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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前奏,折騰 文 / 滄海一米

    貞娘這麼一說,琴姨娘立馬跪倒了貞娘的身前:「不,奴婢求求夫人,千萬別不管平哥兒了,這孩子自小就跟您親,只聽您一個人的,又怕侯爺,要是讓侯爺來管教,這孩子就該嚇破膽了。」

    貞娘輕聲哼道:「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心軟,」示意翠竹將琴姨娘扶了起來:「我帶平哥兒一向視如己出的,這麼幾年你也瞧見了,吃的穿的用的,包括給她請先生,你看看,哪裡不是最最好的,如今,平哥兒還小,你也別拘得太緊,給孩子拘出病來,再大點他自然就知道好了。」

    琴姨娘哪裡還敢說什麼了,只是點頭稱是了,再也不敢提換先生的話了。

    處理好兩個姨娘的事,貞娘真的是累了,扶著腰直吸氣,九娘子忙起身對貞娘說道:「姐姐,累了這半日了,還是去歇著吧。」

    貞娘點頭:「你沒什麼事嗎?」

    「沒事,妹妹什麼都挺好的。」九娘子說道。

    「那就這樣吧,都散了吧。」貞娘說道,便扶著九娘子和翠竹往東間奏去。

    冷不防一團雪白的小東西哧溜一下從九娘子的裙邊竄了出去,嚇得九娘子一跳,還好九娘子鎮定,想起自己身邊的貞娘,愣是沒有太大的動作,免得驚嚇到貞娘。

    貞娘在中間,並沒有看見那一團,只聽見九娘子低聲驚呼了一下,忙問道:「怎麼了?」

    九娘子定睛看去,原來便是燕姨娘懷裡抱著的那隻貓,不知怎麼的就竄到了地上,燕姨娘也嚇得臉色蒼白,這要是驚著了貞娘,貞娘肚子裡的孩子再有個三長兩短的,那她這條小命是怎麼賠都賠不起的,雖然她的內心極度地希望這個孩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才好呢。

    貞娘也看見了那隻貓,它已經被旁邊的丫頭摁住抱了起來,於是皺眉道:「燕姨娘,管好你的貓,這麼亂跑亂竄的怎麼行?」

    燕姨娘這回倒沒頂嘴,老實地答道:「是,夫人,奴婢記住了。」便去了丫頭手裡接了那雪球過來,拍了拍它的背:「你這傢伙,怎麼今兒這麼不乖呢。」

    貞娘沒太當回事,繼續走著,急著上床去躺著去,九娘子卻是在心裡打起鼓來,經過琴姨娘身邊時,又不小心瞅見了琴姨娘那一直低著的頭卻抬了起來,臉上似乎有一種很遺憾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在遺憾沒能給平哥兒換上先生的事。

    九娘子一邊隨著貞娘的步子走,一邊想著,然後轉身就將這事給忘了,卻沒看見三人的身後,琴姨娘那一閃而過的忿恨表情。

    燕姨娘猶自嘟嘟囔囔地抱著貓往外走,琴姨娘呆了片刻才也往外走了。

    太夫人的榮華堂裡,燕姨娘正在太夫人跟前撒嬌哭鼻子呢:「姑母,您看這可怎麼辦呢?」

    太夫人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燕姨娘的額頭:「你這個沒用的丫頭,我看你也就是個窩裡橫,平日裡在家裡怎麼這麼厲害了?」

    「表哥也太狠心了,燕華進府都這麼久了,總共才來過兩回,都只是坐了坐就走了,這叫燕華有什麼辦法呢?」燕姨娘道。

    「那個小九就比你進府晚,你看看人家,振祥親口允了謹夫人,這下連我都不能過問了,你怎麼就這麼沒用呢,虧得我想盡辦法把你弄進來,這要是指望你生下子嗣來,得等到猴年馬月啊。」太夫人氣道。

