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男人什麼最重要 文 / 臥柳眠花

    綺夢賓館205房間，蘇芳芳脫去棉衣，換上浴衣，書記也依樣，兩人不約而同進了房間內的浴室，蘇芳芳給書記擦背，擦著擦著就把書記那東西擦立起來了，對書記的這東西蘇芳芳熟悉得很。

    五年前還是學生的她就被他睡了，畢業時，別人找不到工作，她的工作老早就內定了，市電視台實習記者，上班的第一天晚上，書記就約她在床上談感受，蘇芳芳說老感激了，沒有書記就沒有她的今天。

    三個月試用期後，蘇芳芳在工作上已能游刃有餘，於是成為正式記者。別看記者不起眼，卻能辦大事，因為她接觸的都是上層領導，經歷了鎮書記後，她算把人生看透了，只要把領導睡明白了，一切都會有，所以這麼些年來，她睡的領導數不過來，鎮書記知道她睡了，也不管，他就是她生命中的過客。

    二年多沒跟蘇芳芳在一起了，鎮書記早就做好重溫舊夢的準備，只是擔心自己那東西到時不爭氣，還好，洗澡時那東西就立起來了，看這樣不至於在她面前丟面子，現在他對面子特別重視，他認為在女人面前，男人最大的面子就是那東西是不是行。

    當他抱著蘇芳芳上床時，腳步踉蹌了一下，蘇芳芳想笑，沒笑出來，她也感覺到他老了，他使出全身力氣把蘇芳芳扔在床上，蘇芳芳就勢在床上打了個滾，引出一串嬌笑，她用手指向他做出勾引狀，鎮書記象老邁的老虎一樣將龐大的身軀向蘇芳芳撲去，蘇芳芳一個閃身，讓書記撲個空，書記嘴裡冒出一句：「你這個妖精，看我今天不吃了呢？」

    「書記，二年多沒跟你睡了，不知你還行不行，二年前你可是雄風昂揚啊。」蘇芳芳剌激著他。

    「行不行，我現在就試給你看。」說著鎮書記把衣褲全脫了，並上來扯蘇芳芳的衣服，蘇芳芳沒等他扯，自己先行脫光了。

    床上的男女一看就不是一個年令段的，一個肚子大，腿細，肉與皮下垂，像即將枯敗的落葉，一個曲線玲瓏，膚如凝脂，筋肉結實靈活，像充滿生命力的流泉。鎮書記無法面對這外表的差距，他把這嫩羊羔似的蘇芳芳壓在身下，揉搓著，親吻著，蘇芳芳裝著很興奮的樣子哼哼唧唧地叫。

    揉搓了一會，親吻了一會，書記似乎為什麼事給牽絆住了，他停下來，定定地注視著蘇芳芳，「芳芳，我心裡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總也不好意思，跟我們這些臭男人鬼混，你真的有快感嗎？」

    蘇芳芳轉了轉眼珠，沒有立即就回答。

    「芳芳，你實實在在地說，我喜歡聽真話。」

    蘇芳芳咬了一下嘴唇，道：「我的真話是有快感，一想到睡過後，我就能過好人上人的生活，我怎能沒快感呢？」

    「那只是領導利用權利給你帶來的快感，我指的是他們的性能力足以讓你有快感嗎？」

    「不瞞你說，大多沒有，因為領導一般都被酒色財氣掏空了，你想想，可能嗎？」

    書記歎了口氣，道：「芳芳，我也不想酒色財氣啊，可是沒辦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真的挺佩服李大龍的，他挺有勇氣，為了做傻子，做個硬氣的男人，勇敢地辭去村支書了。」

    「這麼說，你也想做傻子，想辭去書記職務？」蘇芳芳含情脈脈地說。

    「我是不行了，朽木不可雕也，要做你們年輕人去做吧。」鎮書記又歎口氣。

    「書記，咱倆現在都睡在一起了，我也不跟你外了，你們為什麼對馬天一那麼排斥呢？他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們頭疼的事？」蘇芳芳還是鼓足勇氣說了出來。

