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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李泌下山 虢王平叛(4) 文 / 銥星8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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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如先生分析的那樣。的確,安祿山的反叛,皇上也應該負有很大的責任。」

    「可是,先生啊,人無完人,每個人都會犯錯誤,何況陛下已經老大年紀了呢?」李巨發自內心地為李隆基辯解道。「那些往事,本王也記得清清楚楚,而且每次想起,都會十分痛心。

    「大王講的很對!大王可知道,皇上對安祿山可說是恩寵備至,為什麼安祿山還會反叛呢?為什麼安祿山的反叛,會有人群起響應,進行得十分順利呢?」

    「本王愚鈍,不知何因。請先生指引。」

    李泌為李巨釋疑道:「不為他故,只因為安祿山的野心所致,和朝廷喪失民心的舉措啊!

    人言野心勃勃,狼子野心,用在安祿山身上,實在是太合適了!

    大王一向關心國事,肯定知道,我們的大唐王朝,實際上早就已經是民怨沸騰了啊!這才給予了安祿山實現野心的良機!

    在大唐盛世的耀眼光環下,掩藏著無數的社會矛盾,寄生著種種難治的社會弊病。

    山人久在下層,深深瞭解王朝的弊端。說得不客氣一點,我們的大唐王朝,就如同一個衣著光鮮,然而已經病入膏肓的絕症患者。

    皇上卻沒有清醒地認識到這一點,因為他耳邊聽到的都是國家富庶,國泰民安之類的歌功頌德之語。

    所謂兼聽則明,偏聽則暗,就是這個道理。皇上不僅沒有濟百姓於倒懸之中,而且照樣對黎民百姓,大肆地盤剝搜刮,千方百計地滿足,像安祿山這樣的利益階層的權貴們的貪慾。

    皇上對小民苛酷,吝嗇,卻普施皇恩與那些貪得無厭的達官貴人。

    應該說,皇上竭盡國家財富,對安祿山等達官貴人大肆地加官晉爵,賜予他們榮華富貴,稍有良知的人,都會知道感恩圖報才是。

    然而,貪得無厭似乎是人的本性。

    安祿山不僅不知道感恩圖報,皇上的無盡恩寵,反倒使得他越發地飛揚跋扈,不可一世起來。他變得更加傲慢自大,驕恣放縱。

    他的野心也越發明顯了。

    他差不多是半公開地招降納叛,極力擴充他的實力。最終,安祿山的野心膨脹到了極點,終於走上舉兵反叛的道路。

    安祿山這個野心家,我們不要被他蠢笨的外表,憨厚的言行,迷惑住了,以致吃大虧。

    他並不是世人口中所說的,完完全全是一介莽夫或一個愚劣之徒啊!

    從安祿山網羅人才上,就可以看出他的狡猾和奸詐。

    安祿山當然非常清楚,謀反意味著什麼。所以,他非常清楚,搜羅人才,對於他奪取政權的重要意義。

    安祿山費盡心思,網羅和延用了一批很有才學,但又對朝廷極度不滿的文臣策士。

    如高尚、嚴莊等人,都成為了安祿山的幕僚,成為了安祿山的心腹之士。

    大王一定十分明白這個道理,當我們大唐帝國的用人機製出現問題的時候,就可能會把無數優秀的人才,推向敵對的陣營。

    這是一個非常簡單深刻的道理,我們必須認真吸取教訓,時刻警惕,以免重蹈覆轍啊!

    安祿山部下的智囊高尚,就是這樣一個十分明顯的例子啊!」李泌休息了一下。

    「高尚、嚴莊這些人,不過是鬱鬱不得志的腐儒,投靠叛賊安祿山,攛掇他反叛,不過是想謀取榮華富貴罷了。他們能夠有什麼作為呢?不值一提啊!」李巨鄙視地說道。

    「大王此言差矣!山人想談談高尚、嚴莊這些人,不過是想探索一下人心的變化,引起我們的警惕罷了!

