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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少年盜馬 匈奴圍城4 文 / 上官劍雲

    一個匈奴牧民正端著一碗馬奶酒,引頸灌入口中。一條清晰晶亮的酒線從他的口中落下,打濕了他胸口的衣襟。

    忽然,他對面一個正搶到一隻羊腿啃得正歡的匈奴,直覺得耳朵一痛,一道尖銳的嘯聲劃過耳朵。正感覺耳朵一涼,便聽得「匡當」一聲悶響傳來。抬眼看去,對面的好友咽喉之上釘著一支鐵箭,那鐵箭,箭桿鏤空,箭尾仍然兀自顫抖著。手中的酒碗以然落地,滾在一旁。

    「這是當年冒頓老單于射殺其父奪位所用的鳴鏑箭!」這是他才抬起手往疼痛的耳朵抹去,只感覺耳旁有一絲涼涼地涼意順著臉頰流淌。把手放到眼前一看,滿手殷紅,一片耳朵,帶著身體的餘溫正躺在他那滿是鮮血的掌心之中。

    由不得他多想,又是一陣「嗖-嗖-嗖」的聲音傳來。鋪天蓋地的弩箭。像成群的飛蝗般飛入匈奴營地;又像鐮刀一樣收割著那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匈奴的生命。

    一波弩箭還未停歇,又一波燃著火苗的弩箭由空中襲向牧民們的氈房。熊熊的烈火霎那間點燃了這個部落的營地。亂了!牧民們如沒頭的蒼蠅般四處亂躥。

    有的撞入燃著的火海,週身被點燃。口中發出「嗷嗷」地慘嚎手足亂舞。直到被火苗吞噬化為一具焦炭般變形的屍體。有的慌不擇路,絆倒在地,口中溢著鮮血,伸出雙手痛苦的掙扎求助,希望同伴拉他們起來,卻被驚惶地同伴踐踏而死.

    大地!開始顫抖。「轟隆隆」的馬蹄聲驟然而起。一隊不足百人的騎士縱馬撲向這個部落。呈「楔形」的馬隊之中不時的飛出零星的羽箭點殺著那些慌亂的牧民。

    這隊騎士,領頭的是一白衣少年。這少年左手控著馬韁,右手倒拎著一根銀色的盤龍方天畫戟。待這隊騎士不應該說是漢軍。當他們衝近部落之時,只見領頭的少年左手一提馬韁,坐下那匹白馬發出「灰-灰兒」一聲歡鳴,四蹄騰空,輕靈的躍過匈奴營地那雜亂無章的、低矮的柵欄。

    駿馬尚未落地,方天畫戟被面無表情的少年高高舉過頭頂,以力劈華山之勢劈向正下方的一個匈奴!戟刃由那匈奴頭頂劈入,生生地將這匈奴劈成了一個「丫」字。待到白駒滑過,紅的、綠的,由腹腔之中湧出落了一地,屍體方才倒下。

    緊隨其後的漢軍騎兵看到此處,熱血豪情!被敵人的鮮血點燃。

    「漢!軍!威!武!」他們喊著高昂的戰號,端平了緊緊攥在手中的長槍,雙腿緊夾著坐下馬腹,催促著馬兒撞向那一個又一個匈奴,將他們串成了糖葫蘆。

    漢軍騎兵在幼麟的帶領下,以幼麟為箭頭,如此的在匈奴營地之內左衝右殺。惶惶之間,匈奴更不知漢軍有多少。他們更加的驚亂。

    漢軍羽林五十餘,在營內縱橫馳驟,逢著便殺。舉火如星,喊聲大震。自幼麟率軍由匈奴營地南門處殺入,漢軍縱橫披靡,無人能擋。待到剩餘匈奴意志崩潰,紛紛跪地請降之時。漢軍一騎未傷。

    後太史令在史書中記載:君上,於十四弱齡,引兵半百,襲殺阿胡部,一騎未折!

    卻說,這一日。

    雁門郡城南門處。出現了一隊漢軍騎兵。

    這隊騎兵坐下戰馬極其神駿。他們的頭盔之上插著兩根整齊蓬鬆的紅色翎羽,身上除了傳統的紅色漢軍軍服,外面套著一副鐵製的連環鎖子甲,腰扣牛皮束甲帶,手腕上是一副鑲著鐵片的腕甲,連腳上的牛皮靴子也包著鐵皮,靴跟後掛著根馬刺。週身上下猶如鐵桶一般。

    他們的馬頸處的弓囊裡放著張強弓,箭壺內指粗的羽箭袋的滿滿當當。背後是一柄收起弩翼的連弩。左側腰間劍鉤處掛著把像刀非刀,又不像漢劍的兵器:那是大漢橫刀;右側腰間則是幾個小巧精緻的木匣子,裡面躺滿了連弩的弩箭。每一名漢軍的手中都握著一桿紅色纓槍。

    他們,就是大漢羽林衛!

    看著整齊開來的漢軍騎軍,雁門的城門官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那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肅殺之氣,壓得他頭上豆大的冷汗一顆又一顆的由兩頰滴落。連他自己都不該怎麼辦?

    「敵襲」

    忽然,一道驚恐的聲音在他耳旁炸響。接著,便看見準備進城的百姓,開始互相推搡起來。「都慌什麼?」他大聲吼了起來,反手就一個耳光奔身旁一老軍的臉上抽去。接著大聲的喊道:「不要亂!那是我們自己的軍隊!」

    這邊的混亂剛起。那邊正在開進的漢軍的領隊,便看的清清楚楚。

    只見那帶隊的軍官,把手一舉,身後的漢軍齊齊一拉馬韁整齊的止住馬步。

    「亮旗!」軍官話音一落。兩名手持長戟的漢軍騎士越眾而出,策馬行至那軍官身後。將卷在戟桿上得一卷紅帛展開,高高挑起。迎風招展。赫然是兩面戰旗!

