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學姐莫瑤 文 / 天籟音符
一年級的新生,對待社團組織,有火一樣的熱情,郝大寶就同時參加了兩個社團。一個是自己喜歡的武術協會,每天過去踢踢腿,打打拳,舞槍弄棒,還要參加一應的表演活動。
另一個是和孫默瑤所在的同一個社團——支農協會。他來自農村,對農村那片淳樸而廣闊的天地,有故鄉一般的熱愛,自然,要把這一番熱愛,投入到支援農村的建設中去。
一年級的新生,能力是有限的,所謂的支援農村,無非也就是關懷一下留守老人,和為留守的兒童,提供免費的家教罷了,要不,還能做些什麼?
董家村在校園西南方向四五里的地方,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村,這個村子有一個八十多歲的留守老人董滿堂,帶著一個上高中一年級的孫女董亦彤,這一家,就是郝大寶和孫默瑤支援的對象。
太陽早就已經上了三竿,郝大寶火急火燎的沖樓上衝下來,自行車棚中,提出自己那一輛破舊的二手自行車,早就看見孫默瑤和她的單車等在樓下。
孫默瑤一頭飄逸的披肩長髮,白皙的臉龐上,一雙清亮的明眸,如同一汪清澈的秋水,一身亮黃色的束腰風衣,勾勒出身體完美的曲線,越發顯得亭亭玉立,如同芙蓉出自清水,婀娜多姿,亭亭玉立。
郝大寶推著單車到了近前,他感覺,面前的儼然就是天使一般聖潔的姑娘,讓人不敢直視,他只是淡淡的說:「走吧!」
「等等!」孫默瑤的聲音,溫婉兒動聽,她眨著靈動的明眸,善解人意的說:「還沒吃早飯吧?」
額?郝大寶感覺自己的肚子咕嚕嚕的直叫,但是還是亮了一下胳膊上的肌肉塊,堅定的說:「像我這樣強壯的身體,三天兩天不吃飯都無妨,趕緊開路吧!」
孫默瑤卻已經從挎包中拿出來一個漢堡塞給郝大寶:「就知道想你這樣的懶鬼,肯定來不及吃飯,趕緊趁熱吃了吧,吃完趕路。」
郝大寶心道:「怎麼就是懶鬼了呢?這幾天可竟是做降妖除魔的大事了!」
那漢堡,放在手中還是熱的,孫默瑤想讓他吃完再走,可是,郝大寶說了個「謝了」,叼著漢堡,便已經跨上了單車。
一個漢堡,想填平郝大寶的肚子,無非是杯水車薪,可是,飢餓感卻少了很多,孫默瑤對於郝大寶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這般清秀,卻這般的善解人意。
「是不是孫默瑤開始對我有好感了呢?」一個平凡的漢堡,卻讓郝大寶心中慢慢的都是幸福感,他這樣想著。
秋風舒爽,天高雲淡。路邊的樹木已經開始枯萎,片片的黃葉,就像雪花一樣的飄零。單車行駛在平坦的板油路上,吹著舒爽的秋風,還有美女、美景環顧左右,哪一個不是賞心悅目?
郝大寶幾天的疲憊,似乎都一掃而光,心情說不出的舒暢,心中裝著滿滿的都是美,幾句唯美的詩行,在心底汩汩的流淌:
「大海啊!你都是水!
單車啊!兩個輪兒。
美女啊,你說你有多美?
