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遲來的情人節

第5頁 文 / 子澄

    「看不出來其實你滿豐滿的。」放開她喘息的誘人紅唇,微促卻慵懶的嗓音愉悅地在新房裡漾開。

    「噢……」發覺自己似乎過於投入,並聽出他話裡的調侃,她羞赧地以手掩面,頰側的雙耳泛起美麗的嬌紅。

    又是一大驚奇!

    靳仲騏不記得自己有多久不曾再看見會臉紅的女性,況且還紅至耳朵?他的新婚妻子真令人感到驚喜!

    懷著探險的亢奮心情,放肆的大手開始游移在她微顫的嬌胴之間,他沒有放過任何一個挑情的機會,帶著電力的唇舌在她白皙的胸頸間留下一個又一個殷紅的吮痕;從此這便是只屬於他的領地,他莫名地因這煽情的認知而感到歡愉。

    薊芷薔緊咬著唇,她不懂在喉管裡騷動的麻癢是什麼,彷彿有什麼東西一直想衝出喉頭,她無助地揪緊身下的床單,那股陌生的騷動讓她心慌。

    「喊出來,喊出來你會舒服些。」發覺她的壓抑,他試著提供釋放壓力的方法。

    沒想到適得其反,他的聲音反而讓薊芷薔變得緊張和羞窘,她原本發軟的身軀竟變得僵硬了起來。

    靳仲騏不是一個懂得放棄的男人,她的反應自然挑起他更旺盛的征服欲。他俯身舔吻她胸前敏感的粉色紅莓,邪惡且挑逗地輕嚼綻放的莓果;藏在絲被下的大手游移在她大腿內側,且有直逼禁區的強烈意圖,執意挑勾她放聲尖叫!

    「嗚……」被逼到極限的薊芷薔逸出哽咽,她無法釋放堆積在體內即將爆發的陌生熱力,眼眶便自然地被逼出水液。

    「不要哭,試著叫出來真的會好一點。」靳仲騏吮去她頰邊的水花,看著她眼裡泛出的水氣,一股說不出的氣悶陡地撞入他心頭,讓他的動作不知不覺地變得輕柔。

    「真、真的?」她不懂,真的不懂,就因如此,她只能選擇相信「經驗」比自己多的他。

    「嗯。」起身褪去自己的睡袍,在試著啟發她的過程裡,他自己也被逼到極限;而他,不想再等待。

    薊芷薔害羞地撇開臉,不敢看他赤身露體的模樣,然後,她感覺自己的睡衣正被剝離軀體,頓時讓她心慌得無以復加。

    「我……我自己來——」

    「為妻子脫衣服,也是一種閨房樂趣。」他淺淺地笑開,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

    紅潮一路由脖頸間竄下胸骨,薊芷薔仍無法適應他那露骨的言辭。

    「一開始會有點痛,你忍耐點。」俯身壓上她柔若無骨的嬌胴,他深吸口氣,試著讓自己緩下急躁的衝動,並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你……請你——啊!」溫柔點。她來不及將話講完,便感覺巨大的疼痛在瞬間將自己撕裂,也狠狠地逼出她來不及稍歇的淚花。

    好痛!他所說的根本不及千分之一—!

    凝著她梨花帶淚的秀顏,他咬牙問道:「還好嗎?」

    他的亢奮並未因入侵的動作而感到減壓,反而因她緊室的內壁肌肉環繞包裹而更顯興奮,他忍不住想衝鋒陷陣了!

    不好、不好!一點都不好!薊芷薔咬唇在心裡吶喊,卻仍無意識地點了頭。

    「對不起,我沒辦法再等了。」看她緊蹙的眉心,白癡都猜得出來她在強忍疼痛,但他真的不能等了,否則在她適應自己的存在之前,他會先行崩潰。「你再忍忍好不好?」他柔聲安慰並開始移動臀部,緩慢卻堅定地侵佔她的美麗。

    「唔……」她無法止住奔流的眼淚,直到痛楚漸漸散去,體內因而衍生出的陌生騷動讓她嚶嚀出聲。

    「好點了吧?」輕啄她微顫的唇,他的眸晶亮得幾乎將她燒盡。

    「……嗯。」老天!他非得問這種令人羞愧至死的問題嗎?

    「那我可以開始了嗎?」對他而言,之前種種只是前奏,而且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等她適應,所以不能稱之為「開始」。

    「嘎?!」她瞠大美眸,不敢置信地瞅著他。

    不是早就「開始」了嗎?在自己痛得快暈過去那刻不算數嗎?而且不是「應該」要結束了嗎?他怎麼說現在才要開始?

    如果說那些痛入心扉的疼痛不能稱之為「開始」,那麼,她的苦難要延續到何時才能結束?

