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護犢之心,昭然若揭 文 / 花花宮子
極度矛盾中,沈浪那顆善良多情的心又軟了下來,他極盡搞笑之能事,低聲下氣的求著哄著,好不容易的才讓這妞止住「嚶嚶」的哭泣。
「我算是看透了,天下男人都一個德行,烏壓壓的。」溫曉穎瞟了一眼身邊的沈浪,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說道,「你是不是怕我纏著你呀?」
沈浪「嘿嘿」的乾笑了一聲,心想這妞的智商還是挺高的嘛。
不過,這種不太道德的想法怎麼能玷污她清純的心靈呢?他裝模作樣的訓斥道:「丫頭,你是不是胡思亂想的有點過了啊?」
「那你說,你為什麼要這樣貶低我呢?」她撅著嘴,可憐巴巴的望著沈浪,好想得到他一丁點的安慰,「將人家的初吻說得一點都不值似的。」
沈浪好想對她說:丫頭,初吻就是個屁——帶著點異味的空氣而已。等你三年五載再來回憶的時候,它就如同你跟普通人握了個手一樣,沒什麼分別。
這種感覺,需要每個人在將來的生活中去慢慢的品味。
「傻丫頭,怎麼沒一點幽默感呀?不是逗著你玩的嘛。」沈浪的心軟,見不得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哭泣,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
「幽默?我怎麼沒一點幽默的感覺呢?」溫曉穎依舊撅著那張可愛的小嘴巴,臉上的表情我見猶憐,「以後不許再這麼幽默了,聽到沒?」
「好,好,這一輩子都他媽的不幽默了。小傻瓜,行了吧?」沈浪這個憐香惜玉心腸軟軟的情種,從紙盒裡抽出一張紙巾來,將那妞眼裡噙著的淚珠兒輕輕的拭去。
溫曉穎這才破涕為笑,任由沈浪幫她擦拭著淚珠。
桌上的紅燭在經過近六十分鐘的無私的**之後,生命走到了盡頭,豪華的房裡頓時陷入一種漆黑的境況。
「浪子,我怕。」溫曉穎像一頭在黑暗的森林裡失去了同伴的美羊羊,一頭栽進沈浪的懷裡,顫抖的說道。
「別怕,有我呢。」沈浪的雙手輕輕的拍了拍那妞的後背,溫柔的說道,「你坐著別動,我去開燈。」
溫曉穎雙手抱著他的脖頸,用幾乎難以察覺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說道:「不,我怕。」
沈浪的雙手無措的攤在那兒,不知道是該抱呢,還是抱呢?
他怕的就是這樣的一種局面,怕懷裡的女孩失去理智愛上他,畢竟小女孩今晚才獻出了初吻,食髓知味正在興頭上呢!
他的愛已隨著葉媚的不知所蹤而荒廢,讓他動心的女人很多,但能讓他產生「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女人至今還沒有出現,或者說在他的心中,葉媚依舊佔據著女神的統治地位。
……
「爹地,怎麼辦?要不要找人做掉他?」沈浪和溫曉穎手挽著手走出病房後,賀俊傑氣急敗壞的說道,豬肝色的臉上佈滿了仇恨。
「先別急,這是京城,天子腳下。」賀雲天風平浪靜的瞥了一眼怒氣衝天的兒子,在房間裡來回的走著,「先把情況弄清楚再動手不遲。」
朱立鈺坐在電視機前看做電視,男人的事她一般都不插手,但這件事牽扯到未來的兒媳婦,她還是有點上心。
她回過頭來說道:「溫丫頭不是說過,那小子是來替爸爸做手術的嗎?」
「嗯,是的。」賀雲天點著頭說道,「那就問一問吳法容吧,他肯定知道這小子的底細,否則,也不敢請他來呀。」
「爹地,你倒是快去問呀。」賀俊傑見父親只是在房間裡來回的走動,心急如焚火燒火燎的催道。
賀雲天不屑的看了看這個寶貝兒子,罵道:「這時候知道急啦,以前那麼多機會,你幹什麼去了?」
朱立鈺有些不樂意了,她嘟噥著小嘴啐道:「你幫兒子就好好的幫兒子吧,幹嘛又要數落他?」
「你瞧瞧他那個沒出息的樣,老子出錢讓他到牛津讀了六年,就給我學了個半陰半陽的娘娘腔回來。」賀雲天數落起兒子來一點都不留情面。
「哎,我兒子怎麼啦?我覺得挺斯的,挺好的一個孩子呀。」朱立鈺的護犢之心昭然若揭。
她走過去,將賀俊傑拉到沙發上坐下,安慰道:「兒子,別急啊,這事急不來的,曉穎那丫頭一下子也跑不掉,你爸爸肯定是在想一個萬全之策。」
賀雲天抬頭看了看朱立鈺,真是知夫莫若妻呀。
當年,朱立鈺號稱「京大」第一才女,自從嫁給賀雲天以後,甘心過著相夫教子的生活。這麼多年來,勤勤懇懇,無怨無悔。
其實,以她的才能,無論是在商界還是政界,都應該有一番作為的。
哎,賀雲天歎了口氣,如果這個寶貝兒子能夠有他母親那樣的才能,又何至於追不到溫曉穎那個丫頭呢?
