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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24章 給我生個孩子(2) 文 / 鏡未磨

    指掌剛一觸及門把手,驀然反應,滯了一下,上衣來不及穿,拿起鑰匙去了對面。

    門板打開,客廳內燈火輝煌,短髮白裙的女人坐在沙發上,像一朵隨風飄搖,乾淨又柔軟的蒲公英。美好得那樣毫不設防,卻像瞬間抓住了薄南風的心。

    他微怔,恍若笑出來:「怎麼回來了?」

    江南聽到開門聲回頭,看到是薄南風之後,按掉電話站起身。臉上神色不好看,除了委屈就是抱怨,甚至不知他是從哪裡鑽出來的。她怎麼就不能回來,不僅回來了,還打算刻意給他個驚喜,精心化了漂亮的妝,裙子也是自己中意的,平時不太有場合穿得到,以為今天剛好用上排場。沒想到等來等去,他卻沒有回來。不得已,再打電話過去,就發現人已經睡著了。

    瞪了他一眼,此刻的薄南風只穿一條黑色長褲,兩腿修長,上半身裸著,年輕的胸膛和肌理。看他那樣子是在對面睡了,那不是她的家麼。轉身去陽台:「我早就回來了,以為你會很驚喜的,原來你並不高興。」

    窗子打開著,吹起她裙子的一角,神采飛揚。

    薄南風將電話扔到茶几上,大步走過來,手臂環上去,自身後攬緊她。

    深深的吸一口氣:「誰說我不高興?想死你了!這樣說話你有良心麼。」惡趣地咬疼她:「嗯?良心呢?讓小狗吃了。」

    薄南風硬性將人扳轉過來,藉著燈光打量,實在漂亮,眉眼清澈精湛,由襯這一身白裙,長及腳踝。早在搬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將裡裡外外鋪上長毛的地毯,此刻的江南光腳踩在上面,像墜入凡塵的仙子。

    這樣動情,不說幾句真心話怎麼行。

    俯身含住她的唇角,曖昧吐氣:「是真想你,叔叔阿姨再不讓你回來,我就得上門去求了。怎麼也是我的人了,就不能嫁給我,讓我心滿意足。江南,你說你愛我,快要不能沒有我,我才是真的不能沒有你。這些天就睡你床上,從來想的也都是你。」

    壓下來,手掌在她平坦的腰腹摩挲。

    江南整面背貼擠到玻璃窗上,感受他壓下的重量,室內這樣明亮,窗簾大開著,一眼便能一目瞭然。

    有絲擔心,卻又心情激盪。

    「你真的想我?」

    「嗯,想得要發瘋了。」薄南風將她的裙子往上扯。

    江南攬著他的脖頸,喜氣洋洋的告訴他:「是我爸媽讓我回來的,我看某人瞧準時間可以上門提親娶我了。」

    薄南風怔了下,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盯緊她。半晌,單薄性感的唇角慢慢攢出笑,直到露出潔白整齊的八顆牙齒。似不敢相信,確認一句:「真的?不是看到可憐哄我開心?」

