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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9章 洗澡奇遇 文 / 顏公上

    公上好鬥的天性顯露無跡,心想:「讓我來鬥鬥列車長,看有什麼不同?」

    列車長戴著大元帽,寬皮大臉,顯得很威武。

    查完其它三人的票時,公上恰到好處的站起來,把早以準備好了前次安陽回成都的九次特快車票,很自然的遞給列車長。

    車票什麼都一樣,就是類似用針刺的、像針眼的時間不一樣。

    列車長很熟練地看了車票兩面,正要看購票時間時,為了分散列車長的注意力,公上忽然很客氣地問道:「請問列車長,到成都是什麼時間?」

    列車長沒看車票時間,便把票遞給公上:「下午三點多。」

    公上佯裝出一副極為難受的樣子:「哎喲,還有這麼久?」

    列車長見他難受,問道:「怎麼,坐久了不舒服?」

    公上笑著說:「舒服,舒服,比慢車舒服得多」。

    列車長滿意地走了。

    到了成都,他找到洪流旅館,一問顏中才,服務員都知道。但服務員不認識公上,當然不會給他開門進顏中才的房間。

    公上只好在登記室忽站忽坐。

    下午五點多鐘,顏中才回旅館,在登記室見到公上,先見一驚,後是一氣:「回來了,有啥子板眼沒有?」「板眼」就是做成啥事沒有的意思。

    到了房間,公上把丫地掃把放在牆角處,然後把訂的合同拿給顏中才看。

    顏中才看了後不置可否:「我找幾個朋友聯繫一下再說。」便去給公上寫了一個輔。

    吃飯時,顏中才又介紹了一位名叫張世應做大生意的朋友給公上認識。

    張世應夫妻二人長期在洪流旅館包了一個房間,和服務都很熟。

    顏中才正在與張世應合夥做一筆大生意,究竟什麼大生意,公上身份不同,不便細問。

    洪流旅館設施相當簡陋,同全國的旅館一樣,一間幾平方的房間,兩、三張床,一張平櫃,桌上每天兩瓶開水,整過旅館沒有浴室。

    公上一個人在房間裡呆了幾天,顯得十分無聊,心裡悶得慌。

    一天下午,他想到成都工人勞動人民文化宮去看一場電影。走到文化宮,電影已經演了半個多小時,下一場還要一個半小時才演。失望之時,他隨意看了一下對面的街上,見一塊寫著「公共浴室」的招牌,他想到自己幾個月沒洗澡了,也該去除污洗垢一番,便朝對面澡堂走去。

    公上花兩角錢買了一張票,因他沒有進過浴室,不知道浴室裡面是怎麼個樣子?走進浴室的大門,只見室內有一個長約二十米,寬約三米的大浴池,池水深約有八十公分,有十多個男人赤條條的在池內洗澡。有的坐在池邊擦身,有的在池內泡澡,人人都是顯得極為享受和舒服。

    公上見此場景,全身不自在,感到極不習慣。欲退出,但想到一是買了票不用可惜,二是幾個月沒洗澡,不洗一下說不過去。管他媽的體不體面,雅不雅觀,人家能洗,我又為什麼不能洗?想到此,他也脫光衣褲,赤條條的下池洗澡。

    池中水的溫度宜人,公上感到舒服極了。十多分鐘後,全身的每一個毛吼都被浸透,他用手一擦,身上的積垢成條,用手一抓,指甲內填滿了積垢。

    公上極不好意思,看了看人們,好在沒有人注意他,他又潛入水中,用手揉、抓、擦全身的積垢,績垢隨水而散。

    公上覺得自己真職明,不知不覺,便使人們看不出他有多髒,更沒人知道他幾個月沒洗澡。

    洗澡什麼地方都好洗,就是後背不好洗。公上雖然能反手在背上擦洗,但還是較費力。

    正在這時,一個五官端正,身高有一米六五,身體健全,大約三十歲的男人,微笑著,帶著一鐘鼓勵的眼神走到公上面前:「我們兩個互相幫忙擦擦背吧?」

    公上想到兩個男人膚體接觸,感到極為難受,想到:要是答應,自己心裡極不願意,要是不答應,又過於直接,不給人家面子。見室內也有人在互相擦背,便不置可否的看著她。

    此人見公上既不答應,又不反對,便說:「都是男人,有什麼害羞的,來,我先幫你擦。」說完便坐在公上背後,雙手在公上背上便勁擦洗。

    剛開始,公上極不習慣。但想到花了錢,要洗就洗個乾淨,都是男人,互相擦背也很正常,何必裝斯文,便任由他擦了。

    此人見公上完全接受了,從背到腰,從腰到胸,一個勁的在公上全身亂擦亂摸,公上極不自在,說道:「前面的我自己擦,你幫我擦擦背就行了。」

    此人說:「沒事,我幫你洗不是一樣的嗎?」

    盛情難卻,公上不在堅持。

    此人一點不在乎身體的禁區,從背到腰,從腰到背,從背到胸,然後又從胸到腹,又慢慢的從腹到大腿,忽然間,雙手便勁的在公上的小東西上不停的擦抓。

    公上一陣陣噁心,極不習慣,用手去擋。

    此人卻說:「別動,別動,要洗就全身洗乾淨。」隨之這人的胸在公上的背上,手在公上的小東西和腰下左右擦摸。

    公上在西昌吃過公母人的虧,一下子爬起來,他想再打量一下這人是不是男人。見這個人是個正常的男人,便認為是自己多疑了,立即說:「我已經洗得差不多了,我來幫你擦。」

    此人很愉快的坐在池沿上,讓公上給他擦背。

    公上給他擦了幾下,便不想擦了:「好了,已經乾淨了。」

    此人回過頭來問道:「你是成都的?」

    公上牢記「逢人且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的古訓,說道:「人是外地人,在成都工作。」

