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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晚清出戰2 文 / 吳笑笑

    稼木蕭遙的話落,在座的各位來使,以及金夏國五大世家的重臣都聽得明白,今日的挑戰賽,就是一場你死我傷的決戰,根本不是單單純純的比賽,而且這稼木蕭遙擺明了是為他兄長報仇來了,這挑戰賽只不過是一個藉口,一個由頭罷了。

    這時候高台上的呼浩雷再次叫起囂來。

    「還有嗎?還有嗎?難不成打殘了一個,人人都當縮頭烏龜了,乾脆回家抱兒子去吧。」

    譏諷不屑的話,別說那些選手,就是台下的很多人臉色都變了,氣憤的怒視著那呼浩雷。

    「我來戰你。」

    忽然一道冷寒的聲音響起,一人躍上台,負手立於高台之上,一襲白衣在風中輕舞,五官冷魅,滿頭銀絲如雪。

    這人一出現,很多人竅竅私語,不明白他為何年輕輕的便滿頭銀絲。

    晚清對於他的頭髮為何白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這人是哪個國家的選手,很顯然不是金夏國的選手。

    她正想著,便聽到不遠處有人嘀咕起來:「這人好像是龍番國的選手,叫什麼銀面的,應該就是這個人吧。」

    「看這人似乎有些把握。」

    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晚清抬首望向高台,上面已打了起來。

    龍番的選手銀面,也是青玄級別,身手極是了得,只是那呼浩雷一和人纏鬥上,似乎變了一個人,晚清望著他,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慢慢的觀察著,忽然有所悟。

    這呼浩雷和人一打起來,似乎便化身為野獸了,所以才會特別的殘忍,特別的嗜血。

    一個野獸如果有了青玄的級別,可想而知那威力有多大。

    他是殘忍嗜血的,無所顧忌的。

    野獸往往為了生存,戰死到最後的一刻。

    這呼浩雷為何會變成這樣,晚清思索著,慢慢理出頭緒。

    除非有人把他們當成野獸訓練著,把人和野獸關在一起,要想活命,最後只有化身為野獸,還要變成野獸之王。

    晚清越往後想越驚駭,飛快的望向高台最前方,隱約看到稼木蕭遙正肆意的觀察著台上的一切。

    這男人太可怕了,難怪他可以捨棄了鳳皇令,因為他知道那鳳皇令最終仍然會是他的。

    這一戰只怕三國中誰也沒辦法取勝,這呼浩雷便如此瘋狂,想必後面的人還更瘋狂,所以說三國根本沒有取勝的可能。

    好心計,好計策啊。

    這時候身邊一聲驚呼,晚清飛快的望去,只見那銀面如一片落葉似的撞到了武場邊的白玉欄杆上,然後反彈,而他乘機一個旋轉,飛快的躍下武場。

    龍番國的銀面輸了。

    那呼浩雷飛快的奔到欄杆前,一臉失望的瞪著地上的銀面,似乎有些惋惜,還血腥的舔了舔自已的舌頭,就好像那不能滿足的野獸一般。

    最後他回身走到高台中間,又開始來回叫囂的吼起來。

    「還有誰嗎?還有誰,快點上來,爺等急了,再不上,金夏,龍番,軒轅可就輸了,以後我們蒼狼國可就是天下第一國了。」

    那呼浩雷在台上猖狂至極,台下的人摩拳擦掌,恨不得一湧而上,把這個張狂的傢伙給扁了,可惜此刻是挑戰賽,他們有再多的不滿,也不能衝到台上去打人。

    一時間台上叫囂,台下怒罵,吵吵嚷嚷的。

    忽然又有一人躍上台,四週一下子安靜下來,注意著場上的動靜,這次上台的仍是軒轅朝的選手。

    一個黑壯的青年選手,雖然個子不高,不過兩眼精光四射,小心謹慎的注意著呼浩雷的動作,並不急著進攻。

    晚清在心裡讚一聲,這選手不錯,不搶先進攻,其實她觀察到現在,發現這呼浩雷並不是全無破綻,他人高笨壯,再加上嗜血殘忍,一出手便有些瘋狂,毫無理智可言,所以要想打贏這呼浩雷,只要避虛就實,攻其不備,出其不意,一招即可,千萬不可強攻,只會讓自已敗得很慘。