思索良久,賀雲天撥通了吳法容的電話。
吳法容正開著車準備去赴一個重要的約會,一看是賀雲天的電話,連忙把耳麥戴上,按下電話鍵:「賀總,你好啊。」
知道已經是下班時間,所以,賀雲天帶著歉意的問道:「吳叫獸,沒打攪你吧?」
「賀總,你就別客氣了,有什麼事就直說吧。」鵝毛般的大雪,正洋洋灑灑的在頭頂上飄著,車多路滑,吳法容哪有多餘的時間跟他廢話。
「給我父親動手術的醫生到了沒?」
吳法容一愣,沈浪不是要溫曉穎陪他去看手術患者的嗎?難道他們相互之間沒碰到?
「哦,到了,今天剛到的,手術方案、副手、護士都已經定好了,等看過賀老首長的病情後,就可以確定手術的時間。」
「吳叫獸,你們辛苦了。」賀雲天話鋒一轉,進入了正題,「不知道這位主刀醫生是哪兒的?」
「這個呀,嘿嘿,還真巧了,他叫沈浪,是江城市人民醫院的院長,跟你可是老鄉呀。」
江城市人民醫院的院長?這可是賀雲天做夢都沒有想到過的。江城的醫學界,他又不是不熟悉,什麼時候出了個這麼有名的外科醫生?
「哦?江城的老鄉?」賀雲天故作驚訝的問道,「吳叫獸,你對他熟悉嗎?」
馬路上的積雪被車輪子無情的碾壓成水,寒風一吹很快就凝結成了冰。
這時候,暮色甚濃,華燈初上。
吳法容老眼昏花,開個車已經夠吃力的,哪還有多餘的精力跟他東扯西拉的?而且,看樣子,賀雲天的問題有點像王母娘娘的裹腳布,又臭又長的。
他生怕耽誤了今晚的約會,婉言說道:「賀總,我現在正開著車呢,關於沈院長的情況,我們明天再談,好不好?」
「嗯,好吧。不好意思,打攪你了。」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賀雲天的老臉就算再厚,也不好像個婊……子一樣,再纏著人家吧?
賀俊傑伸長著脖子,急不可耐的問道:「爹地,怎麼樣?」
賀雲天在病房裡踱著步,冷笑著說道:「哼,哼!這下倒好了,他既然是江城的,在京城這地方,我們也不用擔心了。」
「雲天,你打個電話問一問溫潤澤吧,看他是否知道此事?」朱立鈺真不愧是個賢內助,總能在關鍵的時刻提醒一下自己的男人。
賀雲天點點頭,又撥出一個電話。
很快,隨著一聲長長的「嘟——」,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爽朗渾厚的男聲:「雲天兄,你好。」
「潤澤兄,別來無恙吧。」賀雲天微笑著,臉上的表情是輕鬆的、愜意的。
雖然一個在政界,一個在商界,但二、三十年的同學交情,彼此之間心照不宣。
「老同學,托你的洪福,身體還馬馬虎虎呀。」溫潤澤的笑聲的確很爽朗,很有感染力,一旁聆聽的朱立鈺也忍不住微笑起來。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賀雲天聽出了溫潤澤話裡的意思,他這是在感謝自己前不久給他送去的一株「東北野參王」呢。
「潤澤兄,你我之間神交已久,提那些多俗呀。」雖說是老同學,但他是官,自己是商,賀雲天很清楚這點。
所以,在溫潤澤面前,賀雲天小心謹慎的,從沒有忘了自己的身份。他跟你客氣,那叫修養,有風度;你跟他隨意,那叫失態,沒規矩。
「那是,那是。老同學,打電話給我,不是跟我敘舊的吧?」溫潤澤為官多年,深諳政商之道。在這個商業社會,沒有無緣無故的「送」,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收」。
「潤澤兄,我難道就那麼勢利嗎?」賀雲天的的回答大出他的意料之外,「這回真的是找你嘮嘮嗑的。」
「哦,真是難得呀,老同學現在還有如此閒心?」溫潤澤搞不懂他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嫂夫人和曉穎那丫頭在家嗎?」賀雲天旁敲側擊的問道。
「哎,就我們老兩口在吃晚飯,穎穎那丫頭還沒回家呢。」溫潤澤歎了口氣,一杯小酒「滋」的一聲已經下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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