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3章 精典故事 文 / 顏公上
宋莉打斷公上的話:「夠了,我心滿意足了。其實,我也知道我現在配不上你,但我已知道,你能夠真心喜歡我,我也就知足了。你問我為什麼剛一見我就說要找你這樣的人?因為剛一見你,我就認定了你是我心目中一輩子尋找的男人。
那些畜生把我害得這麼慘,我不僅不掩飾,而且甩開一個姑娘應有的摭羞布,直接暴露我的心跡,是因為我已經不是一個姑娘了,所以對我來說,是一種發洩和報復。」
她突然抓住公上的雙手:「我被關在這裡,被人踐踏,我還有什麼羞不羞,醜不醜的。我自認為自己才貌出眾,會嫁上一個好男人,沒想到,我這朵鮮花沒有能獻給我最心愛的人,卻插在了比牛糞都不如的牛糞上。我知道你馬上就要走了,我此時不放縱,何時放縱?
你怎麼評價我,他們怎麼看待我,我根本不在乎?不過你放心,自從有了你,我會感到幸福和甜蜜的,你也用不著勸我了,我知道,憑我父母的本事,根本救不出我。」
她甩開公上的手:「老家的公安,要因為我一個弱女子而千里之外興師動眾的來救我,那是不可能的。我認命了!從今以後,我把哪個怪物當成你,就什麼都滿足了。不過我還是要等待機會,萬一我跑出來了,我在什麼地方來找你?到時你還喜不喜歡我?」
聽了宋莉這一席話,公上心裡對她更加刮目相看,為難地說:「我們恐怕只有今天這一面之緣。即使你跑出來後,你都無法找到我,我無家可歸,天南地北,居無定所,到時是死是活,全由天定,所以別指望我們會再見面。
不過話又說回來,憑你的聰明才智,我深信你終有一天能逃出魔掌,重見天日,你要等待時機,忍辱負重,假裝真心真意,無可奈何地跟他過一輩子,對他們百依百順,讓他們放鬆警惕,一是製造機會,二是免受身心疼痛之苦。」
公上目視闐她:「困則獨善其身,人在困境中,要自己保全自己。不管你父母有沒有能力來救你,我出去後,還是要寫信告知他們,以免他們牽掛。我等一會出去就跟陳洪輪說,我做通了你的工作,你思想有大的轉變,願意真心嫁給王德光,你看這樣行不行?」
宋莉使勁的點頭。
公上把宋莉交給他的布,從衣袋裡取出來,他怕出門他們搜他的身,便放在鞋子的墊底下面,宋莉會意的甜笑。
收拾好後,公上站起來要走,宋莉一雙迷茫、痛苦、難捨的表情,走到公上身邊,抱住公上,流著淚說:「難道我們真的這一輩子都不能見面了嗎?」
公上抱著她的頭,用手去擦她臉上的淚:「一切隨緣吧,有緣自然有機會,無緣則無緣再會,看淡點,想開點,就什麼事都不欠了,你說是不是?」
宋莉激烈的點點頭,撲在公上的懷裡,享受這最後的溫馨和幸福。
公上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額,說了一句:「我走了。」便想推開宋莉。
宋莉抱著公上久久不放,望著公上,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串一串地往下流。那種期盼、那種傷心、那種痛楚、那種無奈、那種傷痛欲絕,令公上有如撕心裂肺,萬箭穿心般地難受。他突然推開宋筣,看了看四周和門外,見沒有人,嚴肅地說道:「宋筣,我已經想到救你的辦法了。」
宋筣一柩,公上用手示意她不能說話,繼續說道:「記住,從明天開始,第五天的晚上十二點左右,你一定不能睡著,我在外面學三聲狗叫,你聽到後輕輕地打開房門,到大門口,我在大門處接你。另外,這幾天你一定要照我剛才教你的那樣做,讓他們略感放心,這樣才能出其不意,你聽清楚了嗎?」
宋筣緊張地點點頭。
公上又說道:「你很聰明,其他的我想你知道怎麼做,記住,風雨不改!」
宋筣又點點頭。
公上又說:「就這樣,我走了,保重。」他深情的看了她一眼,便頭也不回的邁出房門,朝灶屋走去。
