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徵兵來臨 文 / 伊人風度
第二章徵兵來臨
長髮男子叫林不易，十六歲左右，早年父母一次生意意外身亡，再無親人，帶著家裡留下的不菲財富，開始到處遊歷，但帝國連年徵兵，為了減少麻煩，只好男扮女裝。於是，有了眼前這一幕。
林不易見他們仍有懷疑之色，從微凸的胸口拿出兩個饅頭，臉色一苦，無奈地說道：「我姓林，草名不易，是林家的唯一獨苗，你們都知道，現在帝國到處徵兵，除非聖天比亞取消徵兵或者離開這個國度，否則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小男子，祖輩還要靠我延傳林家香火，唯有男扮女裝……」
聽得林不易講訴完，眾人釋然，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但眾人又怕盜賊們突然作亂，便拿來繩子實實綁住他們。等忙完了，蕭逸凡才向老者問道：「這幾個盜賊，不可能放任不理！老伯，你想要怎樣懲罰這些的惡人，全憑老伯發話。」
「不敢，少俠做主就行了。」老者看著一群惡匪，雖然被綁住了，但仍然面目猙獰，到現在依然後怕不已，急忙回答。
蕭逸凡略沉思一番，看著賊匪們說道：「既然這樣，相信你們也是走投無路，逼於無奈之下，才去做盜賊。但你們都犯了法，只好交給士兵了。」
「不錯，交給士兵，以防他日他們在害別人。」林不易點頭讚道。這時，他眼角餘光瞟了一下老者的少女，豆蔻年華，清純無比。他眼珠烏溜溜對老者道：「對了，如果可以的話，要不要僱傭我啊！你們都知道我孤苦伶仃，自己過日子全靠自己，我也不容易啊！而且，我也不能把你那麼可愛的孫女置於危險之中啊。」言畢，他微笑看著少女，少女青澀的臉突然紅了起來。
老者驚愕，隨即遲疑道：「啊……不過我們回去的時候走的是水路，如果你方便的話，我們歡迎之極。」
「這樣啊，真遺憾，我暈船，只好暫時留在這附近看看。」林不易神色一呆，臉色微紅，隨後歎氣遺憾看著少女說道。
少女甜美說道：「對了，如果不嫌棄的話，你們帶上一些我們的商品吧，都是些新鮮的水果哦，而且又甜又有營養的。」
「真的可以嗎？」
「我爺爺不會介意的。」
只見少女跑到貨車很高的後座裡，打開隱蔽的暗道，只見裡面放了許多框水果。看來出來混的，哪有不機智聰明的……
隨後大家各自散開了，而盜賊交給了順路去臨風港口的大商隊，因為聖天比亞在大陸上只是個小國，加上連年打仗，小鎮根本無士兵駐紮，只有城市有士兵駐紮。對於這個順手而為的事，就他們而言，簡直是到手的肥差，只要到了港口，把盜賊交給士兵們，就可以領到豐厚的獎勵，商人自然何樂不為。不過，看見商人再拿一捆繩子，無視盜賊們的可憐目光，將他們綁得像個粽子一樣。真是小心駛得萬年船，怪不得能把商隊搞得那麼大。
西邊夕陽映著雲霞丹紅，一望無際。小道邊，走著一個身背一筐鮮亮的水果，斜影慢慢拉長。
次日早晨，蕭逸凡同以往一樣早早來到小鎮，工作到晌午時分。一陣雷響的步聲由遠到近傳來，鎮上突然出現一群身穿披甲的士兵，百人上下，如潮水般湧進小鎮，打破了小鎮的熱鬧，整個小鎮頓時安靜，剎那間只剩馬蹄之聲。
只見為首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叫古萊文，細眉方臉，身材高大，眉目看著文雅，但雙目炯炯有神，卻在這文雅中自有不怒而威的氣勢，一襲軍服，腰間別著一塊古黃玉珮，刻有「古」字，稜角分明，隱隱透出股剛勁之氣，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他是個統領千人的海軍將領，因為半年前頻繁出動海軍的關係，造成手下大量人員傷亡，本來上報兵部，過段時間就會有人員補充，但兵部以人手不足為由，連連推遲，而他不敢因為人員不足，耽誤戰機。趁著整頓時間，去兵部親自領命，帶著百人士兵來到這個小鎮。
這時，只見古萊文身旁一個三十歲的副官走了上前，他叫杜仁，相貌平平，身材中等，留著兩撇小鬍子，嘴尖牙利地說道：「戰爭期間，凡屬聖天比亞國民，年已十四歲以上六十歲以下的男子明早鎮中心集合，否則，按軍規處置！傳令鎮長，讓其告知鎮上和其餘村落的人，務必告知，不得有誤！」
「是，將軍。」其中一個士兵領命，飛奔而去。
「什麼！又到徵兵了，一年前不是剛征完兵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都連續二十多年了，到底何時才是個頭啊！」
「剛開始徵兵還好，只是十中取一，而前些年也不過徵兵年齡十六歲以上的，現在更是變本加厲，都到了十四歲了，恐怕再過幾年，連女子都要……」
