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完結篇 1 文 / 兮倪
不了我回來跟您道別我得回去了童衫說得有氣無力目光卻不自覺地跟著不遠處的身影走這次的幻覺未免也忒長了一些
怎麼就回去了這縣城雖比不上大城市但好玩的地方也多了你要找的人也沒找著怎麼能放棄呢張伯真是心疼這丫頭
童衫的目光一直飄在不遠處那是他嗎怎麼那麼像呢剛才的人她看著也像結果突然就上前拉了人家的手害人家的老婆誤會她是第三者苦笑地搖著頭回去一定要看看心理醫生
想到這裡童衫對張伯欠了欠身張伯那我先走了
丫頭你帶點什麼去吧這麼個窮鄉僻壤虧你也能找到咱們遇見了也是緣分你要不嫌棄這個吧這是咱們這的特產味道可好了大城市的飯店都從我們這邊拿貨張伯俯身裝了一些山藥給童衫
童衫笑著搖頭不了這我們那邊也有
你是嫌這寒磣是不這可是真正野生阿蠻每天深夜在河邊挖的很多人都喜歡吃……
張伯山藥給我來幾根張伯正說著已經有人來買山藥這是阿蠻送的山藥不
張伯笑盈盈地點頭吳媽你來的真巧阿蠻剛送到的新鮮的很
被叫吳媽的老太太笑得很滿意給我多來點我們家那幾口子就愛吃阿蠻送的
好勒張伯剛俯身去拿山藥手臂卻被人拽住
阿蠻童衫的眼中閃著期盼的光明明知道也許只是名字一樣而已她還是抓著張伯顫抖著嗓音問:誰是阿蠻
張伯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倒是吳媽先說話:姑娘一看就是外地來的阿蠻咱們這誰都認識那俊俏的模樣哪家的姑娘都恨不得往他身上貼
哪家的姑娘貼誰的身上童衫沒興趣她只是焦急地問:他在哪他住哪他叫阿蠻可還有別的名字他身高多少幾歲長得什麼模樣
見眼前這丫頭這樣的陣勢吳媽也嚇了一跳都不明白該不該回答她也不知道該從何回答
張伯像似有些明白過來這丫頭是在找人還沒開口就見童衫眼中帶著淚水近乎懇求地說:張伯我找的人也叫阿蠻
丫頭別慌只是名字一樣而已那人他也不清楚自己叫什麼所以琛兒給他取了名字叫阿蠻這完全只是巧合不過你倒可以去看看他的確來這不久不是本地人張伯也來不及解釋琛兒是誰收了攤子準備帶童衫去看看
什麼時候他是什麼時候來這的一路上童衫都是緊張地問著
大概有半年了我有個外甥女身子一直不大好小時候多病差點就沒了和尚說了她得靜養見不得生人我們就給放南山河邊的小房子裡你還別說這和尚靈驗的很住那之後我外甥女的身子骨好了很多
對於張伯的外甥女童衫著實沒什麼興趣她幾乎屏住呼吸了才問張伯半年他的眼睛是不是看不見
怎麼會他眼睛長得可好看模樣也很是俊俏那小伙子人真不錯……就是脾氣不大好……咦丫頭怎麼不走了就在前面呢見童衫停住腳步張伯疑惑
童衫突然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僅僅一個名字她就這樣失魂落魄這世界有千萬種巧合何況名字相同是最基本的巧合
況且她的阿蠻一定不會讓別人這樣隨便叫他這個名字是的這是她才可以叫的名字別人他不會允許的
搖頭童衫眼中的笑是那麼苦澀這次回去她一定要找心理醫生好好看看再不濟就把自己扔精神病院
不了我不去了張伯我想我還是得回去只是名字一樣罷了況且我找的人他眼睛是看不見的童衫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笑的很牽強所以他一定不是我要找的人與其見到了失望不如就不見了
