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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五十二章 衝突(下) 文 / 三十二郎

    「誰呀?!」沒過多時,從門裡面傳出一句喊聲。

    「我是小魏啊!」兩青年中的其中一個開口回道。

    「原來是你啊!行,進來吧!」門裡的話音剛落,大門就「吱呀」幾聲,為他倆打開。

    「山犬哥在不?」自稱小魏的青年笑嘻嘻的對開門的青年問道。

    「進去吧,裡面打牌呢!」那青年手一指,便不再理他,緩緩關上大門。

    兩身影一前一後,朝裡屋走去。人還未進屋,就聽到裡面傳來了一陣吆喝聲,氣氛很是熱鬧。

    「犬哥,打牌呢!」兩青年走進屋,對著一個光著上半身,胸口紋著一隻似狼似狗的青年恭敬道。

    「嗯,你怎麼來了!」山犬瞥了兩人一眼,又繼續專心打牌,根本就沒把他倆放在眼裡。

    「呵呵……」小魏看周圍人多,一時不好意思求山泉幫忙,只能乾笑。

    「草,老子問你話呢!你找我幹什麼?!」山犬久久聽不到回話,頓時大怒,感覺自己的臉面受到了嚴重的挑戰。

    「是,是。犬哥,我想請你幫個忙!」小魏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再觸怒山犬。

    「幫忙?幫什麼忙!」山犬扭過頭來,對他的話產生了點意思。

    小魏見山犬來了興趣,眉開眼笑道:「犬哥,是這麼回事…………」於是,小魏將事情的整個經過一一告知山犬,其中不乏一些添油加醋。

    「我說你他娘沒事跑那惹什麼事,是不是嫌老子的事情還不夠多!」山犬聽是徐浩天開的館子,脾氣大發,他不是怕徐浩天,而是顧忌孫鑫。說不定這個館子的背後「老闆」,正是孫鑫本人。

    「……」小魏承受著山犬的無名怒火,卻不敢反駁一句。

    「犬哥,稍安勿躁!這說不定也是件好事!」正在山犬準備上去揍人時,旁邊的一位黑壯青年連忙拉住他,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

    山犬冷靜下來,兩人互視了一個眼神:「小魏子,你們先在外面呆著去,老子要準備東西!」

    小魏知道他們這是有意讓自己迴避,但又無可奈何,只得應了一聲,兩人去庭院守候。

    「老驢,什麼好事,趕緊說!」山犬見外人已走,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犬哥,自從徐浩天在這扎根後,咱的兩個館子收入遠遠不及以前,弟兄們對此,都是把氣悶在心裡。要不是老大你交代過,說不定早就幹他娘的了!」老驢越說越氣,臉上的憤怒逐漸顯現出來:「現在機會擺在眼前,怎麼能輕易放過!我看不如借此把關係搞壞,趁機趕他滾蛋!」

    「這就是你說的『好事』?!」山犬聽完,臉形一垮,很不高興。這裡的人,沒有誰比他更清楚孫鑫的能量。不過這不能怪老驢,怪只怪山犬沒有詳細的告知自己的部下。

    「老驢,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是他們沒有強硬的關係,犬哥會讓他在這開館子!」志成看山犬臉色不對,知道有些話他不適合說,便替他開口告誡老驢。

    「那……那……」那了半天,老驢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不禁羞愧的低下了頭。

    「行了,我不怪你們!讓那兩個小子滾蛋,咱們繼續打牌!」這些人都是跟隨山犬的心腹,面對這種情況,想不出來都是正常,山犬並未責怪他們。

    「等一下,我有一個想法!」正在這時,志成破言而出,讓山犬眼睛一亮。

    「犬哥,上次你不是說你不知道孫鑫在這裡唱什麼角色嗎?這次咱們就來個試探,找幾個生面孔的兄弟去唱『紅臉』,犬哥咱倆就等著唱『白臉』,剩下的我自有辦法將他們的話套出來。到時,咱心中就有了底,這館子是能動,還是不能!」未等山犬發問,志成就一口道了出來,話到最後,眼中不免閃過幾分陰晦:「而且,還能向小魏索要一些報酬,何樂而不為!」

