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暴力征服 文 / 顏公上
七大隊共有七個生產隊,張學明在每個生產隊都霸佔了一個較為漂亮的有夫之婦供他淫樂。有時在婦人家裡不方便,天黑後,他在婦人的家後面給婦人打暗號,把婦人叫到山坡上也要去幹一下那種事。
自從開千人鬥爭大會見了顏碧琴後,他被顏碧琴的美色打動,對其他女人沒有了味口。他一想起顏碧琴的美色,白天念念不忘,晚上睡不著覺,他決心要把顏碧琴搞到手。
這麼久以來,張學明都沒有找到對顏碧琴下手的機會。有時他需要,還是輪流去用其它生產隊的那幾個女人。今天聽李之黑說張文興送顏品文到城裡去了,他心裡一陣狂喜,認為機會終於來了。
按輩份,他是張文興的侄兒,顏碧琴是他的叔娘,他不應該起歹心。但他想的是:破四舊,立四新,以前的規矩統統無用了。
想到這裡,他抑制不住內心的興奮和激動,喜露於形。待李之黑走後不久,他斷定顏碧琴今天沒有出工。
他是脫產幹部,他想出工就出工,不想出工就不出工,出不出工他都有工分。張學明出了門,逢人三分笑,心情舒暢地向大隊的村小走去。
顏碧琴早上從娘家回來,給孩子煮好飯吃,已過了動工時間,鄰居何開貴夫婦早就出工去了,整個院子裡只有她一個人在地壩裡砍豬草。
張學明到了村小背後的地上,一眼看見他日思夜想的、即將到手的獵物在地壩裡幹活,他興奮不已,直接朝顏碧琴家走去。
乘著涼風,過了一根田坎,到了顏碧琴家屋前,眼見顏碧琴的手就像柔軟的小草,膚色就像那凝結的玉脂,脖頸潔白豐潤,豐滿前額下彎彎的眉,美妙的眼睛眼波流動。
他見顏碧琴仍在認真地幹活,沒有看見他,便故意大「咳」了一聲。顏碧琴聞聲抬頭,見是張學明,禮貌地對著他說:「哦,是張支書,這麼早你走哪裡去?」
張學明一臉嚴肅:「我就是專門來找你的。」
顏碧琴一臉茫然,心想:你一個支部書記找我有什麼事?會不會是大爺今天出事的事。
不容她多想,張學明已經到了階簷上。於是她禮貌地招呼道:「哦呀,張支書這麼稀客,快請到屋裡去坐。」
她放下活,走上階簷,張學明已自先進了堂屋,主動坐在一根木板凳上,等著她進來。
顏碧琴進屋後站在他面前:「張支書找我啥子事?」
張學明輕浮地打量了她全身上下一眼,看著她的眼睛:「六小隊的李隊長剛才來請示我,說你父親早上收工摔倒了,現在生死不明,他說死了就算了,如果沒有死,醫好了回來,還要把你大爺弄到公社去鬥爭……」
父親生死不明,已令顏碧琴萬分傷心,聽說醫好了還要弄到公社去鬥,她感到萬分害怕,還未等張學明說完,她一下子跪在張學明面前流著淚哀求:「張支書,求求你做做好事,放過我大爺,他已經經不起鬥了。」
張學明見達到了目的,笑著說道:「要幫你的忙也可以,但今後你隨時都要聽我的,我喊你幹啥你就要幹啥,否則,我還是叫李之黑天天把你大爺弄來鬥。」
顏碧琴是一個農婦,未見過世面,更不知人心叵測。張學明是大隊支部書記,聽他的話是天經地義的事。於是她跪在地上點頭說:「好,好,我今後一切都聽你的。」
張學明起身一下子把門關上,回身一下子把顏碧琴從地上抱起來摟在懷裡,嘴裡激動地說:「我好想你呀,想了好久了,想死我了。」他邊說邊把她抱起來往床上走。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顏碧琴只有本能地掙扎,手亂抓,腳亂膯。