張伯滿是同情你這孩子真是難為你行咱們這就回
舅舅
兩人剛準備離開不遠處就有人叫張伯聽到聲音張伯回頭臉上都是慈祥寵溺的笑對著童衫很驕傲地說:那就是我外甥女琛兒長得可標誌了是我們這出了名的美人給你認識認識
童衫笑了笑不置可否不遠處走來的女人她不得不承認在這麼個荒山野嶺鳥不拉屎的地方如此絕色實在難見她只穿了寬鬆的裙子水藍色的很是飄逸外面套著一件極其不相符的衣服是一件男人的外套可是偏偏穿在她身上卻是那般和諧
漂亮是漂亮但給人的感覺卻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那種如果她是男人一定希望把這女人藏起來好好捧在手心抱在懷裡呵護著不然真怕外面的大風一溜煙就把她給吹走了
琛兒這麼大風你怎麼就出來了張伯走上前埋怨著
阿蠻還沒回來我出來看看琛兒走過來笑著說見到童衫她楞了楞這位是
啊對了這是大城市來的丫頭姓童
我叫童衫你好沒等張伯說完童衫就自我介紹
你好大家都叫我琛兒很高興認識你她一舉一動都透著大家閨秀的味道跟這裡童衫見到的任何一個女人都不一樣
童衫止不住就對她產生了好感是很高興不過我馬上得走了真是遺憾
啊童姐姐這麼匆忙是有什麼事嗎琛兒問
童姐姐這稱呼從這琛兒嘴裡出來童衫怎麼突然覺得自己老了是啊琛兒看著那麼年輕自己倒真是老了她怎麼忘了她的童兒都已經會打醬油
我來找人的沒找到自然就該走雖然童衫對這女人有好感可是她也實在不願在這多逗留對張伯點點頭張伯我先走了琛兒我們有緣再見
童姐姐琛兒突然叫住走開的童衫
童衫回頭疑惑:有事嗎
琛兒走上前抓起童衫的手童衫微微皺眉這丫頭她看著還大家閨秀呢怎麼一上來就拉拉扯扯還沒抽回手琛兒卻是眉色凝重:童姐姐你胸*口是不是經常作痛特別是濕冷天氣你會特別難熬
童衫一怔下意識地看向張伯就見張伯哈哈大笑臉上更加得意琛兒的醫術在我們這也有名的很她這是久病成醫沒老師教的
舅舅你又亂誇我琛兒嗔一眼張伯又對童衫說:不過童姐姐很幸運有那麼珍貴的藥給你調理身體不然在我們這天氣一直又濕又冷你一定是受不住的
珍貴的藥童衫搖頭自打來這我就沒吃什麼藥就昨天被什麼東西叮了全身發熱吃了很多退燒藥童衫說完就在心裡想了這丫頭原來也是虛張聲勢還以為醫術真那麼了不起呢想到這裡童衫又要鄙視自己她那麼開心做什麼
啊琛兒驚訝不對的肯定是吃了
這丫頭也真夠煩的她吃沒吃藥自己還會不知道抽回手童衫也不想多說但還是笑著說了幾句:我確實胸口不太舒服小時候出了車禍一直落下的病根子早就習慣了沒想到你只需看一眼就清楚你真該去外面走走像你這樣的在外面的世界都成醫科專家了我們看病還得提前預約掛號呢
琛兒被童衫的話逗笑了我真喜歡童姐姐不過好可惜你馬上就要走了
拉了拉琛兒的手童衫也笑有緣會見的嗎
這一句話童衫只是無心的客套話卻沒想到她一句無心之語卻真的驗證了有緣兩字真真是造化弄人緣分有時候真是件令人恐怖的東西
進車站的時候童衫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小鎮這裡真的很小很小小到地圖上都找不到它的影子如果不是她一直沿著南山河下來根本進不了這裡
