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受不了 文 / 臥柳眠花

    李大龍做出了個驚人之舉，在村委會一次會議上，他自動提出不再擔任村支書，班子成員面面相覷，村支書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們做夢也不會夢到這個官迷還會有這個做法。

    於是眾人問李大龍為什麼？全村離不開他啊！沒有他怎麼會有豐收呢？他走，村民不會讓的。

    李大龍輕輕一笑，什麼也沒說，抬腿離開會場，他向鎮委會走去，當著書記面遞交了辭呈，這個書記對李大龍印象頗好，百般挽留，可是李大龍去意已決。

    馬天一知道這個情況後，上門去問個究竟，李大龍沒在家，王翠蓮見到馬天一後分外激動，又是端茶又是倒水。見到姐姐唇紅齒白，光彩照人，馬天一知道姐姐日子過得挺滋潤，就問姐姐現在幸福不？姐姐嬌媚地說：「當然幸福啊！這幸福都是你賜的。」

    馬天一撓了撓頭做出不好意思狀。

    王翠蓮立即提醒他道：「你別想歪了。」

    馬天一對她這句話挺感興趣，問道：「你咋知道我咋想的呢？」

    「一看你那色迷迷的樣我就知道。」

    「姐姐啊！這可是你想歪了，我想的是我叫大哥做傻子，大哥給你帶來了歡樂，所以間接的這幸福就是我賜的，你說我分析的對吧？」

    「反正你是師傅，你大哥現在是你徒弟，現在他可是真的傻了，連村支書都不當了。」

    「他不當村支書是你鼓動的還是他自己決定的啊？這是個英明決定啊！」

    「不當村支書的事他跟我提挺長時間了，他說當官讓他心靜不下來，對他的修煉沒好處，他還讓我選擇，說是選擇幸福還是選擇當官太太？我當即就說選擇幸福。」

    「可是你怎麼知道他不當村支書你們就幸福了呢？」

    「這事還得從一本書說起，你大哥這段時間沒少看書，而且都是黃色小說，《查泰萊夫人的情人》看了五六遍，我問他為啥盡看那類的書，他說他想弄明白人活著到底為什麼？」

    「他弄明白了嗎？」

    「他總結的結果就是人要活出個人樣，他說當官的做不了人。」

    馬天一從沒想過李大龍會頓悟到這個程度，真是浪子回頭金不換，這個朋友和知己他是交定了，他已預感到自己將會與李大龍在人生的路上並肩前行。

    這天晚上，風奇大，天奇冷，只聽到外面呼呼地叫，嘎嘎地響，馬天一叫楊美麗把屋子燒得熱熱的，他在楊美麗家做東請李大龍、王翠蓮、瘦猴子、付會有喝酒。

    菜是楊美麗燒的，酒是馬天一買的，桌上擺了三瓶老白干，三樣青菜，七樣葷菜。

    馬天一給每人都倒滿杯，唯獨沒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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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人聽了後都睜大了眼，像聚光燈一樣射向楊美麗的肚子，楊美麗幸福地撫弄了一下肚子，不好意思地別過臉去。

    瘦猴子嘴快，且無遮攔，他指著馬天一，臉卻對著楊美麗，「這孩子是他的？」

    馬天一接過話茬說：「不是我的還是你的啊？咋的？我還不能有孩子啊？」

    瘦猴子吞吐著說：「你們也太不加小心了吧！還沒結婚呢。」

    李大龍怕瘦猴子接著再說出什麼不著調的話，說：「這是他們的自由，也是他們的能力，誰說不結婚就不能有孩子了，誰也沒攔著你去找女人生孩子啊？」

    瘦猴子本有一肚子話要說，結果一下就給憋了回去，他搖了搖頭，喝起了悶酒，他想起了自己，二十六七了，女人的手還沒摸過呢，有時晚上睡不著覺想女人的時候他就打飛機，一晚上打三四次，直至打不動了才昏昏睡去，多少次他的性幻想對象就是楊美麗，可是楊美麗連正眼都不看他一眼，她喜歡這個傻子，藉著酒勁他細細地打量了一下馬天一和楊美麗，這才發現，馬天一真的是個挺俊秀的男生啊！真的要比自己強很多啊！