陳洪輪見公上進灶房,望著公上問道:「怎麼,還是沒有做通?」
公上坐在一條板凳上說:「暫時通了,不過以後怎麼樣,就很難說。」
陳洪輪興高采烈地起身說道:「什麼?通了,她想通了,願意安心過日子……。」
公上向眾人點點頭:「他現在想通了,願意真心和王大哥一起過日子。」
陳洪輪走到公上面前,右手拍了一下公上的右肩:「我就知道你行,怎麼,老哥的眼力不錯吧,哎,你是怎麼做通的?」
「說來話長,一兩句話也說不清。這樣吧,我在回去的路上,邊走邊給你說,怎麼樣?」
陳洪輪興奮地說:「中中中,我們馬上走。」
王大伯,王德光欲留二人,被陳洪輪拒絕了。
臨別時,公上把王德光喊在一旁:「王大哥,剛才我聽她說的話,是真心真意地想和你過日子,今後就別在打她、虐待她了。女人嘛,吃軟不吃硬,你好好的待她,她會慢慢的對你好的,你說是不是?」
王德光仰望著公上:「誰說不是呢?我愛還愛不完,哪裡想打她、捆她、虧待她。是她成天要跑,對我一點都不好,我逼得沒辦法,才故意嚇嚇她的。」
公上拍了拍他的肩膀:「中中,不過,你要跟我保證,今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傷害她,你做得到嗎?」
王德光像紅衛兵給偉人敬禮一樣,兩腳並立,右掌齊耳,發誓道:「只要她不跑,我保證不傷害她。」
「中中中,這樣我就放心了。」公上交待完畢,便和陳洪輪出了大門,公上說:「陳大哥,我想去看看馬陵道寵娟被射死七國分屍的地方。」
陳洪輪揮著手說:「哎唷,那有什麼好看的,人們只知道這裡馬陵道,寵娟究竟死在什麼地方?誰也弄不清楚。」
公上趕在他前面:「這麼流傳千古的精典故事,都沒有留下一點讓後人看的東西。」
「文化運動,連孔老二的廟都被毀了,這算啥?」陳洪輪說著朝前走。
公上想了想,覺得也是,便很遺憾的跟著陳洪輪往回走。
陳洪輪邊走邊問:「小顏,你是怎麼把小宋勸通的,我找了那麼多人,一個都勸不聽,怎麼你一來,就把她勸通了?」
公上趕上兩步,和他並排走:「怎麼說呢?其實我根本就沒有勸。」
陳洪輪吃驚地說:「沒有勸,這倒奇了,那她怎麼又想通了呢?」
公上站著說:「陳大哥,難道你沒有發現她神經已經有問題了嗎?」
陳洪輪更加驚詫:「你說她患了神經病,沒有啊,我怎麼沒有發覺?」
公上說:「你想想看,上午我剛到,問她想找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她居然毫不知恥地說,要找我這樣一個男人。她說話那麼大膽、直接,這對一個年青姑娘來說,是不可能。另外我在勸她時,她只要求跟我一起走,還大膽的抱著我,而不是想要我救她走,你說這正常嗎?」
陳洪輪漫不經心地說:「你人長得好看,她喜歡你,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我不是說她喜歡不喜歡的問題,而是她的舉動超乎尋常,正常的人,哪裡裡會做出這些事來。」
陳洪輪想了想:「也是,哪有一個姑娘,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這樣的話,怎麼,她還來抱你?」
「是。下午你叫我再去勸他時,我剛一進門,她就把我抱住,也全靠這一抱,我才大功告成,完成了你交給我的使命。」
陳洪輪笑著說:「你小子用勾搭她的手段來完成任務,真可惡。」
公上蹬著眼:「勾搭,還用勾搭,就這樣都不可開交。她說,她這一輩子能夠認識我,她就說他心滿意足了,就要安心和你內弟過日子,就這樣,她就想通了,所以說我根本就沒有勸。」
陳洪輪雙眼蹬著公司上:「那她喊你帶她走,擁抱你,你和她僅僅是擁抱,沒發生那種事?你要老實交代。」
