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章 四十 伏兵盡出騎逞威 文 / 文學菜鳥
章四十伏兵盡出騎逞威
耶律余睹也驅馬往白水泊行去,踏著淹沒近半馬腿的河水,瘋狂往高低地衝去,絲毫沒有顧及身旁士兵的死活。甚至一些步兵擋了路,還會被他一鞭抽開。
主帥尚且如此,普通的士兵就更加驚慌了。幸而白水,曲水不深,才沒有踐踏淹死的情況發生。這一萬遼兵的士氣已亂,但局勢依舊不明朗,畢竟雙方人數的差距擺在那兒,誰也無法知道,這些金兵會不會背水一戰。
遠處騎兵越來越近,揚起的塵土遮不住騎兵猙獰的面容,天色雖然陰沉,但騎兵手裡的長槍依然泛著點點寒光,令涉水的步兵看了,心中發慌,不由加快了腳步。
他們沒有發現,白水泊旁茂密的水草,無風自動,似乎隱藏著什麼不尋常的秘密。
步兵們大部分行到了兩水河中心,但河水依舊不深,只淹沒至眾人腿跟,一些跑的快的步兵,已經上了河岸,那種踏到實地的感覺,讓他們又恢復了信心,抽出手裡的大刀,挽起盾牌,與已上岸的其他步兵結果成簡略戰陣,面對河水對岸的騎兵,小心往白水泊高地退去。
就在金人步兵逐漸恢復士氣,軍心又重新昂然時,情況似乎又發生了改變。
「水,啊,快逃。」曲,白二水寬四五丈,一萬士兵,除了少數上了岸的,大部分都泡在水裡,河水裡,密密麻麻的,都是渡水的士兵。
那些靠近河流源頭的士兵,似見到什麼可怕的事情,驚恐地叫出聲來。
「水?什麼水,不好。」率先上岸的耶律余睹先疑後驚,目光往前略去,當即心中一沉,雙拳不由緊握。
平靜的河水,卻從源頭發出了咆哮,高出眾人頭頂的水幕,猶如海嘯般,由遠極近,轉瞬間就來到眾人的頭頂。疾風般的浪花,衝擊著那泡在河水中,驚慌失措的金兵。不少人來不及呼救,就被河水淹沒。
連靠近岸邊的金兵也被波及,雖不及河中央的那些人慘,但也被沖的撲倒在地,爬起來時,渾身濕透,好似落湯雞般,哪裡還有勇氣抵擋騎兵。
「可惡。」耶律余睹的憤怒無法遏制,他這時才明白曲,白二水如此淺的原因,定是有人在上游用沙袋蓄水,待到自己的步兵渡水時,再放水淹死人,還配合著騎兵的衝殺,這一招果然是毒。
耶律余睹的稜形三角眼射出惡毒的目光,他發瘋似的朝河中奔來的步兵大喊,「所有人,馬上列陣,看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可從者千餘不到,更多的士兵,此時不是泡在水裡陪王八,就是已經被沖的聽不到他們這位主帥的命令了,更別說什麼排兵章四十伏兵盡出騎逞威
列陣。
而此時,大隊的騎兵終於趕到,曲,白二水的浪潮也終於過去,只留下一河虛弱不堪,掙扎著站起來的金兵。
「殺啊。」騎兵前首一個面帶刀疤的遼人漢子,舉起手裡的馬刀,大喝一聲,刀鋒劃過河水中一個剛站起身子的金兵,一個渾圓的頭顱被拋起,飛的老高,無頭屍體血花噴湧而出,染紅了清澈的河水,而後無力地倒下,被狂奔而來的騎兵踐踏而過。
這個漢子,正是耶律狼煙,他身後的騎兵,就是耶律大石手下的獨狼軍團,五千鐵騎,踏著河水,刀鋒飛揚著。
瞬時間,兩條河流成了屠宰場,遼人的鐵騎就像屠宰野獸般,將刀鋒揮舞著。這裡,一個金人剛剛掙扎著站起,一道刀鋒迎面而來,他慘叫一聲,痛苦地在河水裡打滾。
那裡,一個士兵好不容易舉起盾牌,擋住了騎兵的一刀,可是又有一把尖銳的馬刀,從他的後背心刺入,馬刀拔出,士兵緩緩倒下。
……
這完全是一邊倒的衝鋒,第一輪衝擊後,河水裡的金兵已經完全失去了抵抗意志,不是放下武器投降,就是頭也不回地往岸邊跑去,那裡,耶律余睹已經聚集了三四千的殘兵,正列陣緩緩撤回白水泊的高地。
幾刻鐘後,曲,白二水裡的戰爭已經結束,差不多一半的金兵,倒在這不深的河水裡,或降或死,河水都被染成了紅色,隨著水流,慢慢擴散到白水泊裡。
剩下運氣好的金兵,緩緩往白水泊旁的高地撤去,只有在那裡,騎兵的衝鋒優勢才會消失。
耶律狼煙看著緩緩後撤的金兵,冷笑連連,饒有深意地看了他們身後一眼,大喊道,「遼族的勇士們,繼續衝鋒,殺啊。」說著,拍馬率先衝了上去。其他騎兵也如群狼般往前衝,看樣子,這些人也是殺紅眼了。
耶律余睹這時也有了底氣,他已經在白水泊高地的半山腰,步兵又已經列好了陣勢,並不比那些騎兵遜色,他只是痛惜地看了眼血紅色的河流,一陣肉痛,這都是他的兵啊,為將者,沒有不愛兵的。
「盾牌兵頂上,刀斧手準備。」耶律余睹雖然心痛,但還是嫻熟地下著命令,他知道,只要能頂住騎兵的衝鋒,在這高地上,他們就任步兵宰割了。
可耶律狼煙還是不管不顧地往前衝,似乎沒有意識到這個騎兵的大忌。
耶律余睹冷笑連連,他彷彿看到騎兵死在他的步兵刀槍之下,嘿嘿,事到如今,他就不信對方能耍出什麼花樣,莫非他們還能變出一支兵馬來?
「咻咻咻」,破空聲憑空在金兵章四十伏兵盡出騎逞威
後軍耳旁響起,耶律余睹也注意到了,他忙調轉馬頭,白水泊旁的茂密的水草裡,忽的鑽出許多遼兵,更有一些弓弩手已經佔領了高地,居高臨下,弩箭如蝗蟲般射向半山腰的金兵,慘叫聲不斷從金兵後軍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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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余睹面色發白,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前後夾攻了,輸定了,輸定了!耶律余睹這位金國的「常勝遼將」,第一次感到了股無力感湧來,自己領一萬六千兵馬,就這麼沒了,這才幾天。
主帥尚且如此,底下的金兵意識到怎麼回事後,剛剛凝聚起的軍心又散了。而此時,遼人的鐵蹄終於撞向金兵最前排的那批盾牌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