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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0章 恩威並舉 文 / 顏公上

    到了十點多鐘,公上要告辭回家。

    張起身阻止:「今晚你就在我這裡睡,明天又好在一起吹牛。」

    公上幾次推辭,執意要走,都被張熱情阻止,一定要留他過夜。

    兩、三個,三、五個男人在一張床上睡覺,在中國是極為平常之事,張留公上過夜也不足為奇。公上執拗不過,便同意留下,上床睡覺。

    兩個脫光衣服,只穿了一條短褲,拉燈睡覺。

    公上睡外面,張睡裡面。兩人睡在一頭,又說了些閒話,張便把右手放在公上胸上摸來摸去。

    公上誤認為他開玩笑:「都是男人,你摸個錘子啊,別動手動腳」。

    張高興地說:「我就是要摸你的錘子」。仍然在公上的胸上,肚子上亂摸。

    公上有過這個經歷,家鄉雙岔公社開拖拉機的師傅劉好財與公上是好朋友,每到公上家裡過夜睡覺,也要在公上身上亂摸。

    公上想:有些男人喜歡摸摸搞搞,打打鬧鬧睡覺,這個人恐怕也有這個習慣。公上幾次搬開他的手,張都仍然要在他身上摸。

    公上很想睡覺,便翻過身用背對著張,誰知張還是要在他身上亂摸。

    公上顯得很煩,很無奈,便又平趟著睡覺。

    張見公上沒有阻止和反抗,有點激動地說:「你的皮膚很光滑,很細膩,摸著很舒服。」

    公上煩躁地說:「都是男人,有什麼好摸的。」

    「正因為是男人,摸一摸又何訪?」

    公上忽然想到西昌的公母人,但他馬上又排除了,在洗澡時,明明看見了他是個地地道道的男人,這還有假?公上拗不過他,便只好讓他摸。

    公上雖然感到很噁心,但覺得他摸著也很舒服,下面哪個小東西也喜歡湊熱鬧,迅速的澎漲起來。

    張見公上全身心都進入壯態了,便由上而下,再由下面上,有節奏、有輕重的上下反覆撫摸公上的全身上下。

    公上閉著眼睛,靜靜的享受這噁心的舒服與怡情。

    張見公上徹底地癱軟了,當觸摸到堅挺的小東西後,公上先是一驚,全身一震,然後就不動了。

    張慢慢的把公上的短褲脫下,公上閉著眼睛,沒有管他。

    張突然翻身壓在公上身上。

    公上一驚,用力一推,翻身坐起,憤怒地問道:「你幹啥?」

    張被公上的反應驚呆在床上,無語回答。

    公上下床一邊穿衣服褲子,一邊罵道:「媽的,老子今天是不是撞鬼了?」

    張見公上要走,跪在床上哀求:「你不走嘛,讓我耍一耍嘛。」

    公上怒道:「耍你媽的丕,你要耍怎麼不去找別人,偏找老子?」

    「是你長得神彩飄逸,太可愛,太逗人喜歡了。」

    公上破口罵道:「放你媽的屁,既使老子長得好看,也是給陳月月的,你這個龜兒子是個啥東西,也配弄老子。」

    初戀多可貴,原來公上心裡只有陳月月。

    張見公上發怒,從床上跳下來,穿好衣服,拉開電燈,把門一開。

    殘廢人早以守在門外,雙手在地一托,像箭一樣,飛竄進門。

    殘廢人本身只有半節,竄進門後,坐在地上只有公上的漆蓋高,用一種威脅,挑畔的眼神看著公上,不時又看看張,在等張發令。

    公上動察先機,他不怕張,反而怕殘疾人,來時見此人雙手代步,身輕如燕,快捷敏銳,雙手必力大無窮,若被他抓住或攻擊,難以招架。

    公上見狀,退到辦公桌旁邊,雙目如電,兩道寒光直射張雙眼,輕蔑地問:「怎麼,想來硬的?」

    張見公上的眼神,不寒而粟,嘴硬口軟地說:「你今天晚上只要陪我耍好,就萬事大吉,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公上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打斷張的話:「你不用對我客氣,有種你就放馬過來,有人的話,你再去叫幾個來。老子走遍天下,什麼大江大海沒去過,還怕在你這小小的陽溝裡翻船!這樣,我亮一招,如果你認為今天晚上你吃得定我?我就陪你玩,如果你認為吃不下,老子想走你也攔不住。」

    公上指著張:「你站在原地不動,老子把這把刀釘在你頭上三寸的木柱上,若釘不准,老子今晚讓你玩,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如果是釘准了,你想玩老子,做夢。」

    未等張說話,公上右手一揮,水果刀如電馳,張還來不及避讓,水果刀已釘在他頭上三寸之處的木柱上。

    公上這一招是跟呂不明學的,對外行而言,極具威攝力,但只要掌握好力度和枝巧,學起來非常簡單。

    張見公上如此凶狠,一股凜然正氣更令他膽戰心驚,馬上苦笑著說:「哪裡,哪裡,你誤會了,你是我的客人,我怎麼會對你動粗呢?」

    公上餘怒未消:「誤會,什麼誤會?我給你明說,從一開始,我就在防備你,覺得你有圖謀?老子是想探個究竟才跟著你來的。」他指著殘廢人「我一進門,便覺得他看老子時,有點不對勁,他一直守在門口,你一開門,他就竄進來,你們早就有安排的,老子心裡早就有數,我就不信邪,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張找到下台的機會,對著殘廢人大吼一聲:「還不滾出去。」

