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我都不怕你還怕啥 文 / 臥柳眠花
自從蘇芳芳採訪過馬天一後，馬天一就在屯子裡出名了，村民們都說終於迎來了傻子的新時代。
只有馬天一知道做傻子有多不容易，屯子發大水賴他，李大龍不當官賴他，村民想當傻子也賴他，一直傻得不行，現在腦子才有點透亮的馬天一又迷糊了。
馬天一的心思很簡單，就想守著楊美麗過一輩子，不招災不惹禍的，吃點粗茶淡飯，有時間就撒撒歡，多好的日子啊！
可是這都是為什麼呢？
一日裡，爺爺要上鎮裡趕集，準備買點過年用品，馬天一也跟著去了，爺爺步子邁得特別大，六十多歲了，行走起來卻像風一樣，眼睛長而扁，頷下一綹山羊鬍，走路時輕輕飄動，馬天一悶聲不語地跟在後面。
去鎮裡集市有八里路，以前是沙石路，現在都修成水泥路了，路兩旁是筆直的楊樹林，陽光輕柔地灑在路上、樹上、人身上，馬天一的心情好像也好了些，他想跟爺爺聊聊，但那急行軍一樣的步子讓他有些怯語。
爺爺五十多歲時老伴就沒了，閒來無事研究易經，將天地人看得很透，尤其對這個馬天一他情有獨鍾，堅持認為這小子將來有大成就，可是這接二連三的禍患都向馬天一傾洩下來，全家人都說他的預言不准。
見馬天一半天在後邊也不說話，爺爺停下腳步，瞇著眼對他說：「想什麼呢？孫子。」
馬天一說：「想我自己呢。」
「說說吧。」
「你說我只想過平凡日子，為什麼不是這事就是那事接連著整我呢？」
「你認為哪件事整你了？」
「總之都是煩心事。」
「天一，我看錯你了，如果你把這些事都當成煩心事，你這一輩子就完了。」
「你意思是我得把這些事都當成樂事唄？」
「對唄。」
馬天一於是真的樂起來，他跟爺爺並排肩並肩向鎮裡走去。
鎮裡真熱鬧，隨著春節臨近，四外的屯子裡的人都來趕集，使得鎮上有大都市的感覺，人挨人，車挨車，大呼小叫的。
馬天一與爺爺正在一個賣蘋果的小攤面前停下問價錢，突然人流急向道兩邊閃，馬天一險些被擠倒。
原來鎮書記座駕緩緩地駛來了，在馬天一驚愕地站住的地方停下來，書記戴著大墨鏡，一隻手中拄個拐棍，一隻手拿著講話筒，頭昂著，只聽他聲音宏亮地說：「鄉親們，年節就要到了，本書記過來看你們來了，有困難的有問題的找我，我幫你們解決，千萬別見外。」隨後鎮書記就絕塵而去。
馬天一從沒見過書記，沒想到這麼巧被他遇見了，看上去挺親民的，為啥要曝光我呢？馬天一又開始想起蘇記者，蘇記者有一幅美面孔。
在回來的路上，馬天一手裡提著水果蔬菜，肩上扛著一袋麵粉，爺爺空手，兩人並排往回走，在距屯子還有二里路的一個小廟處，馬天一瞥見了楊美麗在前面蹣跚著走，她的腹部顯形了，手裡提了兩籃東西，身子向後仰著，有點吃力。
馬天一緊走幾步趕上楊美麗，把她手中的東西一併拿了過來，回頭看爺爺時，爺爺用目光示意他只管往前走，別管他。
馬天一與楊美麗相親相愛往回走。
進得屋來，把東西放好後，馬天一就要往家趕，楊美麗把他攔下，問這麼長時間咋不來？記者採訪的情況咋不向她報告？
馬天一說這幾天心情不好，做個傻子太不容易，這段時間經歷的那些事，沒一件好事，所以他都不願上楊美麗這了，怕給她帶來厄運。
此時楊美麗坐在炕上，手放在肚子上，她眼光橫斜著瞄向馬天一，嘴角露出淺笑，說：「天一，你可別跟我耍心眼，是不是蘇大美人讓你魂不守舍了？」
