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調任者 文 / 笑著
「請問你們的負責人在哪裡？」楊宇站在黑教堂的門口，問在教堂外面執勤的外圍人員。「我有事情要找他。」
「你是……」那個外圍人員疑惑地看著楊宇，因為今天他沒有穿黑色的風衣。
楊宇不動聲色的從衣兜裡掏出了自己的黑骷髏戒指，一看到了戒指，那個外圍人員立馬站得端正筆直地向楊宇行了一個禮:「尊敬的除魔使大人，除魔使教團重慶分部，請問你是哪個分部的在編除魔使？需要我們重慶分部提供什麼幫助？」
「楊宇，北京分部，代號獵眼，我現在想見你們這裡的負責人。」楊宇把黑骷髏戒指又揣回了衣兜裡，「有些事情想找他幫個忙。」
「裡面請，獵眼大人。」那個外圍人員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推開了黑教堂的大門。
看來所有的黑教堂裝潢都差不了多少。楊宇笑了笑，然後跟著那個外圍人員走入了黝黑的教堂內廳。
一樣的過道，一樣的燈飾，楊宇甚至自己都能找到指揮間在哪裡，因為和北京分部一模一樣。
打開了指揮間的門，楊宇看到了一個乾瘦乾瘦的中年人正坐在監控台的旁邊，一臉愁眉不展的樣子。
「這就是我們重慶分部的負責人，雙槍大人。」那個外圍人員說完這幾句話便默默地退了出去。「有什麼事情你可以找他說。」
「雙槍……先生？」看著那個張憂愁不堪的臉龐，楊宇慢慢的靠近他，然後試探著問道。「雙槍是你的……代號？」
那個雙槍似乎沒有聽到楊宇的話，也沒有注意到楊宇的存在，他只是聚精會神地看著監控台……然後繼續愁容滿面。
「喂！」楊宇不耐煩了，他大聲了在這個負責人的耳邊叫喚了一聲。「雙槍除魔使！」
「是游龍回來了嗎？」雙槍還是沒有注意到楊宇這個人，只是伸出手手地在監視台的發光屏幕上指指點點了起來。「你看，這裡，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有血統失調的跡象，隨時有可能會竄出來幾個因為血統偏差過大而形成的低階惡魔，這陣子真的是有夠我們忙的了。」
「我……」楊宇又欲開口，卻被雙槍的滔滔不絕又一次的打斷了。
「也別太灰心，也別太消極。比較現在整個重慶就我們兩個正牌帶黑骷髏戒指的除魔使了，人手不足嘛！忙一點是理所應當的，等忙完了這一段時間我們就出去喝酒去！」說著說著，雙槍的手自然而然搭上了楊宇的肩膀。「你不是喜歡美女嗎？到時候哥哥我給你多叫上幾個，讓你好好爽一爽……唉？游龍，你怎麼長高了……」
「突然長高了真的是很不好意思啊……」楊宇撥開了雙槍的手，然後滿頭黑線的看著回過頭來一臉錯愕的雙槍。
「你是誰？」
「別這麼一驚一乍的。」楊宇搖了搖頭，抬起手露出了自己的黑骷髏戒指，「除魔使楊宇，代號獵眼。」
「除魔使！」雙槍嚇得往後跳了一步，然後令人意想不到的撲通一下子跪了下去，並且撕心裂肺的狂嚎了起來。「蒼天吶！大地吶！那個狗娘養的除魔使教團終於良心發現了！十年了啊！整整十年了啊！我們重慶已經十年沒有過新的除魔使外派到這裡任職了！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外調的外調，退休的退休，現在這個黑教堂就只有兩個除魔使了啊！可我們的管轄範圍是一個直轄市！這簡直是不給人活路啊！每當想到這裡我就淚流滿面，我就情不自禁，我就……我就想高歌一曲！」
「啊啊啊！」楊宇連忙按住了這個慷慨激昂的除魔使。「行了行了，雙槍，我不是外調到你這裡來的除魔使，我隸屬於北京分部」
「你不是外調過來的？」
「嗯。」
「那你是……來這裡幹嘛的？」
「我正在休假……」楊宇說道，「不過我現在可能需要除魔使教團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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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啊。」雙槍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你覺得你的表弟是被人誣陷而冠上了殺人犯的名頭，所以你希望運用除魔使教團的力量可以幫你的表弟洗脫冤屈？」
