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2章 我就要跑 文 / 顏公上
王大伯中年喪偶,育有一兒兩女。長女王德芳嫁給了陳洪輪,小女王德容嫁給了本地一農民。王德光是獨子,因人長得十分猥瑣,花錢都很難討上老婆。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為了傳宗接代,一家人為了讓王德光能討上老婆,煞費苦心,可謂無所不用其極,好不容易花光了全家的積蓄,弄了個天仙似的宋筣來當媳婦,值!
儘管宋筣不聽話,至死不從,但他們有的是耐心。特別是王德光,這輩子花錢能討上這麼一個漂亮的老婆,真是前生修來的福。
每次他想和宋筣快樂,宋筣有辦法反抗,他也有辦法對付。時間一長,越這樣越覺得刺激,更有味道,是其他男人享受不到的快樂。
陳洪輪出了房門,便到灶房裡去和王大伯吹牛。一會兒王德光和王德容從外面回來,先到灶房裡,見陳洪輪來了,都高興地喊了一聲「姐哥。」王德光喊了後,轉身便要到堂屋裡去。陳洪輪馬上叫住:「德光,幹嘛?回來!」
王德光柩在地上,不解地問:「幹嘛?我去看我媳婦,咋哪?」
陳洪輪用右手使勁地往回招:「別別別,我叫了人來做她的思想工作,你別去打擾。」
王德光很無奈地坐在一砣石頭上說:「哎,做啥工作?這樣不是挺好嗎?」
王大伯恨著王德光:「逆子,大哥這麼苦心給你找人來說她,你居然不謝,沒有大哥幫忙?你這輩子只有打光棍。」
「哎,我知道,我知道,你已經說了幾百遍了,煩。哎,姐哥,這次你又找了個什麼人來做她的工作?我看仍是枉然,任何人都是做不好,難得浪費人家口舌?。」王德光很有信心地說。
「這次不一樣,我是請的四川一個能說會道的小伙子來幫你做工作,可能有效果。」陳洪輪解釋道。
「四川的,這麼遠跑來幫我做工作,真難得,做好了我得好好地謝謝他。」王德光感激地說。
「他不會要你謝什麼,這小伙很重義氣,能說會道,真難得遇上這樣的人。」
王德光說:「中,謝謝姐哥。」
坐了一會兒,王德光實再忍不住,到了堂屋給公上打了個招呼,見宋筣恨著他,又只好回到灶房裡,耐心地等待結果。
公上出了堂層,住東側灶房走去,陳洪輪、王大伯、王德光、王德容座在灶屋裡,同時望著公上。
公上搖了搖頭,苦笑著說:「不行,勸不了她。」
陳洪輪坐在一塊石頭上問:「她怎麼說?」
「無論我怎麼比較,怎麼勸,她都說寧願死,也不願呆在這裡,還求我把她帶走。」
王德光父子及王德容聽不懂公上說的話,但意思很明白。
陳洪輪見公上這麼說,便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呢?」
公上看了大家一眼:「她實在不願意,乾脆就放她走了算了,她一個人在這裡怪可憐的。」
陳洪輪一下站起來:「放她走了算了,你說得容易,我們前、後花了五、六千元。可憐,誰又來可憐我內弟,這麼說來,你是要帶她走?」
公上笑著說:「我想帶她走,我會給你說嗎?」
陳洪輪慌然大悟,笑著說道:「兄弟,我的好兄弟,我沒有看錯人,你是不會做那種對不住朋友的事的人?算哥誤會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命,我醫病不倒,只好原病退還,算我白來了一趟,對不住何大伯和何大哥了。」公上看著王德容不知叫什麼?