    「哈哈,好,就按你說的辦!」山犬聞言大喜,好像看到了美好的未來………………

    將近中午時分,賭館內的人都已緩緩散去,讓本就空隙的賭館更加冷清。

    「老大,有一群人朝咱這邊過來了,大概十五個左右!」正當徐浩天他們站在前台,一人手握一瓶汽水,悠悠的喝著時,一名弟兄闖了進來,喘氣道。

    「草!『傢俱』在哪?給我一把,我去看看!」鄭亮一時激憤,怒聲廣言。

    「急什麼,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劉彥斌看著鄭亮這股猛勁,就感覺頭大。

    「靠,看你的奸笑樣,跟太監一模一樣!」鄭亮還擊道。

    「你小……」

    「行了,這時候還有心思鬥嘴,趕緊準備!小梁,把『傢俱』拿出來,分給弟兄們!」徐浩天打斷他倆的鬥嘴,拿過一瓶汽水:「兄弟,來,先解解渴!」

    「謝謝老大!」那弟兄接過汽水,打開就一番猛灌,誰讓外面實在太熱了。

    梁機迅速的從吧檯下的櫃子裡,拿出三把砍刀和十幾根鋼管。鄭亮上前便拿了兩把砍刀,順手遞給徐浩天一把,剩下一把便握在韓天霸手中。待大伙把東西分好之後,門外也傳來一道囂張的吼聲:「裡面的人給我滾出來!」

    「草他m的,真找上門了!」鄭亮從前台上找了塊破布,擦著刀上的灰塵。

    「走,出去瞧瞧!」徐浩天把刀藏在後腰上,襯衫一蓋,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兄弟們都是有樣學樣,大步跟上。辛好館子內的客人已走光了,要是讓他們看到,以後准嚇得不敢再來,望而生畏!

    走出館子,徐浩天倒是沒有半點震驚,面無表情的掃了對方一眼,便將目光停留在兩個青年身上:「怎麼?準備報仇的?!」

    「廢話!我告訴你,要麼你陪我一千,要麼你就等著進醫院!」有了人手的小魏,臉上掛滿了囂張。

    「那就試試,看誰進醫院!」徐浩天抽出後腰上的砍刀,指著小魏吼道。

    雖然己方總共就十一人,但沒有人為此害怕。見自己的老大都亮了傢伙,其他兄弟都不含糊,瞬間便抽出自己的「傢俱」,嚇的小魏緊緊的閉上了臭嘴,再也不敢聲張。

    「好膽氣!」對方一位領頭人物誇讚了一聲,就抽刀直朝徐浩天劈去。

    這突然的一刀,讓徐浩天為之一驚,本能的側身躲了過去。由此,也引發了徐浩天一方的怒火。

    「我草你媽的,真卑鄙!」己方的兄弟們在鄭亮、韓天霸的身先士卒下,邊罵邊沖,刀刀劈向對方,棍棍棒打對方。

    待對方的人剛反應過來,已被徐浩天一方打亂了方寸,形勢非常危急。

    「犬哥,再不出去就晚了!」遠處的志成偷眼望了一眼混亂的場面,不由一陣慌燥。徐浩天他們的反擊,徹底的打亂了原本的計劃方案。

    「草!想不到一群毛孩,竟然這麼大膽,媽的!」山犬罵了一句,用最快的速度和志成趕了過去。

    「住手!……住手!……都給我住手!」山犬站在混亂區域的邊緣,破著嗓子喊道,一遍不行,來兩邊,再不行,就三遍。

    山犬的力氣沒有白費,經過嗓門的「磨練」,終於制止了混亂的繼續。

    「山犬哥!」徐浩天收起刀,擦了胳膊上的血跡,上前微笑道。

    「浩天啊,你們這是什麼情況,怎麼自己人打自己人?!」山犬緊皺眉頭,很不愉快的質問道。

    「山犬哥,這是你的弟兄?!」徐浩天用眼神指示一下面前的十幾名人手,語氣中略有疲憊。山犬入神如畫的演技,讓徐浩天根本就未加多想。

    「不是我的弟兄我還跑來幹嘛!行了,都散了吧!」山犬在徐浩天面前,根本就不需要顧忌言詞語氣,給人一種高高在上感覺。

    徐浩天大度,可不代表其他弟兄看得過去。「我說山犬哥,你的弟兄惹事,你不吼他們,反倒怨起我們來了!」鄭亮最氣藐視徐浩天的人,那牛脾氣一上來,就算是天皇老子也敢幹。好在鄭亮看在不想惹事的面上,還叫了一聲山犬哥,要不然喊都不會喊。

