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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誰是童童的爹爹2 文 / 吳笑笑

    若是兒子真有些什麼,最痛苦的就是她了,這幾年來,日夜相伴的就是他了,陪著自已走過最初穿越過來的迷茫和慌亂,因為有了他,她便有了意念去戰勝所有的一切,這才會有今天的上官晚清。

    晚清想著想著,臉色便浮起氤氳的柔軟,招手讓兒子過去。

    童童一看娘親不氣了,早撲了過去,乘機撒嬌:「娘親,童童的屁股疼。」

    花廳內,回雪退了出去,奶娘張氏正在門外打探裡面的情況,一見回雪出去,趕緊拉到一邊追問,兩個人在門外嘀嘀咕咕的說著話。

    門裡,晚清正瞪著兒子訓斥:「活該,誰讓你騙人了。」

    嘴上雖然如此說,不過手卻下意識的伸到兒子的小屁股上,給他輕輕的揉了起來,先前她也是太生氣了,心裡一急,便打了他,其實童童長這麼大,她還沒打過他呢。

    「這些人你都到哪兒找來的?」

    晚清一邊揉一邊奇怪的問兒子,這找來的人,個個可都是很厲害的,不知道兒子是如何找來的。

    童童一聽娘親問,早笑瞇瞇的伸出手摟著晚清的脖子,告訴娘親是怎麼回事。

    「自從那次畫了畫像後,我每天中午吃完飯的時候,便一個人從學堂後牆溜出去,上街去找人,然後便找到他們了,定了一個時間讓他們來的這裡。」

    晚清一聽,唬出一身的冷汗,沒想到這小子竟然一個人溜出去,若是出事了怎麼辦?下意識的摟緊兒子,沉著臉叮嚀:「從現在起,不准以後中午再溜出去,你要找爹爹的事,交給娘親吧,娘親來給你找。」

    童童一聽晚清的話,欣喜的睜大眼睛:「娘親,你說的是真的嗎?」

    「娘親有和你撒過謊嗎?」

    童童立刻搖頭,他知道娘親是言出必行的人,所以她說給他找爹爹,就會真的給他找爹爹了,想到這,童童開心的親了晚清一口:「謝謝娘親,娘親最好了,童童最愛娘親了。」

    晚清真拿這傢伙沒辦法,嘴巴好像灌了蜜似,不過自已還就吃他這一套。

    「好了,娘親知道了。」

    晚清也親了兒子一口,心下暗自思量,看來眼下她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給童童找到六年前的那個男人,二是自已找一個過得去的人嫁人,然後說那人便是童童的爹爹,反正自已也不知道六年前的人是誰?童童也不知道,只要她說了必然相信,可是現在到哪去找這麼一個願意娶她的人呢,還要她不厭倦,能接受的呢?晚清不禁苦惱起來。

    門外,回雪和奶娘張氏見花廳內陰轉晴了,兩人笑瞇瞇的走進來。

    童童還在興高彩烈的與晚清說話兒。

    「娘親,今兒個那幾人中真的沒有我爹爹嗎?」

    「沒有。」

    其實是她根本記不起那晚,那個人的樣子了,大黑晚上,又是一個黑屋子,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像,那人很俊,五官立體雋美,而且應該是很冷酷的一個人,不過讓她當面去認,還真認不出來,因為整整過去六年了,就是一般熟悉的人都變得陌生而模糊了,何況是只見了一面的人。

