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風雲(上) 文 / 飛出地球的豬
葉行雲來到堆積貨物的船艙中，船員們還在搬運著貨物，葉行雲的到來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他們無不向葉行雲投來敬畏的目光，海上的人們重情意且崇尚力量。葉行雲救了他們所以他們敬之，葉行雲有實力所以他們畏之，紛紛給他讓出道路。
發出香氣的鐵箱放在眾多貨物之中，葉行雲來到箱前，氣味繚繞他緩緩吸著這妙嫚的香氣，回憶憧憬在心中浮現，這味道就像當初聞過的一樣，讓人回味。
「先生想要這東西拿走便是，船長知道先生想要這東西特地讓我在這裡等先生。」鮑魚在葉行雲身後道。
又是一呼一吸，葉行雲緩道:「這物件能讓你們從此只為兵。」
鮑魚沒有猶豫道:「這東西雖然價值連城但也要有命才能消受，怕只有先生才能拿得起，拿得住。」說罷他招呼一干水手一同退出倉庫。
倉庫內只剩葉行雲一人，他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劍，雙手撫上扭曲的鐵箱卸下鐵箱的一塊鐵板，沒有多餘的聲響。拆開的鐵箱內塞滿了布團，中央一個翠綠的玉盒靜至其中。葉行雲雙手緩緩伸向玉盒，指尖略微顫抖，呼吸漸漸急促，他已經不能保持平常的他了，他捧出玉盒端於胸前，顫抖的手輕挪開盒蓋，久違的紋路，暗黃的葉片，酣純的香氣，沒錯這就是他尋覓十多年的東西——四味草。他閉上眼睛感受著這獨特的香氣，他笑著，眼角劃出出顆顆淚珠，至於一旁的流雲寶劍也輕輕微鳴。他想回艙休息一下，好好的休息一下。
……
又是一年寒冬至，本事紅花滿山時，但這滿山的紅花卻化作了紛飛的灰燼，火光照亮了蒼山上的天空。
蒼山山頂的劍派祠堂內，所有剩餘的劍派弟子都集中在其中，葉衡川領著一干人等跪拜在劍派先人靈位前。
「我，葉衡川學藝不精，劍派遭如此之災衡川無能為力，劍派千年之基將毀於衡川之手，衡川先在此謝罪。」
說著葉衡川對著諸靈位一拜，頭觸磚響，二拜，頭觸磚裂，三拜，頭觸磚碎。
葉衡川拜完，一眾弟子跟著三拜，祠堂內悶響連連。葉衡川起身，眾弟子起身，眾人額上皆滲著鮮血。
「葉雨沖。」
「弟子在。」
「帶上門派典籍將一眾四代弟子盡數送下山去。」
「是！」
「行雲，你也隨雨衝下山。」
行雲紅著眼睛使勁晃著腦袋，道「師傅我不走，我不要離開你，我不要離開蒼山。」
葉衡川目光明亮，大笑道:「好！好！好！不愧是我葉衡川的徒弟，行雲，死怕不怕？」
「行雲不怕。家若沒了行雲有何可活。」
「好！今天我們便與劍派共存亡。」
葉衡川高舉右手一掌拍在靈位中央前三塊的青磚上，衣帶飛揚，青筋暴起，祠堂靈位從中間緩緩一分為二，一條通道直辟其間。所有四代弟子迅速入內。
葉衡川收功起身，腰間寶劍甩手出鞘，提劍大踏步跨出祠堂。所有弟子佩劍出鞘，拖劍盡皆湧出祠堂。
……
練武場前通往祠堂的道路被數十名劍派弟子結陣堵住。陣前密集的人擠滿了練武場，各種內功衝擊著陣法屏障。
一名大鬍子的中年男人冷哼一聲道:「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堅持多久。」
說著男人衝上前來便是對準屏障一拳，彭！，伴著巨大的響聲衝擊揚起了週遭的灰燼，刮起一陣勁風。陣內劍派弟子盡皆一口逆血噴出，臉白如紙，一看便是油燈將盡。陣外聯手攻擊的人群見狀那能放過機會，分分提氣欲擊碎劍陣。刀光劍影內勁流動，看著鋪天蓋地而來的刀劍，陣內劍派弟子沒有一絲動搖，他們一咬牙，決絕對他們沒什麼，能為保護養育他們家獻上生命，死而無憾。
撞擊聲響徹整個蒼山，灰塵捲起遮住了陣內的劍派弟子。圍攻的人群中個別人已經耐不住性子向前邁出步伐，欲通過劍陣方才封鎖的地方。人群中漸漸向前移動的人增加了，只有以十六位長者為首的十六支隊伍沒有動，他們十六個人站在一起無形的氣勢從他們身上散發，他們不約而同的湊在一起，一個個死盯著濃霧中。
向前移動的人越來越多，走在最前面的人加快了步伐，他知道越早進去得到的越多，可還沒等他踏入濃霧他就感著脖頸一涼，他想用手摸自己的脖子，卻發現世界在旋轉，自己斷了頭的身體就在前方。