    這軒轅的選手似乎明白了這個道理。

    晚清想著,那呼浩雷似乎有些心急了,飛快的往軒轅朝的選手身邊奔來。

    那選手果然如晚清所想的,並不正面迎擊,反繞其後,小心的躲避著。

    台上好似老鷹捉小雞似的,台下人看得心急,再一個覺得這人太丟臉了,既然害怕你上去幹什麼啊,上去不與人打,卻只管與人躲著戲耍玩,這不是耽誤時間嗎

    但是有那聰明的人還是看出了些門道,心裡為軒轅的選手喝彩。

    武場對面的稼木蕭遙,臉色有些冷沉,眼瞳中一閃而過的陰驁。

    高台上,呼浩雷喘起氣來,行動較之先前有些遲緩,而且生氣得快頭頂冒火了,一雙眼睛赤紅一片,恨不得吃了軒轅的選手,不過那軒轅的選手並不受他的影響,依舊躲避著他。

    呼浩雷終於忍受不住,大吼一聲,身形快如金鐘般的直撲軒轅的選手,所有人大驚,如果一旦被他撲中,那軒轅的選手不死即傷,而且惹怒了這頭野獸一般的傢伙,他即能饒得了那人。

    眾人正擔心著,晚清卻笑了,好機會啊。

    果然那軒轅的選手身形一避便退讓給去,呼浩雷笨重的身子直直的撲向高台中,而軒轅的選手動作快如雷電,一抬腳便踢了過來,狠狠的重重的,留不留情的把呼浩雷給踢了出去,直接從高台上踢了下去,啪的一聲巨響,只見那粗笨如牛的傢伙,動都沒動一下。

    稼木蕭遙的臉色一剎那的難看,不過很快恢復如常,一揮手示意手下把人帶下去治療。

    武場上,響起了擊鼓聲,掌聲不斷,那些觀看的人齊齊的歡呼起來,然後和身邊的人相擁到一起。

    晚清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懷中的兒子更是激動的摟著她的脖子,開心的叫起來。

    「娘親,太好了,太好了,終於把那個壞傢伙打下去了。」

    這一刻,大家都很激動,似乎並不在意是哪一國打敗了呼浩雷,只要能把那壞傢伙打下去,什麼人都可以。

    呼浩雷被打了下去,蒼狼國又上了第二個選手。

    晚清本來以為這第二個選手也與呼浩雷一樣嗜血狂暴,誰知道等他出現後,發現這人沉穩冷靜,一個玄力修為極高的年輕人,和呼浩雷完全不一樣的個性,名鮮於卓,一上台只用了幾招,便把軒轅的選手打了下去。

    蒼狼國再次佔據了先機。

    這鮮於卓和呼浩雷完全不同,不但人長得俊逸,而且個性內斂,打敗了軒轅的人,站在高台上,既不叫囂,也不狂罵,相反的彬彬有禮的討教著。

    「還有誰可以賜教的?請上台一會。」

    風度翩翩的男子,早吸引了台下很多女子,大家紛紛去打聽這人是誰,竅竅私語不斷。

    台下小聲說話的,台上已有人躍上去,卻是金夏國的允郡王夏候墨昀。

    看到允郡王夏候墨昀的出現,晚清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夏候墨炎,今日似乎沒看到夏候墨炎,這樣的場合,他怎麼可能不出現?或者是他坐在什麼別的地方。

