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誰是童童的爹爹1 文 / 吳笑笑
花廳上,晚清和回雪望著童童,只見他小小的粉妝玉徹的臉蛋上,已是紅腫了一雙大眼睛,傷心的走到晚清的面前,偎在晚清的懷裡。
「娘親,童童好難過,曜叔叔走了,娘親。」
「別難過了,人生總是這樣聚聚散散的,聚時別太高興,散時別太傷心,因為有聚有散,今日的聚不代表永遠在一起,今日的散也不代表永遠不見面,說不定很快又會見面了。」
「是這樣嗎?」
童童不再說話了,對於娘親的話一知半解的,不過最後一句倒是聽進了耳朵,說不定很快又會見面了,心裡總算略好受了一些,晚清安撫了兒子一會兒,便喚了奶娘張氏進來帶他下去洗漱休息。
雖然明天不上學,但是童童有朋友要招待,所以還是早點睡,童童因為晚清的話,心裡又湧起了歡欣,想著明天會不會找到爹爹呢?雖然他是憑自已的長像找爹爹,不過一定要讓娘親參考一下,說不定她會想起什麼呢,這樣一想,小傢伙便顧不得傷心了,安心的跟了奶娘下去休息。
一夜無話,第二日天未亮時,龍曜便帶著三名手下,並蘇美等人離開了上官府,坐了馬車離開金夏國,回龍番去了。
等晚清起來時,回雪便稟報給她:「小姐,那龍曜真的走了。」
「嗯,知道了。」
走了就走了吧,那蘇美若是再留下來,只怕不會安寧,不知道又要惹出什麼樣的事來。
再一個龍曜走了,那夏候墨炎也該走了,想到這,晚清抬首望向回雪詢問:「那夏候墨炎走了沒有?」
「稟小姐,沒有,童童留了他下來,說回頭再走。」
「喔!」晚清點頭,她倒是忘了兒子今天不上學,留在府裡招待小客人呢,想著便詢問:「有小客人過來嗎?」
回雪搖頭,表示沒有,晚清不由得奇怪,兒子不是說有客至嗎?抬頭望向窗外,柔和陽光透過青紗格子透進來,灑了一屋子的光芒,天色似乎不早了,想到這便吩咐回雪。
「既然還沒有來,必然是要留人用膳的,你讓大廚房的人精心準備幾個菜。」
「是,奴婢知道了。」
回雪走出去,吩咐了小丫鬟去通知大廚房的人,又領著喜兒和福兒二人走進房間,侍候小姐起來。
房間裡,晚清正在穿衣整鞋,門外有小丫鬟不時的報進來。
「小姐,有客過來了。」
「嗯,知道了!」她穿戴整齊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對於兒子的客人不太感興趣,無非就是學裡的那些小傢伙,只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多人請了假,過府來玩,想著便笑了起來,坐到梳妝台前,讓喜兒給她梳頭。
這頭還沒梳好,又有小丫鬟進來稟報:「小姐,又有客人過來了。」
「嗯,讓小公子招呼著吧。」
晚清吩咐下去,不明白小丫鬟的那麼激動,而且臉上潮紅一片,含羞帶怯的神情使人摸不著頭腦,好笑的抬首透過鸞鏡望向一側的回雪:「去看看怎麼回事?不知道童童都招待了什麼樣的客人?竟然讓小丫鬟看了心動不已。」
「是,奴婢遵命。」
回雪笑著走出去,童童招待客人自然是在玉茗軒內,那些客人此刻一定在花廳內,回雪剛走出去,便看到院子裡,圍了很多的丫鬟,三五一群指指點點的,每個人臉上都閃著異樣的紅光,嘰嘰喳喳的,回雪眉一挑,站在長廊上,望向外面。