相比她在的江南這確實落後了很多可是這裡民風樸素每一個人都有他的熱情她喜歡這裡可是不會留戀
下一站去哪還是回了吧有些東西她總是要死心的全世界都在找他可沒人可以找的到她還有童兒現在童兒沒了父親她總不能讓他失了母親
就像她無父無母行屍走肉般過了那麼多年她不能讓自己的兒子重走自己的路可惜童兒又被藏得那麼好她上哪找呢
答案還是不知道
你要真那麼不想離開就留下這好山好水風景襲人冷不丁地頭頂出現個聲音童衫眼角就瞟到身邊站了個人
連頭都不用抬童衫自然知道身邊的是誰你那麼陰魂不散成天纏*著我到底你從我這能拿了什麼樂趣
垂落的髮絲又被他拿在手心把玩樂趣那麼多我怎麼說的過來呢你這壞丫頭不知道在醫院好好處理傷口偏偏要跑出來知不知道我多擔心……
童衫全身惡寒狠狠拽回自己的頭髮我說夏凌湛有病的是你你像跟屁蟲一樣我到哪你跟到哪全世界那麼多女人你為什麼非得找我跟著嗷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就喜歡有孩子的女人我兒子都會打醬油了然後你就覺得找我連造人這種事都省下了
聽到她的兒子,夏凌湛的臉色果然一窒,眸微瞇,「你不用提醒我,你有兒子。告訴你,我親愛的豆豆,我根本就不介意。倒是你該考慮為他找個繼父,至於造人這種事,省什麼都不該省這個。你沒試過怎知我的技術比不上那個……死人。」
「夏凌湛!你不要太過分!我兒子為什麼沒了父親,這事還得找你理論。嗷,我又忘了,跟你這種東西理論個什麼勁!你放心,我給兒子找繼父,找誰都不會麻煩你。」死*人!你全家才死*人了!不,不能罵他全家,不然讓連夏添都給罵進去了!
童衫恨恨地甩了自己的包,冷冷看了夏凌湛一眼,這哪裡是東西,根本連東西都不如!越罵他還越開心,不是神經病還是什麼!
童衫已經是第一百零一次後悔,在夏凌湛病得莫名其妙還病得不清的時候,她真是腦殘了還要救他的命,怎麼不拿把刀捅他個幾百下!
「我猜,你現在又在後悔怎麼當初救了我的命。」見童衫要進站,夏凌湛也跟著她走進去。
童衫的腳步停下,扭頭又瞪了他一眼,「你接著猜,我接下去會做什麼?」
「你想殺了我。」他說的童淡風輕,美艷的臉上邪魅得像個妖*精。
「何止是想,我都恨不得行動了!」童衫抬腿對著他的要害狠命一踢,眾目睽睽之下,後面還有那麼多人排著隊,夏凌湛的確沒料到童衫會來這招,頓時瞪著一雙美目,臉上近乎扭曲。
「你……」他再怎麼厲害也是個人,是人就該有弱點,而這部位卻是每個男人的弱點!那麼多人看著,為了維持形象他也不能用手去捂了。
看著他的樣子,童衫舒服了很多,其實夏凌湛扔掉面具後也沒那麼可怕,他就是個人,只是大多數時候不像個正常人罷了,以前他是她的少爺,她有她的阿蠻,為了保命她不敢得罪他,甚至她會怕他。
可是現在,別說她不是魅街的人,她用生命愛著的人都不在了,她這條小命折騰了那麼久,她也早就活膩!
命都不在乎的人了,她怕他做什麼!
「票呢,給我!」童衫無視他那扭曲的面孔,伸手向夏凌湛要車票。
夏凌湛咬牙切齒,狠狠把車票塞她手心,「好豆豆,你還有這麼一招,我真是該死的記住了。」
「就知道你已經買了票,省的我浪費錢再去買。我的招數多著!就看你能不能接招!」童衫也是咬牙切齒,第一百零二次後悔她該死的救了這個男人!