    燕夫人自知理虧,坐在那垂頭喪氣地也不說話,太夫人又不忍心,只得教她道:「真是個傻丫頭,要留住男人還不容易了,你怎麼就不動動腦子呢?」

    燕姨娘抓著太夫人的手:「姑母,那您就教教我吧,怎麼才能留住侯爺呢?」

    太夫人想了想,說道:「你留心看著,看看那小九是怎麼做的,為什麼振祥偏偏就喜歡那樣的呢?」

    燕姨娘也偏著頭想了想:「那謹娘打扮素淨,倒也看著順眼,還有就是話不多,但其實嘴皮子挺利索的。」

    「這不就得了,振祥不喜歡女子太過華麗嬌艷的,所以謹娘才能入他的眼,你再看看你,成天弄得跟個花孔雀似的,他能多看你一眼?」太夫人說道。

    見燕姨娘還有不服氣的樣子,又接著說道:「振祥最討厭的就是女子聒噪了,就是我,在他耳邊嘮叨幾句,他都要嫌煩,又怎麼受得了你那嘰嘰喳喳的性子,還有一點,你沒看出來。」太夫人總結道。

    「哦,什麼,姑母倒是說說看。」燕姨娘好奇地問道。

    「那就是不爭!」太夫人說道。

    「不爭?」燕姨娘疑惑地重複道:「這個,燕華就真的不懂了,還望父母提點一二。」

    「貞娘就不必說了,佔了正室,加上又懷了身子,你們自然是誰也爭不過的,剩下的你們三個裡邊,你看看,那如琴有了平哥兒萬事足矣,也不存在著爭寵的心,倒是那謹娘,不爭其實為爭,在振祥面前,她什麼都不爭,反而讓振祥心裡覺得有愧,就想去好好彌補她,這不就是爭了嗎?」

    見燕姨娘還在偏著頭想著,太夫人又說道:「你再看看你,什麼都要爭上一爭,這樣只能讓振祥更加嫌棄你,那謹娘倒是不爭了,可你看看,有什麼是不給她單給你們的,又有什麼是單她有你們卻沒有的?」

    燕姨娘想了想,點點頭:「嗯,還真是,這麼說,燕華以前都想錯了嗎?」

    太夫人到:「你回去好好想想吧,若是再想不出什麼辦法來,那姑母也沒法子幫你了,你就等著老死在這妾室的院子裡吧。」

    燕姨娘鄭重地點了點頭,這才起身告辭了。

    回去的路上,燕姨娘想想,想不大通,便帶著抱著雪球的麗菊往九娘子的榮月堂而去。

    榮月堂裡,九娘子正拿著筆練字呢,聽丫頭來報,說是燕姨娘來求見呢。

    「燕姨娘?她來作什麼?快請進來吧。」九娘子短暫的疑惑之後,忙命珍菊去將燕姨娘迎了進來。

    燕姨娘進來後,看見九娘子面前的案幾還有几上的筆墨紙硯,驚道:「喲,姐姐原來還愛這個呢,真真是個才女,怪道侯爺都對您另眼相看呢。」

    九娘子忙讓了燕姨娘坐在了炕上,笑道:「也沒什麼,不過就是練練字,打發打發時間而已,哪裡有什麼好的,倒叫妹妹笑話了。」

    「妹妹是真心誇姐姐的,姐姐進府這些日子來,咱們府裡的人,上到老太君,下到燒火的廚娘,誰不誇您呢?」燕姨娘就算是誇獎別人的話,也讓人聽起來似乎是有什麼陰謀在裡邊一樣。

    九娘子在心底的確是暗暗提醒了自己,事出反常必為妖,只能打起太極拳道:「妹妹又在說笑了,謹娘不過就是做好了自己本分罷了。」

    燕姨娘暗暗惱火,這個謹娘怎麼不上道,自己這麼卑躬屈膝的,人家還同自己打哈哈呢。

    燕姨娘等珍菊等退了出去,才向這九娘子說道:「妹妹真心替姐姐叫屈的,姐姐如此天仙一般的人兒,也同我們一樣,未免也太屈了些。」

    九娘子心裡納悶,這燕姨娘到底想幹什麼?這些話同自己說來作什麼,挑撥自己和貞娘?也不看看,再怎麼說,自己和貞娘也是姐妹,怎麼的也比跟她關係親厚吧,燕姨娘也不至於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九娘子也懶得同她說得太多,直接問道:「妹妹若是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我能幫的自然會幫的,幫不上忙的話,你說的再多也是沒用的。」