公上氣得蹬了一下腳:「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本來是想拒絕她抱的,上午你出門她就衝過來抱過我一次,我拒絕了。下午她抱住我時,我開始想推開她。但馬上一想:想到她可憐,就多給她一點安慰,就讓她抱著。
她當然一直要求我帶她走,但她知道,我帶不走她,她就說她心滿意足不跑了。我怎麼能做那種對不起你和你內弟的事呢?」
陳洪輪哈哈大笑:「我是故意激你的,你還當真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如果你是那種人,我怎麼會叫你來勸她呢。」
公上轉怒為喜,說道:「原來你還老謀深算,在算計我?」
陳洪輪深情地說:「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好人,壞人,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我在湯陰一見你的面,便知道你是個難得的好人,所以才和你交朋友,把你當兄弟,你以為陳大哥什麼人都交嗎?」
公上側過頭問道:「那廖平和王燕呢,算不算好人?」
陳洪輪急著說:「他們是人渣,怎麼能和你相比,我們只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
公上點頭說道:「原來陳大哥恩怨分明,心中有數。」
陳洪輪賣弄地說:「你把陳大哥當什麼人了?農民?我跟你說,陳大哥走遍江湖,逢什麼人,說什麼話,只有我把人玩得團團轉,還沒有人敢玩我的。我知道,只有你把我當成壞人,認為我做這些事是傷天害理的,是不是?」
公上誇著他:「陳大哥真聰明,能察眼觀色,看穿人的心思,難得。不過,我從內心來講,一方面覺得你這個人不錯,有德有才。一方面又覺得你這個人唯利是圖,心狠手辣,交不交你這個朋友,心裡很矛盾,總覺得你幹的那些事,有點喪天良。」
陳洪輪爭辯說:「喪天良,我不這麼認為,凡是嫁到這裡來的女子,不管是自願的,還是被騙來的,那一個不是貪圖享受才上當受騙的。如果是一個正經的女子,誰能把她騙來,這是報應!喪什麼天良?而且我的確是給鄉親們做好事,積下不少德,我自認為問心無愧就行了,管它什麼天良不天良。」
公上打圓場:「好好,我不和你爭了,人各有志,不必勉強。我想問一下,你說你在你們縣日雜公司有熟人訂竹器的事,是不是真的?」
陳洪輪又雙眼蹬著他:「當然是真的,那還有假,我明天就領你去,這事是我早就說好的。」
公上高興說:「我還認為你是應付我的,如果不是真的,我就準備走了。」
陳洪輪笑著說:「你說到哪裡去了,我們山東人不僅重情、重義,還特別重信,說過的話,一定算數。不過小顏,這次去訂貨,你的勝算有多大,萬一訂不上貨,你又怎麼辦?」
公上想了一下說:「陳大哥問得好,其實我什麼都不懂,不說訂不上貨,就是訂上貨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有帶回去找大哥。」
陳洪輪感慨的說:「其實小顏呀,我知道我說的話,你聽不進去,常言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你的處境我很清楚,憑你的條件,要找錢也很容易,別說去騙姑娘,只要你願意,姑娘會自願跟你走。
你別認為到這裡來的姑娘都是被騙的、強迫的?其實大多數來了後,還是自願的多,你又何苦見錢不要,非要去鑽牛角尖呢?這不是自討苦受嗎?」
不知公上動不動心?篇幅所限,下章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