    他舉起杯，想站起來，付會有怕他瞎說，按著他不讓動，瘦猴子說：「你們別老瞧不起我，以為我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你看我吐不吐出來，天一，美麗，我這杯酒一是想沾沾你們的喜氣，藉著你們的喜氣我也找個像美麗這麼美的女人，二是道歉，對我過去說過的做過的對不起你們的事，你們就當被驢踢了，三是祝福，我衷心祝福你們早生貴子，白頭到老。」

    說完，瘦猴子舉杯自干，其餘人也都舉杯一飲而盡，只有王翠蓮那杯一滴未動，馬天一瞅著她，然後又瞅了瞅李大龍，楊美麗也發現了這個情況，王翠蓮被弄得臉都緋紅了，李大龍看了一眼老婆，也把手放在她的腹部，說：「就行你們楊美麗有，就不行我們王翠蓮有啊，我們也有了。」

    幾個人都驚呆了，一下就把注意點移到了王翠蓮，付會有對他們夫妻倆的情況比較瞭解，他說：「大哥和嫂子結婚這麼多年都沒有，這村支書一不當立即就有了，剛知道大哥不當村支書了，我們還不理解呢！以為大哥瘋了，看這樣大哥有大哥的盤算啊，總之大哥幹什麼我們都支持，不過，大哥有喜也不事先跟我們哥們說一聲，村支書說不當就不當了，也不跟我們商量一下，大哥，你不對啊？」

    大家立即點頭稱是，李大龍此時臉已經紅了，他剛端起杯要自罰，王翠蓮按住不讓動，她說：「不告訴大家都是我的主意，不怨你們大哥，要罰就罰我吧。」

    眾人一看，這明顯的是護著李大龍，不讓他喝酒，馬天一腦子轉得飛快，他說：「大哥為啥不想當村支書了，還與酒有關，你們說這幾年大哥這酒喝的，腰都喝得像麻桿了，姐姐不讓大哥喝是對的，姐姐有喜了，我們當老弟的，當妹妹的向他們祝賀才是，來，哥幾個，祝大哥大姐幸福之路一馬平川，乾杯！」

    「乾杯——」大家齊聲舉杯痛飲。

    看大家喝得差不多了，情緒也都釋放得差不多了，李大龍開口道：「兄弟們，大哥這幾年摸爬滾打終於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要象傻子一樣活著，誰能做傻子，誰就會幸福。」

    這是什麼道理呢？馬天一和楊美麗都知道怎麼回事，瘦猴子和付會有不懂，李大龍指著他倆道：「這麼多年，你們跟著我耀武揚威的，有什麼好處啊？瘦猴子連個女人都沒找到，連女人什麼滋味還沒嘗過呢？會有你呢？原來有個老婆，跟了我後，老婆也跟別人跑了，連個暖被窩的都沒有，如果你們以後還跟著我，就跟我學傻子，我保證你們幸福。」

    說得瘦猴子和付會有眼淚都下來了。

    馬天一和楊美麗見到此情此景，樂不可支，他們向李大龍豎起大拇指。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瘦猴子才發覺有點不對勁，他指著這七樣葷菜，「我怎麼吃了這些血往上湧呢？渾身直冒汗呢？」

    馬天一和楊美麗哈哈地樂得前仰後合，齊聲說：「你們說是什麼菜？」

    付會有低頭仔細瞅，他也樂了，說：「真有你們的，狗鞭，馬鞭，牛鞭，驢鞭……全是鞭，馬天一，你們安的什麼心啊？你們吃完了有地方排泄，我跟瘦猴子咋辦啊？」

    馬天一說：「往雪裡整唄，那裡冷颼颼的，正好能熄火。」

    幾個人走後，馬天一和楊美麗立即關燈就寢，楊美麗捅了捅馬天一，說：「王翠蓮那肚子是李大龍整大的嗎？」

    「不是他還有誰啊？」

    「你啊！你不給她都幹得唇紅齒白，冷水滾燙了嗎？」

    「別瞎說，天機不可洩露，此事萬不可聲張，李大龍現在正修行在節骨眼上，不能讓他洩氣。」

    「天一，這鞭咋這麼厲害啊！不是只對你們男人有用嗎？我吃了怎麼也受不了呢？」

    「我早都受不了了。」

    「那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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