鼻子下面,居然長了一張嘴!」
董家村這個偏僻的小村莊,不會因為兩個大學生的到來兒掀起一點點的漣漪,而是董滿堂老人祖孫二人,卻是歡天喜地,早就早早的守候在門口。
董滿堂老漢今年七十多歲,一臉的頭髮咋就已經花白,他的兒子和兒媳婦,長年在外地打工,留在家中陪伴的,只有他上高一的孫女董亦彤。
屋內的桌子上,擺著西紅柿和葡萄,這都是老漢自己菜園子的產出,招待這兩位熱心的學生。
客套寒暄幾句,孫默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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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帶著董亦彤去了西屋,開始了她的學習輔導工作,郝大寶沒有教小孩子的耐心,而董亦彤也不算是小女孩了,他也是有意迴避的,只是負責幫老漢幹一些家務和陪老漢聊天解悶。
郝大寶先幫老漢把水缸的水挑滿,又習以為常的拎起練到和籃子,準備給老漢的兩頭小豬打一些豬草,卻被老漢攔住了。
「大寶,以後不用再打豬草了!」董老漢帶著一絲惋惜的說。
劉老漢養了兩隻小豬,才有三四十斤,也不到出欄的時候啊,怎麼以後就不用打豬草了呢?
「怎麼了?」大寶疑惑的問。
「死了!」
「死了?怎麼會,上次來還活蹦亂跳的呢!」郝大寶簡直不感相信的說。
郝大寶在老漢的帶領下,豬欄門口看見了那兩隻小豬,顯然,那豬不是得了什麼疾病,而是受到了攻擊,屍體的脖頸處,有兩個明顯的咬痕。
郝大寶坦然斷定,定是昨天晚上的那個畜生所為了。
郝大寶也不敢聲張,只是囑托老漢晚上早早的關門,盡量不要外出,對於豬的屍體,只能學著電影裡的摸樣,用谷草火化了,又檢查了老漢家的門窗,都算堅固,這才放心。
孫默瑤還在細心的輔導著董亦彤的功課,可是郝大寶的眼皮卻再也支撐不住了,就在老漢家的炕頭上睡著了。
也怪不得郝大寶,連續幾日都沒有睡個好覺,就是鐵人,也扛不住。
這一次破例,在老漢和董亦彤一再盛情的挽留下,郝大寶和孫默瑤,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在支教的人家吃飯了。
下午,大寶陪著老漢下了一下午的象棋,卻一直心事重重,那個吸血殭屍該如何除掉?那傢伙還會不會出來害人呢?
郝大寶試探著問老漢,校園東山上的那些屍骨的來歷,沒想到,這老漢還真有些耳聞。
據說那山上,曾經駐紮過一隊土匪,領頭的大當家的叫黑虎,手下有幾百人,這黑虎作戰異常勇猛,官軍數次圍剿,都被黑虎打敗,官軍買通了變節人員,在交戰中打了大當家的黑槍,一槍爆頭而斃命。
據說埋葬大當家的黑虎的時候,黑虎死而復生,在人群中揪出打他黑槍的人,撕裂成兩半,這才重新倒下,山寨餘下的人,草草的埋葬了黑虎,內部又發生了一場火並,大部分死於非命,少部分逃遁而去,這伙悍匪,也就從此銷聲匿跡了。
夕陽西下,正是斷腸人在天涯的時候,郝大寶和孫默瑤才返程,路上郝大寶感覺自己的肚子翻騰,只想找茅房,可是,荒郊野外哪有茅房?
只好讓孫默瑤等候在路邊,自己鑽進了路邊的青紗帳。
郝大寶感覺渾身暢快,拎著褲子從青紗帳出來的時候,卻猛的聽見孫默瑤一聲尖叫,眼前看著一輛路虎停在大路上,明晃晃的有三個醉漢,拉扯著默瑤要往那路虎車中塞,孫默瑤的單車,早就已經倒在一邊,飄逸的長髮也已經凌亂了。
這是什麼情況?太平盛世,朗朗乾坤,這是劫色的節奏啊?