    高尚、嚴莊那些人,我對他們,還是有一些瞭解的。

    就說高尚吧,他本是幽州雍奴人,原名高不危。高尚的家庭十分貧困。

    高尚的母親年老,無法

    看『書)網男生>到了天寶元年,朝廷才終於拜高尚,擔任左領軍倉曹參軍同正員的這樣小官。

    高尚一直鬱鬱不得志,他心中的怨憤,也越加強烈。

    天寶六載,平盧節度使安祿山上京,看上了高尚的才學。安祿山上奏高尚為平盧掌書記。

    高尚感激涕零,將安祿山,引為自己的知己。

    從那時起,為了報答安祿山的知遇之恩,高尚就開始出入安祿山的臥內,為安祿山出謀劃策。

    安祿山體胖嗜睡,高尚執筆在旁,或通宵達旦地侍候,由是漸漸得到安祿山親厚的待遇。

    高尚也知恩圖報,把安祿山視為了自己的恩人,遂與安祿山解說圖讖,一同密謀,勸說安祿山反叛朝廷。

    安祿山不僅重視使用那些落魄的文士,而且還從行伍之中,提拔了一些智勇兼備的將校武士。

    如史思明、安守志、李歸仁、蔡希德、崔乾祐、尹子奇、武令珣、田承嗣等人,為自己的爪牙,委以重任。

    這樣,在安祿山的周圍,就聚集了這樣的一批文韜武略的文臣武將,這就使他的膽氣更壯。

    安祿山還從同羅部落、奚部落、契丹部落的降者中,選拔了精壯武士八千餘人,稱為曳羅河。曳羅河,就是壯士之意。

    安祿山又蓄養了家僮百餘人,人人皆驍勇善戰,打起仗來衝鋒陷陣,勇不可當。

    安祿山還畜養了精壯戰馬數萬匹,多聚兵仗,做著反叛的準備。

    他還專門派遣經商的胡人,去各地販賣各種珍稀物品,每年向安祿山交納珍貨達到了數百萬。

    同時,他還私下做了數以萬計的緋紫袍、魚袋,以備後用。

    安祿山的這些招兵買馬,十分異常的舉動,卻居然沒有引起皇上和朝廷的足夠的警惕和重視。

    如今,我們總結經驗教訓,想到安祿山這些有跡可循的叛逆往事,想到朝廷上下,對安祿山的叛逆舉動確的麻痺大意。

    我們這些做臣子的,都應該感到後悔啊!因為我們並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

    大王你說,那些權高位重的達官貴人們,難道不應該為他們荒廢人才,荒於政事而自責和後悔嗎?」

    談起往事,李泌十分憤怒。他帶著一些傷感和無可奈何的表情,看著李巨。

    深深的悔恨與惱怒,就這樣糾纏在李泌,李巨的心裡,他們有些無奈地看著對方,很久都沒有說話。

    他倆都在為朝廷惋惜,為聖上惋惜。為朝廷對安祿山的過分縱容與寵信,釀成安祿山肆無忌憚反叛,禍害蒼生的行徑憤怒。

    兩人談論到這裡,心裡越發悵然。

    為了緩解沉悶憂鬱的氣氛,李巨,李泌兩人,都自覺地轉移開了話題,回到了現實裡。

    正在這時,一個高大的侍衛,匆匆地踏進大營裡。

    「報告大王,南陽危急。山南東道節度使魯大人,派人前來,匯報軍情,請求大王發兵援救。」

    「先生快來,讓我們研究一下魯炅在南陽抵抗叛軍的情況。」李巨激切地邀請道。

    「好的,大王,軍情緊急,我們言歸正傳,討論軍務要緊。」李泌走到了正在研究南陽地形的李巨身前。

    堅守南陽的山南東道節度使魯炅,本是范陽人也。他身材高大,身長七尺有餘,喜歡涉獵書史。

    天寶六年,隴右節度使哥舒翰,任命魯炅為部下的別奏。

    顏真卿為監察御史,曾經出使至隴右。隴右節度使哥舒翰設宴,招待顏真卿。

    席間,顏真卿對哥舒翰說道:「中丞大人,自郎將授任將軍,登上節制一方的節度大使,實在是後生可畏,可喜可賀啊!賢明的英雄,一貫都十分看重千里馬,提攜英傑。難道中丞大人部下,沒有人才嗎?」

    魯炅那時立在階下侍候,哥舒翰指著魯炅說道:

    「大人,怎麼會沒有人才呢?本帥一向喜歡提拔後進,部下是人才濟濟。你看堂下這位魯君,忠心耿耿,富有大才。本帥大膽預料,此人後當為節度使,與我等同列!」

    魯炅沒有辜負哥舒翰的信任,因在隴右破吐蕃於跳蕩功,累授右領軍大將軍同正員,賜紫金魚袋。

    安祿山發動叛亂,朝廷選任將帥。

    天寶十五年正月,朝廷拜魯炅為上洛太守。魯炅還未成行,又遷為南陽太守、本郡守捉,仍充防禦使。

    不久,魯炅兼御史大夫,充南陽節度使。

    南陽節度使魯炅,率領嶺南、黔中、山南東道子弟兵五萬人,駐屯葉縣之北,滍水之南,築下戰柵,四面掘壕,以自固,阻擊叛軍南下攻擊。

    天寶十五年五月,安祿山命令賊將武令珣、畢思琛等,率領大軍,前來攻擊魯炅駐守的葉縣陣地。

    叛軍賊勢洶洶,將士們都想出戰迎擊,魯炅下令不許。

    見官軍怯戰,叛賊武令珣、畢思琛遂於官軍大營西面,順風燒煙。

    煙熏火燎,官軍將士在營內坐立不得,爭先恐後地從門戶中出來,陣勢大亂。叛軍矢集如雨,官軍不能夠抵禦。

    嶺南節度使何履光、黔中節度使趙國珍、襄陽太守徐浩等,也沒有率軍來支援。

    見叛軍勢大,魯炅與中使薛道等,率軍逃走,餘眾盡沒於賊陣,官軍大敗。軍資器械,盡棄於路,如山積一般。

    魯炅部下裨將,嶺南、黔中、荊襄子弟,多半在軍中效命,他們多懷金銀,作為資糧。

    因此,此次戰役,叛賊收穫甚多,不勝其富。

    魯炅收合殘兵敗卒,退保南陽郡,為叛賊所圍。

    六月,潼關失守,哥舒翰歸降叛軍。安祿山使哥舒翰招降魯炅,魯炅不從。

    安祿山大怒,派遣豫州刺史武令珣等人,再次攻打南陽,叛軍累月不能攻克。

    武令珣死後,安祿山又令田承嗣率軍,攻打南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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