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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一章 風雨前夕 文 / 蕭雲紫雨

    「實在什麼?」薛雲軒見柳尚仁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不由好奇地追問道。

    「這件事我知道的也不清楚,還是讓柳管事來說明好了。柳管事。」

    眾人又將目光投向了柳生,這養螃蟹有什麼好為難的,養魚是養,養螃蟹難道不是養嗎?

    「柳管事,是不是螃蟹比較難養,需要付出了成本太大了?」

    「不是的,大人。我們四海漁場已經也有養過螃蟹。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不僅是我們自己飼養的螃蟹,就湖裡的螃蟹,都莫名其妙地失蹤了。後來漁場的管事也嘗試這重新飼養螃蟹,可過不了幾天,螃蟹又全都消失了。」

    「這樣的事情多了之後,漁場裡便開始留言四起,說是我們在這裡經營漁場觸怒了湖裡的水怪,這是在給我嗎警示啊。那時候漁場裡天天有人離去,後來還是經過通過一系列的手段才是漁場重新安慰下來,這裡面就包括禁止飼養螃蟹。」

    「原來兩年前在四海漁場鬧得沸沸揚揚的工人離職的事情竟然有著這麼一個隱情。」

    「尚仁賢侄,柳管事說的都是真的?」

    「薛叔叔,水怪的事我不知情,可漁場的傭工大批量地離開漁場確實真的。」

    「原來是這樣。」薛青雲嘀咕道。

    「大人,不是我們不願幫忙,實在是在天泊湖飼養螃蟹是大忌啊,血本無歸不說,若是真觸怒了那水怪,那可就麻煩了。」柳生簡直快要哭著求薛雲軒收回飼養螃蟹的成命。

    「一派胡言,這世上哪裡會有什麼水怪。志才兄你說呢?」郭嘉自顧自地低語道。

    「這不好說,畢竟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們有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這世上沒有水怪。竟然都有那些可以移山倒海的武林高手,有一些脫離常識的大型水怪也不足為奇吧。」戲志才不確定地說道。

    郭嘉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他只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東西,現在還是先保持沉默好了。

    「雲軒,你幹什麼去?」薛青雲突然喊道,眾人這才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薛雲軒已經跑到了書房門口。

    「爹,我突然想起來有件事忘記做了。至於今天的事,先放一放,查清楚在說吧。尚仁哥哥就讓他先在府上住下好了。爹我先走了。」

    出了書房後,薛雲軒立馬跑向馬棚,牽出血雲,狂奔而去。

    「我是縣令,速開城門,有要事要辦!」

    薛雲軒一路奔到天泊湖,剛游進龍王墓他便急著叫喊赤鱗應生的名字。

    「參見龍王。」

    「青甲他們可在?」

    赤鱗應生對望一眼,蝦臉蛇臉上都透著疑惑,沒見過龍王因為什麼事這麼著急啊?難道是青甲他們無意中犯了什麼事惹龍王發怒了?

    最後還是應生仗著自己身上也有著龍族血脈,游上前說道。

    「龍王,青甲他們都在呢。」

    「在哪呢?快帶我去!」

    薛雲軒在墓穴中的一處「亂石崗」中找到了青甲他們的身影,他們把家安在這裡了。

    見青甲他們還在,薛雲軒不由鬆了一口氣。聽了柳生的話,薛雲軒心裡那叫一個著急啊。別人也許不相信什麼水怪,可薛雲軒知道精怪這些是一定可能存在的。

    雖然過了千年,如此強盛的種族怎麼可能死得一乾二淨,沒有任何傳承留下來呢。不說別的,龍珠,還有在長安時被龍珠吸收的那幾顆妖丹,這些都是傳承依舊的證據,而薛雲軒他們更是活生生的例子。

    只是這藏在天泊湖中的精怪到底是個什麼來頭,為什麼憑空消失的只是螃蟹?難道是哪只吃螃蟹的水族?可這樣一來這精怪的胃口也太大了吧,一湖的螃蟹一下子就被吃盡了?若真是這樣,青甲他們來池陽縣也有半個多月了,要是有這樣的精怪早就應該把青甲他們吃了。還是說它已經來過了,只是見這塊肉不好下口,所以灰溜溜地走了。

