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太極武館 文 / 香花有蝶

    梅忘先神情也是一黯，道：「那你如今有何打算？」

    司徒重陽步出堂屋，一屁股坐在門前台階上，雙手一攤，道：「還能怎樣？江湖日月，混吃等死唄。」

    梅忘先也和豐柏走過去，分別坐在司徒重陽兩旁，二人一人一邊，搭著司徒重陽的肩膀。梅忘先「唉」一聲長長歎了一口氣，豐柏再接口道：「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司徒重陽看看右邊的梅忘先，又看看左邊的豐柏，道：「梅兄的遭遇我也算是知道，豐兄你……」

    豐柏沒說話，梅忘先替他說了，將他官途不得志的事簡單說了。

    司徒重陽大驚，聽聞眼前豐柏即是二十多年前箭射韃靼元帥的那個神箭手，頓時心生敬意。想那時汾幫剛剛創立，一來山西離居庸關不遠，二來汾幫也想借此機會壯大聲望。司徒重陽同汾幫一道，也是眾多前往居庸關助的戰江湖人物中的一員。不由沖豐柏豎起大拇指。嗛噓道：「蓋世之功，卻只七品把總，若是老子，早干翻勞什子參將總兵。」

    突然眼睛一亮，一跳而起，衝著二人道：「不如我們三人就在這鳳凰鎮創立一個幫派，拉起一方勢力，何須仰他人鼻息？」

    豐柏聞言一動，如果真能成一方勢力，將來對山兒是不是一大助力？但若有江湖背景，會不會反成拖累？

    梅忘先心中也是一動，自己本是逍遙自在的性子，這些年雖然性子改了不少，卻實在憋得難受。但若真個東山再起，那眼前的幸福會不會離他而去？

    梅豐二人對望一眼。還是梅忘先道：「這還是容我考慮考慮，你也知道，我現在好歹披著這身皮，又有了家小，哪有那麼容易。」

    豐柏也接著道：「創立一個幫派哪有那麼容易。此事還須從長計議。倒是我們今日來找你，實有一事請你幫忙。」

    司徒重陽心中其實還是想替汾幫報仇的，只是一個人力量太弱小，好不容易有兩位高人送上門，難免有些激動。但轉念一想，這事確也急不得，不過看二人都未嚴拒，或許還有希望。便又坐回台階，道：「豐兄有何事？說來聽聽。我還奇怪你們怎知我在此處？是不是趙家那小子告訴你們的？」

    梅忘先道：「這倒也不算是，只是我猜的，便來看看，沒成想還真是你。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言罷，苦笑。

    司徒重陽也苦笑，又對著豐柏道：「豐兄，你說吧，是何事？」

    豐柏將與長江幫賭鬥之事說了一下，司徒重陽沉吟起來，道：「長江幫雖然與汾幫毫無瓜葛，但幾年來勢頭都蓋過了黃河幫，其勢力之大，不是你們能想像的。」

    梅忘先鄙夷道：「是誰剛才信誓旦旦要創立幫派，拉起一方勢力，這就膽量，這氣魄，還能開山立派？」

    司徒重陽一蹦而起，指著梅忘先道：「你不用激我！我司徒重陽也活了大半輩子，什麼沒經歷過，還有什麼好怕的？你們拖家帶口都不怕，我光桿一根，怕個鳥。我就答應你，干了！」說著還氣鼓鼓地衝他瞪眼。

    梅

    看書）」；網網游。傳出呼喝之聲。不知是武館不景氣，還是大部分學徒都回家過年了，顯得有些冷清。

    三人步上台階，看了一會，見一個三十多歲身穿道袍的中年人，站在走廊裡，看著院子裡的青年廝練，不時指點兩句，這人就是館主蘇清雨了。這時蘇清雨也看到了三人，便止住學徒，迎上前來，一抱拳，道聲「無量天尊」，道：「不知鎮長和丰神箭光臨敝館，有何指教？這位是……」

    梅忘先哈哈一笑道：「蘇館主，你打算和我等就在此說話嗎？」

    蘇清雨忙讓在一邊，作請道：「幾位大駕光臨，一時興奮，竟然忘記了。快請進。」便當先向內行去。三人也跟著進了大門。

    分賓主坐下，蘇清雨又讓學徒上了茶。便等著三人說話。三人中，蘇清雨其實與豐柏最是相熟，十幾歲還在家的的時候，就知道鳳凰鎮有個神箭手，還在集市上見過他幾次。而自己武館開張，也有相請過豐柏。

    豐柏開口道：「清雨啊，不錯啊。從武當山回來，學了不少真本事，把個武館打理得像模像樣啊。」

    蘇清雨訕訕一笑，也不知怎麼回答，豐柏的口氣，分明帶有長者的意味。按年齡吧，應該是自己叔父級的，而且在鎮上也得人望，直呼自己名字倒也不為過。但若是答話，好像又矮人一頭。

    好在梅忘先這時接過話頭：「嗯，武當派，那可是當今武林第一大派，本朝幾位皇帝都大加封賞，你能拜在武當門下，還成了武當四傑『銀劍風流』的弟子，真是難能可貴啊。」蘇清雨被梅忘先高冒子一戴，也不由得意起來。

    梅忘先繼續道：「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在江湖上的名號也是響得很呢。人稱『絕命鴛鴦』司徒重陽，山西汾幫三當家的。」

    蘇清雨在武當山學藝十幾年，也偶爾下山隨師兄弟們走動，加上山上師兄弟們也常談論些江湖之事，江湖上都有哪些高門大派，都有些什麼成名高手，還是知道不少。對這汾幫，也有耳聞。只是還並不知道汾幫兩年前被滅一事。當下起身向司徒重陽拱手道：「原來是司徒當家的，在下久仰。」司徒重陽也未起身，只笑著拱拱手，算是回禮了。

    蘇清雨面色未變，但心下已是不快。今天這二位，不是仗著年長，就是仗著成名，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梅忘先察言觀色，哈哈一笑，替司徒重陽解釋道：「蘇館主莫怪，我這位老友，人就這樣，不拘小節，江湖人嘛，懶散慣了。」

    蘇清雨忙道：「梅鎮長言重了。司徒當家的這是江湖人本色，又不是讀書人，哪來那麼多繁文縟節。」

    豐柏插言道：「清雨，今日我三人前來，是有一事相商。想必你也知道長江幫長江貨棧一事？」風蘇清雨點點頭，豐柏接道：「這長江貨棧竟然敢明目張膽地收取保護費，真是欺我鳳凰鎮無人。我們現在已經與其賭鬥，人員已經定下了，就是還缺少公人，想你也是武當門下，鳳凰鎮也只有你夠這個資格了。」

    蘇清雨終於鬆了一口氣，還以為還請他助拳的，原來只是做個公證。但轉念一想，這公證也不好做啊，長江幫，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便又沉吟起來。

    梅忘先問道：「蘇館主，你莫不是有何難處？」

    蘇清雨，也不答話，反問道：「這事我也聽說了，聽說要比試三場，拳腳、兵器、箭術。箭術這一項，我相信長江幫必輸無疑。不知剩下兩場，你們準備誰人上場？」說著目光卻看向司徒重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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