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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章 山園道 文 / 一摟柔情

    夕陽破開夜的黑,冉冉升起。黑暗過後總會是暖光。碧綠的草葉上殘留著晨露,在光灑下閃爍,輕風微蕩便滑落歸於自然。然而暖光中正有倆人,一前一後踏露而來。

    男的在前清秀冷漠,猶如一塊萬年寒冰,冷得讓人不容靠近,那怕暖陽都不能將其觸化。右手中還握著一把藍色的劍。女的緊跟其後一身黑衣,俏麗身形纖細嬌柔,宛若天仙。靈動的雙眼中,水靈閃動即是迷人。在金淺的光耀下,嬌俏的臉頰紅霞縷縷,彷彿一擰就要滴出水來。那靈異的瞳孔中又含著淡淡的憂傷。讓人不由的心生憐惜,想像那位惡人竟讓如此美的女子憂愁感傷。這倆人便是莫言與李龍兒。

    此時的李龍兒與昨晚相比,竟少了幾分冷冰冰,多了許多憂愁。精緻的俏臉也沒被黑紗遮住,更為其怪的是她暗藏殺擊的披風也不見了,隨之不見的還有那把柔軟雪靈劍,當她停下腳步時,柳眉緊緊擰在一起。

    本就在倆年前出現的她直到昨晚才出現,這並不是她有事耽誤,而是當她見到莫言時就生出好奇心,為什麼師傅讓她來找一位如此年青的少年,他又有什麼能耐去對付,連鼎鼎大名的李洛魂都敗在其下的人?所以她暗中觀察了莫言倆年時間。都說時間是療傷的良藥,能讓人忘記過去的煩惱修復傷痕。可是我們都更明白日久一樣能生情。冷若冰霜的她,在莫言萬年寒冰般的冷漠中觸化了。觸化的除了她如劍般鋒利的人,更觸動了她早已冰封的心。她心又為何而冰封?或許她是一名殺手吧!殺手就必須得無情,無情才能讓她在殺人時不會手軟。可是她不知為何心中又不希望莫言死,所以她才選擇一方離開,她死了就帶著使命塵封,如果莫言死,那麼她就代替莫言去,至少她還能為莫言立墓,不至於死無全屍。即有葬花人的情懷。人往往是那麼矛盾,即不希望莫言死又要殺了莫言,在不同的矛盾中糾結著,又在糾結中追逐那份期盼。然而,她的憂愁與不捨百集已出買她冰冷的心,她不再無情,而且生出了情感,由於莫名其妙情感,讓她生出前所為有的牽掛。牽掛讓她平靜的心亂了,且還無意中為他而微笑,思念已成自然。這並不是一個殺手該有的表現,為了把情滅殺在萌芽中,她出現了。她要殺了讓她牽腸掛肚的人還回原本的冰冷,或是自己死了了無牽掛。可是想法往往趕不上變化,她不知道她為何沒有死在奪命劍下,據說藍杉奪命劍出必奪命,可是她還好好的活著,莫言也活著。然本想著只有一個人活著離開,現在卻倆個人。她本想選擇死,死了之後莫言就可以好好的活著。可是莫言卻讓她活著。說莫言有情?卻更像無情。雖說李龍兒活的好好的,但活在思念牽掛中的人,這是一種心靈的煎熬,這比死了來的痛快。且她的心在沒殺掉莫言或沒死時便死了,死在了莫言的寒冰中,死在了思念牽掛下。然而她自問,如果莫言真死在她的劍下,她真的還能活著?或許活著而且活的行屍走肉,活的度日如年。這便是情之一字的魔力,當你習慣了他的存在,他的消失會讓你牽腸掛肚夢牽魂繞。

    隨即倆人便停在了一條略寬的溪旁。溪的對面有著成排的龐然大樹,樹很高彷彿與天相連,茂密的綠葉隨風擺動,霧氣環繞宛如劃破了蔚藍天。綠陰間,鳥兒穿梭。花草幽幽,蝴蝶拍著彩翅在花瓣。湲湲流淌的溪水上,有著一座橋,連接著倆岸。橋是木製的,一根根額粗的木樁插入水中倆倆相連,在歲月的腐蝕下更顯的光滑,但是不難看出這座橋具有很古老的歷史,水已刻錄出那些流光。溪水上還有著破水而出的不知名花兒,隨水搖擺。木橋旁邊立著一塊凸凹不平的石碑,碑上龍飛鳳舞寫著『山園道村』四個大字。

    四處環山依林據,無處幽然倆茫茫。

    莫言看了眼此處美景便踏上木橋。臉上依然冷漠,好像這般美景與他無關。

    然而,李龍兒卻不一樣,冷冷的俏臉上顯露迷茫的嚮往,清晰的眼眸中憂傷更勝,她心已死又憂傷什麼?誰又能讓一名冷若冰霜的殺手憂傷?此時的李龍兒已不同,只為莫言的一句「不穿披風更美」而退去。她的憂傷或許是原於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吧!憂傷很快即消失,依然無話的跟著莫言踏上木橋,往著目標而去。

