的祈求,確實讓人心生愛憐,君子不奪人所愛,況且這珠子本來就是人家的,再多麼的喜愛,也應該物歸原主。

    蟒蛇又在一邊以武力相逼!一條白蛇已經讓孫默瑤驚魂未定了,那條巨蟒出現,還不要將她嚇暈了?為了孫默瑤的平安,不屈服也不行了。

    郝大寶慢慢走進那條白蛇,低頭小聲的對它說:「好吧,你把路讓開,珠子一會歸還與你。」

    那白蛇似乎聽懂了郝大寶的話,很善解人意的退到路邊,嘶嘶嘶的吐著信子,卻依舊不停的做著磕頭的動作,彷彿在說:「你說話可以定要算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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