「怎麼回事?沒事做了,都圍在這裡幹什麼?」
雖然回雪口氣很嚴肅,可是她與玉茗軒內的丫鬟一向處得不錯,所以有兩個膽大的丫鬟直接跑了過來,站在廊下,笑瞇瞇,興奮的望著回雪。
「回雪姐姐,你知道嗎?府裡來了好些尊貴的客人,現在都在花廳內。」
回雪看她們的神情,一個個面色緋紅,說話激動,眼瞳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似乎對於這些來的客人很愛慕,回雪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們不會喜歡小孩子吧,再尊貴又怎麼樣?」
回雪話落,那兩個丫鬟愣了一會,方才明白回雪姐姐還不知道來的客人是誰?趕緊催促她:「回雪姐姐,你快去看看吧,小公子招待的客人並不是小孩子,而是大人?」
「大人?」
回雪一驚,臉色微暗,趕緊的往花廳走去,人未進花廳,便聽到童童歡快的聲音響起來。
「來,喝茶兒,謝謝各位哥哥今日過府來,童童很開心,童童謝謝大家了。」
因為聽了那小丫鬟的話,回雪不知道來的人究竟是誰,所以不急著進花廳,倒從門外的縫隙往裡張望,這一看,嚇出一身汗來,身子倒退,直退了三步方才站定,轉身便走,一路小跑步的進了晚清的房間。
房間裡,晚清已收拾好了,梳好了頭髮,挽了一個飛鳳髻,髻邊插了兩朵淡紫的珠花,高貴悠然,上身淺藍的長衫,腰間束著同色系的腰帶,下身是白色的百褶裙子,一眼望去神情氣爽,令人一時移不開視線,喜兒和福兒二人正在讚歎。
回雪一衝進來,也不理會小姐的裝扮,臉色難看的開口。
「小姐,你知道小公子今兒個招呼的客人是誰嗎?」
晚清看回雪的神色,心裡疑惑,難道不是那些孩子,又是誰?
「難道不是他學裡的那些孩子嗎?」
回雪搖頭,苦笑著開口:「小姐,竟然都是大人,奴婢粗粗的瞄了一眼,看到其中有一人是鎮國公端木家的世子爺端木磊,還有夏候墨炎,另外還有一人是小姐想都想不到的?」
回雪停下來,望著晚清,只見晚清的臉色難看極了,手下一握拳,恨不得去揍兒子一頓,竟然又招了這麼些過府來,看來他是真要找爹爹了,這混蛋小子,心裡怒罵,嘴上卻詢問。
「誰?」
「五公子之末位的軒轅太子,竟然也過來了,也許玉茗軒的這些丫鬟認不識,不過奴婢上次在挑戰賽上可是看到這軒轅太子的,他竟然被小公子給找了來。」
「什麼?」晚清這下是徹底被兒子氣到了,在房間內來回的踱步,同時也想不透,那軒轅夜辰怎麼沒有回軒轅國去,竟然逗留在金夏國,還被兒子找了過來,心裡略一思索,忽然便想起一件事。
只怕這金夏國還有好些別國的人隱在其中,為什麼呢?起因於那鳳皇令。
現在鳳皇令在金夏國的皇帝夏候東宸的手裡,那些人自然害怕夏候東宸召集那鳳皇教的人,行什麼事,所以便派人留在金夏國注意夏候東宸的動靜。
不過晚清與這些人想的不一樣,稼木蕭遙絕對不是無能之輩,他不是那種輕易會放棄鳳皇令的人,所以說指不定那鳳皇令是假的呢?倒搞得這些人緊張兮兮的,讓他在暗處瞧笑話。
只是眼下兒子把這些人招到府裡來了,還真是麻煩事,而且不知道還會有誰?
晚清想著,雙手下意識的搓了起來,望向回雪:「你再去仔細瞧瞧,看看還有誰?」
「是,奴婢這就去。」
回雪領了命,趕緊又奔了出去打探,看看除了自已看到的那幾人,還有誰?