    書記現在也不想裝了，他發覺人裝起來真難受，戴個面具簡直喘氣都費勁，他慢條斯理地說：「因為馬天一要顛覆現存的社會秩序。」

    蘇芳芳眼睛都瞪圓了，她不可思議地道：「書記，是不是有點誇大其辭了？」

    「絕對不是，你想想啊，這個社會是靠什麼維繫的，是靠聰明人和精英來維繫的，歷朝歷代都鼓勵人們當聰明人當精英，凡是當官的，不管實質上是不是聰明和精英，但名義上必須是這樣的，因此每一個當官的都有責任維繫這種社會慣例，可是現在憑空出了個這樣的傻子，他使李大龍不當官了，他使整個屯子人都甘願做傻子了，誰也不想聰明，誰也不想當精英了，我們這些所謂的聰明人和精英在他們那一文錢都不值了，我們得有多大的挫敗感啊！同時做為一鎮的一把手，我不能任這種局面蔓延啊！如果制止不力，那領導們不得整死我啊！」書記終於將來龍去脈向蘇芳芳說透徹了，蘇芳芳終於明白書記的良苦用心了。

    「書記，謝謝你跟我說心裡話，可是我不明白，他一個馬天一咋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就因為他幾乎要改變社會風氣了。」

    「我也不太明白，但我聽說他有種超能力，就是能讓女人在跟他做那事時欲仙欲死的能力。」

    「可是那種能力真的那麼重要嗎？」

    「你是女人你問誰啊？我們男人當然認為那很重要啊！那是男人的最核心的標誌。」

    「可是我不那麼認為，我認為男人的能力、金錢、地位更令女人看重，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要說你這樣女人不是真正的女人，只是男人身上的寄生蟲，你們不能做真正的自己，這個世界有兩種人，那就是男人和女人，這兩種人只有兩種最本質的需要，一個是身體需要，一個是心理需要，而身體需要決定心理需要，身體需要最本質的一個是吃，另一個是色，吃引發的心理需要是想吃最好的，色引發的心理需要是性上得到最大滿足，而你不看男人身上最本質的東西，只關心那些次要的東西，一是說明你糊塗，二是說明你虛偽，三是說明你不夠可愛。」

    「可是那為什麼你們這些臭男人要找我們這些下等女人呢？」

    「因為我們那方面不行，就只有依靠這些身外之物來裝飾自己，通過這些迷惑你這樣的女人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那按照你的理論，馬天一是最本質的男人，他的價值要超過你們，可是你們為什麼還要打壓他呢？」

    「因為經過幾千年的文明洗禮，我們都不是自然人了，而是社會人，傻子代表了自然人，而我們代表了社會人，現在是文明社會，當然要打壓這些不文明的自然人了，如果讓他們得勢，我們這些文明人不是要被邊緣化嗎？那時我們怎麼辦？」

    「那社會人的標誌就是能力、金錢、地位嗎？」

    「芳芳，你終於明白了，如果我們的社會有一天不以能力、金錢、地位來衡量一個人的話，那這個社會就不成其為社會了，多可怕啊！」

    「書記，我發現你不愧為黨和國家的好幹部，今晚我聽到的是你幾年裡最有水平的話，使我茅塞頓開，那我現在想問，在這床第之間，你跟我想做傻子還是想做書記啊？」

    「當然想做傻子了，不過只有你和我知道我現在是個傻子，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

    蘇芳芳此時射出勾人魂魄的光芒，本來無一絲激動的她，或者可以說二十幾年裡從未激動的她現在激動了，她臉色現出潮紅，心跳加劇，腿腳痙攣，目光迷離，現在她不管身邊躺著的是誰，只要是個男人，她就會生發出所有女性的柔情，將全部的妖魅都施展出來，讓這個男人也讓自己都享受到魂飛天外的感覺。

    書記也平生第一次感受到陰陽交合的激烈，感受到做一個男人的驕傲和自豪，雖然他已是風中枯葉，雖然被酒色財氣掏空了，但畢竟是男人，他將把他僅有的一點男性的力量都施展出來，他要讓身邊這個女人因為快樂所想到的他不是一個書記，而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終於，這個床上的男人和女人從未有過地瘋狂了，當他們大口喘著粗氣，像死過去一回，大汗淋漓，緊緊擁抱在一起的時候，彼此好像都找到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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