可憐她氣力太小,張學明像抓小雞一樣把她抱在床上,壓在她身上,用頭頂著她的下巴,要她叫不出聲來。
她一邊掙扎,嘴裡一邊叫:「你,你,你……」可憐她連喊叫的機會都沒有,身體便被張學明侵佔了。
張學明完事後,用他的大嘴親了一下顏碧琴的臉,厚顏無恥地說:「你好乖呀,我終於得到你了。你放心,你大爺的事包在我身上,只要你聽我的話,我保證他今後沒事。」
他以為
看[書網都市?暴力還是被魅力征服,便成為征服者的奴隸和工具,任其擺佈。
運送顏品文的汽車在坎坷不平的碎石路上奔馳,司機心好,凡是彎道,他都要減速。經過約兩個小時的行駛,好心的司機應該把車開回車隊,他卻將車直接開到南門,在人民醫院外的大街上停車,把車廂的後門打開,叫張文興、張德光把顏品文抬下來。
張文興背著顏品文朝醫院奔去,張德光左手扶在顏品文背上,跟著後面跑。到了醫院,門診醫生問了一下情況,便叫立即住院。經過一陣急救,顏品文甦醒了,但頭疼得厲害。醫生說是嚴重腦震盪,需住院治療。
見顏品文甦醒過來,張文興和張德光都十分高興。張文興便到外東街城門洞右邊約五十米遠的一個小院內,找到顏碧清婆家的住處。
顏碧清也命苦,雖然嫁給了劉金顯進了城,也把遷移證開出來了,但她是農村戶口,城裡的居委會不接收,理由是農村人嫁給城裡人上不了戶,這是政策。
生產隊開出了遷移,便下了戶口,就不是這個生產隊的人了,遷移到城裡又上不了戶,沒有戶口,人等於在天上飄浮。農村人在城裡是絕對沒有工作機會的,沒有工作就掙不到錢,沒有錢就買不到糧食,就沒有吃穿。
城裡人雖然吃的是國家糧,但每個月是按人頭配的糧,只能說每天每人有飯吃,如不節約,說不定到了月尾,還要斷幾天糧。
顏碧清天生麗質,五官端正,粉面桃花,相貌過人。在生產隊分不到糧,在居委會又配不到糧食,成了黑人黑戶。好在婆家人多,劉金顯上有一個奶奶,父母,下面有四個兄弟,兩個妹妹。一人省一口,加上他是四川石油器材庫開汽車的工人,每個月有幾十元錢的工資,顏碧清吃飯暫時沒有問題。
父母、弟兄姊妹雖沒有說啥,但人人都有自尊心,夫婦二人對這長期在婆家白吃白住感到揪心,不知何日是個頭而心急如焚。城裡的男女青年沒有工作叫待業,農村的青年男女統統叫農民。
城裡人看不起農民,見到漂亮的女農民叫村姑,其他的不管男女老少,都稱農豁皮。顏碧清天天沒事做,只好天天坐在門口繡花。張文興到來她正埋頭做事,沒看見。
張文興站在地壩裡喊她的小名:「碧清,我來了。」
顏碧清一聽聲音便抬起頭來,驚訝的叫道:「哦呀,姐夫,你好稀客,你怎麼進城來了?」
她見張文興穿一身棉衣棉褲,身上還穿著一條圍腰,一副地道的農民打扮。她紅著臉看了鄰居一眼說道:「這是我姐夫。」
兩個鄰居輕蔑地看了一眼張文興,沒有說話。
張文興知道城裡人看不起農村人,也不當回事:「大爺今天早上收工回家,不小心踩滑了腳,摔倒在巖坎下,差點摔死,好得一個好心的師傅把大爺搭上來,在人民醫院搶救,剛才才搶救甦醒過來,我來給你報個信。」
顏碧清一聽說父親差點被摔死,一下子便哭了起來。她進屋給婆婆打了個招呼,便同張文興一道,一路著急地朝人民醫院趕去。
到了醫院,見顏品文躺在病床上,她眼淚直往下流,說不出話來。顏品文見到女兒到來很高興,但見到她掉淚,想到她是黑人黑戶又感到揪心:「你哭啥子哭?我不是活過來了嗎?」
