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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4章 白日西沉 文 / 衡水溪

    凌非自然知道他說是應想想的事,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我答應盧照的事,無需他人插手左右。」說完即轉身離去。

    「你受了極重的內傷,近段時間要慎用內力。」寧楚暮看著凌非的背影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凌非聞言,腳步有片刻的停頓,隨即又加快了步伐。

    辰時。

    應想想站在草原上,目送闌珊離開,直到那個女子的背影縮小成一個小黑點,逐漸消失不見。

    「應琦,闌珊姑娘不是和你們一起來的嗎?她為什麼要先走啊?」富察雲騰眨巴著一雙褐色的瞳眸,忽閃忽閃的看著應想想。周圍的其他人也看著應想想,顯然同樣對這個問題好奇不已。

    應想想回憶著闌珊跟她說的話,那個女子說,盧照果然沒有料錯,凌非知道她在草原,原本是不打算回來見她的,之所以回來完全是因為闌珊去找他了,或者說,是因為闌珊的一句話,她告訴凌非,說盧照有一封信要給他。所以他就回來了。闌珊說,她從出戰開始就跟著盧照,從來沒有離開盧照這麼久過,如今盧照交代的事她已經全部完成,有寧楚暮在,她也沒有必要擔心她的安危問題,所以,她要回盧照身邊。

    應想想有些晃神,眾人卻都在等她的答案。寧楚暮輕輕拉住她垂在身側的手,低柔的喚了她一聲,「小應……」

    應想想朝他笑了笑,面向眾人,「闌珊她,還有其他的事要先去做,我代她謝謝你們的關心。」

    當日下午,尚瑜兄妹也請辭離開草原。當天夜裡,凌非離去。

    翌日。

    「應琦,連你們都要走了啊?」穆爾西貝看著背著行囊的應想想二人,臉上的不捨之情溢於言表。

    「應琦,再多留幾天嘛……」富察雲騰等人也極力挽留。

    另一邊,寧楚暮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寧公子,你們真的要走啊!」

    「寧公子,你幫助我們的地方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我們無以為報,只希望你們都留些日子,讓我們好好的招待招待你們。」

    「就是啊,應公子還是我們整個草原人的救命恩人呢。」

    「……」

    好些人,你一言我一語,就是不讓他們走,待二人處理完這一切又耽誤了不少時間。

    二人終是離開了人群的聚居地,兩匹馬在荒無人煙的草原上疾馳,直奔離草原最近的夜闌城池。

    「我們是按原路返回嗎?」草原上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擋風,二人又在疾馳,寒風呼嘯,風沙迷眼,應想想說話的聲音聽上去極小,即使她已經刻意提高音量了。

    「不了,我們換一條路線。」寧楚暮用內力傳音,應想想聽得極為清晰。來時寧楚暮是顧慮到她想早一點到摩薩草原才挑最近的路線走,一路上她吃了不少苦,他心疼得不得了。如今是回去,又不急著趕路,他怎會捨得還讓她受罪?

    草原看上去遼闊無邊又一馬平川,如今寒冬臘月,寧楚暮擔心應想想夜裡會受寒,所以就決定了他們白天休息,夜裡趕路。

    彼時夜色正濃。

    「冷嗎?」寧楚暮柔聲問靠在她懷裡的應想想。夜裡他擔心她冷,兩人就改乘一騎,借助體溫為她驅寒,讓另一匹馬跟著。

    應想想搖搖頭,身子卻更貼近了他一些。她雖不是弱女子,畢竟沒有內力護身,又是寒冬凜冽的大晚上,怎會不冷?不過,再怎麼冷也比在草原上露宿來的好點。寧楚暮說過,不出意外,明日白天應該能到夜闌城內了。

    寧楚暮見她實在冷的厲害卻還一直說不冷,心裡糾痛,就要忍不住動手給她輸內力,突地又記起上次的事,還是放下手來,又拿出了一件衣服給她披上。

    應想想見突然停馬,轉頭看他,身上卻又一暖,月光清冷,二人咫尺對望。

    她面色發白,原本紅潤的唇瓣也凍得青紫,寧楚暮看得心裡鈍痛。低頭含住她的唇瓣,輕輕**,想替它潤色。

    她的唇冰涼,他的唇溫熱,正所謂冰火兩重天,一接觸就燃起星星之火,漸漸的開始發展成燎原之勢。在月光下二人緊緊相擁,肆意親吻。

    「啊……唔!」應想想的低呼聲全被寧楚暮吞進口裡。二人騎在馬背上接吻實在不怎麼方便,就著親吻時的姿勢,他摟緊她一個翻身二人就到了地上,不過,不是站立而是橫躺的姿勢。在接近地面時他又輕輕一個翻身,她整個人就壓在了他身上。所以,此刻看上去的景象就是,在皎皎月光下,寧楚暮被應想想壓在草原上,二人忘我的熱吻。

    寧楚暮的唇在她身上流連,臉上,頸部,之後就是雙唇相接。應想想在上,地理位置佔優勢,一雙手不停在他身上點火,她的手撫上他的胸膛,大腿不經意間碰上了某一處,身下的人渾身一顫。

    「小應……」他明顯帶著**的沙沙低吟聲傳入她的耳朵,她臉上一下就熱得似要炸開,她剛剛竟然……她的意識一下就無比清晰了,紅著一張臉微微推開他就要起身。

    她身體的離開,他渾身一下就難受起來,一把拉住她緊緊摟住:「小應……」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頭埋進她頸發間,低低啞啞的聲音裡全是對她的渴望。

    應想想當然知道他難受,極後悔自己方才對他不經意的撩撥。這個人,從前對**之事一片空白,如今竟還能收放自如,每次都適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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