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繞著彎彎打鬼子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小產養體 風俗難纏 文 / 褶紅

    鬼子放棄追擊,陸續順山脊返回,剛到路上,那個受傷的軍官就被叫到另一軍官面前,遠遠看去只見他挺直身子,最後行個軍禮,帶人繼續向北而去。

    李義松豎直耳朵聽了半天,可鬼子很少說話,偶爾聽到一句也不懂,直到全部走完,他也是兩眼一摸黑,啥也不知道,心想不如跟一段路,關鍵得看看有沒有掉隊的偽軍,也許能聽到一兩句。

    他跟在後面跑了兩小時,眼見鬼子沒停下的意思,心裡惦記肖雅,正打算返回,卻見那支跑最後的偽軍隊伍停下來,大多人解開褲子就地小便,有兩個則順一條小路走出很遠。

    他迅速從下方往那條小路摸過去,見那兩人慢慢往回走,從他們簡短的幾句埋怨裡,聽出三個意思,一是鬼子得到北面有遠征軍的消息,但是真是假不知;二是不管真假,鬼子決定派兵去圍堵;第三,他們因運輸車被劫,被上方責令限期剿滅打劫者,因剿滅不成,昨晚才撤回據點,今早又被抽調。

    這樣跑來跑去,他們不免心生怨言。

    打探到消息的李義松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輕歎一聲,找路返回岩羊山。

    因山中岔路太多,讓他摸不少彎路,天黑才到達岩羊山,與王小桐擠在一張床上,美美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李義松被走動聲驚醒,好不容易睜開眼皮,見王新軍老婆的身影走了出去。

    她大概是到屋子裡拿什麼東西吧。王小桐應該已經去往飛來峰,昨晚他說父母都同意他加入飛來峰的隊伍。

    這一夜睡得真香,就是時間太短。

    他走到屋外,瞥眼間看了一眼四周:背面的山峰比飛來峰高大陡峻,滿山怪石嶙峋,長滿灌木和野草,鮮有大樹。

    從太陽方位看,這坐山應該是東西走向,房屋面北坐南。

    有三條路通往外部,東西各有一條山路橫穿山腰,東邊應該是通往飛來峰的,北面通往腳下山箐,西面自然是昨天的來路。

    與昨晚他所住茅房並排的還有三間房,最西邊一間是瓦房,東面兩間是茅草房。

    剛才驚醒他的王新軍老婆正在最東邊房前以手掰玉米。

    她是一個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大的女人,寬臉龐、手大腳板大、身子魁梧的賽過一個男人。

    「醒啦?」王新軍老婆見到他,笑吟吟地說:「碗櫥裡有一碗稀飯,估計已冷,你去喝了它。」

    「好,」李義松走進瓦房房間,從靠東邊牆的碗櫥裡抬出一大碗稀飯,湊鼻聞聞,還有稀稀的一絲香味。

    他看遍廚房鍋灶,沒察覺還有其它現在的可以吃的東西,不知道別的人是否都吃過,拿起筷子抬碗出門。

    「大嫂,你們吃過沒?」

    「都吃過了。」王新軍老婆放下手中的簸箕,拿過旁邊的一把掃帚,說:「我叫劉玉芬,直接叫名字就可以。」

    她說:「你走遠一點,我要掃地。」

    「嗯,」李義松走開幾步,說:「怎麼不見其他人?」

    「他們都走了,包括我大兒子小桐。」劉玉芬邊掃邊說:「他們來時商量過,決定以飛來峰做中心,把這裡和青蛇箐連在一片,建一個專打鬼子的小隊。李翠竹問我是否同意,我當然沒意見,反正我與小桐他爹都不能做什麼,小桐十八歲,參加你們的小隊應該沒什麼問題,還有王新林家兒子女兒也可以,可他卻說還得回去問問他老婆,真不像個男人。」

    「他們什麼時候離開的?」李義松問。

    「昨天中午吧,他們離開這裡,臨走時交待說肖雅小產不宜走動,見我這裡條件還可以,暫時留下,由我照顧一段時間,等恢復些再回去。」

    李義松喝著稀飯,彷彿有種酸酸的,甜甜的,說不出的滋味。

    「小伙子,怎能讓老婆跟你們東顛西跑,這小產以後,萬一留下什麼後遺症,那你會後悔一輩子,還好這兩天沒下雨,萬一被雨淋,那更糟糕。」劉玉芬繼續道:「

    /*看書網同人?我轉交給你。她讓你這幾天到周圍做一些偵查,以免鬼子來了都不知道。」

    「嗯。」李義松接過子彈,裝在衣袋裡。

    肖雅盯著他的槍,問:「這把槍是從哪來的?」

    「駕駛室裡搜來的,」李玉松取出槍,遞到肖雅手上,回想道:「當時情況緊急,還有些物資,也沒仔細搜。」

    「我們也只能拿那麼多。」肖雅拿著槍看看,不一會便覺得手酸,又遞還李義松,說,「不過還好,畢竟留下的支援了那些**,只是……。」

    她見劉玉芬走進屋,打招呼道:「劉嫂,坐。」

    劉玉芬坐到肖雅床邊,扶正肖雅靠著她胸前,說:「丫頭,你得照顧好自己,別以為男人什麼都能幫你做。」

    「是,」肖雅淡淡的說:「我才沒期望他們,我會打槍,不比他們差,前天我打死兩個,不過不是鬼子,而是偽軍。」

    「瞧把你能的。」劉玉芬把肖雅扶正,解下盤發,疏好後盤起,又把被子拿到屋外,抖去灰塵,拿回屋折疊好,扶肖雅趟下,說:「你相當於做月子,不能出門吹風,需要什麼,我在時我會幫你,不在時,讓這小子幫你。」