    想著抬眸掃視了一圈,黑壓壓的根本看不清誰是誰。

    台上已打了起來,一時難分高下,鮮於卓的玄力和夏候墨昀的玄力修為差不多,兩個人的套路也差不多,所以有來有往,一時間難見高下。

    兩個人足足打了半個時辰,很多人看得頭昏腦漲,甚至於下面只顧著說話了,也不去看台上的情況了。

    勝負卻分了,允郡王夏候墨昀被鮮於卓一直逼到高台邊,出其不意的被他攻下了高台,所以說,允郡王夏候墨昀敗了。

    夏候墨昀的臉色難看至極,本來他想在此次的挑戰賽上大獲全勝,讓父王刮目相看,沒想到最後竟然敗了,抬首望向端坐在皇上下首的父王,臉色果然有一絲難看,夏候墨昀無奈的退了下去。

    夏候墨昀一敗,接下來軒轅的人又上台了,不過很快也敗了。

    沒想到鮮於卓一連挑戰了近三人,全都戰勝了,這下蒼狼國的使臣,吐眉揚氣,人人臉上光芒閃爍,再看別國家,每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要知道蒼狼國,可是一國挑戰他們三國啊,沒想到竟然都敗了,還真是讓人痛心。

    夏候墨昀一敗,瑾王夏候洛宇按捺不住了,立刻躍上台接受鮮於卓的挑戰,兩人打了起來。

    晚清盯著高台上的兩人,只見那鮮於卓微微有些力不從心了,必竟連站了三人,持久力不如之前了,再看瑾王夏候浩宇,卻是出手敏捷的,金夏國的三個選手中,這瑾王其實是最厲害的,不但玄力修為高,而且最重要的,他的出手狠辣,快准,一看便知道是長久實戰而來的。

    有些人也許修為極高,但缺少實戰經驗,所以修為高也會落敗。

    修為只是一個人體內的能量,只有充分利用了,才會打敗敵手,如果沒被利用好,只不過是浪費了。

    並不是修為高的人,就一定能夠戰勝所有人,天下無敵。

    台上,已現高低,鮮於卓已漸處下風,夏候洛宇招招進步,很快把鮮於卓逼下了高台。

    此戰,金夏國勝。

    鼓聲起,落息,蒼狼國再上一人,這是最後一個選手了。

    只見這人與別人不一樣,一出場便帶來一股強大的陰森之氣,眼瞳騰騰冒著地獄修羅一般的嗜命冷光,眉倒豎,鷹勾似的鼻子,嘿嘿的冷笑兩聲,唇便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就好像動物中那強大的野獸看到了可口的食物一般。

    晚清大驚,這人只怕跟呼浩雷一樣,是長年累月和野獸打交道的,所以他身上有野獸的嗜血和瘋狂,這瑾王夏候洛宇可要小心。

    晚清心裡暗念,那高台上的人已動了起來,一出手,幽蘭暗芒浮起,快如雷電。

    台上台下的人皆大駭,沒想到這人竟然是藍玄一品,如此年輕便已是藍玄一品,當真是駭人聽聞。

    而且他的出手又快又猛,那夏候洛宇,心裡便受到了衝擊,連連退讓。

    兩招之下,便有了慌亂,那人卻節節迎上,把瑾王夏候洛宇逼進了死角,然後一伸手狠厲無比的擊中了夏候洛宇的前胸。

    高台上,皇上夏候東宸臉色一瞬間的難看,身子下意識的傾斜,緊張的握緊手。

    而在他身邊的皇后慕容煙,看著場上的情況,唇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來。

    太子夏候洛晨眼瞳中快速無比的閃過快感,很快臉上布著緊張。

    再看其他國家的使臣,皆有些緊張,不能呼吸。

    唯有蒼狼國的稼木蕭遙,一臉的雲淡風輕,妖魅的撫摸著自已的墨發,風情萬種。

    天鷹樓的樓主澹台灝也是一副事不關已的神情,從頭到尾冷眼注視著場中的一切。

    他只不過接受了稼木蕭遙的任務,來監視這場中何人是作憋的,不過到目前為止,沒有這樣的人。

    如此說來,四國的人還都很自覺,不屑於做這樣的事情。

    高台四周,金夏國的人全都緊張的望著台上的一切,瑾王夏候洛宇又被蒼狼國的選手打了一拳,唇角溢出血來,其實他的敗局已定,可是他仍然硬撐著,又迎了上去。

    蒼狼國的選手似乎被激怒了,一伸手,腳下好似踩了風火輪一般,快速的飄過,一把掐住了夏候洛宇的脖子,當場提了起來。

    夏候洛宇睜大眼睛,喘息起來,這下,高台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金夏國的皇帝夏候東宸早控制不住叫了起來:「住手。」