顏碧清破涕為笑,見張德光在旁邊,說道:「好得你幫忙,太難為你了。」
張德光笑著說:「都是親戚,說這些幹啥?應該的,應該的。」
此時已是正午時分,顏碧清給了十元錢給張文興,叫他到外面的飯館裡去好生招待一下張德光。
張德光仁義地說:「不用,不用,等會兒我到我三叔那裡去吃飯。」
顏品文說:「這哪裡得行?這麼麻煩你,哪裡能再去麻煩你三叔。」他對著張文興說:「文興,你一定要把張老表招待好。」
宋明香的六弟娶的張德光的姑姑,故兩家是親戚。張文興的班輩本高出張德光兩輩,但按顏家的輩份,他們都應該喊「老表。」
張文興說:「要得,要得,你放心,我一定把他招待好。」
飯後,張德光說:「你回去給顏表叔說一下,就說天氣還早,我就不給他道謝了,趁早我趕回去給家裡的人報個平安,免得大家掛牽。」
張文興說:「這裡回去要走一天,你現在回去,要大半夜才走得攏,好累哦。」
張德光說:「沒事,就當走起耍。」
第二天張德光沒有出早工,他愛人要煮早飯和豬草,也未出工,生產隊的人不知道他回來了,大家都在掛牽顏品文的死活。
早飯後,張德光拿著釽子仍然到後陽坡出工釽石谷,男女社員一見到他,便一起圍過來問顏品文怎麼樣。張德光說:「顏表叔命大,在路上,我都以為他可能活不成了,路上好抖哦,沒想到他熬過來了。
那個司機心好,直接把我們送到人民醫院,經過醫生搶救,又用一個大瓶子裝滿鹽水,接上一根很細、很亮的塑料管,慢慢地將鹽水滴進顏大爺的血管裡。城裡面的人說是吊鹽水針。這個東西真怪,沒有吊多久,顏表叔就醒過來了。他醒過來只是喊腦殼疼,好像其他都沒有啥。」
他被眾人圍在中間聽他講話,他感到很得意。
何光躍和顏品文同年,兩家關係很好,雙方的兒女都稱對方的父親為「同年爹。」何光躍有兩兒一女,長子叫何國強,長得很矮,三十多歲還討不上老婆。次子叫何山強,身高有一米七,長得很文靜,何光躍視為掌上明珠。初中畢業後,何光躍怕他出工受累,不准他出工,叫他天天在家耍。
何光躍站在張德光對面很認真地聽他講話,聽完後感慨道:「沒出人命就好,看來吉人自有天相,好人有好報,老庚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華二旦此時也在人群中說道:「就是,好心有好報,那些一輩子靠整人害人起家的人,總有一天要遭報應的。」
李之黑一個人在釽石谷,本來出工時間站著吹牛就令他不高興,又聽到華二旦扯豬罵狗地在罵他,更令他火冒三丈,停下活來罵道:「我弄你華二旦的媽,我是端了你家的香火,還是抄了你家的祖墳?你對老子這麼惱火。」
華二旦的母親就在現場,聽到李之黑當著眾人的面罵她,這可不得了,她甩下扁擔和鳶兜,急步衝到李之黑面前,說:「你要日他的媽,他媽在這裡,你日、你日。」
李之黑對華二旦還可以凶一下,但對他母親,卻一籌莫展。正在不可開交、下不了台時,顏清秀見張志華母、子這麼凶,也加入戰團。
她在一丈多遠的地方開口說:「今天天氣當真好,出門就撿便宜。既然有人送上門,李之黑,這個便宜你不要放過,等一下她把褲子脫了,你要撿塊瓦片把它蓋起來,免得大家看了跟著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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