    「你他媽的找死,敢跟老子這麼說話!」山犬往前走幾步,伸出巴掌就朝鄭亮扇去。一旁的韓天霸想要阻止,可惜已經晚了。

    「火氣這麼大,氣壞身子可不好!」徐浩天眼疾手快,刀一扔,右手一把抓住山犬的右手腕,暗咬著牙。而山犬的左手一把抓住徐浩天的脖領,兩人就這麼瞪在那裡。

    「m的,還想草事是不?」對方的人眼見徐浩天的舉動,認為不把他們放到眼裡,很是生氣。

    「你媽的,來啊!」己方這邊也不示弱,兩幫人又吵到了一塊。

    「行了,行了!都鬆開,好好說!」志成見勢頭不對,趕緊上前分開兩人,故作老成到:「徐浩天,你大哥呢?」

    、

    「什麼大哥?」徐浩天隱約猜到他指的是孫鑫,可惜孫鑫是他表哥,而不是徐浩天的老大,所以徐浩天不會承認這種身份。

    「就是鑫哥!你老大嘛!」志成滿臉無害的笑著,給徐浩天一種錯覺就是,他是山犬的大哥,山犬成了他的小弟。(反正都一樣)

    「哦,鑫哥是我哥,不是『大哥』!」徐浩天鄭重的回道,並在「大哥」兩字上加重了語氣,想必對方能明白這其中的含義。徐浩天之所以這麼做,是有著他的理由的。其一,在他的理念中,他一點都不想跟在別人的屁股後面,更不想讓別人把自己當槍使。其二,從開始到現在,徐浩天嘗到了很多甜頭,這種日子長久了,心自然就放蕩不駒,根本就不願接受別人的約束。其三,得知自己的表哥實力後,徐浩天有了依仗,逐漸變的懈慢,凡是解決不了的事,都有表哥在挺著,在他的世界裡,從來沒有人不給表哥的面子。因此,在這種安逸的情況下,徐浩天怎可能想過去跟大哥。

    「呵呵,我猜你們是表兄弟吧?!」志成掩飾住心裡的變化,仍是一副笑臉。

    「嗯!」徐浩天和善的點點頭。

    「怎麼,鑫哥沒在這嗎?」志成瞄了一眼賭館,向徐浩天問道。

    「他去n市辦點事情,後天就回來!」徐浩天不知怎麼地,這話就脫口而出,其實他心中根本就不知道孫鑫後天能不能回來。唉,沒事,反正無所謂!想明白這一點後,這問題算是就此打住了。

    「那行,既然鑫哥不在,那就算了!」志成轉過身,對他們的人招招手:「走,都散了!」說著,理都不理徐浩天,搭著山犬的肩膀就慢悠悠的離開了。

    「他媽的,老子真想劈了他!」鄭亮望著山犬離開的背影,惡狠狠的嘀咕道。

    「會有機會的!」徐浩天拍了拍鄭亮的肩膀,招呼道:「把『傢俱』收好,找個地方包紮下傷口。中午我請客,都別回家了!」梁機和幾個家住附近的弟兄一聽這話,頓時樂呵的呼喊起來,沒有一點受傷的樣子。

    …………

    四中三百米外的診所。

    看著醫生處理的傷口,徐浩天突然多出幾分失落。感到自己越混越迷茫,找不到半分方向感。一個對孫鑫老老實實的人,竟在自己面前叫囂。這個真切的現實,深深的撞擊了徐浩天的心靈,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有句話說的好:想像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正是這種殘酷,讓徐浩天認清了自己所處的現狀,滿腔的鬥志再次被點燃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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