陳洪輪說:「這是我小姨妹,你就叫王姐。你沒有白來,勸了總比不勸好。這樣,現在吃飯,等吃了午飯,你再去勸她,再說不好,那就是她自找苦吃,我們已盡心盡力了,把她當成一家人,她不領情,可別怪我們了。」說著便往堂屋裡走。
王德光和王德容端著飯菜往堂屋裡去,灶屋裡只剩下王大伯和公上,王大伯說:「小顏,陳大哥跟我說了你的情況,你放心,你沒有錢了,你儘管給我說,要多要少,我都給你。」
公上聽著他說話,看著他的臉,他感到王大伯是那麼的真誠、實在。他忽然感受到山東人的豪爽、鯁直、仗義。忙說道:「謝謝王大伯,目前不需要,謝謝。」
吃飯時,宋莉整死不和何德光坐一方,她想坐在公上旁邊,被公上示意拒絕,便一臉怒氣地和王德容坐在下方,只顧自個兒吃。
陳洪輪苦笑著說:「小宋,人家小顏從四川來,你們也算是半個老鄉,你總該熱情一點,怎麼做出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宋莉恨著陳洪輪:「都是你這個害人精把我害得這麼慘,你還有臉說。」
陳洪輪滿不在乎:「我害誰了,我害你?供你吃,供你住,一天到晚什麼事都不做,這叫害你?」
宋莉怒道:「我不稀罕!有本事,你叫他們放我走?」
陳洪輪恬不知恥地笑著說:「你走呀?誰限制你了,你想去哪裡去哪裡?沒人攔著你?」
宋莉氣得沒話說,罵道:「不要臉!」
陳洪輪笑道,「不要臉,我怎麼不要臉了?我們花了五千多元錢,才把你買來,怎麼不要臉了?」
宋莉怒道:「買賣婚姻是違法的!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人,遲早要遭報應的?」
陳洪輪嘲諷道:「違法,違什麼法?我成人之美,牽線搭橋,成全一對又一對,喪什麼天良?遭什麼報應?我看你不聽話,才要遭報應呢。」
宋莉豪情滿懷地說:「隨你們的便,總之,你們關得住我這個人,關不住我這個心。總之,一有機會,我就要跑。」
陳洪輪嚴肅地說:「好吧,只要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願天天受苦,那你就跑吧?我跟你說,這方園幾十里,叫你跑你都跑不掉!你死了這條心吧?。」
公上見雙方都是說的真話,便插嘴道:「小宋,陳大哥說的是真話,你又何必自討苦吃吧?我看王大伯、王大哥一家人也不錯,在哪裡不是生活,你就安心在這裡相夫教子,孝敬公爹算了,何必給自己過不去呢?」
宋莉抬頭看著王德光:「對我好,看見他這個怪物就噁心,還相夫教子,你沒有看見他一家人是怎麼捆我、打我的,還對我好。」
陳洪輪詭辯說:「那還不是你自找的,只要你不跑,他們對你好還來不及,怎麼還會捆你,打你?」
「你們要強迫我跟一個我極不喜歡的人成親,我不跑誰跑?」
陳洪輪說:「感情是慢慢培養的嘛,時間長了,自然就喜歡了。」
宋莉將碗重重的砸在桌上,吼道:「我不喜歡,我一輩子都不會喜歡。」說著便放聲大哭,朝側房去了。他在房內喊天叫地,喊爹叫娘。
公上忍著淚水不掉下來,吃了一個饅頭,便稱吃飽了。
走出門,他站在地壩裡,仔細觀察了房屋和圍牆的每一個地方,然後低頭沉思:這裡除了大門,別無出路。
他看了看大門,是雙扇門,和家鄉的一模一樣,也有門耳朵,他心裡一喜,計上心來。
他到門前去仔細看了一下,一個人走在灶屋裡坐下,想著、聽著宋莉那撕心裂肺的哭喊。
陳洪輪他們吃過午飯,又到了灶屋裡,公上見陳洪輪進來,便問:「陳大哥,現在怎麼辦?我們是不是就回去了?」