    「娘親,你再想想嘛。」

    「真的沒有。」

    晚清搖頭,然後望向兒子:「這事交給娘親來辦好嗎?」

    「嗯,好。」

    童童張嘴還想說什麼,晚清飛快的找話題,抬首望向走進來的回雪:「夏候墨炎走了嗎?」

    「走了,這小子夠奇怪的,竟然一聲不響的跟著那些人一起走了,若是以往只怕早來和小姐道別了,沒想到今天竟然如此安靜,一聲不吭的便走了。」

    回雪很奇怪,晚清倒是不以為意,墨炎只不過是一個傻子,不能按常理來論,他所做的事一向是隨心所欲的,今日這般,也許明日就那般了。

    眼看著天已中午了,晚清吩咐了回雪把午飯擺上來,母子二人吃了飯,各自回房間休息。

    晚清的房間裡,回雪見小姐靠在軟榻上,手裡抱著一個靠墊,正愣神兒,半點休息的意思也沒有,不由得奇怪的詢問:「小姐,想什麼呢?」

    晚清無力的抬頭望著回雪。

    「我答應兒子給他找爹爹了,可是到哪去找呢?」

    說完便又聳拉著腦袋,回雪不禁笑起來,也很好奇,當年問小姐,小姐一直含含糊糊的說不清楚,此刻聽了晚清的話,忍不住追問。

    「小姐,你真的記不得那人的樣子了嗎?再好好想想吧,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奴婢猜想著,童童生得那麼好,那人一定是個極出色的人。」

    晚清一聽沒好氣的接話:「他像我好不好。」

    回雪立刻反駁:「奴婢看著也就眼睛像小姐,其他的不像,我猜一定是像童童的爹。」

    「回雪。」

    晚清惱羞成怒直接叫了起來,回雪立刻伸出手摀住嘴巴,連連搖頭,表示自已不說了。

    一時房間裡安靜下來,寂靜無聲,晚清歪靠在軟榻上,斂上眼目,似睡非睡,一下午也沒有出玉茗軒一步,童童倒也沒來煩她,去鬧上官浩去了,晚上在石院用了飯,回來向小丫鬟打探消息,知道娘親沒出來,便不來鬧她了,悄悄的回自已房間,和流胤玩了一會兒睡覺,明天還要上學呢。

    晚清下午休息了一會兒,看了一會子書,天便黑了,也沒什麼胃口,便讓回雪拿了點飯進來,隨便吃了一點,盥漱一番睡了。

    寅時一刻,忽然做了一個惡夢,一驚便醒了,卻再睡不著,望著外面黑沉沉的,隱隱還傳進來一些說話聲,吵吵嚷嚷的,不由得奇怪,還沒說話,便見有人在外面叫起來。

    「回雪姐姐,回雪姐姐。」

    回雪應了一聲,披衣下床走了出去,很快便進來了,率先掌上了燈。

    晚清趕著問了一句:「出什麼事了?」

    回雪動作俐索的穿好衣服,走到晚清的床前,打起了紗帳,望著她,小聲的嘀咕:「二姨娘沒了。」

    「什麼?」晚清翻身坐起,一臉奇怪的望向回雪,這二姨娘的病沒聽說重成這樣啊,怎麼說沒就沒了,便趕緊的起來,那回雪一邊侍候她,一邊回話。

    「聽小丫鬟說,二姨娘今兒個半夜的時候,精神略好一些了,便撐著下地想乘夜看看二小姐,半夜的時候,她睡著了,總不會發瘋病吧,誰知道一進二小姐的房間,便發現了不對勁,追問那小丫鬟,小丫鬟如實的稟報了,二姨娘一口氣沒接上來,便死了。」

    晚清歎了一口氣:「真是冤孽啊。」

    上官紫玉失蹤了,二姨娘說沒便沒了,雖說從前這兩人是她深惡痛絕的,不過人死了,還有什麼可以計較的,想著便開口:「我們過蘭院那邊去吧,打點一下二姨娘的後事。」

    可憐她百般疼愛上官紫玉,到死都沒能得她送終,所見一切皆是定數。

    暗夜中,上官府各處都響起了說話聲,晚清領人出了玉茗軒,那張管家正好稟報了父親上官浩,父親心急如焚的領著一群人過來,正好碰上晚清,兩個人沒說什麼話,點頭一起往蘭院而去。

    蘭院內一片哭泣之聲,丫鬟婆子的都在垂淚,不管主子們好不好,這人死了,自然是傷心的。

    二姨娘已被人收拾好放在床上,安靜的倒像睡著了。

    晚清和父親坐在外間,一邊吩咐管家去辦事:「現去買了上好的木頭著人連夜打出棺材來,另外派人送信給老太太。」

    「是,奴才去辦。」

    張管家領人去辦事,房間裡面,二姨娘的丫鬟紅雲和雲袖正在痛哭,有別的小丫鬟在勸著。

    外間,晚清望向父親,只見父親的臉色有著傷心難過,上官紫玉的失蹤,二姨娘的死,讓他一下子老了十歲似的,整個人陷入在沉痛中,晚清開口勸慰父親。

    「父親,別傷心了,你要保重身體。」

    上官浩抬頭望向晚清,慢慢的開口:「清兒,其實父親知道她們母女對你不好,父親不是不想懲罰她們,但是你知道嗎?二姨娘和三姨娘是你母親安排進府的,她臨死的時候,叮嚀我,不但要對你好,也要善待她們,所以有些事,父親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上官浩說完眼裡流出眼淚,心情沉重無比,接著往下說。

