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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章 黑金揭秘 文 / 冷屠徒

    王英進入天鳳堡中,挪向『玉中苑』找楚中魁,堡中房屋儼然,白璧畫牆,牆角綠竹蓬生,幾處薔薇爬牆外出,露出了花朵,有紫色和紅色,另有一番景色,停停走走,也已到了楚中魁的豪宅處,抬頭一看太陽,競也向西偏沉,甩袖整容。

    踏進『玉中苑』,有夥計上前相問,王英一看楚中魁沒在,就說道:「楚管家沒來過這裡?」夥計說:「不巧,楚管家剛走了一陣,現在估計在住處歇著了!」

    王英心道:「只怪我一路貪戀醉人美景,才誤了一些時辰,沒趕上時間。」

    夥計道:「王老爺,王老爺……」

    王英只管責怪,不想想得入神,陷入旁無他人狀態,連聲道:「失禮、失禮,讓大伙見笑了!」

    夥計道:「不然,王老爺,你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呼楚管家,去去就來。」

    沒待夥計轉身離去,王英揮袖說道:「不必如此,相煩你給我帶路,我自己去見楚管家。」說罷,夥計上前引路,王英尾隨,直取楚中魁住處。

    到楚中魁住處,夥計自去報於楚中魁有人來訪,楚中魁閒的心慌,便攤開一卷古書,聊以解寂,消磨時間,聽有人親臨拜府,急起身相迎,笑嘻嘻道:「王兄親臨蔽捨,有失遠迎,快進屋裡說事,請……」說完手作出迎接之勢,王英推謝不得道:「好啊!一睹高宅豪華競容,也不枉我此行!」

    王英徐徐走進屋裡,屋裡果然流光溢彩,陳具擺列有輝,整潔無塵,紋理鮮明,雕鏤之處,蟲鳥飛獸,草木游魚,朱色漆上。

    地上青磚鋪成,間隙甚小,平平整整。大柱橫樑,大梁橫達,柱子直而通頂,下腳有石墩雕刻圓滑,整體圓柱形,兩頭略小,中間大兩頭,甚是好看。

    眼移心轉,腳步已拐過正室,已走進別室,書滿架上,地上有書桌,大卷書畫,筆墨紙硯具備,還有一副寫好的詩詞,只見:

    長袖善舞,多財善賈。范蠡先商,得先祖名。世代相傳之術,百年經營之業。我輩奈何,宏大基業。

    「王兄請來喝茶,拙劣之筆作,不看便罷。讓王兄取笑,慚愧,愧在下少年一心想發財之道,疏漏了學術,愚笨得很啊!」

    王英道:「不然,不然,楚兄有此雅興,足可見楚兄有大器晚成的蓄力待發之舉。古代杜甫果然是眼力老到,一針見血,評到庾信雖自幼聰明,博覽群籍,詩文皆佳,與徐陵齊名,有"徐庾體"之稱,能獨立蒼茫、風骨傲然,便有『庾信文章老更成,凌雲健筆意縱橫。』的讚美。」

    兩人談論間,楚中魁的內人許氏已經倒好茶,說道:「請客人用茶」說完,拿著托盤退下。

    兩人便坐下,言歸石傳,因事而涉人,不如此,可能老死不相往來。

    王英喝了一口茶,手伸入懷中摸出鐵錠,只見包裹之物,仍然是楚中魁去時的那一塊。

    不是嬌氣襲人的翠綠青蔥色,不是富貴大喜的紅色,不是輕佻放浪的次大紅一色,亦不是白絹之類,更不是紫啊,湛藍,黃清顏色。

    黑色通面,四邊有幾針白色絲線鑲嵌,古樸質純,端倪一番,盡顯厚重莊嚴。難為楚中魁鄭重托事,想得倒也周到。

    原物歸還,讓人想道:「這王英也小氣了一點,區區小物,換一塊虧不了你多少的!再說,靠這點你也不能積細成粗。」

    可王英想:「假若換了,顯然是自己有意和楚中魁攀比,陷入明爭暗鬥中去了,可自己實無此意;不換,反為妥當,一則消除前面的情況,二則表示自己誠意,原物保管甚妥,並一併交還。」

    王英慢慢打開包裹的布,一塊黑黝黝的鐵錠,已托然在手,兩眼相對楚中魁,口中道:「楚兄,這便是那幾枚小石煉製所成,請過目。」

    「不想那幾枚小石既然會弄得此物,這不會是王兄磨我高興吧!」楚中魁眼睛放光,手不由自主伸來。

    「怎麼會呢!的確是那幾枚小石所煉。」

    楚中魁稍定了定神道:「就好,就好,如此甚好!剛才不覺有點驚訝,不覺失態,王兄見諒!」

    「呵呵……我以為楚兄已知此物是寶,才托鄙人煉製,原來楚兄也是不知內情,抱一試態度,得此結果,不覺歡喜,也人之常態,不足為怪。」

    「斗膽請問王兄這是……是……一般的鐵石麼?」楚中魁聲音滯帶拖長。

    王英歎了一口氣道:「實話相告,這鐵錠的確是精煉的鐵質,在下只是把它熔化,冷卻粘和在一起罷了,就是楚兄拿著的那一塊。在下與鐵打交道這麼多年,競也不知這石是什麼?來歷如何?一概不知,恕在下見識短淺,不知何物?望見諒。」