    燕姨娘那一瞬間有點臉紅,即刻恢復正常,笑道:「沒想到姐姐倒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那妹妹我也就不拐彎了,妹妹想求您一件事。」

    「說什麼求不求的,妹妹儘管直說就是了,我若是能幫上忙的,一定不會吝嗇的。」九娘子答道。

    燕姨娘看了看窗外,說道:「妹妹想同姐姐換一下侍寢的日子,不知道姐姐能不能答應?」

    九娘子心裡都快要笑出來了,這是什麼事啊,反正自己倒是不想這麼早要孩子的,就無所謂放在什麼時候了,最好不讓自己侍寢才好呢。

    當然面上不能這麼表現出來,就假裝躊躇了一會兒,才說道:「妹妹既然都說出來了,我不答應就是太不盡人情了,那就換吧,只要夫人那裡同意就好。」

    燕姨娘面上一喜,禁不住上前抓住九娘子的雙手:「姐姐,真的嗎?那太好了!太感謝姐姐了,姐姐你放心好了,夫人那兒,只要姐姐你提出來換就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九娘子點頭,這事還得自己來提,真是,算了,也不跟她計較這麼多了,提就提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就這樣吧,妹妹可以放心,我既答應你了,一定會去提的。」九娘子說道,輕輕從燕姨娘手裡抽回了自己的手,她覺得這樣很彆扭!

    燕姨娘十分感激的樣子,起身給九娘子福了福身子,這個禮比以前任何時候都更認真和恭敬!

    九娘子笑了喚了珍菊進來送燕姨娘出去,麗菊也抱著雪球跟著,幾人走過的時候,九娘子聞到一種似有若無的香味,這香味還有點熟悉,但九娘子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聞到過的,皺了一下眉頭就罷了。

    這天晚上,九娘子早早洗漱好了,上床準備看會書,珍菊來報說侯爺來了,九娘子連忙起身,披了件外裳,起身去迎了。

    徐振祥走進來:「怎麼今兒這麼早就睡了?」

    九娘子答道:「也沒要睡的,不過是想早點捂被子,看會書的,侯爺今兒怎麼過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嗎?」徐振祥反問道。

    今天是月底,按照貞娘的安排,今天徐振祥應該去燕姨娘那裡才是,九娘子有點為難,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同貞娘說交換的事,這樣,不知道那燕姨娘會不會抱怨?

    看到了九娘子的為難的神情,徐振祥眼底有些微的失落:「怎麼,你不想我留在這裡嗎?」

    二人一邊往裡間走,九娘子一邊搖頭:「這並不是我願不願意的事情,侯爺您見諒!」

    徐振祥停住腳步,面色陰鬱地問道:「你真的希望我走嗎?」

    九娘子聽他語氣有點不同,也停了下來,回身望著徐振祥,因為要睡了,九娘子就讓珍菊熄了屋裡的宮燈和桌上的燈,只留了床前的一盞小的青紗明燈,因此二人雖然對面站著,但是九娘子卻並看不太清楚徐振祥臉上的神情。

    九娘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從自己內心來講,長夜漫漫,一個人獨睡總是會感覺到徹骨的寒冷,有徐振祥在身邊自然是會好睡一晚。

    但是,在自己還沒有徹底接受這個人之前,九娘子心底對他還是有些許的抗拒的,第一夜是因為沒辦法,然而以後的日子,她希望自己能守住自己的心,安心過安定的日子。

    如果不希望,不付出,不爭寵,是不是就能不失望,不失落,不失去呢?

