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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章 買命錢 文 / 一摟柔情

    莫言話落,悲喜交加的音符便霎那間停止,斷腸的憂鬱,歡暢的笛聲也隨之消散。林間便傳來宏亮的譏笑聲。

    哈哈……哈哈哈。

    笑聲落,莫言他們身後便站著四人,這四人是撫琴吹笛與掃街人。林間的鳥兒也各自越過枝繁葉茂紛飛。

    四人來到石碑處麻子臉掃街人即道:「藍杉劍果然有膽魄,並不像傳說中的那樣冷血無情。不過,怎麼會是個少年?」

    麻子臉聲音宏亮,方纔的笑聲也是他發出的。手中的掃把已變成了一把長槍,槍頭處有著有序的紅色毛團,搶尖撲閃著光,可想它的鋒利。滿臉連胡的人同樣如此手握長搶。而前者似乎不相信莫言就是藍杉劍。要知道藍杉劍成名在二十年前,而莫言如今才二十歲而已。他們或許有些懼怕當年的藍杉劍,如今看來莫言不過是傳人,所以對他們而言沒什麼威脅。沒威脅便起了輕視之心,說話就更底氣十足。

    撫琴瘦弱中年則眼閃亮光,直勾勾的看著李龍兒,配著病態異是猙獰,冰冷的莫言在旁,在他猙獰的眼神中,猶如一顆早就生長在那的竹子,完全的被忽視。又如綠葉寄托寒霜中李龍兒這朵雪蓮。癡癡的道:「好美的一朵寒霜花。」

    書生模樣手握長笛輕拍手掌,微笑道:「喜歡留著便是,到時候讓她侍寢你,美人就這麼殺了堪是可惜,還不如用在需要的地方。」

    莫言並未開口,身邊的李龍兒倒是俏麗的臉上已布著寒霜。不待李龍兒發作,喝酒的鶴髮童顏老者端著酒傲然道:「花雖美,卻帶刺。一不小心便傷了自己,這不是養花,是養虎為患?還是殺了吧!」

    「花再美也只能生在寒山中,沒有了冰山,花也會凋零的。」另一位臉上有著刀疤的鶴髮童顏老者道。

    後者似乎說到了李龍兒的痛處,她這朵嬌艷的花,自倆年前選擇觀察莫言起,便已慢慢的在他的寒若冰山中生長了。她又如何脫離冰山而活?世間許多植被赤是如此,只有適合的地方才能生存。不適合的地方,不管你如何的呵護灌溉都會枯萎。人赤如此,對不喜歡的人,你如何的討好也不會正眼相看。喜歡的人就是死也心甘情願。李龍兒柔和的看了眼莫言,潔白的巧手已伸向纖細的腰間。

    不待李龍兒有所動作,莫言像早知道她心所想似的。瀟然移步到她的身前,把她護在他單薄的身後。莫言猶如一隻尋覓獵物的獅子,冷冷的尋視著獵物,讓人看了心不由的為之一顫。又如一顆龐博的大樹,迎合風擺動自然飄逸。單薄的身子擋不住李龍兒的視線,卻擋住了她憂鬱的心,擋不住此時的幸福。這六人似乎不知道,此刻如花般嬌艷的女人,還有另外一個比起美貌更為驚艷的稱呼『飄渺仙子』,這並不能怪他們,因為沒人見過李龍兒的真容。要是知道她是飄渺仙子,也許他們就沒有這般調戲。

    對於六人的輕言譏諷,莫言並沒感覺到意外。人都有自己的高傲,更別說在江湖中讓人聞風喪膽的『六盜』,或許他們知道李龍兒身份,會不那麼的視他們倆為魚肉。自己在他們眼裡並不是真正的藍杉劍,更不可能放在眼裡。人往往就是這樣,在絕對實力面前才顯示出如狗般的搖尾討好,而如今自己是王者,是優勢的一方,更不可能給好臉色看。冷言譏諷對莫言來說並不陌生,他十歲前就在各種冷眼中渡過,現在已免疫了。

    莫言冷弧依舊,漠然道:「是誰那麼有能耐,能讓鼎鼎大名的六盜來這等待倆年?」

    「是誰並不重要,我們只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刀疤老者道。對於莫言的鎮定也是訝異,他倒是想看看莫言何來的勇氣。