    可惜蒼狼國的選手根本不理會他,手下力道繼續加大,看到夏候洛宇嘴邊的鮮血,他覺得自已的血液沸騰了,燃燒了,恨不得大口的咬他的脖子。

    不過就在這時候,稼木蕭遙的聲音響起來:「放了他。」

    那人一驚清醒了幾分,一揮手,便把夏候落宇從高台上扔了出去,直摔到高台之下。

    高台外面,很快奔過去很多侍衛,抬起了瑾王便走,下去救治。這下所有人都被激憤了,怒視著高台上蒼狼國的選手,一個個怒罵起來,可惜台上蒼狼國的選手正滿臉不屑回視他們,然後吼叫起來。

    「還有不服的,不服的立刻上來和老子打一場。」

    這下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了,別說是新手,就是五大世家中的人,也沒人敢隨便動,這人可是藍玄一品,很少有人達到這種修為,而且他還心狠手辣,連金夏國的瑾王都敢如此殘打,何況是別人,只怕上去只有死路一條,所以一時間只有說話的人,卻沒人上台。

    忽然,一道身影躍上高台,溫潤的聲音響起來:「我來戰你。」

    這人一出場,童童便被吸引住了,然後站在晚清的腿上,朝著台上的人高叫:「曜叔叔,曜叔叔。」

    很多人望過來,晚清趕緊把他拉下來,那龍曜此時全神貫注的注意著台上的對手,怎麼可能注意到她們。

    晚清趕緊俯耳勸兒子:「童童,曜叔叔要和敵人打,你一分他的神,他會被那壞蛋打的。」

    童童一聽這句話,趕緊摀住嘴巴,用力的點頭:「嗯,我不說,我不說,曜叔叔很厲害,一定會把那人打跑的。」

    晚清沒有兒子的樂觀,龍曜什麼修為,她是知道的,青玄級別,雖然挺高的,不過和蒼狼國的選手比,那是差得多了,再一個,他為何要上台比試呢,明知道無望打贏,偏偏上台,這麼做應該是別有目的吧。

    想到這,注意到高台上的情況,龍曜已經出手了,他一出手,底下一片稀吁,然後是惋惜聲,晚清更是大異。

    龍曜的玄力光芒竟然呈現出黃色,也就是說現在他是黃玄的低級修為。

    這絕對不可能,龍曜是青玄之級,晚清是知道的,卻為何那玄力的顏色變了。

    只有一種可能,他用藥力改變了玄力的顏色,看來他是故意這樣做的,這種改變玄力修為的丹藥,晚清其實曾跟龍曜討了一粒。

    難道說龍曜是故意做給人看的,誰呢?龍番國的那些皇子嗎?

    想到這,歎息起來,任何一個皇室,都有其隱暗不為人知的一面吧,龍曜只怕也是在夾縫裡生存的人。

    台上,那蒼狼國的選手直接大笑了起來,指著龍曜的鼻子叫囂:「龍番國是沒人了嗎?竟然讓一個黃玄的級別的皇子上來送死,既然如此就別怪老子手下無情了。」

    只見那人一伸手,快速無比的衝了過來,對準龍曜便是一拳,當胸擊過去,龍曜想閃避,可惜身手太慢,那人一拳下去,身子往後一仰,滿天溢紅飛血噴了出來,身子倒退撞到了白玉欄杆上,晃了好幾下沒穩住,差點栽到下面去。

    童童一看到龍曜受傷了,哪裡還安靜得了,直接摟住晚清脖子哭了起來。

    「娘親,快救救曜叔叔,快幫幫他,要不然他會被打死的。」

    晚清抬首望向高台,再看一眼傷心痛哭的兒子,如果龍曜真的是演戲,那麼他一定會堅持到最後一刻,這樣很可能會要了他的一條命,那麼兒了一定會很傷心的,而她不希望兒子傷心。