房間裡,晚清一時臉色陰驁,站在房間裡,用帕子扇風,她算是服了自個的兒子,怎麼就能找到這麼些人呢,再一個,那些人怎麼就理會他一個小孩子了,這是讓她最想不透的事,心裡納悶不已,那端木磊和夏候墨炎還好說,可是這軒轅夜辰怎麼就理會自已的兒子了。
正想著,回雪再闖進來,喘著粗氣叫了起來:「小姐,連澹台灝都出現了?」
「啊,連他都來了,這些人怎麼就理會一個小孩子的話了,我實在想不明白。」
晚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怒極反而冷靜了下來,想不透這些重量級的人物,怎麼就理會起兒子來了,一邊思索一邊問:「除了這些人,還有嗎?」
回雪想了一下,稟報:「一共有六個人,澹台樓主,端木公子,軒轅夜辰,夏候墨炎,還有排行第三世家,驃騎將軍柳家的一個公子叫柳曄的,另外還有上次挑戰賽上,一個叫銀面的人,總共是六個人,現在都在花廳上喝茶呢。」
晚清聽完翻白眼,伸手揉自已的太陽穴,這些人哪一個都是重量級的人物,偏偏兒子都給招惹到這裡來了,他找這些人來,無非就是想認認誰是他的爹爹,其實連她都搞不清楚,所以更別說別人了。
既然人來了,著急也沒用,就由著那小子折騰去吧,想到這,望向回雪:「算了,讓他去折騰吧,我們去後園逛逛,不用理會前面的事。」
「是,小姐。」
回雪應聲,招呼了喜兒和福兒二婢,跟著小姐身後,直接從廊下繞開往後院而去。
玉茗軒的後院有一株桂花樹,花冠茂密,滿樹盛開的花朵,經歷了初時的繁華,此時已有凋零,紛紛揚揚的墜落下來,倒是別有情趣,晚清放開心頭的惱意,吩咐了回雪:「搬張椅子過來,我們在這裡磕瓜子聊天,也不用理會前面的事,就讓童童一個人去折騰吧,人都來了,總不好直接攆了出去。」
「是,小姐。」
回雪應了,立刻到前面去招呼了小丫鬟,搬椅子的搬椅子,端茶盤的端茶盤,瓜子點心一樣不少,統統的搬了過來,擺佈在花樹下面,一時幾人圍在一起,說起了笑話兒,也不理會前面的事。
只是花廳之中招呼客人的上官童,一時兩時不見娘親出來,不由得著急了,雖說他想用畫像認爹爹,可還要娘親確認,究竟這人是不是他爹爹啊,誰知道娘親竟然沒影子,小傢伙一時急了,奔了出來打聽了,才知道娘親竟然躲到後面去了,不理會人了,這怎麼行?
想著便滿臉傷心的走進了花廳,大眼睛裡溢滿了淚水,可憐巴巴的掃了一圈堂上的幾個人。
他此刻的神情,可謂見者心疼,這花廳之中的人,或是與他有交情,心疼他的,或是一慣是個軟心腸的,所以才會過來。
夏候墨炎直接便開口了:「童童,你怎麼了?竟哭了。」
「墨炎,其實我生病了,很重很重,可能過不了多久就要死了,我就想找到我自已的爹爹,所以才會請了這些哥哥們過來,想看看誰是我爹爹,誰知道娘親知道這事,竟然惱了,她一個人躲到後面去了。」
夏候墨炎愣住了,看到童童哭,他鼻子也酸酸的,眼裡便氤氳起來,眨巴眨巴了好幾下,才開口。
「童童,你什麼時候生病了,我竟然不知道。」
上官童臉上眼淚叭噠叭噠的流下滴:「我本來不想告訴別人的,我若是不在,娘親怎麼辦?所以我只想找到我爹爹。」
一時花廳內,這些人,無人不感動,無人不心疼他。
原來這些人都是被他用病誑來的,既然是小孩子的心願,就圓了他的一個夢,所以才會在今日登門上官府。
若不是童童如此說,這些人根本不可能來上官府一聚。
此時大家聽到童童說娘親躲到後院去了,便有人生氣的站起來:「這女人太不知道道理了,攤上了這麼一個乖巧懂事的兒子,竟然還如此不明理,童童,你說,讓我們怎麼做?」
這說話的人仍是驃騎將軍柳家的公子柳曄,柳曄雖然出生在豪門世家,無奈從小便心腸柔軟,別說一個人,就是一隻貓一隻狗,也是心疼得很的,所以看到童童如此難過,早生氣了,