    九娘子在沉吟的時候,徐振祥話一問出口也覺得後悔了,甚至會害怕聽到九娘子的答案。

    這一刻,徐振祥甚至有了一種挫敗感,他在心裡自嘲,難道自己都得不到眼前這個女子的一點信任嗎?還是自己的所作所為真的傷了這個女子的心呢?

    不等九娘子回答,徐振祥自己就轉身,準備離開了,九娘子也覺得難受,張口喊道:「侯爺……」

    徐振祥立住了,語氣聽起來無限的淒涼和挫敗:「你歇著吧,我去知味齋裡睡了。」

    九娘子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張開口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徐振祥往外走去,外間傳來珍菊驚訝的聲音:「侯爺,您……」

    「伺候好你們夫人,別讓她看得太晚!」徐振祥低聲吩咐,然後就聽見開門關門的聲音,徐振祥走遠了。

    九娘子立在原地,雖然並沒有風吹進來,但是九娘子卻感覺到了冷風從四面吹了進來,只披了件外裳的她感到了自己從內心而發的這種寒冷,冷徹心扉!

    珍菊端了燭台進來,急急地問道:「夫人,侯爺怎麼……」

    看見九娘子還立在原地,珍菊又忙去拿了毛衣裳過來:「夫人,您這是幹什麼呢,怎麼站在風地裡,快點上床上去躺著吧。」

    九娘子喃喃自語:「侯爺去了知味齋了,你去吩咐廚房……算了,還是算了吧,別去了。」

    珍菊茫然問道:「夫人,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九娘子搖搖頭,轉身往床邊走去,上了床,儘管被裡捂著滾燙的湯婆子,九娘子還是感覺到了冷,抱著膝蓋這麼坐著坐了半夜,直到天色微微發亮才躺了下來。

    知味齋裡,徐振祥也沒有睡下,他坐在案前,呆了半夜,直到後半夜才起身回了榮祥堂。

    而榮祥堂裡,孫媽媽正在跟貞娘匯報著:「你說什麼?侯爺去了小九那裡又走了?」

    孫媽媽點頭:「去了榮月堂,不大一會兒就走了,說是侯爺出去的時候臉色不是太好。」

    貞娘沉思了一會兒:「昨兒個應該是去燕姨娘那的,結果還是去了小九那,又出去了,去哪?」

    「去了知味齋了。」孫媽媽答道。

    「嗯,我知道了,你快快準備一下,估計侯爺還是要回這兒來的。」貞娘吩咐道,孫媽媽應了,正準備下去呢,貞娘又喚住她:「回來,將侯爺昨晚去了小九那的事傳到燕姨娘耳朵裡去,但是別說侯爺又走了的事。」

    孫媽媽還有點疑惑:「夫人,您這是……」轉念馬上就想同了,笑道:「夫人真真好計策,讓她們兩個小蹄子先鬥著,夫人您才能好好養養身子,等她們鬥個兩敗俱傷的時候,您再出馬就行了。」