    殘廢人像被主人罵了的狗一樣,夾著尾巴,一下子就竄出了房門。

    張轉過身來,走到公上面前,喜皮笑臉地說:「何必發這麼大的火嘛,消消氣,坐下來聽我慢慢說。」說著又去攙扶公上。

    公上極不耐煩地甩開他:「有啥好說的,我不想聽,感謝你的款待,我走了。」說著便走出房門。

    張急忙跟在後面,此時大約是晚上十一點多鐘,張在民房區不便說話,走出民房區,張說:「小顏,不管咋說,咱們有緣相識,應該算是朋友吧,你何必這麼絕情,一點面子不給,就這麼慪氣地走了呢?」

    公上在前邊走邊說:「朋友、面子,你把我當朋友,給我面子了嗎?世上這麼多男人你不去找?為什麼偏偏找我?真他媽的叫人噁心。」

    張厚著臉皮:「誰叫你長得那麼優秀,叫人動心嘛?」

    公上氣得說不出話,又聽張說:「這有啥子嘛,你又沒有少一根毛,掉一塊肉,何必這樣子對我嘛。」

    公上反過身來對著他:「怎麼,是不是我還很對不起你?」

    張向後退了一步:「那倒不是,做為朋友嘛,總得讓人家解釋嘛。」

    到了荷花池,此時已夜靜人深,公上說:「解釋,什麼解釋?不外乎就是萬般無奈,迫不得已,萬分痛苦的那一套,是不是?」

    張喜孜孜地說:「你說是說對了,只不過比你說的還要痛苦一百倍,不是迫不得已,誰沒有自尊、自愛,誰又會幹這種明知別人瞧不起的事呢?」

    公上見他說得可憐,又覺得在理,便說:「哦,你還理直氣壯!哎,我問你,你是不是陰陽人,就是農村裡喊的那種公母人,我在洗澡時明明看見你是個正常的男人,怎麼晚上就變成這種人了呢?」

    張苦笑著搖了搖頭不作答覆。

    到了火車北站的水池旁,公上又邊走邊說:「哎,你不想說就算了,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我在西昌也見過你這種人,但人家是光明正大,光明磊落的跟我先做思想工作,不像你這麼過騙?」

    「不騙誰會願意呢?」

    公上柩了一下,看了他一眼:「那到也是,不過你不應該騙我,我還是個童子軍,你這樣做了,豈不是害我一輩子,我今後怎麼對得起我的女朋友,就打算不說,一輩子良心也不安呀。」

    張厚顏無恥、興奮地說:「看你說得那麼嚴重,管那麼多幹啥?童子軍更好,我若先跟你說了,你會來嗎?」

    公上苦笑了一下:「你倒說得有理,反而好像我做得太過份了?這樣說吧,我可以理解你、同情你,但不可能滿足你、幫助你。如果你這是病,你最好去就醫,免得受苦?」

    「如果是這麼簡單,哪裡還用你說?」

    「那你究竟是不是公母人?」

    張搖頭:

    「那你是不是農村裡喊的那種屁屁蟲。」

    張更加猛烈的搖頭。

    公上站在地上:「這就怪了,什麼都不是,那你是啥子人呢?」

    「你心中有數就是了,何必問得這麼細,再說我也不便說。」

    兩人走在悟桐樹下的街面上,街上偶爾有一兩個行走,公上說:「你不便說就算了,現在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現在已經這麼晚了,公交車又沒有了,跳蹬河在東邊,這裡是北邊,這麼遠,你怎麼回去,乾脆回去在我哪裡睡算了。」

    公上揮著手:「算了,算了,謝謝你的好意,就是十萬八千里,我今晚也要走,你不必再留我了。」

    張又死皮賴臉地說:「那讓我再玩一下嘛。」

    公上心裡極為難受:「爬爬爬,我不想傷害你,但你要自重、自愛,再見!」說完便朝前走。

    張見公上態度堅決,此時恰好有一輛人力三輪車過來,張立即招呼,叫道:「小顏,這裡有輛三輪車,你坐三輪車回去,錢我已經給了。」

    公上也不客氣,坐上三輪車,給張揮了揮手,便叫三輪車伕拖他到洪流旅館。

    回到洪流旅館,顏中才、張世應和另外兩個人都還坐在床上打牌。顏中才見公上這麼晚才回來,責怪道:「你走哪裡去又不打個招呼,這麼大的人了,未必還要教嗎?真不曉得天高地厚。」

    公上心理一酸,見大哥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責怪,便說道:「有點事耽擱了。」說完便回到自己房間睡覺。

    第二天,顏中才到公上房間:「丫地掃把的貨沒訂上。」

    至於怎麼沒訂上,他沒有細說。

    預料中的事,公上顯得很平談,他知道自己又陷入絕境了。

    他到郵電局給陳洪輪發了個電報:「縫紐機無貨可供。」然後又給梓縣日雜公司陳主任發了個電報:「樣品太大,不能供貨,合同作廢,請涼。」

    處理好一切後,他便告別顏中才回家。

    家裡依舊,房屋破爛。

    顏定正回家耍探親假,便叫公上每天在他家裡去吃飯。

    一天吃晚飯,顏定正責罵公上:「你務點正業好不好,在外面跑了兩年一事無成,你在家安心出工,掙點工分,分點糧食,安份守已地過日子,不行嗎?和你一樣大的人兒女都幾歲了,你不覺得丟臉,我們臉上無光,你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公上悲從中來,撲在吃飯的飯桌上放聲痛哭,邊哭邊發誓:「我寧願死,也不當農民,就是死在外面,就當大爺、媽沒有生我這個人,我,要是再闖不出個名堂出來,我就一輩子不回來。」

    不知公上要到何處去闖?篇幅所限,下回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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