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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章 少年盜馬 匈奴圍城5 文 / 上官劍雲

    離雁門不出百里之處,駐紮著一處匈奴營地。此處,匈奴的氈房,成片成片的接天連地。營內的牛羊,就像空中的浮雲!也是成片成群,散落在營地的每一個角落。

    一隊隊匈奴騎兵,在營內恣意縱橫,往復馳騁。那迎風招展的旌旗,在秋風之中,烈烈作響。旌旗叢中,一張金色狼旗,高高掛起。旗下是一座大帳,建得十分雄偉。那大內,佈置也十分謹然華麗。

    這是匈奴的單于王帳!坐在王帳上首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留著典型的草原男子髮飾,身上穿著皮裘,手中握著根尺餘的黃金權杖。他∼∼∼就是匈奴大單于:軍臣!帳下匈奴各部首領雲集,侍立兩側,不時有剛剛率部前來的首領進帳覲見。

    忽然,一名匈奴牙將闖入大帳!

    「報大單于!」那牙將在單于面前,單膝下跪,「我部數名游騎斥候!巡邏打探之時,遭遇身份不明的漢軍游騎獵殺!另外,左大都尉麾下阿胡部遭到漢軍襲殺。所部無一人生還。」

    「什麼?」左大都尉躍出席位,一把撈住那牙將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再說一遍!阿胡部到底怎麼了?」言語之中滿是激動和不敢相信。

    「漢軍何時如此強勢?膽敢深入我大匈奴的腹地挑釁?」軍臣單于摸了摸唇上的一撇鬍子想著,於是將左大都尉叫開,看著那牙將說:「阿胡部因為何事被漢軍屠戮一空,你與本單于一一仔細道來!」

    於是那牙將將阿胡部王子不聽號令,在雁門邊村打草谷,遇見漢軍神箭手獵殺一事,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說了出來。最後說:「大單于,那逃得性命的射鵰者回報說,若不是漢軍領軍的將軍有意為之,恐怕沒有一個人可以在他的箭下逃命!」

    「漢軍將領之中,只有飛將軍李廣由此技藝!」想到這,軍臣看看那牙將,兀自不敢相信的問到:「可是看清楚了領軍的,可是那漁陽太守,飛將軍李廣?」

    「回大單于,軍士回報說,領軍漢將年齡不超過十七歲!一手箭術出神入化,箭出無聲,弓弦不響,李廣雖然盛名在外,卻沒有如此神技在身!」

    「十七歲?箭出無聲?弓弦不響?」軍臣單于左手倚著王座,撐著下巴,摩挲忖度著:「漢軍之中何時有了如此精絕的人物?」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對身邊一個看似是中官的人問到,「中行說,你可知道這小將是什麼人?」

    這中行說本是竇太后身邊的宦官。文皇帝時期。文帝選宗室翁主封為公主和親匈奴老上單于。太后命他隨行伺候公主。他本不願到漠北苦寒之地。被太后用他三族性命威逼。因此暗恨太后。曾言:「我若到匈奴。畢助匈奴顛覆我漢室江山!」

    因此,他憑藉著對大漢皇朝的熟識,和精明強幹的能力,很快上位,並得寵與匈奴三代單于!

    所以,軍臣單于才會問他,屠戮阿胡部全族上下,不留活口的,漢軍領軍小將是誰!

    中行說聽軍臣叫他,慌忙撂下欲飲的酒杯,忙不迭的站了起來。唯唯諾諾的答道:「回大單于的話,據奴才所知大漢朝並無十七歲就擁有如此武藝的少年小將,但是……」說道這,他頓了下,再也不敢說下去!他清晰地記得當年竇榮警告他的一幕幕。

    然而,正當他走神之時……

    「但是什麼?!!講!」一聲斷喝將他驚醒。中行說抬眼望去,見軍臣及一眾匈奴將領,雙目噴火的瞪著他。冷汗刷刷的直冒。直至汗流浹背。連忙答道:「大漢滿朝上下只有一人有此絕技,此人年歲不大,但絕沒有十七歲,他就是大漢太后的侄孫:竇榮、竇幼麟!」

    聽到這?軍臣笑了,他摸了摸嘴角的鬍子不知心裡有何打算,他滿臉笑意的說:「既然是南朝太后的侄孫?覺悟放過的可能!」說著把手一招。帳下正議論紛紛的匈奴文武紛紛停止了議論。

    這時,只聽到軍臣看似平靜的說道:「三日後!拔營,兵圍雁門!」說著,一拍而起,拔出腰間金刀指天怒吼:「踏平雁門!雞犬不留!」

    「烏-特-拉——」底下群臣,歡呼。紛紛拔出彎刀,在空中揮舞!

    他們歡呼著。幻想著踏平雁門後恣意燒殺劫掠的一幕幕,他們彷彿聽到了漢家百家姓在他們的鐵蹄之下的哀嚎!卻不知這一戰將是他們的噩夢,他們的驕傲成就了大漢皇朝一個不朽的傳奇!

    數日之後,雁門郡城頭。

    漢軍軍士,一如既往的在城頭警戒、巡邏。

    這時,一名老軍,感覺到腳下城頭的馳道,開始顫抖。一陣陣「隆隆」的悶響如天雷般,由遠處傳入他的耳鼓!抬眼望去,煙塵蔽日,似霧霾一般遮閉這遠處的一切!