    貞娘也笑了:「好了,快去吧,別忘了叫廚房給燉上參湯。」

    孫媽媽笑著應了退了出去,貞娘自己靠在床頭,悄無聲息地笑了起來。

    而燕姨娘的榮燕堂,燕姨娘正同丫頭麗菊說著話:「你說什麼?」燕姨娘問道。

    「侯爺去了榮月堂。」麗菊答道。

    燕姨娘站了起來,在窗前來回踱步,陰沉著臉,沒有說話,麗菊也不敢插嘴,只站在那兒,等著燕姨娘的吩咐。

    燕姨娘突然轉過身來:「好了,我知道了,叫你弄的東西呢?」

    麗菊忙從衣襟裡陶出了一個小紙包,遞給燕姨娘:「在這呢,奴婢托外院的表哥弄的,花了十兩銀子呢。」

    「銀子回頭我會補給你的,只是,這東西,真的管用嗎?」燕姨娘著急地問道。

    「我表哥說,只要用指甲挑一點點放在熏香裡,就夠了,」麗菊說道。

    燕姨娘將紙包拿在手裡,放在鼻子邊上聞了聞,果然是一股子刺鼻的香味,燕姨娘皺眉:「這能又用嗎?這麼刺鼻的味道?」

    麗菊忙說道:「所以,表哥說只要用一點點,放到香爐裡埋上,還有,這香不可用多了,對女子身體不好。」

    燕姨娘已經顧不得這麼許多了,挑了一點出來,用紙包好交給麗菊:「你看我的眼色行事。」說罷將剩下的紙包小心翼翼地放進自己的床頭的小櫃子裡,吩咐麗菊:「你去打盆冷水來。」

    麗菊驚訝地問道:「夫人,您要冷水幹什麼?」

    燕姨娘不耐煩的說道:「叫你去你就去,怎麼這麼多話?快點,要大盆的。」

    麗菊連忙應了,出去準備了。

    燕姨娘自己脫了外邊的衣裳,只穿了套褻衣,走到淨房裡,咬牙對自己說道:「既然你不來,那我只有逼你來了。看看咱們誰更狠!」

    一會兒麗菊端了大盆的冷水進來,燕姨娘吩咐道:「將那冷水澆在我身上!」

    麗菊嚇呆了:「姨娘,您要幹什麼啊?穿的這麼少,再澆冷水,是要得風寒的。」

    燕姨娘已經覺得很冷了,忍不住地想要抱住胳膊,身子也凍的瑟縮發抖的,但還是咬緊了牙關,對麗菊說道:「快點,叫你幹什麼就幹什麼,別這麼多話!」

    麗菊不敢違抗燕姨娘的命令,只能咬了牙,拿起盆裡的木瓢,舀起一瓢水,往燕姨娘身上澆去。

    「絲……」燕姨娘凍得發出聲音來,熱身子碰上冰冷的水,整個人頓時一下子就要跳了起來,但她還是忍住了,對麗菊說道:「澆得快點,別停下,快!」

    麗菊無法,只得拿了瓢,用力地舀起水來,快速地往燕姨娘身上潑去。

    這麼幾次之後,燕姨娘已經凍得有點麻木了,身上的褻衣都濕透了,緊緊地貼在燕姨娘的身上,露出她那玲瓏姣好的身材曲線。

    燕姨娘又等了會,直到感覺到自己身子已經開始又抖了,才吩咐麗菊拿了乾淨的褻衣來,將濕的換了下來,穿上了干的,才走出淨房,一走出來,便使勁地連打了幾個噴嚏,打得燕姨娘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麗菊驚慌地說道:「姨娘肯定是著涼了,怎麼辦,要不要去回了夫人,請大夫來啊?」

    燕姨娘自己爬上了床,也不蓋被子,就這麼屈膝坐了一會兒:「先不用了,等會如果發起熱來,你再去。」燕姨娘對麗菊吩咐道。

    麗菊應了,自去收拾淨房了。

    燕姨娘就這麼抱著腿,慢慢地感覺到自己的身上開始發起熱來,心裡不由恨恨地想著:「有朝一日等我得了勢,我定要讓你們都嘗嘗我今日受到的苦!」

    不大一會兒,麗菊回來,去摸燕姨娘的額頭,果然就開始發起燙來了,麗菊按照燕姨娘的吩咐,給她蓋上厚厚的被子,然後才往榮祥堂去稟報貞娘請大夫去了。

    這邊,榮祥堂裡,貞娘還沒睡,正在燈下同孫媽媽說著話。

    聽見翠竹進來,回道:「夫人,榮燕堂的麗菊來了,說燕姨娘身上發熱了,想請大夫來看看。」

    貞娘聽了笑道:「媽媽,你看看,侯爺不過是去了小九那罷了,這又來一個惹事的了。怎麼,病了?病了好啊,也好讓她看看清楚自己在侯爺心裡到底有個幾斤幾兩的,省的以後總瞎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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