    「哪裡話,哪裡話!王兄已幫在下大忙了,這石確實有些不同,比一般石頭堅韌數倍,小小一枚在手中頗有重量,靠近磁石,有吸附力。」

    楚中魁心裡高興,收起鐵錠道:「王兄,喝茶,此事不談。」王英也默不作語,一個勁把茶送往嘴邊。

    兩人默坐一陣,王英道:「楚兄近來生意何如?」楚中魁捋鬍須,微微笑道:「父輩祖業,奉收基業,一如既往,無此大為,難宏遠名,慚愧慚愧。」

    「王兄,你呢?」

    「我私下教幾個徒弟,平常授意,閒暇時間胡亂捉弄一下花草,遊覽山水,要想幹它事,已是心有餘力而立不足了,了此餘生。」王英愁容爬滿滿臉。

    「人各有志,王兄如此會享受人生,難得難得!只怕王兄長此以往會玩物生聊,敢請王兄來訪,楚某歡迎!」

    「這是攆我走麼」王英開玩笑道。楚中魁才反應過來,剛才直話不妥,忙起身賠不是:「呵呵……楚某言辭拙劣,不善用詞,誤會。」

    王英亦起身,道:「開玩笑罷了,不用心裡去」

    「不過確實長時間沒事幹,會閒得無聊。到時一定登府拜臨」王英緩緩道。

    說完兩人哈哈大笑,似久別重逢的老友相聚,促膝而談,把酒言歡,言無不盡的歡快。

    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時光飛逝,稍縱即逝。一兩個時辰就這樣過去,太陽西移,王英便道:「今日暫且談到這了,我得趕走回家!」

    「哎,王兄,用過飯再走,也不遲,何必要匆匆離去,楚某還沒感謝王兄的幫忙」楚中魁滿臉不滿的說。

    王英說道:「小事一樁,言謝已足矣!」

    「你無緊事,用過飯再走。」

    王英說道:「看來,只有用過飯才可以歸家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在下用過飯再走。」楚中魁軟磨硬纏奏效,便催促妻子加快手速做飯,自己則和王英一起去後院觀景,王英看到楚中魁後院景色如此耐賞,不覺覺得楚中魁才是會享受生活的人。

    欣賞一番,兩人已走出很遠,楚中魁估計妻子飯已做得差不多了,『知妻者莫如夫也』果然不假,兩人回到住處,許氏已經把就餐之物,準備好,只等來客上座。

    吃飯也是特別講究的,但一些較為開的明家,也不必這麼細分細弄,只要禮數上大體合乎,客人吃得盡情就是待客人之道。只見桌子圓盤狀,上面擺滿各式菜,有雞鴨魚肉,新鮮水果,甜點,還有一羹湯,旁邊還有一壺酒。頓時滿屋飄香,胃中蠕動,唾液從舌根而起。

    楚中魁叫王英上座,圓形桌也不分客人坐次了,只管兩人相依而坐,楚中魁酌滿酒杯,遞予王英,敬於盡飲。飲過便吃一些其他食物,席間兩人隨意談了一些瑣事,一邊吃一邊談,不時也吃飽喝足了。一看日頭又下了一桿,樹陰被越拉越長,暮氣漸來。王英便起身道:「多謝楚兄忙備膳食,令在下吃得肚開胃脹。時候不早,匆忙奔家,今天暫罷!」

    「也罷,也罷!今日時辰不早,擇日再飲。來日方長,再飲不難,必飲得不醉不歸。」楚中魁不捨之樣。

    「定會,定會。」說罷,起身要走,楚中魁也起身相送,一直相送道橋上。在路上王英告訴楚中魁自己給鐵錠取名為『黑金』,楚中魁也贊同。到橋上,楚中魁送了王英一塊玉,以示感謝,玉潔白無瑕,通身渾白。

    王英就接下了玉,他知道推辭道小看楚中魁了,楚中魁既然雙手奉上,就收下做個紀念。

    楚中魁回到家,思索著小石道為何物?會不會助自己大發橫財,勝過前代父祖,光大門業?是不是靈異事物,我禍大至?想到這裡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令自己毛骨悚然,汗毛直豎。

    這時楚中魁的內人許氏端來茶,溫馨的道:「哎,一塊鐵渣,你這麼費心,剛才你一直盯著鐵渣發呆,我都在門外看到了。都這把年紀莫非你還想異想天開,拿此小作文章。」

    「不看也罷,落得個心靜腦空,替我倒一杯茶,提提神,看一會書。」妻子一語道出自己的想法,只好借茶轉移話題。

    天不負,有心人。楚中魁就不信自己查不到一點線索,草草莽莽喝了幾口茶就看一些書架上有的書籍。

    一有閒暇時間,楚中魁就鑽進書房,書籍翻了大半,還是絲毫不獲。倒是像「頭懸樑,錐刺股,如螢囊,如映雪」強逼自己讀書,或像鑿壁借光、螢囊映雪的刻苦讀書。

    十旬日逝去,楚中魁的長子和女兒也探親回來,長子楚懷玉,也是弱冠之歲,已是男大當娶的適齡,楚中魁讓他熟悉和掌管『玉中苑』事物,為未來處理珠寶得心應手。

    楚中魁便讓楚懷玉去照看『玉中苑』,自己有更多時間查閱書籍,解開小石的謎,讓自己安享晚年。有句諺語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多者總是心力交瘁,寢食不安,容顏先衰,整天心不在焉,精神萎靡,恍惚不定。

    想此,楚中魁更要竭盡全力閱讀書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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