「各位旅客請注意,由於雪崩帶來的影響,本次客車將延遲一周……」當破舊的喇叭聲音剛響起,站內的人幾乎一下子騷動。
「怎麼又給延遲了!這都已經兩天了!怎麼回事呀這!」
「河口的山頭雪崩,大夥兒都出不去,算了算了,下周再來吧!都回了回了!」
一些背著行李包像似要出去打工的人,搖著頭埋怨,但無奈還是得把行李背起來離開,童衫一時沒反應過來,見原本就不怎麼多人的車站一下子更加空蕩蕩,聽著喇叭的重複聲,童衫這才明白過來。
「髒兮兮的地方,竟然還要在這住一周。」夏凌湛打著哈欠,滿臉的嫌棄。
童衫比他還要嫌棄,「誰請你到這髒兮兮的地方了?」剛才是誰還在那說這兒的風景襲人!
夏凌湛眉梢微挑,指了指自己下面,又湊近童衫,笑得依舊邪魅,「為了心愛的女人,受點苦也是應該,我那麼辛苦的追她,總有一天她還是會看到我的好,你說是不是?」
「夏凌湛,老實跟你說,戴著面具在魅街裝鬼最適合你了!裝什麼人呢!還裝得一副深情樣,看了多讓人倒胃口!你不是挺厲害,有本事讓車站發車啊!」童衫知道今天走不了直接把包塞夏凌湛懷裡,那麼重的行李包,提著多累人,免費勞力真該直接用!
夏凌湛也沒拒絕,提了童衫的包,跟上她,「這麼噁心的車你坐著有什麼樂趣,只要你想回,還怕我沒辦法讓你回去。」
童衫看了他一眼,停下腳步,「我知道您有錢有勢,叫個直升機來完全沒問題!可我真的很不明白,既然這客車那麼噁心,你怎麼就跟著我坐了那麼多次!還有這兒的旅店,跟少爺您住的五星級差的遠,您到底哪裡有毛病要那般折騰自己,委屈自己!」
「我的豆豆,你難道還不明白,只要有你在,你少爺我都不覺得委屈。」那麼深情的話偏偏配上的是那副漫不經心又嘴角帶諷的樣子。
童衫嗤笑,「您這樣子可真讓人倒胃口。」。
如此一對人走在路上自然是吸引不少注意的,童衫知道甩不了夏凌湛乾脆也不浪費這個心思,難得看見一條服裝街,童衫這身衣服好幾天都沒換,穿得都快發霉,看一眼旁邊的夏凌湛,有這麼個土豪在,她不利用了真當浪費!
這兒的衣服款式都很不錯,特別是有一家竟然還是店主自己設計的,童衫一口氣買了很多,全是夏凌湛跟在後面給她提包,眉梢微挑,拿了那麼多東西還一點也不埋怨,她的旅行包就夠重的了,他竟然跟抱了一顆白菜似的,臉不紅氣不喘。
「夏凌湛。」服裝街自然是有很多女孩子關顧的,見到夏凌湛一個個眼睛不自覺地就掃過來,見他那麼心甘情願為自己「女友」買單提包,那一個個羨慕的。
夏凌湛哪裡是心甘情願,見童衫叫自己才很不甘願地站起身接過導購手裡的衣服,走去櫃檯付錢,導購看著他眼睛都在發亮,真是又帥又貼心!
「其實你有時候挺可愛的,可大多數時候你怎麼就那麼不可愛!」走出一家店門,童衫嘲諷。
「這衣服是你的,這錢是我的,給人做免費勞力的還是我。親愛的豆豆,你使喚人也要有個尺度。我這麼掏心掏費,你還如此對我,我的脾氣你知道,會一不小心就把你扔下南山河。」顯然夏凌湛的脾氣已經上來。
「這樣你就受不了,那就滾啊,有多遠有多遠,你可是知道我最不待見的人就是你。」
「這樣?那我倒要問問你,歷晟可又這樣幫你有損形象地提衣服!」夏凌湛冷冷地問。
童衫的腳步一下子頓住,也沒心思再逛街,扭頭狠狠瞪著夏凌湛,「請你弄清楚,所有人都可以跟我提他,就你是最沒資格!」
夏凌湛笑得更冷,「你就說有還是沒有!」
「沒有!」童衫想也不用想就回,「那又如何,我就不捨得他為我這樣!」
「那麼你前男友呢!」夏凌湛突然問。
童衫一愣,前男友三個字半天沒反應過來,顧擎?
