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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5章 老奸巨猾 文 / 顏公上

    文文沒想到公上會出此招,想了一下說:「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完全可以代表她。」

    公上說:「只要你們不是夫妻,你就沒有資格代表,且受調戲的是她,只有叫她來說清楚我是怎麼調戲她的,其它任何人來,我統統不認。」

    文文說:「那你的意思就是不認帳囉」。

    公上說:「不是不認,只要你把羅媼和劉小萍找來,再多我都認,錢個嘛,紙個嘛,本人有的是錢,無所謂。」

    文文說:「你把錢給我就是了,她兩個是不會來的。」

    「她兩個不來,就是不敢和我對證。就是無中生有、栽贓陷害。」公上指著文文,「我告訴你,文文!你少來這一套,想敲詐到我頭上,我見多了,沒門。不管你來黑的、白的、花的、紅的,我都一個人奉陪。真是人不要臉,鬼都害怕。

    你稱二兩棉花去紡一下,本少爺樅橫東西南北,走遍千山萬水,花從中來,花叢中去,儘是女人來調戲我,還從來沒聽說過我調戲女人的。就憑羅媼哪個樣子,還配我調戲她,送給我我都噁心。今天上午劉小萍來約我出去耍,我不去,羅媼便動手動腳來拉我,就這樣,你現在藉故來找我賠錢,沒門,一分錢都不給。」

    文文說:「看來不給你點顏色,你是不肯給喲。」

    公上一下從床上跳下來怒視著他:「就憑你還不配,快去多找兩個人來。」

    劉久富怕出事,忙勸道:「小顏忍點氣,有啥子事慢慢商量。」

    公上一雙眼睛盯著文文:「沒啥子商量的,隨便他幹啥,老子大江大河,那樣沒見過,還怕在本碼頭翻船。」

    文文說:「哦喲,你了不起,什麼地方都跑過,不得了了」。

    公上說:「就不得了,你又怎麼樣?本人過的橋比你走得路還多,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見過大世面,看過大世界,不像你只見過寶台鄉菠簸那麼大個天,還想在這裡稱王、稱霸,吃詐錢。我跟你說,你找錯了人?你只有去欺負那些老實農民。」

    文文見公上軟硬不吃,還被他白得來無話可說,自己的行為又被揭穿,正不好下台,劉久富忙說:「這樣,大家都不說了,江湖上義氣為重,不能因一點小事產生誤會而傷了朋友和氣」。

    文文借梯下樓:「是嘛,我來是想瞭解一下情況,如果你當真這麼做了,肯定不對,要給朋友一個交代。如果不是這樣的,說清楚也就算了,大家朋友還是朋友嘛,哪曉得他比我還凶?」

    劉久富忙說:「說得好,說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結,這個事就算了,大家握手言和。」

    公上氣得兩眼發直,理也未理睬,心想給這些人沒必要多說。

    劉久富和文文假意吹了一下生意,文文便去了。

    文文走後,公上埋怨劉久富:「哎呀,劉師傅,你去交些啥子人喲,今天好得是我,是你遇上了怎麼辦?」

    劉久富說:「邪不壓正,他能把我怎麼樣?」

    公上急著說:「怎麼樣?要給你單位和老婆反映你作風有問題,你如果是不給錢,他會威脅你、恐嚇你。我看你怎麼辦」。

    劉久富笑著說:「他給單位反應,我怕個球。不過跟老婆子說了,還真麻煩。算了,今後這些人少交。」

    過了數日,劉久富說:「南市公社有一個叫廖陽山的,當過幾天大隊幹部,不曉得犯了啥子錯誤,沒有當了,現在在當電工,他想以南市經理部的名譽,在資陽開個門市,想找我去幫他,你覺得怎麼樣?」