    「有問題嗎?」看她有點失神,他微慍地蹙起眉心。

    在這種「非常時期」,他的妻子竟還可以神遊太虛?看來他可得再賣力一點才行,免得被恥笑為「辨事不力」!

    心想意動,他倏地加深撞擊的力量,在她虛軟的柔軀上賣力地製造出更多更炫目的燃點,燃燒出讓人意亂情迷的燦爛火花。

    「不……輕、一點……」她不敢相信這虛軟的聲音發自自己口中,但這恍若是不爭的事實。

    「我沒辦法。」他苦笑,力道不減。

    就算他有心放慢腳步,但叫囂的慾望卻無法同意他這麼做;他從沒體驗過如此誘人的女體,除了讓他想得到更多的她之外,他想不起來自己還想得到什麼?

    當一波波無力阻止的快感在體內爆炸,薊芷薔終於放開矜持,被他逼得放聲尖叫,然後,在他粗喘的低吼聲中,他們在彼此的身上獲得極致的滿足——

    第三章

    漸漸將薊氏的業務移轉到靳仲麒手上,薊芷薔就像一顆不停運轉的陀螺突然有了休憩的空間,頓時變得輕鬆又自在。

    她不用再每天忙於總是處理不完的公事,也不用簽署那些永遠簽不完的公文,加上余敏秀有計劃的「補身行動」,她瘦削的體態逐漸豐腴了起來。

    一晃半年過去了,夫妻倆因相聚時間的增長,慢慢地適應了彼此的存在,生活模式也趨於固定;原本因為靳仲騏大部分的時間仍留在「騏驥」,所以她還是每天到薊氏坐鎮,而這情況將在一席話之間改變——

    「芷薔,你現在有空嗎?我想跟你談談。」處理完公事,靳仲騏由書房回到房間,他敲了敲敞開的門板,詢問正坐在梳妝抬前擦拭濕發的薊芷薔。

    「嗯?好啊。」她停下擦拭的動作,把大毛巾揪在掌心。

    人跟人之間相處久了,自然或多或少會產生微妙的感情變化,薊芷薔也不例外,她已逐漸適應他的存在、他的生活步調,讓他成為自己生活中的一部分。

    有時她也厘不清自己對他是依賴還是習慣,但她卻無法否認,他在自己心裡的地位明顯加重,這已經成了不爭的事實。

    但他對自己的態度一向是敦厚而有禮,她經常感覺兩人之間似乎有道無形的牆阻擋其間,完全不像一般平常夫妻那般……該怎麼說?是直接吧?!

    就是不像一般夫妻那樣直接,有什麼話就挑明了說,就算是負面的情緒發洩也好,但她從沒在他身上感受到這些。

    也許因為他們的結合方式,不若其他夫妻般經過談戀愛的浪漫過程,因此才會令她有這種感覺,但這是一種極真實的感受,絕不是她的錯覺。

    像現在,他明明可以直接切入主題,但他卻先禮貌性地詢問自己的意願;說不出為什麼,她心裡總有那麼點淡淡的落寞……

    「你現在每天到薊氏上班,還得處理很多事嗎?」先前他已指派一支專業團隊進駐薊氏,理論上已接手她大部分的工作,雖然如此,他還是尊重她對薊氏的付出和存在意義。

    「沒有。你的團隊幫了很大的忙,而且重要的事都交給丁大哥處理了,我其實只是到公司間晃而已。」也許因為他略顯生疏的態度,她也自然而然表現得拘謹。

    「有事嗎?」

    「不,我只是想,你能不能留在家裡,別去上班?!」他拉了張椅子坐下,奇妙地化解了有點緊繃的壓迫感。

    她眨著眼,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我是說,你知道媽最近心情不太好?」他不清楚她是不是個事業心重的女人,所以在對話的措詞上顯得小心翼翼,恍若擔心誤觸地雷。

    「嗯。」她明白,因為余敏秀的喜怒哀樂全都寫在臉上,就算她有心想忽略都很難;何況她根本沒打算這麼做,她是真心喜歡那個自己稱之為「婆婆」的老婦人。「是因為巧姨的關係吧?」

    巧姨是余敏秀最好的朋友,前幾天因心肌梗塞突然去世,也難怪婆婆會傷心難過。

    「是啊!」他抿唇,很高興她主動注意母親的情緒波動。「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多花點時間陪陪她。」說得白話一點,就是要她留在家裡,當個名副其實的家庭主婦。

    「我知道了。」用手掠過潮濕的發,她瞭解他對母親的重視,如同自己關心父親的心情是一樣的。「明天我到公司跟丁大哥交代一下,然後就回來陪媽媽,好嗎?」

    「就這樣?」她答應得如此乾脆,靳仲騏反而顯得彆扭起來。「你不反對?」

    「我為什麼要反對?」薊芷薔覺得好笑,也真的笑了出來。「你的媽媽就是我的媽媽,這之間有差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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