    江南含著笑,重重點頭。

    下一秒他整張臉湊過來,吞噬她的唇齒,嘖嘖有聲。纏在她腰上的手臂輕輕一提,讓她坐到窗前的那排欄杆上,一手扶著她,一手去扯自己的皮帶。

    江南盯著他的動作,生起緊張:「這裡不行,能看到。」

    薄南風眼風向她身後掃了眼,玻璃窗上映著她纖細的影,其餘什麼都看不到,只是一片漆黑,連燈光都影綽不清。

    喘息重起來,長長的手臂一伸,「嘩啦」一聲響,暗色窗簾關合。江南那雪白的裙擺一直被他捋起到腰上,雙腿腳纖,燈光打上去,細膩如瓷。

    薄南風慢慢看上去,落到那一處,眼瞳裡燃起火,一團團,一簇簇,微微的動。

    江南被他盯緊得全身不自在,掙扎著想要下來。

    被薄南風按住動彈不得,大手去撕扯她那一層布料。

    揚起頭,虔誠的看她:「江南,你是我老婆,是我的女人了對不對?」

    江南下意識靠上去抱緊他。

    「我本來就是你的。」

    方想起:「措施。」

    薄南風知道她現在不想生孩子,所以每一次都不勉強,有的時候太急迫了,想不起,但只要她一提醒,他會乖乖的照辦。這一次聽到她阻止,反倒身不遲疑,直接行動。聽江南軟綿綿的哼了聲,攬著她說:「既然你是我的,給我生個孩子又怎麼?你見哪個男人不想讓自己心愛的女人給自己生個孩子的?你要忙,想工作,我自己帶自己養行麼,我們保證讓你省心,你只要給我生出來就行。」他都已經這麼軟聲軟語的討好,江南聽在耳裡哭笑不得,發現他這樣年輕,卻很想要個孩子。有的時候即便想起來了,也不會刻意去防範,非得她提醒,才不耐煩的拿出來。這回又說得這樣委屈,好像只是借她的肚子用一用,像感覺已經很麻煩她了,就跟她再三保證,保證以後他們爺倆兒都讓她省心。

    漂亮的眉毛折起,頜首盯著她:「我不管,今晚要懷上了,你就給我生。懷不上,就等你想生的時候再生,你看這樣行麼?」

    薄南風放賴,這個時候跟她討價還價,江南幾乎要哭出來。

    擁著他:「你快點兒。」

    「快點兒幹什麼?」

    江南四肢百駭都像酥癢起來,捶打他的肩頭。

    「你明知故問。」

    「我就明知故問了,你待怎麼?有本事自己來。」知道她沒這本事,哪次賣力的不是他,一副條件談不妥,就要罷工的無賴模樣。「說你願意給我生孩子,快說!」

    江南捧著他過份漂亮的一張臉,不覺然的想要微笑。

    明明就很霸道,卻又動不動的孩子氣,不分時候場合。看她遲遲不應,低頭咬上她的頸間。

    江南驚呼,破口應他:「給你生,給你生……」

    薄南風輕笑一嗓。

    夜風仍舊徐徐,夾雜起伏婉轉的吟哦,在窗簾的簌簌響動中碎成了一片。

    幾翻**,抱起她回臥室。

    太多個夜沒能擁著她睡,想念早已近似貪婪,再這樣實實抱在懷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時候,就沒法不癲狂。薄南風打定主意整晚不讓她睡,難得鬆口他可以肆意而為,這樣的機會如何都短暫得值得珍惜,明知不可能一下便中,還是想一再再努力,何況此番又是自己極度迷戀的感覺。