陳洪輪坐在上午那塊石頭上說:「現在不能走,小宋正在慪氣,走了過後,她更會發瘋。等一會你再去勸勸他,就說打她、捆她是迫不得已,只要她不跑,保證對她好。」
公上推托說:「這些話我都跟她說過了,恐怕再說也沒有什麼效果?」
「管它有沒有效果,你下午再去勸一勸她,憑你的口才,勸了總比不勸好。」
公上為難地說:「好嘛,那恭敬不如從命,我就再試一試。」
公上走到堂屋門口,仍聽到宋莉在側房裡不停的哭叫聲。
公上走向側房,房門沒有關,宋莉一個人撲在側房的坑上哭喊,公上站在側房門說:「哭有什麼的用,如哭能哭出牢籠,我也就不必來要勸你了。」
宋莉聽到公上的聲音,抬起頭來見他一個人站在房門,便爬起床,走到堂屋裡看了一下,又伸頭朝地壩裡看了一下,見沒人,便把堂屋門關上。
公上對她的這個舉動感到心慌,欲阻止,宋莉一把抱住他說:「我就是怕他們讓你吃了午飯便叫你走,我才故意哭叫的,他們是不是又叫你來勸我?」
公上點點頭,心想宋莉還真有計謀。他看著宋莉的臉,覺得宋莉實在是漂亮,一朵鮮艷的花蕾正含苞侍放,卻被這無情的時代摧殘,被一個猥瑣的男人沾污、霸佔。失去了應有的青春年華,過著暗無天日的淒慘人生。
宋莉見公上用一雙深情,憂鬱的眼睛看著她、審視著她,她明白公上的心思。她白嫩的臉上,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深情的仰望著公上,充滿了激情,無奈和乞求。
公上讓她擁抱著,他不知是賞賜還是憐憫,是慾火橫燒還是真情流露,他用嘴唇去緊緊的親吻著她的嘴唇,激情在劇烈湧動,兩人全身熱血翻騰,久久的親吻。
宋莉熱淚湧流,在公上的臉上狂吻,一陣風雲交歡、翻江倒海之後,公上說:「你趕快把地址寫好給我,否則沒有時間了。」
宋莉放開公上,從褲袋裡拿出一塊布:「我沒有紙筆,我用針線繡在布上,看得清楚。」
公上捧著她的臉朧:「你真聰明。」然後示意她去把堂屋門打開。
宋莉會意地打開了堂屋門,回到側房,見公上坐在坑旁邊的椅子上,欲要坐在公上腿上,公上拒絕,示意她坐在炕上。
宋莉坐下後,公上問:「宋莉,我有個問題要問你,你是不是患了什麼病?」
宋莉一發笑,滿臉天真爛漫地搖了搖頭:「沒有啊,我什麼病都沒有?」
「你覺不覺得你的神志是不是不太清楚或者是精神慌忽。」
宋莉又甜甜地說:「沒有啊,我覺得我清醒得很,怎麼?你懷疑我有神經病?哈哈哈哈。」
等她笑完,公上也笑著說:「不瞞你說,我真擔心你因長期關押,精神抑鬱
、煩悶,怕你受不了,得了神經病。那麼你上午剛見到我時,怎麼當著他們的面,第一句話就說要找個我這樣的人,這讓人感到很不正常,不是一個姑娘說的話,再加上你剛才這些舉動,似乎是太輕浮了?」
宋莉說:「在回答你的問題以前,我可不可以問你幾個問題?」
公上點點頭。
宋莉直視著公上:「我漂不漂亮?」
公上認真地微笑著說:「漂亮。」
「你喜不喜歡我?」
公上一時不知怎麼回答,支支唔唔,心裡有點發慌,說道:「坦白地說,如果是在其它場合遇上你,我肯定會喜歡上你。」
宋莉若有所思,然後又若有所悟:「那你覺得我配不配得上你?」
公上感到口吃,語塞地說:「這個……這個……如果是你沒有這麼不幸的遭遇,是我配不上你,但你——」
不知宋莉想幹啥?篇幅所限,下回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