    「你母親,我視若知音,一生敬重於她。」

    晚清聽著上官浩的話,想像著自已這具身子的母親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為何能夠親手幫助父親置了這麼兩個女人進府,這究竟是為了什麼?一個女人若是真正的愛男人,她是絕對做不到為這個男人置妾辦事的,除非她的母親,並不愛父親。

    晚清這樣想著,忽然心疼起父親來,或許父親是愛著母親的,可惜母親並不愛他,所以說,父親才是一個可憐的人。

    「父親,你回去吧,這裡有我呢?」

    晚清伸手攙扶了上官浩出去,院子裡,三姨娘和四姨娘已各自領了女兒過來,一抬首看到上官浩,這兩女人忍不住都哭了起來,上官浩擺了擺手,示意三姨娘和四姨娘進去看看,自已讓人扶著回石院去了。

    三姨娘和四姨娘走進房間裡,不一會兒蘭院內,便響起哭聲。

    晚清站在院子裡,寒夜涼薄,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身後的雪兒拿了斗篷過來,披在她的身上,原來先前,她讓喜兒回去取了斗篷過來。

    「小姐,注意身體。」

    「嗯,進去吧。」

    晚清點頭領了丫鬟進去,那三姨娘和四姨娘哭得肝腸寸斷,一聲聲的數長道短,和死親娘老子差不了多少,尤其是四姨娘,那是一口一聲親親的姐姐,讓聞者忍不住掉淚。

    晚清聽得實在厭煩便領了回雪和喜兒等丫鬟出了房間,去花廳候著。

    天近亮的時候,張管家回來了,一應東西都辦齊了,也去稟報了老太太,老太太的意思是,這二姨娘只不過是個姨娘身份,並不是正妻,所以用不著勞師動眾的大辦,府上也不用掛白幡起牌子什麼的,只派人給她置辦了頭面,準備一口上好的棺材,從府上派幾個人,直接送到上官府的姑子廟去,做一場法事就行了。

    晚清得了老太太的意思,一切事情便交給張管家去操辦,不過叮嚀他各樣講究一些,別粗儉了,另外那法事一定要做足了七七四十九天。

    張管家領命,立刻著手去做事,很快從府裡抽調出一批人手,帶著二姨娘的棺木,一路送往上官府的姑子廟去做法事。

    上官府一時安靜了下來,二小姐上官紫玉失蹤了,二姨娘也死了,本來熱鬧的府邸裡,一時冷清了下來。

    玉茗軒內,晚清正在聽張管家的稟報。

    「大小姐,一應都辦妥了,派了人送二姨娘的棺木去姑子廟,路上二姨娘的娘家人搭了祭棚拜祭了她,還有呂府的人也搭了祭棚拜祭了她。」

    晚清點頭,這二姨娘是個妾的身份,府內沒有掛白幡起牌子,人家也不好直接到府上拜祭,所以只在路上祭了,那娘家人少不得祭一場,至於呂府的人。聽說是二姨娘認了乾娘的,肯定也是要祭的。

    「嗯,你別忘了派人手去找二小姐,若是在楚京城內找到她,一定盡快把她帶回來。」

    「是,奴才知道了。」

    管家退了出去,回雪走過來認真的想著:「小姐,你說究竟是誰帶走了二小姐。」

    晚清搖頭:「不知。」

    若是知道,她自然會派人去接了她回來,正因為不知道,所以才派了管家出去查找,她心中其實倒希望上官紫玉是自個走散的,不願意她是被人帶走的,不知道那帶走她的人,什麼目的。