    風,將戰旗揚起。

    兩面戰旗之上分別繡著幾個斗大的隸體漢字「大漢羽林」、「大漢代侯」。每一面大旗頂端都繡著一隻白玉麒麟。風力之下,旗幟飛舞,麒麟活靈活現,幾欲騰空。

    這邊戰旗剛剛挑起,另一邊早有機靈的漢軍邊軍往郡守府中報去。

    程不識剛剛接到羽林偵騎傳來的情報。告訴他,匈奴近日的異動。

    這幾日,他都是在軍營之中度過的,他在害怕!現在,秋高馬肥,他真的很擔心匈奴圍城。他回到郡守府,拿起一旁過來伺候的侍女端上來的茶碗。剛把一口熱茶含進嘴裡.

    忽然,「報——」一道穿破雲霄的呼聲,撞入郡守府,衝進程不識的耳朵.「噗!!!!咳!咳!咳!!!」驚得程不識一口熱茶從口中噴出,一些還在喉管之中的熱水嗆得他咳喘練練。慌忙抬起手臂將嘴邊殘留的水珠擦去。「什麼事慌慌張張的!」他憤怒的咆哮道:「如果不是什麼要緊的事,驚擾本官,仔細你們的皮!!!」

    正怒吼間,一名漢軍跑到他的面前,單膝跪下:「報!將軍,城外來了對人馬。顯的及其精銳」說著將那隊城門外的羽林描繪了一遍。

    話音一落,程不識抄起一旁矮几上的佩劍就衝出府外。才到府外越上一匹馬、調轉馬頭就跑。

    「直娘賊的。這是哪一出?」心裡邊罵,邊想,邊祈禱,」羽林衛怎麼跑我地頭上來了,千萬別是那位爺來了。」邊策馬狂奔,頭上冷汗邊如雨下。坐下戰馬接連撞翻幾個百姓的菜攤也沒注意,更別說身後傳來的百姓的罵聲。

    遠遠的看見羽林們挑起的兩面麒麟大旗,大旗之下是一個胖胖的小胖子。雖然,全身甲冑齊全,卻不是白色的。程不識突出一口氣:「呼!」他終於放下了快提到嗓子眼的心:「還好,還好不是竇榮那廝!不然也不知道會是……」想著想著,他放慢了馬速,策馬迎向那隊羽林。

    「竇忠!」剛到羽林面前,程不識高聲喝到:「你皮癢了?嚇老夫是什麼後果,你會不知?」說著手中馬鞭高高舉起就要抽下。

    胖胖的竇忠,立馬伸出右手一把叼住程不識揚起馬鞭的那隻手的手腕。「嘿……嘿……」笑道,「將軍!息怒。我等也是沒辦法,小侯爺明我們藏匿行蹤,到雁門郡接應他們從草原歸來。並一再強調,不到雁門,不得打起羽林旗號。」說著鬆開程不識的手,雙手當胸一抱:「方纔驚擾到將軍,還望將軍寬恕!」

    程不識聽到著便不再計較。當下招過手下親兵,命他帶領竇忠一行前去軍營暫駐。同時說道:「本將近日練兵。身困體乏,就先回去休息了,你們暫且駐紮在雁門。」說著策馬轉身而去。

    竇榮,依然,端坐在白龍之上,冷冷的看著那眼前跪滿一地的匈奴!

    突然,向身後一名親衛望去:「殺!我們沒有那麼多的糧食」,邊打著手語,邊思考著「侯爺!」那親衛用手勢問到,「全部斬殺?」

    竇榮點點頭用手語吩咐:「除了奴隸中仔細辨認出我大漢子民,其於,盡數處死!」

    這邊剛吩咐完,一名羽林跑到他身邊,耳語數句。竇榮的面容慢慢有點笑意,便說:「看看去!」接著吩咐親衛道,「吩咐你的事,盡量去辦!記住,多讓新兵去執行此類命令!」說著,跳下馬背往那羽林領著的方向跟去。

    原來,負責搜營的羽林,發現兩匹駿馬,一般漢軍根本進不了身。一聽有人來報此事,竇榮便知道,他一直想找的馬,找到了!

    當他看到那兩匹馬時不由得讚道:「好馬!好馬!不愧為傳說中穆王八駿游崑崙中所傳的上八駿!」

    說著,看了看周圍一臉盲然的羽林們解釋道:「那匹白馬喚做『照夜玉獅子』性情十分剛烈,只有強者才能讓他屈服,而那匹身體烏黑,四蹄雪白的叫烏雲踏雪!日行八百里,夜行六百,是真正的千里良駒!」

    「可笑這匈奴,見識淺薄,居然將,追風、閃電!如此低俗之名冠之!」說著仰天「哈……哈」大笑。

    這邊是談馬大笑,另一邊卻是鮮血淋漓,除了少數本漢朝子民的奴隸,其餘的人盡數被漢軍斬殺,身首異處。除了少數匈奴被漢軍用弓箭趨趕在一邊挖了一個長約五丈,深四丈的大坑。之後又趕著他們把一具具屍體拋入坑中,最後被漢軍用繩索捆住四肢丟下坑去。被漢軍坑殺在屍堆之上土坑之內!

    次日,漢軍離開之時,此處只剩下了一片冷清清的氈房,其他半分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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