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時間砝碼 文 / 巫宿灰白
抱著墓歸回了家，很難適應黯墟裡的環境，還達不到死神的境界。
邱千果然是不在的，為什麼這麼久，她一直瞞著我從來不提亦墟的事，也沒跟我說過她是亦墟主使，沒有理由不信任。我也從沒聽說過她在酒吧打過工，還會調酒，不知道她還有多少事瞞著我，也不想問了。墓歸還很虛弱，把她放在床上我去廚房給她做點吃的。
「讓我回死神鏈接，自己熬一會就會好的。」已經是黃昏，泛黃的陽光鋪在她身上映襯出優美的曲線，看著虛弱的她真的有些心疼。
「好了，在這養一樣。」
「可是。」
「什麼。」
「讓你伺候我，這樣，，不可以，我只是個指引，，，沒有這個權利。」她低下頭詮釋著自己的生來卑微。
聽到這話我笑了，開什麼玩笑，你為了我差點被打死，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死神鏈接裡熬著呢。我坐到她旁邊揉揉她的臉，笑了笑：「沒事，這個權利，我給你。」
「可是，，死神說。」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
「別忘了。」我故意提高聲音讓她聽我說，好斷了她生來卑微的想法：「你是我的指引，換句話說，你是我的。」
她笑了，笑的很舒心，漸漸的有了人的表情，臉上不再那麼僵硬。
「好了，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這次沒說話，點點頭就微笑著閉上眼睛休息了。
我也笑了。
還是很生邱千的氣，如果不是死神，到現在還不知道她有這麼大的能力竟然是亦墟的主使，我在歸墟還沒做到主使的位置，她這麼強大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到底還隱瞞了我多少東西，昨天在提到小千的時候她劃過眼瞼的淚水是怎麼回事，尤其是在說小千被抓走的時候，聲音都有些哽咽。
估計我去了黯墟不久她就馬上去了亦墟，在死神眼裡看到的那副架勢就是要跟天光眾死磕。可是，死神都沒辦法的部族，她真的可以嗎。
雖然我做飯比不上邱千，但是，比普通人做的還是要強一些的，對於墓歸這樣的指引來說，那是絕對很難吃到的美味了。因為她不用吃飯。
炒了幾個家常的菜，青椒炒肉，西紅柿炒雞蛋啥的，還破天
』看
「還有嗎。」
「沒，，沒了。大姐你也太能吃，這多大飯量啊。」
她笑的很誇張，女漢子的勁頭又出來了：「沒啥沒啥，太好吃啦哈，這是我頭一次吃飯吶。」
幫她擦掉嘴角米飯的時候，她眼睛裡流露出一種捨不得的感覺，可以很明顯的讀出想跟我在一起的內容，幫她擦完了米飯，她忽然緊緊的抱著我不鬆開，我也抱著她，拍拍她後背。總覺得這個不算是存在的女人在我身邊很踏實。
頭一次在歸墟裡對付域鬼，而後有在黯墟裡對付陳一，沒有她，哪個劫難我也或不過去。
然後，我碰過她的臉，吻上嘴唇。
對於她來說，那一刻，時間靜止了。
「夏墜，夏墜！！！夏墜喂，你怎麼了啊。」
「我，，沒什麼啊。」
「你仔細看看，你的腿，正在消失啊。」
「開啥玩笑你。」低頭的時候傻了。
腿像風中的紙片一樣消散了，而且正在向上延伸，不一會就到了胸口，慢慢的我整個人像紙片一樣在空氣中飛散。快到眼睛的時候，看到墓歸驚慌失措的表情。我也不甘心。
我也，，不想離開你。
燒紅的天空下是扯滿荊棘刺痛皮膚的霧，腳下是削尖石子鋪成滿是黑血的路。橋下彼岸花哭訴輪迴不盡的痛苦，鐮刀削開染滿血的天空落到死神手裡，細長的指尖點了一下我的腦門。便又是一陣眩暈。
再醒來就是在黯墟，還是那個肅穆的骷髏椅和寫滿亡靈氣息的骷髏面具。
「我，剛才是在哪。」
「那是人死了以後去的地方。」
「我死了？？怎麼死的？？還有，為什麼我身體會消散。」
死神站起來走到我身邊，骷髏面具眼睛深處是永遠吞噬生命的黑暗，告訴我：「我也沒想到，你能一下子就掌控光噬病，其實你真的已經死了。不過我又把你救過來了而已。」
「我到底，是怎麼死的。」其實這時候滿腦子想的，還是在家養傷的墓歸。
「你的潛力太大，天光眾害怕了，所以就動用了時間砝碼。」
「什麼東西，你等下再說。我能不能跟墓歸說句話。」
死神應該早就看透了我的心思，沒多說什麼，隨著他一起走回了骷髏椅，用鐮刀尖輕點了一下鑲在左邊扶手上的死神眼。投影裡是墓歸坐在沙發上的哭泣焦急，不知所措的樣子。
「墓歸，我在黯墟，我沒事，別擔心了。」
投影裡的墓歸看了看四周，很明顯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發出的聲音，然後她明白了，是死神眼，然後就笑了笑，衝我點了點頭，自己回到床上躺著去了。
「夏墜，這樣，，不是很好的。」
「她是我的指引，那她就是我的。什麼是時間砝碼。」
「好吧，時間砝碼可以打破時間運行的平衡，在同一個空間上去另一個時間區域……」
「等會……白話點。」
「就是說，天光中的一個人，穿越到過去，在你還小的時候把你殺了，現在的你也就不復存在了。」
「開玩笑的把，這科學嗎。」聽死神這麼一說我還是有點害怕的，天光眾真的很厲害，也許神有對付他們的辦法，可他們生活在普通世界。普通的人，哪怕是練得再厲害，對這些人，也是毫無辦法的。
「不科學但確實存在。」
「那我該怎麼辦，又要忙了嗎，一點自由都沒有。」
「自由向來就不是什麼權利，而是能力。」死神一板一眼的告訴我這句話。
我好像開始對暗黑哲學有些感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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