    雖然她的玄力修為沒有蒼狼國的選手高,不過她已經知道如何打敗這蒼狼國的選手了。

    只是自已真的要如此做嗎?晚清一遲疑,台上龍曜又挨了對手一拳。

    上官童一看龍曜又挨了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抱著晚清的膀子哀求著:「娘親,你快上去救救曜叔叔,他會被打死的,童童不想他被打死,童童不想他被打死。」

    身側很多人望過來,晚清趕緊哄著兒子,低聲的開口:「好,你和回雪阿姨呆在這裡,娘親去幫曜叔叔,不過這件事你誰也不要告訴,這是我們的秘密。」

    童童趕緊點頭,他就知道娘親一定會救曜叔叔,不讓他死的。

    晚清把兒子交給回雪,俯在她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兩句,回雪臉色陡變,趕緊拉了她的手:「小姐,不如我去吧。」

    「不行。」

    晚清不想讓回雪冒險,雖然回雪與她一樣是青玄二品,但她知道如何制止住台上這蒼狼國的選手,或者說如何制止住一頭野獸,更重要的是她要用的是暗器,還是不讓人發現的暗器,既不能讓人發現暗器,也不能讓人發現她的身份,所以這些都做到,是很困難的,只有她親自來做。

    晚清說完悄悄的退出去,武場外圍,靜悄悄的,高牆林立,除了巡邏的士兵,沒有別人。

    晚清要想避開這些士兵是輕而易舉的事,所以很快翻出了高牆,在林子裡做了一系列的改裝,然後再次闖進了比武場。

    此刻的她,誰還認得是上官晚清?

    只見她外衣已脫套了,只著一件白色的中衣,膀子被各撕了一半的袖子,半邊白玉似的手臂上擦滿了一道道綠色的斑紋,就好像叢林中的樹滕,腰間也繫著一條青鬱鬱的滕綠葉,頭頂上的飛雲髻被打散了,編成一條烏黑的長辮子,披在肩上,一張粉嫩清靈的小臉上,此刻擦滿了綠色的斑紋,還加上紅花的顏色,一眼望去,就好像一個圖騰,看不真切神容,卻帶著一種狂性野蠻的美麗,好似山林間的一個精靈。

    因為擔心龍曜,所以她也無暇再收拾,身形一掂,幾個縱身便翻身進了武場,此時那高台上,龍曜已是滿臉的傷痕,青一塊白一塊的,正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台下怒罵聲一片,吵吵嚷嚷。

    忽然有人的聲音響起來:「快看,那是什麼?」

    只見半空飄過來一道綠色的光影,幾個縱身便到眼前。

    卻是一個女子,可是看不真切她的模樣,只見她滿臉花花綠綠的圖騰形狀,身上也是綠紋遍佈,雖然她著裝如此奇怪。

    可是眾人還是可以感受,她應該是一個清靈出塵的女子,就是此刻的狀扮,那也像叢林中的精靈。

    晚清一落到高台之上,四周便響起了議論聲,驚叫聲,什麼樣的聲音都有。

    最高興的莫過於高台之上的皇帝夏候東宸,還有金夏國的重臣,本來以為金夏必敗無異,再加上皇子被傷,此刻人人心中憤怒,沒想到竟然正如國師預言一般,冒出一句圖騰女子來,那麼這圖騰女子恐怕真的會打敗蒼狼國的選手,為金夏爭光。

    一想到這,五大世家的人都叫了起來:「圖騰女子,圖騰女子。」

    晚清耳邊聽著這些叫聲,一臉的莫名其妙,叫得這麼熱切幹什麼?轉身望向對面的蒼狼國的選手,沉沉聲:「小女子來會會你。」

    「你是何人?」

    那蒼狼國的選手本來打龍曜正打得起勁,沒想到竟然冒出這樣的一個好似動物的女子,眼裡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絲的疑惑。

    晚清璀然一笑,清靈的聲音響起:「在下仍金夏國的選手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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