    公上心想:你明顯在我面前賣弄有人請你,還有個怎麼樣?便說:「那好啊,只要有人請就好呀,還能有個怎麼樣?」

    劉久富說:「這個人沒出過門,外面的事一點兒不曉得,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他想出來闖蕩,又苦無門路,所以便找到了我。我對電器材料一竅不通,他剛立山頭,又缺乏人手,我想把你叫在一起,孟不離焦,焦不離孟嘛,這樣互相有個照應,你又可以找到事做。」

    公上知道他又在玩弄與何平進那招,明明是他在求你,但他掌握到你的處境,便反過來做你的好事,便說:「人家請的是你,又沒有請我,我去幹嘛,去了哪個給錢。」

    劉久富說:「我明天給他說一下,就說一個人忙不過來。他知道我們在幫邛崍,每月拿的多少工資,如果是我倆個人去,少了邛崍的錢,我們就不幹。」

    公上說:「那你跟他說了再說吧。」

    第二天中午,劉久富說:「我給廖陽山說了,他原則上同意,但要請示企辦的王主任同意才行。」

    公上弄不清楚企辦究竟是幹啥的。心想廖陽山都同意了,還關企辦主任啥子事?

    當天下午,劉久富便帶公上到南門口十字路口上一家民房屋裡,一個矮小精幹,臉上有少許兒絡兒胡,年青在二十六、七歲左右,擰著一個公文包的男人給公上介紹說:「這就是廖經理廖陽山。」

    公上見廖陽山沒有握手的跡象,便向他點點頭,自我介紹道:「我叫顏公上。」

    廖陽山啥都沒說,三人站到臨公路的階簷上,劉久富說:「這樣吧,開門市光沒有貨不行,顯得空空蕩蕩的,即不好看又不壯觀。公上,我們乾脆擔點風險把邛崍的貨調給廖經理,以充實門面,也算是給廖經理一個見面禮,怎麼樣?」

    公上心裡暗暗發笑:劉站福果真是老奸巨猾,明明自己找不到地方賣的貨,放在人家那裡要出房租,卻趁著人家不懂,當成禮物和人情,既要人家幫到賣,又還省費用,說得這麼人情美美,仁至義盡。便說道:「你是領導,你說了算。」

    劉久富高興極了。

    廖陽山說:「這當然好囉,我就是擔心找不到貨來開門,去進貨又沒有錢,而且不曉得進啥子貨來賣合適」。

    劉久富說:「我們既然來幫你,肯定就要盡心盡力,就是擔點風險也無所謂。」

    廖陽山說:「那好嘛,只是這家房老闆,租他的房子做門市很貴,這兩間房子做門面,她要六十元錢一個月,我擔心每個月的房租都掙不起來。」

    公上和劉久富順著他手指的兩間房屋看了一下,公上說:「這裡打開來做門市,口岸相當不錯,交通也十分方便。」

    劉久富說:「兩間房子每月六十元,不算貴,值得。」

    廖陽山又說:「這個房子的主人姓李,八一年長洪水淹了房屋過後才新建的,他要把她妹妹安來上班,她丈夫是汽車隊的司機,作不了主,都是女人說了算。」

    劉久富說:「這個問題不大,開門市本來就要售貨員,她要她妹妹來上班,就叫她妹妹守門市算了。」

    廖陽山笑著說:「薑還是老的辣,你啥子都想到了。好嘛,我明天就去給她說」。

    第二天,廖陽山來到工農兵旅館203房間,見公上和劉福兒都在,便說:「昨天說的事,全部辦好了,租房的協議都訂好了。」

    劉久富說:「那好啊,你趕快找兩個泥水匠把門面整出來」。

    廖陽山依言而行。

    有了目標,心頭不慌。因還沒有開業,公上和劉久富無事,便在街上去轉。

    上西街街兩面掛滿了布,貧下中農上街扯了布,便順便拿到擺在賣布旁邊打衣服的人去縫,等著拿新衣服走。兩人走到一個布攤前,劉久富說:「對面街上有一個搞縫紉的姑娘,是我們迎接的老鄉,也是我朋友的一個女兒,年齡大約只有十**歲,人長得不錯,走,去看一下她。」