「踐踏我蒼山寸土寸草者，必殺之！」濃霧中傳來雷霆般的咆哮。接著又有眾多的聲音附和道:「必殺之！」
「傷辱我劍派弟子者，必殺之！」眾多聲音附和道:「必殺之！」
「毀我劍派者，必殺之！」隨著話音的落下一道劍氣劈出將方纔斬落頭顱尚未倒下的屍體炸成兩半，血肉紛飛。緊接著濃霧中又響起眾多人的咆哮:「必殺之！」伴隨著大量的劍氣帶起飄揚的灰塵將前面的人群斬成兩半。
塵土散開，數百名劍派弟子提劍而立，一席青衣隨著內勁流轉飄動著，發皆上指冠，眉羽如刃，眼似鬼神。便是一群人做好拉你一同下地獄的模樣。
葉衡川站在最前，腳一踏，劍一指，驚得賊人盡數退後，他仰天大笑三聲眼一橫，道:「爾等鼠輩，今天你們別想完整的離開。」
外圍人群中領頭的十六位長者中一個長胡高個老者站出來不屑地道:「葉衡川，你口氣不小啊，也不知方才是誰被打得夾著尾巴逃走的。」
葉衡川死瞪著這十六個人，狠道:「你們能好到哪裡去？你們每個人都有傷，雖然我是受了重傷，但是我有藥，你們有麼？哈、哈、哈。」
為首的十六人聽罷臉不由都綠了幾分，其中一個胖子怒道:「怕什麼，一個將死之人最後一點掙扎有什麼好怕的。」
說著就準備要上，卻被一個滿頭華髮但身板卻依舊筆挺的老人攔住了。「趙家主不要激動。」他接著抱拳對葉衡川道「葉門主，我們只為四味草，只要你們交出來我們馬上離開。」
葉衡川聽了不怒反笑道:「四味草，四味草，原來你們想要四味草，你們想要四味草我何常不想要，只可惜我沒有，不然爾等狗賊豈會在山上撒野。」
「敬酒不吃吃罰酒，」華發老人甩袍呼籲道:「諸位家主，一起把他滅了分了四味草。」
葉衡川捏緊手中的劍道:「滅我？之前來我身邊弟子數未嘗滿過九九數，我派大陣不能啟動，現在我身邊弟子九九有餘，有大陣在看是你們死還是我蒼山亡。」
這時為首的十六人才發現方才聚集一起的劍派弟子早已分開站好，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葉衡川站在正中大喝一聲，舉起了手中的劍直指蒼穹，一眾站陣弟子盡舉劍，藍色的勁氣將陣內所有人連接起來，同時他們放下高舉劍的手，蒼山之上雷雲閃動。
十六個領頭人感到了形勢的嚴峻，趙姓胖子，一咬牙叫道:「怕個屁，一起破了他們劍陣。」
他第一個衝了上去，劍陣動了，葉衡川在正中央呼道:「行雲劍第一式。風起。」諸弟子以肩膀為軸以劍在後半身整齊的畫弧，以上入以下出，就像要將劍拋出一樣。隨之九九劍氣出匯成一道巨大劍氣，直射向胖子，胖子忙抽刀迎擊，灌注內勁於刀山，砍向射來的劍氣，劍氣過於雄厚胖子勉強抵住，劍氣推著他向後直滑向人群，他猛灌氣勁於刀，終是將劍氣打爆，散開的劍氣在人群中爆開，化作小劍氣取走週遭人性命。胖子此時已是滿面通紅，只怕是接下剛才那一劍已是相當困難。
其餘帶頭人皺起眉頭，華發老人嚴峻說道:「諸位現在不是留手的時候了，一起上方才有勝算。」
其他家主紛紛點頭以示贊同，他們提氣一同從各個不同的方向攻向劍陣。葉衡川掃視週遭大喝:「風散！」
說著舉劍反轉插於地下，雙掌重疊灌注內勁，袖袍飛舞。同時諸弟子以肩為軸，以身後為弧，下如上出，斜蹲側身劈劍於地，濺起碎石裂紋四散。劍氣向四周激射，射向各方的領頭人。各家主或是破掉，或是躲開激射而來的劍氣，繼續衝擊劍陣，四散的劍氣對他們來說並不難應付。
就在各家主覺得大有勝算之時，只聽陣中再次傳來葉衡川的大喝，「散！」葉衡川衣袍倒起，雙眉相凝，猛灌氣勁於劍柄。「合！」「合！」「合！」……諸弟子由內至外依次喝出合，劍氣由陣中而來越來越強，噴薄出陣來，勢不可擋之勢擊向十六位領頭人，所來之勁道
使十六人全力相迎，運足功力與其碰撞，連環的爆炸聲在蒼山山頂迴響。
風捲走塵土十六位家主略顯狼狽，可依舊面不改色，胖子不屑道:「你所謂的大陣就是如此？看來蒼山也不過如此，葉衡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葉衡川高揚頭顱，蔑視著校廠前的所有賊人，如同視豬狗一般，如雪山上的冰峰。他抵在插於地上劍的劍柄上的手一合實，瞬間將劍拔出單手再次舉起指向天空。
「行雲劍第二式！」葉衡川發出了號令。
劍陣再次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