童童一聽柳曄的話,正合他意,趕緊擦了臉上的眼淚。
「我想請各位哥哥隨了我去後院,我用畫像比比,再讓我娘親認一認,看看誰才是我爹爹。」
他話一落,那些人心中不以為然,因為人人都以為,童童若有爹爹,他娘必然知道,何必如此費事,無奈這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子,和他也說不清楚,何況他重病了,自然不能打擊他,一時誰也沒說話,那夏候墨炎直接走了過去,摟著童童往外走。
「好,我陪你去找姐姐,你都生病了,她竟然不管。」
一大一小兩人走了出去,身後的數人自然起身跟著,一時間,風姿綽約的各個名門公子,便走出了玉茗軒的花廳,往後院而去。
玉茗軒的丫鬟,一個個的站在不遠處觀看,指指點點,激動萬分,就差尖叫吶喊了。
一眾人眨眼便走到了後院,人還沒到,便聽到從後院傳來的笑聲,一聲高過一聲。
使得這幾個男人臉色難看至極,恨不得立刻上前收拾這個該死的女人,兒子都重病了,她不但不管不問,竟然還躲在後院中與人取樂,真是枉費了童童的一番心意。
那夏候墨炎率先便想上前責問晚清,為童童討個說法。
誰知那上官童眉頭一皺便計上心頭,趕緊拉著夏候墨炎。
「你們千萬別和我娘親說,一說她生氣,肯定直接攆了你們出去,那我還怎麼找爹爹啊,所以等我認了過後再說好嗎?」
他眨著水潤潤的大眼睛,挨個的掃了過去,雖然幾個男人都不贊同,想找上官晚清問個明白,可是看到童童可憐巴巴的樣子,一時也不好說什麼,夏候墨炎倒是率先答應了。
「童童,我們答應你了。」
這裡說妥了,便一路往後面走來。
那桂花樹下,晚清聽著喜兒說的笑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哪裡知道兒子正在外人面前編排自已,那些男人正想找她算帳呢,剛說完一個,又有小丫鬟想起一個來,正準備開口說,不經意的發現從遠處走過來的風神如玉,翩翩風采的幾人,一時呆住了,嚅動嘴往前面指去。
「小姐,有人過來了。」
晚清望了過去,只見從遠處走過來五六個風姿各異的男子,每一個都是人中龍鳳,風彩翩翩,只是每個人的人眼中似乎都閃爍著騰騰的怒火,大有欲滅了她的架勢,晚清不解其意,她喝個茶,是招誰惹誰了,眼光不由自主的移向兒子上官童,這小子做了什麼?
上官童一看娘親的樣子,知道她生氣了,當下心裡發怵,不過眼前還是找爹爹要緊,立刻掉頭望向身後的幾個男子。
「哥哥們,你們就站在這裡吧,待會兒我會問娘親誰是我爹爹?」
幾個男人心中同時想著,我們誰也不是你爹爹啊,可憐的童童,我們倒願意是你爹爹,可惜不是。
不過雖然心裡如此想著,嘴裡倒是沒說,臉上罩著冷意,眼裡卻騰騰竄著火焰,冷瞪向桂花樹下無情無義的女子。
一排美男齊刷刷的站在後院中,粉嫩可愛的小傢伙手拿自已的畫像,踱著八字步,……的比對過去,看看究竟誰才是他爹爹?可是有眼睛像的,有嘴巴像的,沒有完全像的,都有某處像的,倒底誰是他爹爹呢,童童眨巴著眼睛,一臉的苦惱,一掉頭只見桂花樹下,嬌艷明媚的女子氣定神閒的磕起了瓜子,完全不理會他的舉動,氣得童童大叫起來。
「娘親,你快看看,倒底誰才是我爹爹?」
某女的腦子想也沒想,順嘴氣惱的扔出一句:「我哪知道啊,一個黑屋子裡,誰看得真切啊。」
她話音一落,一排美男中,一人眼瞳冷光窄起,凌寒嗜血,恨不得食了她,可是待到有人望過去,卻已恢復如常,根本讓人發現不了。
上官童聽了娘親的話,滿臉的無奈,掉頭望了過去,最後忍不住自言自語起來,難道這些人沒一個是我爹爹?