別說郝大寶早就對孫默瑤傾心,他久有俠義精神,好歹也在武術協會練過幾天,但凡是個有血性的漢子,遇見這樣駭人聽聞的事情,也不能置若罔聞。
郝大寶衝到近前,一聲大喝:「放開那個女孩!」如同晴天的一個霹靂,早已經怒髮衝冠,捏緊雙拳,虎虎生風。
領頭的,是一個面帶刀疤的壯漢,年齡三十左右,刀疤橫在鼻子和面頰處,越發顯得凶悍冷酷,另外兩個隨從,也都各各精幹,渾身肌肉,凶神惡煞,年齡在二十歲左右。
這三人,渾身酒氣,身體搖晃,腳下無根,面目漲紅,一見就不是安分良民。
那三人被這一生斷喝,先是一驚,停下了動作,卻依舊死死的束縛著孫默瑤的雙臂。
孫默瑤彷彿看到了救星,可是卻也知道,一個文弱的學生,應對三個久經戰陣的地痞,雖然是三個醉漢,可是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不言而喻。
那領頭的見出來當橫的,是一個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學生,渾身酒氣,惡狠狠的說:「小b崽子,別礙著爺的事兒,給爺爺惹急眼了,讓你知道什麼叫暴屍街頭。」
「哥幾個賣個面子,高高手,這是我女朋友!」郝大寶不卑不吭,先禮後兵。
「哈哈」那領頭刀疤男奸笑道:「你女朋友怎麼了?長的這麼俊俏,是個爺們都會動心的,給哥幾個玩玩怎麼了?我保證明天一早給你送回來,你看怎麼樣?」
餘下的兩個痞子,知道以一敵三,完全勝券在握,酒精的作用下,讓他們變得更加囂張,附和著哈哈大笑。
另外一個醉漢陰陽鬼氣的說:「你女朋友?我還說是我大哥的女朋友呢?這明明是大哥和嫂子吵架了,礙著你什麼事了?趕緊給我滾犢子……」
郝大寶是什麼脾氣?能動手的咱盡量不吵,何況對面的醉漢滿嘴噴糞,說的根本不是人話。他鼻子都要氣歪了,摩拳擦掌,就想大打出手。
孫默瑤氣的臉色通紅,可是她還有理智,理智告訴她,郝大寶被打倒在地,她也難逃一劫。
「大寶,你打不過他們的,趕緊跑!趕緊打救援電話!趕緊打救援電話。」
打電話救援?別說自己的手機昨天晚上忘記充電,已經沒電了。
這可是荒郊野外,而路邊那是一輛沒有牌照的車,就是打了救援電話能怎樣?就算他們來的及時,恐怕這窮凶極惡的三個人,早已經辣手摧花,就算後來被抓住歹徒槍斃一萬次,誰來彌補孫默瑤的傷?誰來彌合郝大寶的痛?
郝大寶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孫默瑤被帶走的,那樣還能算是個爺們嗎?
刀疤男顯然不懼怕王法,不可一世的說:「這姑娘我是要定了,兄弟們,還等什麼,拉上車,走人。」
伴隨著孫默瑤的尖叫上,郝大寶已經不能再忍了。死,有什麼可怕?怎能在危急的時候,讓朋友看見自己的背影?
郝大寶身形矯健,迅猛的衝上去,一記老拳,已經重重的打出,不偏不倚的打在個刀疤男的耳根處,那刀疤男遭遇重擊,晃了一晃,險些跌倒。
兩個束縛孫默瑤的惡棍,根被沒有想到這個文弱的學生能有這樣的送死精神,見老大挨到,鬆開孫默瑤,揮舞著拳腳,來戰郝大寶。
郝大寶可不想給他們機會,就在他一拳打出去的同時,一記鞭腿,踢在一個壯漢的腿彎處,那壯漢一個趔劇跌倒在地。
另外一腳,一記彈踢,不偏不倚的擊在另一個人的襠部。那壯漢面部扭曲,痛苦的捂著襠,癱軟下去。
郝大寶回過手來,給那個眩暈中的大哥補了一記重拳,讓他徹徹底底的倒下,那個被踢在腿彎的漢子剛要爬起來,郝大寶的腳背,卻已經重重的踢在他的面門上了。
郝大寶曾經無數次的暢想過,如果將來自己有個如花似玉的女友,該如何有能力去保護她,這正是他練習武術、散打的強大動力,萬萬沒有想到,今天還真讓他遇見了。
今天,只管英雄救美,可管不了以後會遭遇怎樣的報復,郝大寶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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