「對，就是這樣。」楊宇點了點頭。
「這可比較難辦呢……」雙槍點燃了一根香煙猛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了一個漂亮的煙圈。「你要知道，我們除魔使一般是不會和明面上的政府機關有什麼交涉的，你這個請求，恐怕……」
「怎麼會？」楊宇堅定的看著雙槍。「不要騙我了，其實據我所知我們除魔使的工作一直和政府的警方有著或多或少的合作，那些惡魔所涉及的案件，一般都是直接交給我們除魔使教團來接手處理的。」
「啊……」雙槍苦惱地撓了撓頭，「你知道的可真多啊……」
「那麼，這麼說，你可以幫助我咯？」楊宇連忙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我不要。」雙槍拒絕的態度也是出乎意料的斬釘截鐵。
「為什麼！」
「你問我為什麼？」雙槍站了起來，搖了搖自己的右手食指。「拜託，獵眼，我們很忙啊，每天都有新的惡魔竄出來，每天都有人因為惡魔進食而死亡。我們是除魔使啊，殺惡魔才是我們的本職任務不是嗎？而且我們重慶分部的人手本來就是稀缺的狀態，沒有辦法再空出手來幫你做這種事了。除非……」
「除非什麼？」楊宇疑惑地看著雙槍那似笑非笑的臉。
「除非……你調到我們重慶分部來，我就幫你就你表弟的事情向警方那邊打招呼。」雙槍笑得壞壞的，而且一副陰謀即將得逞的模樣。「到時候你就是我們重慶分部的一員了，我們幫你救你表弟不就變得理所應當了嗎？你說對不對？」
「這個……」楊宇沒想到雙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這個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唉唉唉，兄弟，我給你說喲。」雙槍又一臉壞笑地一把攬住了楊宇的肩頭，「獵眼你不是重慶人嗎？你就不想在自己的家鄉做事嗎？那可是濃濃的鄉情啊，這可是回家的誘惑啊，你說對不對啊，獵眼？」
「這個……」楊宇顯得很尷尬，「這個……除魔使駐地的變動應該不是這麼容易更換的吧。」
「哎！」雙槍拍了一下楊宇的後背，「兄弟，要先有這個想法，才能去把實現啊！來吧來吧，現在整個重慶只有兩個除魔使，很多惡魔都逍遙法外，得不到懲治，你難道就忍心看到自己的家鄉被惡魔所荼毒嗎？」
「這個……這個……這個……」
「來吧，獵眼，獵眼！」雙槍把臉靠的很近，然後一臉媚笑的樣子。
「雙槍大人！」正在這時，一個外圍人員打扮的人走到了兩個人之間，手裡拿著一支電話。「有北京分部打來的電話，找您的。」
「找我的？」雙槍疑惑地接過電話，放到了自己的耳邊。「喂？誰啊？」
「我……墨棋。」
「老老老……老師」雙槍一下子差點沒跌坐下來，「老師怎麼是您啊，老師您好久沒有打電話來學生這裡了。」
「我沒有你這樣的學生。」十名和尚的聲音顯得有些生氣。
「哎，別別別，老師您可別這麼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啊！雖然學生不成器，比不上師弟，可是對老師的尊敬可是一直沒有停止過啊，學生我……」
「哎哎哎！行了行了，跟著我學了幾天就成我的學生了，你也是有夠理直氣壯的啊。」
「幾天？」雙槍顯得很激動，「幾天怎麼了，那幾天老師您對學生我的幫助讓學生終身受用，讓學生沒齒難忘啊！我……」
「夠了夠了。」十名和尚有點不耐煩了，「我現在要給你講正事。」
「什麼事，老師您說。」
「你小子越來越行了啊，都開始從我這裡挖人了。」
「挖人？」雙槍大吃一驚，「我哪在從老師那兒挖人了啊，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你面前的那個除魔使，代號獵眼那個，剛剛你不是還在挖他嗎？」
「啊……您怎麼知道的……」
「你逃得過我的法眼嗎？」
「……老師饒命啊……」
「好了好了。」十名和尚的聲音依舊穩健，「你為什麼這麼明目張膽地到處挖人啊？」
「……」
「怎麼了？有難言之隱？」
「唉……老師，您應該知道，我們重慶分部已經有好多年沒有新進的除魔使了，現在整個重慶就只有我和游龍兩個除魔使了，這個這個……這個地方這麼大，我們兩個哪裡忙的過來啊。」