    放到床上,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江南痛苦哼哼。

    修指挑起她粘濕的發,親吻她的背。

    「喜不喜歡?」

    又被他逮到,江南早已體力不支。

    「南風,好累……不要了……」

    薄南風啃著她的肩膀厚顏無恥:「你睡,我自己來。」

    結束時,薄南風伸出雙手抱住她的身體,用了一些力氣,就想這麼直到永遠。

    江南以為他睡著了,想開口喚他。

    薄南風支起身,低頭幫她清理,之後過來吻上她的額頭抱緊她。

    縷縷晨灰似霧迷離,透過窗簾打進來,總是朦朧不清的樣子。

    江南本來累極,不想小死幾回之後,此刻卻清醒了。雖然閉著眼,還是清析聽到他問:「是不是你的肚子裡已經有我的孩子了?」

    江南沒睜睛,往他肩窩裡蹭。

    「怎麼會那麼快,再說不一定就懷上的。」

    薄南風不說話,良久:「如果我當了爸爸,無論如何都不會捨棄他。」

    江南心裡一根弦彈了下,側身來抱緊他。

    「嗯,快睡吧。」

    紀夢溪只聽說外面有人找他,見到了,發現並不認識。

    「你是?」

    林樂笑著打量他,這樣玉樹臨風的男子,從長相到氣度都是絕佳,足有讓人痛不欲生的資本,難怪五年前江南會因為他狠狠的痛過一場。

    「你是紀夢溪紀法官吧?我是江南的朋友。」

    紀夢溪見過孫青和宋林愛,但沒見過林樂。不知道她來找自己做什麼,還是禮貌的請她到辦公室裡坐。

    才問她:「林小姐找我有事?還是江南出了什麼事?」

    林樂坐下後,從包裡拿出一沓照片。握在手裡先說:「我知道你很愛江南,其實江南她也很愛你,只是暫時迷枉,分不清心裡的感覺而已。我是她的朋友,不想她這麼錯過你,當年江南因為你的離開,曾痛不欲生,足以說明她有多愛你。而你也愛她對吧?你既然那麼愛她,肯定不想她不幸福吧,如果你不把她追回來,真的看他跟薄南風在一起了,那麼我敢說,一定有江南痛苦的那一天。」

    話落,將照片放到他面前。

    紀夢溪頓時迷緊眸子,瞳孔極度緊縮,深不見底。照片上那一雙相擁親吻的男人他一眼便認出,一個是薄南風,而另一個就是眼前的林樂。

    骨節泛白,冷凝她:「你拿這些照片來什麼意思?你不是說你是江南的好朋友?」

    林樂看他瞬間緊張到就要繃斷的表情很滿意,越是如此越說明江南在他心裡的份量。

    「是啊,我跟江南的確是好朋友,但我們兩個人都喜歡薄南風。而你也看到了,不論薄南風多喜歡她,跟我也保持有這樣的關係。即便薄南風愛我,真的沒有愛江南那麼深,但不管怎麼樣,只要江南知道我們三個人有這樣的關係,一定會很痛心。我愛薄南風,不想失去他。而我也不想看江南痛苦,你也不想對吧?只有你把江南找回來,最後她既不會面對被捨棄的痛苦,也不用面對這尷尬的三角關係,到時候大家都能美滿幸福,你說是不是?」

    林樂簡單的說完那一番話便離開了。

    紀夢溪握著那兩張照片呆怔許久,血液都冷滯了,才回過神。

    手中的照片頃刻變成碎片,拿起外套出門。

    打江南的電話,關機,又打辦公室的,說她此刻正去看守所會見當事人。

    紀夢溪掛掉電話後直接去看守所找她,等了幾十分鐘見人出來。扔掉煙走過去,拉著她上車。

    江南手腕被突如其來的力道攥得生疼,看到紀夢溪嚇一跳。

    「紀夢溪,你拉我幹什麼?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紀夢溪背對她,義無返顧的拉著她上車。他是放手了,放手得生不如死,放手得心不甘情不願,放手得後悔又難耐。不過是想讓她幸福,以為那個男人會給她,再疼再痛他都能夠委屈自己。可現在這樣,叫他如何能夠放任不管。他後悔了!早就後悔了。

    既然那幸福別人給不了,那麼他來給,這一輩子不管他在哪裡,即便是天涯海角,哪一時她不幸福了,他都會翩然而至。

    江南被紀夢溪硬性按到副駕駛上,不等反應過來,紀夢溪已經上來發動車子離開。

    她鬱悶得不行:「我的車子還在這裡呢。」

    紀夢溪不聽,知道有些話說了也沒有用,讓她知道只會平白無顧的痛苦,他不想看她那樣。

    側首只說:「江南,我後悔了,我不想放開你的手了。薄南風能給你什麼?我也通通給得起。」

    又是這樣的話,當時薄南風也如是說過,他嫉妒眼前這個男人,一度像發了瘋。現在紀夢溪反過來亦是如此,江南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像個碩大的雪球滾來滾去。

    慌了神:「你胡說什麼呢?我跟薄南風已經快要結婚了,這樣的玩笑可開不起。」

    「我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麼?」紀夢溪斬釘截鐵的說。

    江南挫敗,的確不是,紀夢溪說話做人都是有板有眼,極少會像薄南風那樣半真半假。可是,你看,一切早沒了改變的餘地,即便是品評他的時候,江南都會不知不覺的拿他來同薄南風對比,只怕無論她遇到這個世界上的誰,都會拿來跟薄南風比較。不可能一樣,也不可能是他,所以此去經年,除了薄南風本人,她誰都再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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