「毛病!」突然跟她提顧擎做什麼,童衫冷眼橫他,直接往前走著。
夏凌湛大步跟上,手裡依舊提著很多袋子,卻是橫著身子擋在童衫面前,「現在的狀況難道不是跟當初一樣,你的前男友可是被歷晟生生扔在監獄打死,怎麼就沒見你恨他,反而還替他生了個兒子!你就當真從沒想過,你那枉死的顧擎!」
童衫的嘴角緊緊抿住,像被戳中了隱在內心深處的痛點,仰頭:「我想沒想他也不關你的事!」
「是,是不關我的事!我只是為你前男友可惜,因為你遭來的殺身之禍,你現在卻為了殺他的人心心唸唸魂不守舍,要比沒心沒肺,沒人還比得上你。」
「夏凌湛,你是存心找我不痛快是嗎?對!我沒心沒肺!從頭到尾,顧擎都只是我復仇的踏腳石,我感激他,但從來不愛他。這就是為什麼顧擎被歷晟害死,我會恨歷晟卻不會為顧擎這般失魂落魄是一個道理!」
夏凌湛幽深的眸子此時充滿了嘲諷,「那他死的真是比竇娥還冤了,為了你這樣一個女人,真是可悲。」
「so,我這樣一個女人,你還窮追不捨,你難道不覺得自己比顧擎還冤?」
「本來沒覺得,現在覺得。」夏凌湛隨手把衣服丟在地上,童衫的包塞回她懷裡,「這鬼地方你要留接著留下,本少不奉陪。」
「您終於肯走了,謝謝少爺的成全!」童衫絲毫不讓,背起包根本沒打算撿地上的衣服,她瘋了才會有心情逛街買衣服!
夏凌湛突然週身一凜,見童衫那麼迫不及待比自己還要先離開,想到什麼,他大步上前拽住童衫的手,示意她看地上的衣服,「你故意折騰我,就想把我趕走。」
「怎麼會呢!這些衣服真心不錯!外頭的設計師還沒那麼好的水準!」童衫笑著回。
「既然如此,你就忍心讓這些曝屍荒野。」
「這個詞用的真是精妙,我的阿蠻不也是曝屍荒野,就這些衣服而已你不捨得嗎?」見夏凌湛臉色變得很難看,童衫卻笑得很開心,「我那麼恨你,怎麼會讓你陪著我逛街呢!特別是碰過的衣服我都覺得噁心極了!不把這些一把火燒了,已經算很給你面子。夏凌湛,我就是故意要折騰你,你真以為那麼多天,我就會對你有好感?你病危時我救你,是因為我不想趁人之危,總有一天我會親手結果了你。」
夏凌湛看著童衫臉色卻是漸漸恢復,盯著眼前的女人他又怒又驚又喜,修長的手指輕輕撫弄她柔順的髮絲,「我的豆豆,你總是讓我很意外。我就想吧,你種種表現難道是對我有了丁點好感。這想法才剛開始你就給扼殺了,真是狠心呢……」
退開他一步,童衫依舊是笑著:「你就不是個正常人,我也不能用正常的方法對待你!這些你扛了那麼久的衣服你要是捨不得就帶回去吧!不送!」
轉身背起包童衫準備去找住的地方,完全無視了夏凌湛滿身的凜然和陰沉,童衫的手臂又被拽住,她都懶得回頭去看他,這一次夏凌湛卻不再有任何動作。
陰冷的聲音像似帶著潮濕的霉味,那是死人從地獄傳來的聲音。
「我就說一句,你死去的前男友,對他,你從來就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