「嗯，你這挖人的理由倒也是有著幾分道理。」
「哎，老師有所不知，這幾天重慶的低等惡魔不斷湧出，學生和游龍差點沒累死。」
「那好吧，我就先把獵眼寄存在你那裡吧。」
「啊？老師你說什麼？」
「我說……獵眼暫時就放你那裡吧，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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踉踉蹌蹌地跨過了長角惡魔的屍體，墨菲感覺自己的傷口正在不斷的流血。
終於被我搞定了。
和長角惡魔的廝殺持續了幾乎一天，他那血管裡流淌著的惡臭無比的腐血讓墨菲完全沒有下嘴去咬他的欲與望。而且墨菲知道，就算是咬破了長角惡魔的頸動脈，也無法致之於死地。
看著胸口被長角惡魔抓破的深可見骨的那幾道傷口，墨菲就有一絲的不甘與委屈。
為什麼要讓我去和一頭野獸對打啊？
我可是要當上魔皇的。
這點小小的又折磨算得了什麼！
墨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向通往下一層的通道口走去。
高級惡魔的血脈，促使著他的傷口癒合。
「這……這裡是？」
墨菲被眼前的景象搞得目瞪口呆，因為他看到的是一片廣闊無垠的草地，一群潔白的綿羊正愜意地行走在綠色的海洋之中。
「你回來了啊……阿文。」這個時候，一隻輕柔的手從他的背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我等了你好久了。」
「你是誰？」墨菲連忙回過了頭，他看到了一個穿著中國藏族服飾的少女，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正盯著墨菲的臉。
「怎麼了？阿文？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琳琳啊，我一直在等你啊。」
「琳琳？」
「對啊，阿文，你終於回來了，奶奶她們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等等等等。」墨菲連忙擺了擺手，「我不是你說的那個阿文，還有，這裡不是在歷練塔裡面嗎？你是一直住在這裡嗎？你知不知道這個歷練塔到底有多少層啊？」
「什麼歷練塔啊？」叫琳琳的少女撓了撓頭，「阿文你趕路趕到暈了嗎，這裡是我們生活的大草原啊？快走吧，和我一起去看奶奶和爸爸，他們一定會很開心的。」
「我真的不是你所說的那個阿文……」
「怎麼可能。」琳琳氣呼呼的嘟起了嘴巴，「就算你長高了，長大了，琳琳還是認識你，你就是阿文！是你是你就是你，哼，快和我一起回家！」
「啊啊……」
琳琳拉著墨菲的手，把他引向了大草原的深處。
此時，透過銅鏡觀察著墨菲動向的安拉與阿都利斯。
「安拉，這又是什麼考驗？」
「這是多少層了？」
「十七層。」
「十七層啊……」安拉笑了笑，「魔皇阿文所定義的世界嗎？」
「那個少女口中的阿文就是定義這一層的魔皇嗎？」
「是呀。」
「他為什麼要定義一個這樣的世界呢？」
「這個恐怕就要問阿文他自己了。」安拉把一杯清茶遞到了阿都利斯的面前。「不過據我所知，阿文魔皇是從小被混血種撫養長大的魔族，這個世界，恐怕就記錄著他在混血種社會所經歷的東西也說不定呢。」
「那他歷練的主題是什麼？」阿都利斯不解地問，「或者說，墨菲要怎麼做才能夠過關呢？作為魔皇的安拉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嗯，我當然知道。」安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據我所知，這一關有兩個通過的辦法，要麼，融入混血種的群體，要麼，殺光他所遇到的所有的混血種。」
「啊？那這個考核的意義是什麼？」
「情感。」安拉睜開黑漆漆的眼睛，「當他可以確定自己的情感，到底是混血種還是惡魔之後，當他不再搖擺不定的時候，當他接受混血種身份或者是堅定自己是惡魔的本能之後，他就過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