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書中的劍(中) 文 / 詩餘一縷虹
詞集上的疑問沒有任何頭緒,天色已晚,江夕只好無奈的放下書,轉身走出藏,時間已經很晚,但藏中還是有很多人,書架旁還是有人影綽立,那些人眼神因為專注而顯得有些木訥,如果細細觀察一番,會發現這些人的眉頭因為什麼東西而抬的非常高,時而舒展時而皺縮,沉思好久而沒有頭緒,只能苦惱的搖搖頭,又似乎從書中瞭解了些什麼,臉上頓時激動萬分,只是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漸顯微白的臉。
大雲國尚武是世間人們都知曉的,雲國的子民為此感到自豪,而正因為這樣,民間入伍參軍的人幾乎家家都有,他們認為這是一種驕傲。
雲國尚武是一種來自骨子裡精神,但帝國同時也重視文化的發展,文史學典之類的書籍從來都不曾缺少,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規定,但修行方面的書籍卻非常少。
你可以在地攤上買到冥想入門書籍的十幾種版本,也可以花半年的積蓄買一張可以點燃柴火的火符。
但絕對不會遇到藏一樓這些修行書籍,雖然這些書籍可能是這樓閣中的最不值錢的東西,但若是放在外面,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寶物,相信會被人視為傳家寶看待。
穿過一樓的廳堂處,令江夕感到驚訝是:臨窗的書桌上坐滿了人,每人的面前書籍袒露著肚皮,似要將自己的一切讓閱讀者看清,但很不幸的是,這些人有些攤落著腦袋,沒有認真的好好觀書,這會興許是在和周公捉迷藏,或許是沒有躲過周公的智謀,被周公尋著,驚嚇了一番,那偏倚著的頭撞上了書桌的桌面上,將剛才的美夢給攪醒了,只剩下朦朧的味道,眼睛睜了好久才看清自己的位置,原來是在藏,但識海突然襲來的痛覺讓他立刻清醒,剛才的朦朧睡感頓時消逝。
還有些人或許是看書看得有些累了,碰到了某些修行方面的瓶頸問題,與他平時的認識出現了偏差,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雖然眼神盯著書本,但心思沒有在那些文字上。
有的枕著雙手,扶著額頭,默默沉思,連身邊的同伴都無從理會,還有些不只是昏倒了還是睡著了,反正他們的身體都大部分依靠在桌子上,相信不久會有人提醒他們醒來。
江夕看著這裡的一切,如此緊張安靜的氣氛讓他感到有點欣慰,甬道口的窗口旁,那張不知經歷多少風雨的大書桌仍然安靜的躺在那兒,而那位老先生仍舊躺在躺椅上,好似萬年都不會醒過來,江夕進樓時沒有看見這位老者,那位老者如普通的老者一樣,沒有什麼不同,就像正午時分在庭院曬著太陽的老人,就像夏夜湊在一起暢談的老人們,在彼此問候自己的身體狀況一樣,那樣普通簡單。
江夕心中感覺這位老者不是眼前這樣簡單,所以行至老者身旁時,他慢慢停下拘了一禮,然後沒有任何猶豫走出了藏。
樓外的世界與藏
看書:]網競技,得不好意思。
盤子裡的那筷子鹽菜被徐子清夾了很久,終於忍不住的讚歎道:「我真懷疑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恐怕除了生孩子你不會外,其他的你都會。」
江夕聽到他這樣的讚歎沒有多說什麼,繼續吃著自己的飯,鹽菜混著饅頭,對於餓了半下午的江夕來說還算不錯。
飯間江夕詢問了一下少女進的情況,說出了自己對於藏一樓的某些理解,正和少女的感受一樣,而身旁的徐子清好像是約了同窗一起遊玩,聽著江夕二人的談話,不由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尤其是聽到談話中提到的修行宗法,更是興奮的不得了,似乎是迷惘的創業少年找到了創業的途徑,聯想到以後自己的燦爛人生,徐子清更是把整個吃飯的時間拖了將近兩個時辰,才興趣使然,終於放下了話茬。
而江夕就著這會他興趣還未將盡的時刻,詢問了關於任行之這位前輩的事跡,果不其然,徐子清剛好知曉一點。
「任行之你不知道?他可是詞中大家,一首楊花詞流傳四方,詞成之時一朝便入太虛,所以人們通常稱他為太虛居士,而且這位詞作大家還是位劍修強者,一身劍術驚人,據說他留下的一部分楊花詞集中暗藏一套劍法,只是不知道這套劍法花落誰家,也許早就已經失傳了吧!想不到你也喜歡他的詞集,真是同道中人啊。」徐子清徐徐而談,似乎因為這些知識江夕都沒聽過,這讓他感到頗為自豪。
江夕聽著徐子清的一番敘述,終於知道了一點頭緒,不過心裡卻產生了某些震撼,那位前輩竟然以詞入道,一朝便入太虛,這讓江夕感到有點不可思議,心想那位前輩的天賦到底有多驚人,竟然這樣就跨過了對於修道者來說最難的門檻。
徐子清似乎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哦哦!這位前輩出處正是我們南方一脈,那位前輩好像和禮賢壯有些關係,好像就是禮賢莊的弟子,幾十年前也算是這片大陸的有名強者,反正很雜亂,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徐子清有點含糊的搖了搖頭,似乎這件事有點複雜,畢竟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知道的也比較有限。
聽著這樣的回答,江夕對這個人的事跡愈發好奇,心中對這位前輩的歷史更是敬佩,在來京都的路途中,他曾經意外的闖入禮賢莊外,聽到了禮賢莊門前的一番對話,而對話的雙方似乎都有著強大的實力和背景,所以從某些角度來說,他對這些道聽途說的言辭還是產生了些許的疑問,對於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來說,這種好奇是不可或缺的。
作為朋友,江夕很是耐心的提醒了一下徐子清,非常認真的將今日白天中年教授說的話重複了一遍,並且告訴他藏裡面的一些事宜,而徐子清也不算沒心肝的東西,聽得很是認真。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快要睡覺的時候,木鈺早就已經上樓睡覺去了,而江夕看這時間不早,也囑咐徐子清早些休息,將飯菜碗筷收拾好了後,才一番洗漱後回到房間,江夕的床和徐子清的房間只隔了一層擋閣,不到一會兒,就傳來徐子清的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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