    看來這事不查個明白,柳家是不會在這天泊湖中養螃蟹了。只是這事自己該怎麼查,查到了又該怎麼解釋呢,總不能直接說自己是使喚那些蝦兵蟹兵去查探的吧。

    罷了罷了,這事日後再說。既然好不容易來一趟,薛雲軒也打算處理下龍宮的事物。

    應生和赤鱗步入坎級初期也近三四個月了,坎級時修為的提升還算比較迅速,而且應生赤鱗都天賦異稟,又有足夠的日月珠在後面拖著,所以他們在數日前便再次突破,先後達到了坎級中期的修為。

    除了他們同樣有著修為的是赤龍衛赤血,如今的他已經可以口吐妖語,但想要再次突破,這時間可就要比赤鱗他們久上許多了,但也是這幾個月的事情了。

    青甲也快要突破了,還有幾隻蝦兵和個別的蟹兵,他們應該也會在近期一個月之內突破了。

    到那時,薛雲軒手中的水族的勢力又要強上一分了。

    「應生,赤鱗,你們可知這地下水道通往何處啊?」薛雲軒坐在水道岸邊,吸著手下們捕來的水食,心裡有些感概,自己總算是不用又當爹又當媽地照顧著手下水族的吃食了,他們已經可以反哺自己了。

    「龍王,這水道的事情,屬下不知。」赤鱗搭拉著蝦須,龍王問的事,自己是真的一點也不知道。

    「龍王,我知道。」應生在一旁人立而起,有些興奮。「龍王,這水道四通八達,黑糊糊一片,屬下也不知道通到哪裡。」

    「哦?應生我記得你以前是生活在山裡的吧,怎麼對這地下水道要比生活在本地的赤鱗他們還要熟啊。」

    「龍王,您前些日子離開的那段時間,應生閒著無聊天天往那水道裡鑽,他自然熟悉了。」

    「好你個赤鱗,你竟然敢向龍王告我的狀,信不信我一尾巴抽飛你。」應生朝赤鱗瞪了瞪蛇眼。

    「你來啊,你敢拿尾巴抽我,我就一鉗子剪短你的尾巴。」

    「好了好了,不要鬧了。」見手下的兩位未來大將就要上演現場版的蛇蝦大戰,薛雲軒趕緊阻止到。

    「應生,原來我離開的那一個月裡你就是這樣過得,怪不得這次突破到中期又是赤鱗趕了先。」

    「龍王下次我一定比赤鱗先到坎級後期。」

    「你說你先就你先啊,一定好是我先。」

    「好了好了,不要爭了,本王自會看著呢。應生,竟然你這麼喜歡逛,你就把著地下水道給我逛個透,記在心裡,找機會畫出來。還有……」

    薛雲軒又將自家池塘附近的地形相貌和他說了一遍,若真能找條水道和墓穴這裡連在一起。以後外出也就不用這麼麻煩了,而且更加隱蔽。

    「赤鱗,你們以後出去尋食的時候,也注意留意一些看起來機靈或是強健一點的蝦類,也就是生命力比較旺盛的,留它們在身邊,捕獵的時候也帶著它們,等日後我再過來,便挨個點化。」

    「龍王你這是要?」

    薛雲軒笑了笑。「當然是要壯大我們水族咯。應生,我留給你們的百餘顆日月珠還剩多少。」

    應生歪著頭想了一會兒道:「應該還有半瓶吧。」

    半瓶也就是還剩五六十滴了,那算下來一天應該要消耗掉四五滴左右的樣子。每天又會有四滴新的日月珠產生,自己手下也還有六十來滴,看來是收支平衡了。那稍微多養一些也無妨,等手上的存貨用完,自己應該也能再次突破,再來一個收支平衡。

    接下的幾日,薛雲軒很是有規律地過著自己的生活,靜待日後的變故。

    這幾日,薛雲軒白天隨衙役們一同在校場操練,回來後便跟著空閒的郭嘉學習盛唐的學識,談天說地交流感情。晚上便是待在自個的房裡修煉,提升自身修為,要麼去池塘邊上逛逛看看有沒有應生的身影。

    只是到現在薛雲軒也沒見到應生的身影,這條頑皮的紅鱗蛇不會又是玩忘記正事了,看來自己又要抽個時間出城看看了。

    薛雲軒定制的床鋪也已經做好,家在城外的衙役都搬到了縣衙居住。晚上不輪值巡街站崗的衙役,只要是不識字的都被要求跟著縣衙的先生讀書認字,識字的也要跟著郭嘉學些學文,反正這浪子閒著也是閒著,當了個典吏也沒有什麼急活累活要干,找些事給他做也好。

