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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七十五章 畫壁淺川熙如墨 文 / 舊日日

    而玉函茳,想要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八弟把災情處理的很完美,百姓愛戴他也是應該的。」

    用了極大的自制力才把自己心底的戒備收起,玉函墨極力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摸樣說著。可是他的強撐,卻一絲不落的看在了玉函茳的心底。

    「皇兄,你難道就沒有好好想過。為什麼這個時候軒兒會被人害死嗎?就算你不相信是扶搖娘娘做的,也應該稍微的把事情想的深入一點吧。」

    玉函茳依舊不緊不慢的說著,他的字裡行間似乎都帶著別有深意。玉函墨是聰明人,自然能聽的出來他話裡的意思。可是玉函墨卻始終皺著眉頭,不曾說什麼。

    「皇兄,臣弟也只是在好心提醒你。」

    看玉函墨依舊不打算做些什麼,玉函茳卻並不著急。他只是漫不經心的拿起茶壺,替自己倒了一杯上好的普洱。一副沉醉的摸樣嗅了嗅茶香,玉函茳一臉陶醉的端起杯子放在唇邊。

    「對了,聽說八弟單獨一人提前回來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去皇兄那裡報到。」

    說完之後玉函茳就狀似悠閒的喝了口茶,凌厲的眼神卻在透過氤氳的霧氣看著玉函墨。果然,他看到玉函墨的眸子裡燃燒起得某種帶著憤怒和嫉妒的火焰。

    「看看八弟也真是的,難道就不怕皇兄你會擔心他。回來了也不進宮,誰知道躲到那個溫香軟玉的懷抱裡廝磨呢。」

    玉函茳故意再一次開口說著,他還特地把後面句子裡『溫香軟玉』這個詞加重的語氣。其中的暗示意味,玉函墨當然聽的出來。他站起身子狠狠的瞪了一眼玉函茳,默不作聲的轉身就快步的離開了。

    看著玉函墨匆忙離去的背影,玉函茳的唇畔的笑變得更加的肆意起來。

    都去爭吧搶吧吃醋吧,玉函茳巴不得事情變得越來越混亂,仇恨變得越來越深。這樣,他就可以輕而易舉的獲得自己想要的。無論是人還是這大好的江山,一切都快要唾手可得。

    這樣的美好前景,讓玉函茳的眸子裡渲染上一層興奮和期待。

    從囚禁玉函茳的院子裡走出來,玉函墨握緊了拳頭久久的站立在漆黑如墨的夜色裡。刺骨的寒風撩起他的衣衫,獵獵作響。斑駁的影像裡,玉函墨的臉色一片鐵青。

    帶著滿腹快要將自己灼傷的怒火,玉函墨大踏步的朝著冷宮走去。

    黑暗裡洛水賦蜷縮的姿勢雖然看起來格外的令人心疼,可是玉函墨卻顧不得酸楚。他只知道自己的心痛的要死,那裡隱藏著太多的能把自己逼瘋的情緒。

    「八弟已經來看過你了。」

    玉函墨語氣森冷的說著,他的雙手始終緊緊地握成拳頭。

    「你不是知道,還要從我這裡得到答案。」

    聽到腳步聲的時候,洛水賦就已經醒了。可是她卻不想睜開眼睛,因為不用猜來人必定是玉函墨。可是聽到他的話,她又不得不起來。因為洛水賦害怕自己的忤逆會給玉含煙帶來什麼傷害,她不想讓他為了自己受傷。

    「哼,竟然回宮了不找朕反而找你。是不是數日不見,按捺不住心頭的思念。」

    玉函墨沒好氣的說著,他的臉色因為洛水賦的冷漠和疏離變得更加的難看。好像下一秒就會撲過去,把洛水賦當做玩偶一樣的撕碎。

    「六王爺告訴你的吧,他總是什麼都知道。」

    洛水賦話鋒一轉,淡淡的開口說著。見玉函墨只是皺眉不曾開口,洛水賦就知道自己說對了。她凜冽著眼睛,面無表情的看著玉函墨。

    「皇上您難道就不覺的奇怪麼,為什麼六王爺會知道八王爺已經回京城了。六王爺人都被囚禁在這裡,還可以從京城外得到消息。您不覺得,這其中隱藏著什麼嗎?」

    洛水賦語速緩慢的說著,她知道玉函墨聽得懂自己的暗示。可是眼前的玉函墨卻始終臉不變色,就好像對於自己說的話根本就不以為意。又或者,他早就已經看透了玉函茳的意圖所以有恃無恐。可是不管哪一種,洛水賦都不想要看到。