    劉玉芬轉身對李義松說道:「小子,聽到沒有?」

    「聽到。」李義松回答道。

    「還有,過兩天,我去整點兒藥草,給你洗次澡。」劉玉芬說,「小子,你有時間的時候去整點血蒙草。」

    「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李義松撓著後腦勺憨笑。

    「你小子什麼都不會。」劉玉芬說:「怎麼做的老公?」

    「嫂子,」肖雅臉紅道:「他不是我老公。」

    「嗯?」劉玉芬一臉疑問,馬上黑臉道:「這個混球李翠竹,做的什麼事啊。」

    李義松知道她要說什麼,肖雅心裡也清楚,哈哈笑道:「嫂子,他留下來,可不是為了照顧我,是另有任務。」

    「小子,出去出去,」劉玉芬手推李義松,說:「這裡用不著你,回飛來峰去,叫李翠竹重派一個人,叫誰呢?你讓她或叫狗丫來都好,女人的事,你別瞎摻合。」

    她把李義松趕出門,返回道:「本來今天還打算到田里拔稗子,現在不去了。」

    「你去吧,嫂子。」肖雅道:「我照樣可以進出,不礙事。」

    「這哪行,你要是在別的地方,我看不到也管不著。」劉玉芬道:「可讓我看到,就得管。你說一個女人,剛受傷,吃喝拉撒都得靠人照顧。呀,這小子根本不適合。」

    「我知道,」肖雅說:「可我真不需要別人照顧。」

    「不行,」劉玉芬搖頭道:「這樣吧,我就在附近,你需要時喊一聲,至於這小子,讓他住一天,等王新軍和小桐回來,明天讓他回飛來峰。」

    肖雅說:「又給你添麻煩。」

    「別客氣,」劉玉芬喜笑顏開,說:「你歇著,我去去給你做碗紅糖雞蛋。」

    她笑嬉嘻出屋,見李義松站不遠處,說:「別只管站著,那姑娘的屋你以後也不用進,小伙子家,不方便,今天呆一天,明天回飛來峰去。」

    「不行,」李義松回答道,「我有我的事,事做完之前不能離開。」

    「隨便你,」劉玉芬說:「別進肖雅屋子就行。」

    李義松奇怪的看看劉玉芬,覺得不可思議,心想你憑什麼限制我,便沖屋內喊,「肖雅,我進來啦。」

    「進來吧。」肖雅在屋內回答道。

    李義松剛跨進門,劉玉芬衝上來拉住他,說道:

    「你這人,怎麼不會聽話,不讓你進,怎麼還進。」

    「是我讓他進來,」肖雅說道:「嫂子,你忙去吧。」

    「我說,你一個大媳婦家,怎麼讓一個男人隨便進房?」劉玉芬進屋,走到肖雅邊上,說:「這說起來多難聽。」

    「嫂子,他是我弟弟,一起打過杖,沒那麼多忌諱。」肖雅說道:「你忙你的,我就跟他聊一會兒。」

    「弟弟也不行,他不是你老公,就不行,是老公也不行。」劉玉芬沖李義松說:「小子,別老呆這裡,聽到沒?」

    「好啦,我沒事。」肖雅說:「嫂子,你忙去吧。」

    劉玉芬也覺得沒趣,起身離開,邊走邊自語:「怎麼又是弟弟?真不知道咋回事。」

    站門口的李義松見劉玉芬出門,忙給她閃開一條路,見她離開,撓撓頭,百思不得其解,悄悄問:「肖雅,我好像沒得罪她吧,怎麼老攆我?」

    「我也不知道。」肖雅猜測李義松應該知道一些生活中的忌諱,他這樣裝憨,不過是為了與自己多有時間在一起,自己也樂意,心想仍由他,便不予點破,說:「我也不知道,不過她對我倒挺好,心裡特感激。」

    「是,」李義松嘿嘿笑道:「你是好,可我被搞得莫名其妙,被趕還得陪她笑。」

    「你呀!」肖雅笑笑,說:「她也不是什麼惡意,是為我好。」

    「也只能這樣。」李義松說道:「我走啦,你一個人不太方便的話,明天一早我去叫狗丫來照顧你,免得她舌頭太長,囉嗦。」

    肖雅眉頭皺了一下,又舒緩開來,道:「你是農村長大的,不會不知道一些風俗人情,她這麼說你,已經算客氣,還好她長期在山裡,與附近其他民族相處時間較長,有些禮儀已不太關注,要不然的話,早把你轟走。」

    李義松道:「我知道,人家只想……。」

    「劉嫂可是出於禮儀需要,你可別再說她,否則就是你的不是。」肖雅道:「至於你我之間,其實很近,難道不是麼?」

    「是,可我還是……想……。」李義松不知該怎麼說,看看天色,道:「時間已差不多,我走啦。」

    「好。」肖雅答應道,「去的路上萬一碰到香菌,撿些回來,我想喝湯。」

    「嗯。」李義松應了一聲,正要走,肖雅說:「李義松,嫂子既然提出建議,我們還是遵從好,以後你少往我屋跑,想說話呢,可以隔著牆壁說,這是一;二呢,別嫌嫂子煩,她沒什麼壞心,你得學會尊重他人。」

    「知道啦!」

    李義松得完成林玥交給的任務,說完便出了門,但沒跟劉玉芬找招呼,以免又被念叨,這讓他很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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