    可以拆卸安裝的床鋪也被木匠們做出了,那幾套做好的木床也暫存在縣衙府裡,就等找個機會差人送往京城長安給皇上送去。

    柳家那邊也被薛雲軒勸動了,一等天泊湖的怪事查清楚了,沒事情了,就立馬加大對池陽縣地境上生意的支持。其實吧,養魚養蝦什麼的還是找一個單獨的池塘湖泊養著方便,哪有像現在這些漁場一樣在湖邊圍下一塊地方就叫養魚了。

    這事薛雲軒還未打算告訴柳家,池陽縣要發展定要飼魚養獸,這柳家也不是自己的忠誠盟友,告訴他們自己一些好處都沒有。

    只是柳尚仁離去時那擠眉弄眼的樣子,讓薛雲軒一陣無語,這位老哥也不看看自家妹子才幾歲啊,就算盛唐的姑娘嫁人早,那也要再等幾年啊。這位老兄咋就這麼急能。還有你說既然你都有了那個意願,那你們柳家幹嘛不接濟接濟自己這個未過門的女婿呢,也好解解自己的燃眉之急。

    薛雲軒現在是在是抽不開身,去長安的最佳人選當然是他自己了,其他人就算去了也不一定會見到皇上,就算見到了也沒那個膽子跟皇上討價還價,那薛雲軒一番心血就白費了。

    可縣令哪能離開自己的轄地呢。能,當然能,起碼薛雲軒就能,他只是一個做了縣令的孩童,這上面還有老爹薛青雲,而且光是戲志才就能把這小小的池陽縣治得井井有條,甚至比之薛雲軒來的要好。

    只是他現在真的是脫不開身,有些事他必須親自處理。

    事情也像薛雲軒預料的一樣,他真的是脫不開身,平淡緊張的日子在今天就結束了。

    王剛認罪了。

    因為薛雲軒還沒有找打官印,所以那些班頭衙役也都只是收押在牢獄裡,而對於李光犯下的事的罪證,薛雲軒也一直沒有放棄收集。

    薛雲軒坐在二堂之上,拿著手下人呈上的狀紙。

    「王剛知道的就這些?」

    「是的,大人。」周倉回道,「王剛只知道李光收受賄賂的事,而且他只列了這些土財主富貴人家的名字。對了,王剛他說他為了以後出了事李光會把他扔出去當替罪的羔羊,所以他暗地裡做了個賬本,這賬本就放在他的家裡。」

    「好,立馬派人去王家取。這個賬本我們一定要握在手裡。」薛雲軒拍案站了起來。

    「是,屬下親自帶人前去。」周倉就要告退。

    「等等,記住了,不要打草驚蛇。」

    「大人,你怎麼就肯定這李光犯下了事呢?」戲志才在處理縣衙的日常事務,閒著沒事的郭嘉倒天天跟在薛雲軒身旁,見得稀奇事多了去了,這又是打造新奇的床鋪,又是大肆練兵,又咬著前幾日來的柳家養蟹,今天又是要拿李光的罪證,而且看這樣子還不是今天突然記起來的事情。

    薛雲軒揚了揚嘴角,道;「這池陽縣被治理成這樣子,這李光等人會是好官嗎,既然不是好官便一定犯了事。若是身邊有親近的人,為了自保定會私自留下保命的罪證。只是這王剛就算拿出了這罪證也保不住他的性命哦。」

    「那大人,要是有人家送你和主簿大人的錢,你收還是不收呢?」這剛問完,郭嘉不由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哎呦,自己問大人這事是幹什麼啊,他說到底還只是個孩子啊。

    「收,當然收了。」

    啥?郭嘉剛打算喝口茶解解現在的氣氛,聽了薛雲軒的話,差點就被嗆到了。

    「大人,你說收?」

    「是啊,收。」薛雲軒笑著說道。

    郭嘉拍了下額頭,大人是孩子心性,不能和他理論。

    「雲軒,雲軒。」薛青雲找尋到了二堂來。「走,今晚跟我出府一趟。縣裡的那些鄉紳置了個酒宴請我們父子去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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