    因為洛水賦心底明白,她要替玉軒報仇。所以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讓玉函墨對玉函茳防範厭恨。

    「朕的事情,自有打算。」

    「皇上您若是再打算下去,玉照國的江山指不定就落到誰的手裡去了。」

    洛水賦原本只是一時心急,想要激起玉函墨對玉函茳的防範和管制。可是卻不成想,自己這一番話讓玉函墨起了無數的心思和反感來。自然,玉函墨的反應也跟玉函茳的那一番暗示有關。

    原本那些話就存在玉函墨的心底打轉,讓他的心不受控制的混亂了。如今洛水賦這句話一說出口,就像是坐實了玉函茳的推斷一樣。玉函墨一瞬間就變得狂暴起來,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洛水賦。

    「是不是你盼望著江山易主,所以才下毒害死了軒兒?讓朕承受不了打擊意志消沉,然後你們再一舉努力奪取天下?這就是你跟八弟一起做出這些事情的最終目的?」

    聽著玉函墨一句比一句犀利的反問,洛水賦忽然有些啞口無言。她不知道事情竟然會逆向發展,玉函墨竟然會把企圖謀朝篡位的罪名安在玉含煙的身上。

    「皇上,八王爺是不是那種利慾熏心熱衷江山權利的人,您心底想必比誰都清楚。」

    洛水賦斂去心底的怒火和恐慌,用最平靜的語氣冷靜的說著。她不希望玉函墨變得狂暴失去理智,那會讓他做出天理難容的可怕事情來。

    「誰知道呢,身在帝王家。就算是再淡泊名利,也會被熏陶改變。朕,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玉函墨忽然說出來的話讓洛水賦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只知道他說話的時候語氣格外的落寞寂寥。那種感覺,讓洛水賦覺得心頭一陣酸澀。

    恍惚間洛水賦似乎想起了以前,玉函墨說他原本無心做帝王,可是大臣的意思卻不得不從。為了玉照國為了父皇,為了玉家的祖先,玉函墨迫不得已的登基做了皇帝。當時他還執著著,那一日退位歸隱。可是現在……怕是做慣了指點江山的位置,就算開始不願也已經生出眷戀和**了吧。

    想著想著,洛水賦竟有些心疼。心疼玉函墨的不得已而為之,和他高處不勝寒的淒苦和寂寞。但是這些,並不代表她就要放任玉函墨的霸道和粗虐。

    「若是皇上要防範,六王爺才應該是重中之重。別忘了,從他知道八王爺已經回來就證明。他在很多人身邊都安插了沿線,說不定皇上您身邊也有他的人。」

    洛水賦冷靜而有條不紊的分析著,她不信玉函墨為此會無動於衷。她相信,他不是那麼笨的人。

    「那,扶搖你也應該提醒八弟,時刻防範著朕還有六弟。朕已經不在乎江山社稷了,他們誰都朕都會拱手讓出。但是如果是你,朕絕對不會放手。就算丟掉性命,朕也要把你困在身邊。」

    玉函墨凝視著洛水賦一字一句的說著,他的每一個咬字都極其清晰。似乎是在跟洛水賦宣告自己的所有權,又像是在給她某一種可怕的暗示。但是不管是哪一種,洛水賦都無法接受。她也厭倦了被貼上某某某的標籤,現在她最希望的就是遠離一切的恩怨是非。跟相愛的人,簡單的過一輩子。

    洛水賦想,若是自己早日瞭解心裡所想的。就一定,不會出現被困冷宮的情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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