    「嗚-嗚-」這名老軍不再遲疑,當下吹響了掛在腰間的預警號角。

    只瞬間,城門「轟轟」響起。被十餘名漢軍和數名百姓聯合,艱難的的推動。他們咬著牙,臉色憋的通紅,只感覺城門比往常還要沉重。

    可是!來不及了,一旁又有幾名漢軍衝了上去。加入了他們。

    「呯——轟隆!!」城門終於被合上,看著關上的城門,守城門的漢軍們和那些幫忙關城門的百姓,有氣無力的靠在牆根喘息著,他們互相看了看,會心的笑了?

    而不遠處,一隊隊漢軍弓弩兵,步兵,在軍官的帶領下,有條不紊的急速開來,上城,開弓。

    近了,越來越近了,年輕的漢軍邊軍們甚至看見了匈奴人那可憎的臉龐。沒一個漢軍的眼裡滿是仇恨,他們恨不得將沒一個匈奴,攪碎,乏寢其皮,饑食其肉,渴飲其血!

    然而,他們的眼神之中又包含無奈,他們知道,中原久經戰火,大漢以無力興兵,自高祖皇帝白豋被圍之後,大漢朝中忠臣聞匈奴色變,更是無力興建騎軍,他們只得被動的緊守城池!

    持弓的手已經微微顫抖,拉弦的手也青筋暴起,已有拉不住的架勢!個別漢軍的箭?只要有人在他們的背後輕輕拍一下,就會脫手飛出!

    汗水浸濕了衣甲,迷了眼睛,他們依然雙目緊盯著飛馳而來的匈奴鐵騎。

    「目標!三百步。三段齊射!!」一聲震人心膽的聲音高呼,傳入每一個城頭漢軍的心底。

    「瘋了?一群瘋子!」每個漢軍邊軍看著那個胖胖的,才來雁門沒幾日的,京城來的羽林軍官,心裡不住的謾罵。嘲笑:「當自己是什麼?養由基嗎?三百步?瘋子!」

    匈奴的先鋒已然到達城下。

    整齊的在離城約三百步的距離,齊齊拉起馬韁急停,馬背上沒有一個騎士打晃。要知道,秦漢是的騎軍可是沒有裝備後世那種雙蹬馬鞍的,如此騎術,可歎匈奴騎術何其精湛,不愧為馬背上的民族!

    沒有瀟瀟馬鳴,也沒有匈奴一貫的呼喊,有的只有凜冽的肅殺。

    沒一個匈奴騎士也不像往常劫掠的匈奴,他們身上披著皮甲,手中早已出鞘的彎刀,在陽光之下閃耀這幽幽藍光,顯得鋒利異常。

    「這是???」竇忠不敢相信的擦擦眼睛,仔細的看著這些匈奴們的打扮。他渾身劇烈的顫抖著。臉上洋溢著讓人不敢相信的興奮與喜悅。

    他興奮高聲的對羽林們吼到:「弟兄們,我們發了,下面是匈奴單于王庭的衛隊,每一個匈奴都和我們一樣,是匈奴的軍官,他們的首級,可以餵飽我們的軍功,加官進爵全憑此戰!」吼到這,他看看了羽林們,忽然戲虐的道:「此戰過後,還活著的兄弟別忘了問侯爺討賞,討媳婦兒……哈……哈……哈。」說著說著便大笑了起來。

    羽林們聽了頓時打鬧了起來,三言兩語的廝鬧著。有的甚至拿竇忠開涮道:「竇副將,我可聽近衛營的弟兄們說,你的話最不靠譜!」

    有的調侃:「竇副將??就你這鐘鼓一般的塊頭?問侯爺要媳婦兒?那長信宮的家人子們?那個願意嫁你?別把人家姑娘的要壓折嘍」

    「哈-哈-哈」話音一落?不僅羽林們!連城頭的邊軍們也放聲仰天大笑起來。

    「隱蔽!」一聲驚喝傳來!

    緊接著「蓬」的一聲出來。遮天蔽日的箭雨,升入天空,又往城頭撲下!

    匈奴們動了,動的是那麼的突然。

    「隆隆」的馬蹄聲響起。匈奴們排成數路縱隊,開始繞著圈兒。在雁門郡城下,開弓搭箭。箭枝不斷的從匈奴的角弓之上借力飛上天空,又由空中借力撲下,像犁田的犁,犁向城頭的守衛邊軍,一遍又一遍。

    漢軍們,有的肢體中箭,倒在一邊,捂著傷口滾到一邊。自由百姓青壯們將他們搶下城去醫治。有的面門中箭,連聲音也發不出一聲的栽下城樓;有的又被箭枝撞到,砸向背後的同袍.

    「這就是匈奴攻城的手段?這就是奔射戰術?笑話!」躲在城垛根的竇忠不屑的想到:「一會兒等你們這些龜兒子們累了,你家竇爺爺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才叫真正的閻王的召喚!連弩陣!」想著想著他不有的笑了。

    他看看周圍同袍,有這種想法的不再少數,大傢伙相視之下,會心的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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