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翩翩蝴蝶,周公賜夢, 文 / 花花宮子
清晨,溫曉穎的眼睫毛動了動,在半夢半醒之間。
這妞慵懶的動了動,想舒適的伸個懶腰,這才發覺自己的行動受到了限制。怎麼自己的一隻小手被什麼東西給壓著了,有點麻木。
這一驚非同小可,這妞的半個夢頓時化著一縷仙氣,跑到了九霄雲外。
睜開惺惺睡眼,藉著床頭柔和的燈光,沈浪那張冷峻灑脫的臉龐映入她的眼簾。這傢伙,正閉著眼附身趴在她的身邊!
這時,她才想起昨晚的一切。
昨晚,兩個人親夠了吻累了之後,已是深夜。
沈浪把床讓給這妞睡,他自己躺沙發。
是她非要拽著他一起到床榻來的,說沙發上沒有棉被,空調再好,也抵禦不了大雪的的侵襲。
沈浪再一次扮演了那個掉在擂台上的無辜青年,像一頭待宰的牛羊,被那妞牽拉著上了屠宰場。
這妞回憶著昨晚的一切,臉上露出一絲甜蜜的笑顏。
突然,感覺自己的懷裡有什麼東西在輕輕的抓摸,連忙掀開棉被的一角,一瞧之下,這妞那雙明亮的大眼睛,頓時也失去了光澤,傻傻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昨晚,這妞把沈浪拉上屠宰場後,鑽進棉被裡,纏著他一會兒聽他的人生經歷,一會兒聽他的戀愛史……折騰了半宿之後,才心滿意足的睡去。
此刻,沈浪正稀里糊塗的睡著,想把昨晚失去的睡眠給補回來。但偏偏就有人從中作梗,不想讓他舒坦。
此刻,翩翩蝴蝶繞身的周公,慇勤的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剛剛出籠的白面大饅頭,熱情的邀請他共度早餐。
這廝可能是很有沒有嘗過京城的白面饅頭了,看著那熱氣騰騰的白花花的大饅頭,一點也不知道客氣,完全喪失了一個紳士應有的風度,伸手就抓,好像剛剛從監獄裡放出來活脫脫一個餓勞鬼似的……
那股饞相真是把男人的臉面都給丟盡了!
可是,白花花的大饅頭好像故意與他為難似的,抓在手心裡雖然軟綿綿的,但就是拿不起來,像是生了根一般。
看著那白花花的熱氣騰騰的大饅頭,卻沒有一飽口福的福份,沈浪心裡那個急呀,真是比「皇帝不急,太監急」那個急還要急得n倍!
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流淌在溫曉穎這妞的全身,沈浪每抓摸一下,她的心就有節奏的猛跳一下,身軀也不由自主的挺動一番。
少女初戀的興奮感讓這妞有一種想要大聲叫出來的衝動,但咽喉像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只能「咿咿呀呀」低聲的亂哼著。
沈浪一陣心浮氣躁的,這饅頭看著白花花的,抓著軟綿綿的,怎麼就吃不到嘴裡呢?真是「有一種傷心叫望眼欲穿」。
吃不到的葡萄,總不能不讓人說酸吧?這到不了嘴裡的饅頭,摸一摸也不至於有罪吧?即使有罪,也不至於嚴重到剁手吧?
沈浪這樣想道,心裡這才感覺到一絲平衡。於是,歡天喜地的,哪管是人家的白面大饅頭呢?
正當他忙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好像聽到一陣熟悉的「咿咿呀呀」的痛苦中又飽含著愉悅的聲音,感覺到自己抓摸著白花花大饅頭的那隻手,像個小偷似的被什麼東西給按住,再也活動不開。
難道這是別人餐桌上的早餐?自己只是一個渾水摸魚像只偷腥的野貓?
他彷徨至極,茫然四顧,哪裡還能見到邀請自己吃早餐的翩翩蝴蝶纏身的周公?
這時候,他才害怕,這私闖名宅、偷吃大饅頭的罪,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啊!他想抽回自己的那只「黑手」,或者銷毀證據,或者逃之夭夭。
可是,那只「黑手」被死死的按在軟綿綿的白面大饅頭上,好像與它粘為一體似的,怎麼也掙脫不開。
突然,一道閃電劃過,朦朦朧朧間,出現一位戴著面紗的觀世音菩薩。
沈浪這廝嚇得嚎然大哭,跪下求道:「大慈大悲大恩大德的觀世音菩薩,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偷吃白面大饅頭了。」
見他嚇破膽的神情,觀世音菩薩竟然「噗嗤」一笑,慢慢的撩開那層神秘的面紗!
沈浪一看,竟然是溫曉穎那妞!
她板著臉厲聲的罵道:「姓沈的,你敢偷吃我的白面大饅頭,我跟你沒完!」
沈浪一嚇,赫然驚醒!
床頭,一道柔和的燈光微微的刺痛著他的眼睛,感覺有些不適,重又閉上。緩了一會兒,才又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嗯,嗯……」一陣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
沈浪一驚,這是在哪兒,怎麼會有這麼熟悉而又奇怪的聲音?