    炊煙浮動,紛紛擾擾,看來村民們又要開始勞累安逸的一天了。隨著炊煙卷卷,優美而感傷的琴聲響起,環繞飄蕩林間讓人斷腸,綠陰間的鳥兒安靜的落在樹枝,好像已斷腸。琴聲幽蕩隨即又飄起歡快的笛聲與之相隨。斷腸與歡樂交替,似冥曲送人到陰間般。

    莫言微微頓足,玩味的看向林間的村莊,便再次起步,依然的與世無關。李龍兒撇了撇嘴似要說些什麼,看著莫言邪弧依舊,硬是把嘴邊的話嚥回。她知道,每每莫言這般表現時,她說什麼都是枉然。不然也不會來到這裡。既然無法挽回那麼就共同面對。

    村子裡各種木製小閣散居著,屋前被竹筏圍成院子,只留一道破舊的木門,院子裡橫架上披著各種魚網,魚網下更有著雞鴨叼著羽翅歡快移步。在村子裡,那不算寬闊的土道上,有幾個小孩在你追我趕的玩耍。偶爾在林陰間留下歡聲笑語。土泥路旁有著一口古井,井邊被若大的石頭鋪成一個大圓,石圓邊又有著彎曲成傘的竹子,竹下幾塊發亮的石頭如凳。正有倆人,一個坐在石上琴落於交叉的腿上,白雪般的手在撫琴纖柔自然穩定,臉色也白無血色,看似病魔纏身的瘦弱中年人。另一人,手持翠綠長笛站在琴人旁邊,一身長衣飄飄即是灑脫,雅若書生與前者天差地別。看其動作不難看出這倆人都非同一般。

    然而,莫言依然的向著目的地走去,無喜無悲。李龍兒跟隨其後,眉擰間寒意更盛。倆人延著土道向村後走去,街道上又有著倆名掃街人,一身農夫打扮身裝麻衣,唯一不同的是頭部,一位滿臉連胡,一位麻子臉。但握掃把的手赤抓似拷,掃著枯黃的落葉,越過倆人,莫言他們站在了村後一處幽靜的竹林間。遍地野花香撲鼻,青草幽幽似青毯,孤立著一座石碑,碑後一堆爬滿野草的塵土。不知埋葬了誰,孤墓十丈處竹下也有著倆位鶴髮童顏的老者在喝酒,石台上放著油膩的燒雞,一壺酒,倆個杯子。舉手投足間流露建利。不遠處更有著被利器削段的竹子,削口處已長出嫩竹節。時間在流失,之前此處定有大戰。

    見得莫言冷漠的拔掉長在墓前的雜草,碑上被劍雕琢著李落魂三字,柔軟而有力道。原來他們是前來拜祭恩人的。原來在那一摟對視中,李龍兒已將恩人死因及葬身告訴了莫言。莫言站立注視著有著青霉的石碑,冷冷的寒意自體內飄蕩而出,恰時悲傷的琴聲再度飄浮,隨著憂鬱的音符,破舊的藍杉似要爆裂開般搖擺不定。音符更像在推命,又像送幽魂,渡得生人淚,渡得死人哀。莫言無言,猶如冰山死死的注視著石碑,似冷赤寒,似悲赤喜。那幽黑的眸子中一道亮光一閃而漸,便恢復平靜。

    守護在旁的李龍兒,手纏黑衣,俏臉上更是繞上寒霜,如晶般的美目中,又是那麼的柔情似水,帶著淺淺的憐惜與寒霜下的心疼。緊緊的看著如若冰山的莫言,莫言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意,撞擊著她那牽掛柔弱的心,她看到了莫言無情下的悲傷,看到了冷漠下的閃爍柔情。更看到了那種無情後的冰涼。她不願看到他悲傷。這會讓她的心抽搐,旋即黑衣外飄逸起透明的霧如若晨露,逐漸的向著身體併攏後消失在黑衣中,玲玉巧手也隨之緊縮,美眸中疑漫著菱悅的殺意,猶如一把鋒利的劍,隨即靈額轉上談笑風聲的鶴髮童顏老人。一股寒意自眸中透謝而出。倆老人舉杯的手也為之一頓又繼續喝酒,可見李龍兒已動殺心。

    莫言漸漸的轉頭冷冷的刮下李龍兒,隨即順著李龍兒的目光飄向歡酒老人,嘴角揚起淺淺邪弧。旋即冷漠道:「都出來吧!等了那麼久還藏著,你們不憋出病來,我都替你們病了。我莫言在此感謝各位的盛情等待。」莫言話落依然迴盪著,可見是含著內力而道。

    《未完待續……感覺好看就推薦給您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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