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關係重置 戲引二鬼 文 / 褶紅
她濕暖的舌尖，讓他心裡一陣火熱、一陣激動、身子不知不覺開始顫抖，正欲回吻，還沒碰到她，火把的暗紅光線透過枝葉照到兩人臉上，逐散熱情。
他只得把注意力放到打火把的人身上。
肖雅再次輕輕一吻，輕觸他的臉，獎勵似的，她在微笑。
但他的心跳動的厲害，為鎮靜自己，只好抽出右手，食指放嘴邊輕輕「噓」地一聲。
幾天的生死歷程已讓他總想克制自己、冷靜面對突然發生的情況。
她想下地，他笑笑，但沒放開，反而抱得更緊。
打火把的人一個個通過陡坎上方，速度很快，聽腳步聲不像鬼子，但也是不明身份之人。兩人不敢貿然出現，直到他們走出很遠，他才把肖雅抱回路上。
肖雅極其疲憊，李義松將她背到一個僻靜的地方，依偎著歇息。
天空微亮時，肖雅先醒時發現自己半趟於他身上，身蓋他的外衣，便坐起來，伸伸有些僵硬的四肢和腰背。
活動左腳時，她盡量保持輕微，但還是扯得傷口痛。
李義松背靠一棵樹，他還沒睡半小時，肖雅疼痛時發出的輕微聲，把他驚醒。
他揉著雙眼，眼眶明顯一圈青色，眼白佈滿血絲。
他發現肖雅盯著自己，覺得彆扭，將臉移向另一方，欲站起，卻被肖雅拽住。
「我看看。」肖雅道，「眼睛怎麼那麼紅？」
「進了砂吧？」李義松只好扯慌。
「兩隻都是？」
「不，只有一隻，這邊。」他指指左眼。
「那邊呢？」肖雅問。
「可能沒睡好。」他回答。
「我看看。」她手撐地便將身子往前湊，不料傷口更疼。
「不用，我過來。」李義松見肖雅移動困難，心裡埋怨自己的同時，忙不迭將眼往前湊。
「別動。」見距離剛好，她伸出雙手翻看他的上下眼皮，沒看到異物，鼓起嘴巴吹了十幾口氣。
「好些麼？」
「嗯，沒事啦。」
可那不是吹風，是送暖，強烈的暖氣源源不斷直衝心田，本已放鬆情緒的李義松突然間感覺到種種委屈衝入心頭，陣陣泛酸，強抑卻淚奔。
他轉身背對肖雅。
肖雅看著他的背影，但她已看出，面前這個男人，原也有淚，不過一直強壓，只借一粒沙，偏鬧一副淚。
她真想過去替他擦去，可不知怎麼卻也忍住，不知道怎麼回事，頭晚的衝動一到白天，居然變得很弱。
她知道自己的感情，也許在潛意識裡希望他能夠將自己傷口擦淨，尤其是自創的傷口，誰也幫不了。
好一陣過去，李義松回頭道：「姐，我們走吧。」
「別叫我姐。」肖雅咬緊嘴唇，調整呼吸道：「叫我肖雅。」
「不，我還是要叫你姐。」
「不准再叫，叫肖雅。」
「為什麼，不認我？」
「當然認，我們本來就不是姐弟，而是……朋友，總之不准再叫。」
「可我改不了。」
「必須改。」
「是，」他猶豫幾秒，道：「我改。」
肖雅沒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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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桐換上李義松的衣服，背上肖雅一頭鑽進草叢，往不遠處的林子奔去。
肖雅回頭看看李義松，眼神裡充滿期許，李義松擺擺手，微笑著目送她離去。
他知道王小桐對這一帶地形瞭如指掌，這一走定當能夠到達目的地。剩下的，就看他怎麼把這些可惡的傢伙帶離這個地方，再順便滅掉幾個。
他跑上路，停住一秒不到，再迅速進入對面林子。
「站住。」這是鬼子的聲音才怪，他回頭看一眼，追來的人中有幾個偽軍。
「幹嘛？」他邊跑邊回答。
「他媽的，我們能幹嘛。」偽軍罵道：「再不站住就開槍啦。」
他大聲道：「你們後面有鬼。」
「啪，」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從他身邊穿過。
「真打呀。」他站到一棵樹後，「我不跑啦。」
「嚇死你小子。」一個偽軍大聲道，幾個鬼子跟在偽軍後面，已放慢速度，更放鬆警惕。
「嚇死我啦。」李義松見他們已進入射程，邊說邊掏槍射擊，兩聲槍響後，一偽軍一鬼子爬到地上，其他的緊急臥倒。
「嚇死你小子！」李義松哈哈大笑，邁開步便跑。
鬼子架起機槍便打，子彈「嗖、嗖」打在他的周圍。
據林玥說，子彈密集的情況下，即便障礙物很多，總有一兩顆會瞎貓碰到死老鼠，找到跑直線的人，鑽進身體玩玩。
這個死林玥，有時挺逗。
他可不想被玩，當時回答說，只要條件許可，盡量跑彎線。
現在的他似乎在實踐林玥說過的話，沒跑出多遠，見前面是一陡坡，陡坡上碎石堆積，回頭見鬼子已經不遠，只好連跳帶跑，伴隨流動中稀里嘩啦的碎石一道衝下坡。
兩分鐘後，他到達有溪水流動的箐底，沿箐底跑出幾米，鑽入對面山坡林子，靠一棵樹後，回頭見鬼子已到他剛才下滑之頂，抬槍便朝一個著裝不一樣的打過去，正中身上，那鬼子「叭嘎」一聲，其他的抬槍便朝他掃射。
此時，他早已順山腰溜開，很快，鬼子可能失去射擊對象的影子，變成盲射。
跑出一段，李義松又停下來，上坡幾步，隱藏一樹後回頭，見鬼子正下坡，便抬槍瞄準射擊，雖打中兩個，但並沒倒下，這倒把李義松氣的喉嚨冒煙，又連開數槍，有一槍居然打到自己前面不遠的樹桿上。
他抬槍看看，自己的手在發抖。
這槍法真臭，那麼多槍，居然全沒中要害？可一回想，自己什麼時候精準過，正準備自罵，見有鬼子下到箐底，再看上方鬼子已全部在下坡中，知道目的達到，甩開腳便跑。
很快，他跑到山脊。
一條小毛路順山脊自上往下延伸。他不清楚上方是否有新的鬼子跟過來，只好往下跑，可沒跑兩步又停下，心想既然自己能想到的，鬼子自然能想到，乾脆反其道而行之，雖冒點險，總比一直被追打好的多。
想到這的他開始往上跑，預計差不多快到從方家凹子過來的路時，他鑽進林子，慢慢向上方移動，打算趁機越過路。
這什麼運氣啊？他責怪自己。
還真被他猜中，正有大批鬼子沿路往北趕，中間還夾雜一支偽軍，整個行軍隊列拉的老長。
林玥說過，鬼子有其他目的，他猜不透，心裡除了狐疑，還是狐疑，抬頭四周瞧瞧，見右側不遠處有一個小山包，路剛好從下方通過，便悄悄溜上去，想聽聽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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