    第三十四個百鳳眾仙投胎轉世的仙女出現了。

    公上有點莫名其妙,跟著他跨過街,在一個縫紉攤面前,劉久富突然叫一聲:「小肖,你怎麼也進城打衣服了?」

    肖姑娘正在聚精會神的打衣服,聽到叫喚,見是劉久富,也驚奇地問道:「哎呀,劉伯伯,你怎麼在這裡?」

    劉久富指著公上說:「我和小顏出差在這裡來辦點事,剛才無意間看見你在這裡,便過來給你打個招呼,怎麼樣,生意還好嗎?」

    肖姑娘說:「謝謝劉伯伯關心,還過得去。」說著便順便看了公上一眼,公上也禮貌的向她一笑。公上心想:這姑娘長得如花似玉,卻生在農村,只能上街擺攤攤維持生計,過著人人看不起的下賤工作。

    劉久富說:「好嘛,我回家時,再去找你爸爸吹牛,我們走了。」

    這幾天,兩人除了轉街,就是喝茶,等廖陽山來找他們。

    幾天後,廖陽山找到劉久富和公上說:「門面佈置好了,你們去看看。」

    三人到了門市上,門外的牆上掛了一塊「南市經理部的吊牌。」室風貨櫃、玻櫃一應齊全,兩間門面,一間做門市、一間做倉庫,還真像那麼回事。過路行人見到門面和吊牌,都是好奇地說:「吔,鄉巴佬都要進城了啊。」

    三人站在階簷上相視一笑。

    劉久富說:「公上,我們立即就去把貨拉過來。」

    公上和廖陽山高興極了。

    劉久富和公上將堆在民房裡的貨全部拉過來堆在倉庫裡,各種商品拿了一些擺在門市上。廖陽山和一個姑娘在門市上擺貨,見二人進來,廖陽山介紹說:「這位是房主的妹妹,叫李玉壁,又喊五妹。」

    李玉壁十八歲,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五官長的十分端莊和美麗。想必是長期的鍛煉,使她的身材有一種整體向上的挺拔,恰到好處的酥胸翹臀,是適齡少女發育良好的最合適樣板;長腿細腰,配上一米六七左右的身材,真是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

    第三十五個百鳳眾仙投胎轉世的玉兔出現了。

    劉久富看著李玉壁說:「哦呀,五妹兒長得好漂亮呀。」

    廖陽山又介紹道:「這位是劉師傅,這位是小顏,叫公上。」

    公上給李玉壁點了點頭。

    商品擺好後,制定出各種價格,沒有舉行任何儀式便算開業大吉了。

    開業沒幾天,廖陽山說:「找不到塑料鋁芯線的生產廠家,在物資局去進貨來賣,又賺不到幾個錢。怎麼辦?」

    劉久富也胸無良策。

    公上見二人都是沒有辦法,便說:「我有個關係在一個電線廠工作。」

    其實公上是做一行專一行。跟劉久富在一起,也多少學會了用心計。門市主要是經營農村照明器材,也就是安裝電燈用的那一套材料,其中塑料鋁芯線用量很大,也是賺錢的主要材料。

    公上在物資局去購塑料鋁芯線時,見物資局賣的電線上有標籤,標籤上有廠名、地址,便趁機撕下來一張保存,此時賣弄給廖陽山、劉久富說他有關係,也表示他是個很了不起的人,叫廖陽山不要小瞧他。

    劉久富心中有數,認為孺子可教,也不揭穿。

    廖陽山聽後十分高興,便要和劉久富、公上到生產廠家去瞭解情況。

    廖陽山沒有出過遠門,到了成都,他就像鄉壩狗進城——夾著尾巴走路。東看看,西看看,樣樣都是覺得新鮮、好奇。

    走到一條小街上,公上上前雙手抱拳,很禮貌的向路人問路。路人見公上長得乖,嘴又甜,又有禮貌,便很熱情、熱心地給他指路。

    不知此行如何?篇幅所限,下章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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