杜仁話音剛落，周圍人群頓時炸開，神情各異，一時間議論紛紛。
忽然人群衝出一個中年婦女，她上前跪在杜仁面前，哭泣地求道：「軍爺，我就只剩下一個兒子，他爹早年為了保家衛國犧牲了，他哥哥也是二年前應徵了，到現在也沒有回音，恐怕也是、也是……我求求軍爺了，能不能通融下，如果我這個兒子也去了，我活著也沒有意思了，求求您，我給您磕頭了。」說完，她重重地磕頭，不一會兒，地下已被染紅，額頭早已血肉模糊。
「是啊！」
「難道將軍你就這樣無情……」
周圍人群的議論聲傳進杜仁的耳郭，他的臉色慢慢變得難看。
「這是根據帝國法規，跟不用說現在是戰爭非常時期，再說帝國也不是不給撫恤金，難道你們嫌撫恤金少？」杜仁看著眾人議論，不耐煩的按著帝國法規，最後一句語氣突然變尖刺耳地辯論道。
「沒有……沒有這回事……」中年婦女聽到杜仁的話，如同驚弓之鳥，連忙上前抱著杜仁的大腿乞求道，鮮血漸漸灑在他的披甲上，滲透進去，染紅了衣襟。
杜仁平時最愛的就是他一身披甲，卻見披甲居然被這低下卑微的下人弄髒了，霍然大怒，彷彿找到出氣口，狠狠一腳踢開弄髒他披甲的中年婦女，惡狠道：「真不知死活！」
中年婦女被踢到一邊，竟暈死在地上，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直接被打暈了。眾人嘩然！
「雷大娘！」
人群中猛地響起一聲驚叫，只見人群中衝出一個十四歲上下的少年，正是蕭逸凡，他剛趕來就看見這一幕，鎮上平日對他最好的就是雷大娘了，她為人很善良，對他如同對待兒子一般親近。見雷大娘被打，這讓他如何不驚，如何不怒！
蕭逸凡抱著雷大娘，還好只是暈了過去，叫別人幫忙扶著，他面對百人士兵毫無懼怕地站出來，怒氣衝天道：「敢傷我大娘，我跟你拼了。」
杜仁彷彿見到天大的笑話，正想說些什麼笑話，卻見蕭逸凡快步衝上來，狠狠一拳打中杜仁的側面門，臉面猛地變形，一顆牙齒隨之飛出。看著這般景象，士兵們傳出一陣驚呼，人群卻是歡呼一片，此舉真是大快人心啊！
只見杜仁臉上留下一個紅紅的拳印，嘴角溢出鮮血，用手擦擦嘴角的鮮血，到現在他都難以置信眼前的小鬼居然敢打他，更害他在眾多人前丟這般大臉，臉色一寒，砰然大怒道：「小賊，竟敢傷我，就以毆打軍官罪名，我要活剮了你。」
言畢，拔劍出銷，隨手一劍「軍刺」，只見劍鋒如影般的刺來，而蕭逸凡敏捷一躲，趁機一拳打中杜仁的腰間，但他身穿披甲，這一拳，卸掉七八分力氣，打得他不疼不癢。趁此空隙，他說道：「哼！真有兩下子，怪不得敢逞英雄，不過，我剛才大意而已，接下來我要動真功夫了，看你如何逞硬，接招。」
蕭逸凡聞之不為所動，但神色微微一凝，兩人交手了幾個回合，蕭逸凡漸漸落下下風，畢竟他沒有杜仁在軍中打混了十幾年的功底，經驗更沒有杜仁的老道，他在杜仁眼中只不過是個凸出一點的少年而已。杜仁抓住一個破綻，一腿「軍中掃」把蕭逸凡踢倒踩於腳下，這時，幾名士兵機靈的上前把蕭逸凡制住。杜仁得瑟兩聲，眼睛瞇小的轉動，凶狠之色時不時一閃而過，不知道在想什麼狠毒的主意。旁觀的人們看到杜仁凶狠的表情，霎時間支持聲煙消雲散，群眾登時敢怒不敢言。
一會兒，只見杜仁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也不說什麼，直接上前，「啪」重重一腳踢在蕭逸凡身上，蕭逸凡緊咬牙關，一聲不吭。見他死到臨頭，居然還那麼倔強，正想繼續給點顏色他瞧瞧，讓人們瞧瞧得罪帝**官的後果。唯見人群又衝出一個小小的身影，卻是一名七八歲的小孩，手腳亂舞，稚嫩的聲音怒吼道：「不要打逸凡大哥，放開他！」
杜仁隨手一掌將小孩推飛，臉色森然，冷哼道：「哼，你急什麼，再過幾年，就到你了，乖乖回家養好，莫要到時後悔不多吃一點，多漲幾分力氣！」說完，接著又開始準備實施他的虐人計謀。
「慢著。」忽然一聲渾厚略帶磁性驚醒了杜仁，正是一旁的古萊文含威發話，見到他遲疑之色，不急不慢地道，「這小伙子身手不錯，是個可造之材，本來就是你有錯在先，他不過含憤出手，更不用說現在正是帝國用人之時，不可亂殺無辜，要殺就去戰場殺敵，大好男兒應該在戰場建功立業，豈不豪爽！而不是在這裡計較這些小事，你可明白，杜仁？」
「是，將軍，屬下明白。」杜仁眼神陰晴不定一會兒，迫於古萊文是他上司，而且古萊文的姓氏在這個國度有著非凡的影響力，過了一會才他才低下頭遵命道。但誰都沒有發現，他眼神深處閃過一道陰森的寒光。
「好了，小伙子，好好收拾好東西，明早鎮上集合，我看好你。」古萊文看著蕭逸凡，如同看到一塊美玉一樣，毫不吝嗇地讚道。
「如果我說不要呢？」蕭逸凡毫不畏懼，抬頭，目光堅定，倔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