晚清本想無視兒子,可是最後實在受不了兒子的白癡,從椅上翻身站了起來,逕直領人走過來,掃視了眼前的一眾人,微福了一下身子招呼這些男人。
「澹台樓主,端木世子爺,軒轅太子,柳公子,銀面公子,夏候墨炎,你們確定自已沒事嗎?竟然陪一個小孩子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晚清的話一說完,那軒轅夜辰便瞇起了眼睛,懾人的冷光射向晚清,負手而立,沉聲開口。
「上官晚清,沒想到你如此冷血,兒子都生重病了,他只是想見自已親生爹爹一面,何罪之有,這是你做為母親的錯,竟然要讓兒子受著這種痛,當真是不可救藥也?」
「我兒子生重病了?」
晚清重複一句,總算瞭解為何這些人會來上官府了,試想,但凡有一些良知的人,能拒絕一個五歲的,還生了重病的孩子的請求嗎?所以這就是他們會出現在這裡的理由,想到這,晚清頭頂上騰騰的竄起火來,再也顧不得有人在眼前了,上前一步便提起了上官童,對準他的屁股劈咧叭啦的一頓猛打,打完了,站直了腰身,笑意盈盈的開口。
「好了,給各位造成困擾,晚清在此道歉,現在大家可以離開了,其實他根本沒生病。」
「啊,沒病啊?」
幾個大男人同時叫了起來,一起望向上官童,只見他眼裡擒著眼淚,不過倒沒忘了搖頭澄清:「我沒病,就是想找到爹爹。」
一時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誰會想到一個五歲的孩子竟然能編排出這樣的理由,再一個,表演得還那麼逼真,即便他是欺騙他們的,他們也不生氣,反而在心底歎息,這小子是個人物,將來前途不可限量也。
晚清朝身後的喚人:「回雪,送客人出府。」
「是,小姐。」
回雪走到幾人的面前,端莊的福身,沉穩的開口:「各位請。」
這下眾人說不出話來,只得一甩手轉身離去。
待到大家都走了,晚清掉頭望向上官童,臉上的神情很嚴肅。
「上官童,你竟然說謊騙人,而且還說自已生重病了,太過份了。」
說完轉身往前面走去,童童自知理虧,一句也不吭,連自已被打也不敢叫疼,跟著娘親的身後往玉茗軒的花廳走來。
那回雪送了客人離開上官府,便又走進了花廳,見小姐的臉色,定然要懲罰童童,立刻開口:「小姐,你別生氣了,童童已挨了打,一定會牢記教訓了。」
晚清沒說話,抬眼望著兒子,其實打了兒子,她立刻便後悔了,心裡很疼,只是臉上沒表露出來。
打在兒的身上,疼在娘的心裡,原來這句話如此真實。
可是想到兒子竟然編排出這麼大的謊話,就由不得她不生氣。
「童童,你要認爹爹,娘親不怪你,可是你不該騙人,大家都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才會受你利用,如果他們討厭你,任何一個,恐怕都會要了你的命,所以你更不該騙別人,也許有人會討厭這種謊話,而找你的麻煩,那你就會有危險,知道嗎?」
童童一聽娘親的話,點頭:「娘親,童童知道錯了,娘親別氣了。」
娘親說得對,他不該騙人,尤其是騙哥哥們,他們都是很喜歡他的人,以後若是再看到他們,他一定要跟他們道歉。
童童一開口,回雪趕緊接他的話:「是啊,小姐,童童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了。」
晚清倒也沒說什麼,先前已打過兒子了,總不好再打他,而且他也是想找爹爹的緣故,想著臉色便好看一些了。
回雪一看小姐的臉色鬆軟了,立刻朝童童眨眼睛,童童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越發乖順的開口:「娘親,童童下次不隨便騙人了。」
「好了,下次別騙人了,還說自已生了重病,你可真想得出來,娘親一想到這個,心裡便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