    「哦?看來能讓你們在這等那麼久,價格定是不非。不知鼎鼎大名的六盜又值多少銀子?身上有沒有足夠銀子付賬?」莫言玩味道。

    「這世上還沒有我們殺不了的人。何來付錢之說?」刀疤老者自信滿滿道。他做為六盜之首,對自己的實力與五位兄弟實力還是很瞭解的。不說能天下無敵,至少他們還活著。

    「不是讓你們給別人付錢,而是付你們六人的錢。我莫言不做沒錢的賣買。你們死了我沒錢拿豈不是虧了嗎?雖然你們是不惡不做的盜賊,死了也就死了,不過多少還是能值換點酒水錢的。」莫言冷漠道。既然別人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他何嘗又把他們放在眼裡?

    哈哈哈……哈哈哈……。

    刀疤老者笑了,笑的還有其他五人,他們自出江湖還從未聽到過,如此可笑的笑話。殺人,是他們的專常,殺人而不被殺又是本事。有本事才能殺了人自己活著,他們不是沒有人要他們的命,而且想要他們命的很多,他們出現在這證明了他們的本事。

    刀疤老者看向莫言冷笑道:「不知閣下想要多少銀兩?要知道想殺我們的人不少,可是我們依然活著,來的人卻死了。想來價錢定不低,如果你認為憑藉著一張嘴就能殺人,那麼你還是死了給花花草草當肥料吧,至少它們還能貢人欣賞。你卻是糟蹋糧食。」

    「我也想死,可是沒人來殺,愣是讓我活了二十年。今天不知能否讓我如願以償?」莫言笑了,笑的死對他來說猶如一種解脫,笑的自己本是死人,笑的又是那麼的諷刺冰冷。

    這一笑全落入六人的眼中,諷刺、無視、沒半點畏懼。握笛書生緩緩走出,走的很優雅瀟灑,手中的長笛在其掌心轉動著,猶如長笛跟手心相連一般,轉動而不脫離,可想而知他玩的如火純青。隨即繞味道:「那就讓我來試試,藍杉劍的傳人,到底有多少斤兩口出狂言?」

    莫言的笑已激怒了對方,果然有人迫不及待的想探底了。這也正如他所願,雖然他知道六盜,但並未與之交過手,所以他也想試探下其實力的。他是用他們的高傲來激怒對方,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莫言雖年輕,閱歷在十二年生死磨練中並不比在江湖中的誰差。

    只見莫言雙手繞胸,淡然的讓人感覺無比的狂妄,恰似這般狂妄,給他青澀的臉添加說不出的神秘。一時間,長笛書生愣是不敢輕舉妄動,站在原地與莫言對持著,這不是他害怕,是謹慎,謹慎的人才活的久,他明白這道理所以他不動,他也是在找時機,斃命的時機。

    哈哈哈……。

    言又笑了,笑得莫名其妙,笑的讓人咬牙切齒。旋即道:「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六盜既然如此謹慎。也對,誰不怕死?」話落再次放聲大笑起來。

    他知道六盜中各自都有著各自的本事,而這文藝書生就是憑借手中長笛,在江湖中出名,人稱『長笛書生』符笛。符笛的手中長笛如冥間的接引棒,接引活人到冥間。而撫琴者是他師弟,默契更不用說,倆人從小一起長大,一手斷魂音配合著笛聲讓人斷腸喜悅,死在他們手中的人都是面帶悲喜。

    而麻衣掃地人,一位天性寡言滿臉連胡,一位則是方才第一位說話的麻子臉天性好殺喜怒無常。倆位本性極端的人走在一起,極端的好殺,極端的槍法出神入化。喝酒老人,臉帶刀疤的便是這六人的老大,一手長鞭變化無常,據說如果被纏住將無法逃脫。另一位則是暗器高手,同時又練就一手的『伏魔掌』,出手間暗器與手掌如影隨行,讓人防不勝防。

    莫言有自信,但也得謹慎,畢竟這六人都是身懷本事的。他需要自己的輕狂來打亂他們的謹慎,給自己爭取更好的把握。所以他笑了,笑的目中無人,笑的更加譏諷。

    旋即莫言又道:「來吧!讓我看看六盜有多少斤兩。不過你帶買命錢了?」莫言這是把書生的話原汁原味的還回去了。

    身後的李龍兒此時卻如同小女人,自莫言擋在她身前起就一直看著他,什麼六盜都不在她的眼中,什麼危險都無法撼動此刻的身影,她靜靜的看的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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