    此人又問:「哪個單位?」

    「沙石公司」。

    此人點頭:「哦,我知道,請問貴姓?」

    「免貴姓顏」。

    此人自我介紹:「我是成都鐵路局的,姓張,你就喊我張大哥就行了。我們算是有緣,交過朋友怎麼樣?」

    公上想:「多個朋友多條路,反正老子光棍一條,既使遇上騙子,老子也沒什麼可騙的?交就交,怕什麼!便說道:「行,見面就有緣,有緣就是朋友,不知張大哥在鐵路局是幹什麼的?」

    張說:「搞機修的,就是修火車頭。」

    公上驚訝地說:「哦呀,看不出張大哥有這麼好的本事,有這麼好的工作?」

    「什麼好不好?混口飯吃罷了。」

    公上感概道:「是啊,人都是為了混飯吃,我們有工作的還能混一碗飯吃,很多人想混還混不到呢?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能端一碗飯吃,已經很不錯了。現在可能已經是四點過了,該回去吃飯了。」

    「何必回去吃呢?既然是朋友了,等一會出去,我們就在外面找個館子,喝點酒,隨便吃點,好在一起吹吹牛,加深一下感情,總之回去又沒事?。」

    公上意識到這人有什麼企圖,自己光棍一個,身上只有幾塊錢,萍水相逢,他為什麼對我這麼熱情友好?從不相識,便請我吃飯,我有什麼可圖的呢?既然他有圖謀,何不弄過明白、探過究竟?於是說道:「剛見面就使你破費,這不好吧?」

    「都是朋友了,還說這些幹啥?走,出去喝酒。」

    兩人穿好衣服,走出大門。

    張在旁邊取了寄存在寄存處的自行車,推到了澡堂旁邊的一家餐廳,把自行車鎖在門口,便進餐廳點了個涼辦雞,紅燒牛肉,宮爆肉丁和一個雞蛋湯,開了半斤瀘州二曲。

    公上內心一直保持戒心,佯裝自己的酒量不行。

    張也說他的酒量也不行,喝了一兩多,便不喝了。

    公上知道自己的酒量,表現出似醉非醉的樣子,把一瓶酒喝光了。

    吃飯時,張說:「難得見面,吃完飯到我家去耍一會,嫂子很好客的,找到我家後,你今後好來耍,大家好經常見面。」

    公上客氣地說:「初次見面,便登門造訪,怕不便吧?」

    張大方地說:「你說到哪裡去了,卻是弟兄了,還見外幹啥?走,你坐一路車在火車站下車等我,我騎車在後面來接你。」

    「張大哥盛情難卻,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好,我在火車站等你。」公上高興地接受了邀請。

    公上乘一路公共汽車到火車站下車,稍站了一下,只見張使勁地踩著自行車奔來,見公上果然站在車站等他,顯得非常高興,下車領著公上朝荷花池走去。

    荷花池背後,是一片零亂不堪,座落無次的民房。一片片荒地上長滿了野草,遍地是拉極。

    民房內昏暗的燈光,照在這空曠的荒地上,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張推著自行車,在坎坷不平、東轉西彎的小路上費力的行走。

    公上跟在後面,問道:「怎麼你們鐵路局的宿舍是這樣的?」

    「我分的房子拆了在改建,在這裡臨時租了一間房子住,條件比較差,只能暫時住一住。」

    公上心想:在吃飯時,他說是鐵路宿舍,給人感受很不錯。到了這裡,他又說是租的,看來此人不純。

    穿過一片民房,到了一家平房門口,張把自行車剛鎖上,突然從屋裡串出一個頭大、臉大、眼大,雙腿全無,只有上半身的人。

    此人坐在一塊本板上,雙手代腳,觸地而行,其動作快捷、熟煉,健步如飛,似乎一點不費力。他到了一平房門口,給張打了個招呼,然後又打量著公上,表情十分古怪。

    公上一見此人,心裡就發麻,並非是看不起他,而是他的神態極不像個殘廢人,倒像是一個幫兇之類的。

    公上不知他和張是什麼關係,心裡對張產生了高度的防範。

    張見公上如此,便說:「他是個殘廢人,我見他可憐,給了他一些好處,所以他對我比較尊重,我也把他當成一個給我看門的人。」

    公上「哦」了一聲,便隨張進到屋裡。

    屋裡只有七、八個平方大,有一張掛著罩子的床,床頭對面有一張陳舊的辦公桌和椅子,牆角堆放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辦公桌上有一把約二十公分長的水果刀。

    見此情形,公上立即判斷張是跑江湖的,於是便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水果刀玩耍。

    張出去解了手回來,兩人天南地此的鬼吹。殘廢人不時來到房裡聽他兩人吹牛,不時又出去,有時又在門口東晃西晃,始終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公上。

    公上明知有異,但又始終弄不清楚他們要做什麼?心裡還是哪個念頭:老子除了人,什麼都沒有,既無財可圖,也和張無冤無仇,他不可能害命。

    為了一探究竟,公上不露聲色,繼續和張吹牛聊天。通過對話,公上更加確定張是個跑江湖的無疑。

    不知張要對公上做啥?篇幅所限,下回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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