    晚清一邊想著,一邊望向外面,天色已不早了,兒子竟然還沒有回來。

    「童童該下學了,卻為何還沒有回來呢?」

    「奴婢去瞧瞧?」

    回雪剛出了門,便看到喜兒和福兒二人架著奶娘張氏走了過來,奶娘張氏臉色蒼白,走路都無力了,一看到回雪,便叫了起來。

    「回雪,快報給小姐,小公子被人綁架了。」

    「什麼?」回雪的身子一顫,臉色同樣白了,這小公子可是小姐的命啊,是誰綁架了小公子。

    回雪和奶娘張氏還沒來得及奔進廳堂中去,便有一道身影飛速的衝了出來,眨眼停在奶娘的面前,急切的詢問:「童童怎麼了?」

    奶娘一看晚清的臉色都變了,週身瞬間罩了怒意,整張面容都布著嗜血,心知小姐怒了,趕緊的回話。

    「小姐,今兒個下學的時候,我們出了學堂,一路回府,誰知道半道上竟有人攔截,那些人是衝著小公子來的,所以小公子被人給搶了。」

    晚清一聽,身子忍不住輕搖了兩下,回雪趕緊伸手扶她,她已站穩了,沉聲問奶娘。

    「是些什麼人?」

    「奴婢不知,不過那些人扔下一封信來,在這裡。」

    奶娘立刻拿出一封信遞到晚清的面前,晚清伸手接了信,打開來飛快的看著,信中只寫了幾句話,說明她兒子在他的手上,讓她今晚天一黑,一人前往景字街42號,若有人隨行,便當心她兒子的小命。

    晚清一看完信,抬頭望天,此時天色還沒黑,只得心急如焚的轉身走進了花廳內,並扔下一句:「奶娘先下去休息吧。」

    回雪跟著她的身後走進去,一看到四周沒人,回雪忍不住朝暗處了叫了起來:「流胤,流胤,你死哪去了?」

    小姐明明讓他跟著小公子,他竟然害得小公子被人綁架了,回雪越想越生氣,就在剛才,她感應到流胤回來了。

    果然回雪的話音一落,流胤便現身了,只見他臉色蒼白,一隻手還摀住胸口,明顯是受了重傷,不過一露面,便撲通一聲跪下。

    「老大,是我該死了,沒保護好童童。」

    沒想到流胤青玄三品的修為,竟然受了重傷,可見綁架童童的人修為是多麼的高,晚清站起身走過去,扶起流胤,望向回雪:「立刻送他回琉璃閣療傷,剩下來的事,我來解決。」

    那人很顯然是針對她而來的,她不知道自已究竟得罪了誰,竟然讓那些人綁架了她的兒子。

    晚清話音一落,回雪和流胤臉色臉色,流胤更是心急的叫起來:「小姐,不如找人幫忙吧,那些人真的很厲害,與我交手的那人仍是藍玄一品,他手下還有好幾個青玄之級的高手,你千萬不可莽撞行事。」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晚清點頭,揮手吩咐回雪趕緊把流胤送回琉璃閣,再不自我療傷,只怕玄力會受損,修復起來會很難。

    「好,那我先送他回琉璃閣。」

    「嗯!」晚清點頭,其實她就是想把回雪調出去,若是她留下來,只怕她不好單獨行事。

    那些人要見她,定然是有原因的,所以為了兒子,她只能單獨前往。

    只要他們不傷害兒子,一切好說,若是傷害到她的兒子,她是不會善巴干休的。

    晚清想著,目送著流胤和回雪從窗戶上出去,站起身正想走出去,卻聽到門前有腳步聲響起來,走進來的竟是父親上官浩,一看到晚清便心急的叫起來。

    「清兒,童童被人綁架了?」

    看來是馬成把事情稟報給了父親,所以他才會如此心急,晚清點頭,一面扶了上官浩坐下。

    「父親別急,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救回童童的。」

    「嗯,究竟是什麼人如此惡劣,竟然動手算計一個小孩子。」

    上官浩氣憤的開口,晚清眼看著天色黑了下來,趕緊開口:「父親,你別急了,先回石院等消息吧,童童不會有事的。」

    「你也要當心點。」

    「嗯,我知道!」晚清點頭,扶了父親上官浩出去,招呼了兩個小丫鬟送老爺會石院去休息,自已轉身進了房間,收拾準備了一番走出來,此時天色已經很晚了。

    看來她要單獨前往景字街走一趟了,否則兒子可就有危險了。

    而且她自認沒有與什麼人有什麼大的仇怨,所以說那人是不會殺她的。

    雖說與慕容奕有舊仇,但是聽說慕容奕那一晚受了重傷,一直在府內養傷,不管是真是假,如果是那個男人動的手腳,流胤不會吃如此大的虧,而且慕容奕也沒有那麼厲害的手下,所以說必然是別人。