馬天一原來站在地上，看楊美麗亦莊亦邪的樣，他恨不得上去把她扒光才解饞，可是知道不行，要對孩子負責，於是他說：「美麗，你盡瞎想，就是我對人家有意思，人家也不會看上我的，一個傻子，誰理啊？也就是你吧，把我當個寶。」
楊美麗幽幽地說：「你這一不來我心裡沒底，我真怕你在外面一撒歡就把我忘了，那我肚子裡的孩子可遭殃了，你要記住，你從現在開始就不是小孩子了，你要當父親了。」
馬天一走到楊美麗身邊，輕撫著她的頭髮，目光中湧出了無限的愛意，他說：「美麗，我早就想好了，一輩子跟你相親相愛，給你遮風擋雨，給孩子做個好爸爸，一輩子就這樣簡單地過，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撒歡了，撒歡也是在你身上撒歡。」
楊美麗握住馬天一的手，她忽然感慨起來，這麼個細皮嫩肉的手卻有那麼一股子的力，簡直力大無窮，可以把李大龍像一片紙似的扔向牆角，想到這裡，她問馬天一：「李大龍不知在家修行到什麼樣了，翠蓮姐不知享沒享受到他修行的成果？」
馬天一笑著說：「總之翠蓮姐的臉越來越紅了，身子越來越重了，走路越來越慢了，笑得越來越多了。」
楊美麗突然覺得腰腹間有股暖流在上湧，有幾天時間沒與馬天一撒歡了，只幾天，楊美麗就有點不自在了，就有點幽怨了，她這才覺得女人缺了什麼都可以，不能缺了這個，她可以思念馬天一，可以在心裡玩味馬天一，可是什麼也代替不了馬天一與她肌膚相親，只有這樣她才會感覺實在。
她眼中冒出了火花，聲音都顫抖了，她結結巴巴地說：「天一，我不想讓你走，我想讓你從白天到晚上都在我這裡，做我的丈夫。」
馬天一也感到了她的熱烈，但他尚能自持，他愛撫她的臉蛋，輕觸她的香肩，說：「現在我還不是你名正言順的老公，可是我們有了愛情的結晶，我必須有個交待，我要跟爸媽說，我要娶你為妻，我要做孩子的父親。」
「你真好，天一，我真幸福。」
說完，她就去扯窗簾，此時太陽剛剛西斜了一點，窗簾扯上後，屋內頓時曖昧了起來，楊美麗把馬天一輕輕攬入自己的懷裡，解開懷，讓馬天一揉她，這白膩的麵團啊，閃著誘惑的光，縱使馬天一摸了一千遍一萬遍仍忍受不了她的誘惑，可是這個可以嗎？他抬起頭來向著楊美麗，輕輕地說：「美麗，要不咱忍一忍吧，我怕把孩子傷著。」
楊美麗瞟了他一眼，說：「你還啥都懂呢，誰說那樣就傷孩子了？我都不怕，你還怕啥？」
說著，她已將上衣都脫光了，接著就去脫馬天一的，馬天一嚥了口唾沫，蹬掉鞋子後，一下就滾到炕上，仰身躺在那裡，等著楊美麗主動掘取他，楊美麗眼瞅著他的跨間已支起帳篷，她的想像間這個粗鋼筋已插入她的那裡，還沒做呢，她就暈了，她的那裡已腫得像桃子，那裡的液體已粘粘地糊滿了她的腿股間。
她輕輕地解開他的褲子，用嘴叨住他的擎天柱，呻喚著心中的快樂，這就是男根啊！她心裡歡呼著，除了這個我還要什麼呢？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呢？她沉迷了，她的褲子都濕了，她的那裡都抽搐了！
可是，當她正要起身坐上去時，門卻響了，而且響得很急，楊美麗已顧不了那麼多，她實在忍受不了了，就當這打門聲成為她們合歡時的音樂吧！她輕輕地坐了上去，儘管她的那裡早已張開大嘴等待，可是這棒子似的驚人的東西還是把它填得滿滿的，她舒服得大聲地叫起來，也不知他身上耍弄了多長時間，總之最後她精疲力竭了，他大吼一聲，那東西在她那裡猛地震盪了，發射了。
而這時門依然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