此刻,沈浪看到的,是一張緋紅的艷若桃花般的俏臉,既充滿了痛苦又飽含著愉悅,「嗯,嗯」的聲音正是從她的鼻腔裡噴發出來的!
「啊!」沈浪尖叫起來,「溫曉穎?!」
這廝的頭開始有些迷糊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聽到沈浪的尖叫聲,溫曉穎這妞似乎也從混沌狀態中清醒過來,突然安靜下來,連「唧唧哼哼」也忘記了。
好長一段時間,兩個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躺著,彷彿世界就此毀滅一般。
還是溫曉穎最先從這種靜謐的狀態中走出來,因為沈浪那只偷吃饅頭的「黑手」,好像還沒有抓摸夠似的,時不時不自覺的在那妞雪白的大饅頭上輕輕的動一動,可能又激發起溫曉穎心裡無限的漣漪。
「姓沈的,還不將你的狗爪子拿開!」她嬌聲的呵斥著,這個臭不要臉的傢伙,真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呀!
昨天上午才摸了自己的小手指,昨晚就敢啃自己的小嘴兒,早上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韙,抓摸了自己的小乳豬!照這樣下去,自己的小妹妹今晚會不會就被他攻陷呢?
這個速度,真是豬狗不如的勤獸啊!
這妞的一聲呵斥,猶如當頭棒喝,把沈浪從無思無想的無序狀態中驚醒過來。他連忙想將那只「黑手」收回來,可是依舊被死死的按著,巍然不動。
他的額頭沁出層層密密麻麻的的細汗,這妞一邊要自己把手挪開,一邊又死死的按住,生怕那只「黑手」飛了似的,這是嘛意思嘛?
「丫頭,你的手壓……著我的狗爪……爪子了。」沈浪的狗爪子有意的在那只軟綿綿的大饅頭上又抓了抓,提醒著那妞。
如果這妞不死死按住,沈浪的那只「黑手」,也許已經將她抓摸得失去了本,那才是丟死人的慘狀呢。
溫曉穎像是按著條毒蛇一般,迅速的鬆開了沈浪的那只「黑手」,怒道:「姓沈的,快點將狗爪子拿開!」
沈浪見這妞越發的彪悍,哪還敢有半點遲疑?就算吃了那對大饅頭能成仙變神,他也是有多遠閃多遠。
神仙是人做,吃得苦中苦,有什麼好呢?小命要緊吶!
哎——,沈浪這廝不禁長歎了一口氣,想想從昨天到現在,這妞是如何一步一步將自己這只「美猴王」演變成「如來佛手掌心裡的那只死孫猴子」的?
這妞的心機,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看得懂的呀!
溫曉穎將被子蒙頭蓋臉的摀住,好半天不見動靜。
正當沈浪猜測著這妞是不是躲在被子裡偷偷的笑暈了過去時,他聽到了一道傷心的「嚶嚶」哭泣音。
啥情況,這妞哭了?
沈浪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哭的人應該是我沈浪這位超級大帥哥才對呀,你個小丫頭騙子,還有臉哭泣?
「哎,丫頭,夠了啊,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沈浪用腳在被子裡輕輕的碰了碰那妞,說道,「我還想哭呢。」
聽到這話,溫曉穎在被子裡哭的更加的厲害,剛開始是「嚶嚶」的抽泣,現在變成了「哇哇」的痛哭,比三歲不懂事的孩子還要更甚。
如果不看日曆,只看外面飄灑著的沸沸揚揚的大雪,還真以為這妞是第二個竇娥呢。
沈浪是個多情而又善良的男人,見不得女人哭泣,尤其見不得像溫曉穎這麼清純的淑女哭泣。
所以,雖然心中憋屈,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勸道:「丫頭,你哭什麼呢?好歹你還賺了個像我這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女人見了想插插」的超級大帥哥呀。」
溫曉穎在被子裡的哭泣聲似乎小了很多,不過仍舊有一搭沒一搭的聳著肩抽泣著。
沈浪又歎了口氣,接著勸道:「我就慘了,悲催啊。」
這時,溫曉穎猛的掀開蒙著的被子,露出頭來,瞪著一雙牛眼似的大眼睛,破口大罵道:「姓沈的,你有什麼好慘的?我難道不是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男人見了想插插」的超級大美女嗎?」
「是,是,你雖然脾氣不是很好,就像現在這樣,好像個潑婦似的,但也還算得上是個美女,雖然離我喜歡的標準還有一些距離,但好歹也算對得住觀眾吧……哎喲,……」
沈浪誇張的叫著。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手臂處便傳來一陣疼痛。
掐著沈浪那廝的手臂,溫曉穎咬牙切齒的罵道:「你還越說越來勁了哈,誰是潑婦哈?快說,誰是潑婦?」
「淑女是潑婦,淑女是潑婦……」沈浪苦逼說道,接著不得不改口道,「哎喲,哎喲……不,不……說錯了,我是潑婦,我是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