    晚清走出去,守在門前的喜兒和福兒,道了安,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

    小公子不見了,小姐肯定心急,連晚飯都吃不下去,她們能說什麼?

    晚清已開口了:「你們留在院內,我出去一趟。」

    「小姐!」喜兒叫了起來,對上晚清森冷的視線,不敢再說什麼,沉聲開口:「是,奴婢知道了。」

    晚清徑直下了石階,腳步輕快的閃身奔出玉茗軒,一路上丫鬟們見小姐的臉色難看,誰也不敢多說什麼,小心的繞開,晚清出了玉茗軒,閃身從後院出去,街道上寂靜無人,她腳下一施力,迅速的直奔景字街而去,這個地方,她是知道的。

    再說玉茗軒內,晚清前腳剛走,回雪後腳便趕了回來。

    喜兒一看到她回來,急哭了,趕緊稟報:「回雪姐姐,小姐一個人出去了,恐怕有危險。」

    「啊,小姐一個人出去了。」

    回雪臉色陰沉,心急的在廊下踱步,眼下可怎麼辦?小姐一個人定然去找那些人了,也不知道奶娘給她看的信上寫了什麼,她一個字也沒看到,一定是讓小姐去的地方,究竟是哪裡?而且小姐一個人如何對付那些人啊,連流胤都打不過他們,這可怎麼辦,怎麼辦?

    回雪搓著手來回的走動,忽然想起一個人來,立刻往外走去。

    喜兒愣愣的在後面望著,也不敢叫喚,回雪姐姐武功好,一定會去幫助小姐的,她心裡才略鬆了一口氣。

    回雪走到前面,吩咐了人奮馬,立刻翻身上馬,直奔鎮國公府而去。

    她好不容易才想出這麼一個人來,端木磊。

    她還記得上次小公子要認端木公子為爹爹的時候,那端木公子是沒有反對的,此時想來,那人對童童與小姐是有些情份的,不管怎麼樣找他幫忙,說不定他會出手。

    本來回雪想到的是夏候墨炎,可是一想,雖然漢成王府有勢力,可是夏候墨炎卻是個傻子。

    那漢成王怎麼可能會出手,所以想來想去,便剩端木磊這麼一個人了。

    若是孫涵在京裡,再加上流胤與她,斷然不可能讓小姐受到什麼傷害,可是現在孫涵不在,流胤受傷,而小姐竟然偷偷一人溜出去了,這真讓人擔心。

    回雪想著,一揚馬鞭,駿馬狂奔而去。

    回頭再說晚清,一路直奔景字街42號,等她到趕到景字街的時候,才發現這裡原來是一些廢舊的房子,整條街上黑沉沉的沒有一絲的光亮,更別提有人了,鬼影都沒有一個。

    暗夜中,風呼嗚而過,令人毛骨悚然。

    不過晚清並不害怕,她身懷武功,又做了準備,腳邊綁了彎刀,身上藏了暗器,一應俱備,所以沒什麼可俱的,一走到景字街42號門前,便朝四周叫了一聲。

    「我來了,我兒子呢?」

    她話音一落,只見四周陡的冒出數十個黑衣人出來,一下子包圍了她。

    而那42號的鐵門緩緩的打開,只見石階下一人身罩黑色的披風,臉上戴著一個鷹頭面具,站在廊下冷眼望她,那一雙黑瞳好似臨風懸崖,深萬丈,懾人的冷芒射出來,死死的盯著她,晚清倒退一步,指著廊下之人,失聲叫了起來。

    「澹台灝,沒想到竟然是你?你綁架我兒子做什麼?我兒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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